油灯啪啪啪的烧了一会,突然绽放出雪亮的灯光,把整个小院照的亮如白昼。
要是以这样的强度烧下去,我估计很快灯里的油就会烧完,我走到小院边上,想着脱身的方法,必须在灯油烧完之前离开。
不然石翻天来了,撞到我鬼鬼祟祟的在这里,还会以为我到这里为了偷东西或者是伏击他,要是有了误解,后面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想到这里我左右看看,发现了柴草垛旁边放着一个还没劈开的树干,树皮已经剥掉了,树干有半尺多粗,长度有一丈左右。
我抱着这截树干,使劲扛到了小院的篱笆边上,然后用力给扔到了下面的水里。
这截树干比刚才的小树枝沉重了多了,没有立刻被水冲走,在水面盘旋一会,很快停了下来,被水里的几根藤蔓缠住了。
我看看对面没水的地方,距离这里有四丈多远,这根树干横在水中间,假如我跳起来踩到树干上,然后从树干上跳起,应该就能跳到对面没水的地方。
我来不及多想,回到院子中间一个助跑,想要跳到树干上,结果就这转眼的功夫,树干上已经爬满了黑压压的东西,吓得我连忙收住了脚步。
院子里很亮,但是毕竟距离远了,灯光照到水面上不太清楚,我掏出手电对着树干照过去一看,浑身登时起了鸡皮疙瘩,再也不敢往树干上跳了。
一丈长的剥皮树干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田鼠,一个个的挤在一起,有好多田鼠为了不掉下树干,还死死咬住上面田鼠的尾巴。
上面的山洪冲下来,要是稍微大了一波,就有成串的田鼠掉进水里,吱吱叫了几声,很快就被浑浊的水冲走了。
掉下一串田鼠,树干上空下一块空地,很快就会有其他的田鼠从缠着树干的藤蔓那里,迅速的爬上树干,然后补上了那片空地的位置。
我们紫桓县地势比较高,除了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发大水险些冲破河堤之外,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大水的样子。
现在这山沟里的水,让我有了置身荒岛的感觉,正在我苦笑的时候,树干上的田鼠纷纷掉落水里。
我仔细一看,一条三尺多长的菜花蛇,已经爬上了树干,这些田鼠为了躲避天敌,这才纷纷落水。
一侧的田鼠掉进水里,另一侧偏重,树干在水里一个翻滚,这次所有的蛇鼠都掉进水里,树干也挣脱了藤蔓的牵绊,很快顺流直下。
本来我还抱着跳过去或者下水试试的想法,现在看到这种情况,谁知道水下还有什么东西,我就走回了院子,坐在了木墩上,还是等到天亮吧。
这个时候我又发觉了奇怪的事情,土墙上的油灯烧了这么久还没有灭,我走过去看看,发现油灯里面的灯油没有少一点。
外面的大水我弄不明白,但是这个油灯的机关我还是能想通的,油灯的支撑杆是插在墙上的。
灯油没有少,肯定墙里或者哪里有巨大的储油器具,源源不断的给油灯供油,所以油灯才会不灭。
我们那边死人下地的时候,都会在坟墓里提前点上一盏油灯,估计我国大部分地方的汉族习俗都是如此,坟墓里的那盏灯,就叫长明灯。
供油不断,点上不灭,石翻天土墙上这三盏灯,尼玛不就是长明灯嘛!
想到这里我退后一步,仔细看看三间土墙草顶的茅草屋,突然发现这三间房子的构造实在奇怪。
我围着三间茅草屋绕了半圈,终于看明白了,这三间茅草屋连在一起,底小上大,东高西低,好像是个棺材的形状,上面的茅草,就像是棺材盖。
看着茅草屋两扇烂木头做成的门,我推了一下,立刻闻到了腐朽的木头味道,擦,这门沉重异常,就是真正的棺材板做成的。
而且还是那种盛过死人的棺材板,上面不但有重重的潮气,还有淡淡的尸气没有散尽,应该从地下挖出来没有几个月。
木门上面还挂着一个阴冷的大铜锁,看铜锁的式样和斑斑锈迹,应该也是从地下的古墓里挖出来的。
这里肯定不是石翻天的老巢,只是他临时搭建的场地,难道这三间像棺材的茅草屋里,放着他在鬼域里找到的祖先的尸骨?
石翻天不会是想复活自己的老祖先吧,万一真是这样,他只要带着复活的祖先去彭城,那鬼域里面的几千鬼卒,肯定都会听他的召唤。
石明贤的阴谋是争名夺位,假如石翻天真的是为了召唤鬼卒,那他的阴谋,可就比石明贤的要阴险多了。
我现在还记得,当初拓日格烈对掌控鬼卒的期待,在拓日格烈的眼里,掌控了鬼卒,就能找到更多的鬼卒,离掌控夜幕降临的天下就不远了。
估计拓日格烈到死都想不到,曾经自己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人物,竟然用另类的方式,也找到了一个可以掌控鬼卒的法门。
石翻天的为人好像并不咋地,万一要是被他掌握了鬼卒,只要他想作恶,那也免不了一番生灵涂炭。
何况现在石明贤正在紧锣密鼓的夺权,祁镇龙要是跟石明贤杠起来,石翻天正好顺水摸鱼,带着鬼卒大行其道。
我不能让石翻天轻易得逞,想到这里,我掏出自己的水果刀,再次靠近茅草屋的烂木门,把水果刀插在了铜锁上面。
第541章 内棺婚房
前几天多嘴猴发现了这里,结果石翻天追杀他好久,我感觉这里一定有极大的阴谋,又怕石翻天到时候会害人,就想进去看看情况。
我把水果刀掏出了,插到了大铜锁上面,我感觉院子门口的藤条很容易解开,这个铜锁应该也不会难开,就用水果刀轻轻的一别。
水果刀的刀尖差点被锁孔别断了,不过那把上锈了的大铜锁,同时也咯嘣一声弹开,接着落到了地上,砸到了我的脚。
我把铜锁踢到一边,然后推开房门,看看茅草屋里面,外面的灯光只能射到门口往里两尺的距离,里面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我只能看到地面只是经过简单的处理,不是水泥地面更没有铺上瓷砖,就是踩得结实的厚土,我试着轻轻踏了上去,唯恐有翻板之类的机关。
脚上稍微用了力,感觉不像有机关的样子,我这才脚踏实地的站到房间里,然后用手电到处照照。
这三间茅草屋内部也是相连的,我照到了房梁上面的油灯,拉过门边的椅子,踩在上面点亮了油灯。
油灯和外面的一模一样,把三间茅草屋里照的雪亮,于此同时,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我回头一看,房门在没有人动的情况下关上了。
怪事太多我已经见怪不怪,但是看了看房间里,我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三间茅草屋内,入眼的到处都是红色,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来到了鲜血弥漫的海洋,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面摔了下来。
踉踉跄跄从椅子上下来,我这才发现,石翻天把这三间打通的茅草屋,布置的阴森恐怖。
中间的这间房子,什么家具都没有,空荡荡的,东头放了一张大床,西边放了一个超大的长方形箱子,箱子上面画着血红的图案。
我没敢靠近箱子,因为我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我往东边的大床边走去,床头床尾都插着很多粗大的蜡烛,看来这个房间是被石翻天是当做洞房来布置的。
大床上面有个架子支撑的帷幔,红色的帷幔被挂了起来,木头打造的木床上,铺着褥子和毯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上面,放着两个枕头。
我突然感觉室内的环境有点冷了,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但床是木头刷着红漆,上面的被褥枕头,也都是红色的,我仔细看看,床上还有一个小案子,就像东北土炕上面的小桌子一样。
这个小案子被大红的布匹盖住,刚才我还以为是一床被子,我掀开上面的红布,发现下面还盖着一层黄布。
这抹黄色在满是红色的房间里很是显眼,我揭开黄布,发现下面是大红的古典新郎新娘装,还有一个带着长长流苏的红盖头。
现在这张大床对我来说,产生的恐惧感绝对不比看到一口棺材差,我退后几步,又走到了中间的房间。
我想打开房门走出去,结果发现房门根本打不开,无论我拳打脚踢,刚才还烂的哗哗撒的木门,此刻却像钢铁一般的坚固。
周围的土墙也很坚固,我用水果刀挖了半天,只在墙上留下几道白白的痕迹。
看到出不去了,我又走了回去,看看四面墙壁,别说采光的窗户,连个小小的气窗都没有,我蹲在地上,敲了敲地面,想找到一个地下通道。
地面很平整,也不是空心的,找不到什么通道,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我手上,我连忙站起来抬头一看。
房梁上面竟然被拴住了两只鸡,两只鸡一公一母,浑身被涂成了红色,每只都被绑住了一只脚,是用红绳子绑着,现在红绳子就担在了房梁上。
我仔细回想一下,刚才我点房梁上的油灯还有看有没有窗户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这两只鸡,难道这两只鸡是凭空出现的?
我摇摇头,安慰自己道,肯定当时是这两只鸡都死了,当时没有发出声音,又是和屋顶一样的红色,我疏忽了这才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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