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吕老板直接一拍桌子,震的咖啡杯都跳起来。他铁了心要拿回这几年辛辛苦苦赚到的钱,反正如果那些钱找不回来,多花六十万也算不上什么。
二叔乐呵呵的和他握着手,说最迟后天,会把小鬼送来,并收取二十万泰铢作为定金。吕老板是个做大事的人,还算果断,没怎么犹豫便把钱递到二叔手上。从这点来看,二叔当年在泰国的口碑应该还是不错的。
我对吕老板的果断,其实是有些无法理解的。如果能找回一千五百万倒好,万一找不回来,岂不是亏大了?这种风险大于收益的事情,我打心底是持反对意见的。换成是我,宁愿买那条十万泰铢的拉马迪佛牌,大不了再苦个几年,还是有机会东山再起。
二叔倒是挺高兴的,十几万成本的小鬼,卖出六十万的天价,这样的冤大头,他真希望每日都遇上。至于拉马迪佛牌,二叔也确实如之前所说,不太想卖。这种绝版货色,他宁愿在手里藏个十年八年再出手。
事实证明,二叔对这行有着非常敏锐的判断。那几条坤潘警长制作的第一批拉马迪佛牌,在几年后,翻了将近十倍的价格,高达上百万泰铢。所以说,二叔是真正的商人,在他面前,我顶多算个摆地摊的。
吕老板本打算让我们在别墅住一夜,但二叔从未有住客户家的习惯,当然了,热情洋溢,漂亮性感的女客户除外。上了车,他把二十万泰铢随手丢在后座。我回头看了眼,咂咂嘴,说:“真吓人。”
二叔对此表示不屑,用他的话来讲,卖佛牌虽然有很大的利润,但真正赚大钱的,还是靠帮客户解决麻烦。尤其是那些触犯忌讳,或者中了降头什么的。人为了活命,什么代价都愿意给。就像之前那个国内游客,二叔明明可以报警寻回自己的东西,但他偏偏不这样做。就让你把东西拿回去,出了事再狠狠宰你一顿。
只可惜,吕老板是想转运,赚不了什么额外的钱。我对二叔这黑心想法很是无语,一夜赚了几十万,还觉得不够?
而后,二叔回到家里,把万鬼之鬼取了出来,送到吕老板那。我看了眼这价值数十万泰铢的小鬼,浑身像镀银了一样闪亮亮的,无数拇指大的鬼头挤在一起,整体看起来就像一颗骷髅脑袋。背后塞着一堆东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就是二叔说的裹尸布棺材钉一类阴料。说来也怪,在看万鬼之鬼的时候,我感觉头晕晕乎乎,浑身都在燥热。
二叔说,这是因为万鬼之鬼的灵力太强,再加上我体内还有灵鬼仔,产生了感应。这话吓的我赶紧离万鬼之鬼远远的,生怕把灵鬼仔引出来。
吕老板拿到小鬼,很爽快的付了尾款,并表示倘若有效,必有重谢。二叔笑开了花,很有耐心的告诉吕老板如何供奉这种小鬼,以及有关的忌讳。至于许愿时念的经咒,听起来太复杂,我没什么兴趣,也就记不得了。
这事一了,我便催促二叔快带着去找阿赞昆沙。不早点把灵鬼仔弄出来,总感觉浑身不舒服。二叔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自然不会耽搁。
阿赞昆沙住在清迈,倒是离南邦不远,我们从吕老板那离开后,直接顺路就去了。
比起当初见的阿赞洞,阿赞昆沙的屋子要好看许多。二层小楼,很体面,也很干净。只是,屋子里到处堆放的古曼和小鬼,以及各种看起来都吓人的阴料,让人进去后有种在地狱参观的感受。
我们的到来,阿赞昆沙早有预料,只是想把灵鬼仔弄出来,并非易事。他对二叔说,目前的准备尚未齐全,灵鬼仔的力量强大,阴气十足,必须以六名刚刚成年的童男血,加上公狗睾丸,公马鞭,公鸡冠来克制。其它的东西都好弄,这六名童男就比较麻烦了。
因为放了他们的血,如果无法收回灵鬼仔,这六名童男就会遭到鬼仔报复。泰国人对鬼神之事深信不疑,自然不会轻易答应这种事情。
二叔也不多说,出门取了五十万泰铢给阿赞昆沙,告诉他,无论如何,一周内必须搞定这件事。
阿赞昆沙收了钱,表示一切皆可放心,准备好之后,他会让人通知我们。也许是因为二叔给的钱足够多,阿赞昆沙还让他徒弟带着我们在清迈吃喝玩乐,一切花费,都算在他头上。由此可以看出,爷爷过年前的那一套作为,已经起到了很大的效果。否则身为黑衣阿赞,怎么会对我们如此客气。
不过二叔是个聪明人,知道人家是在客套,自然不会花费太多。他只是请阿赞昆沙的徒弟,带我们去品尝了一顿康马晚餐,顺便去几座寺庙请里面的龙普帮忙加持白榄佛牌。总共花费不过数千泰铢,相比二叔所给的酬劳,只能算九牛一毛。
第四十九章 收灵鬼仔
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三天的早晨,南邦的那位吕老板非常兴奋的打来电话,说:“沈先生!您的小鬼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奇迹。那个会计在昆明被人抓到,我马上就要赶过去处理!”
二叔不以为奇,笑着说:“可喜可贺,恭喜你了。”
吕老板哈哈大笑,得知我们就在离南邦不远的地方,便打算来当面道谢,请我们好好享受一番。二叔不太喜欢和男客户走的这么近,交情太深厚,有时候宰人就下不去手了。所以,他婉拒了吕老板的提议,表示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忙,请他把精力放在自己的产业上,最重要的是,别忘记还愿。
吕老板高兴不已,说等事情忙完了,无论如何都要见见我们,否则心里过意不去。二叔被他的热情弄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挂断电话后,我有些羡慕的说:“一千五百万泰铢啊,这么容易就找回来了,早知道把那小鬼给我养……”
“废什么话!”二叔冲我直瞪眼睛。
我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生什么气,灵鬼土拍婴我都养了,再多养一只算什么。二叔没来得及和我解释,阿赞昆沙的徒弟便来通知,说已经准备齐全,可以回去了。
这事对我来说,可比一千五百万重要太多了。我们立刻返程回了阿赞昆沙的家,到门口的时候,正见六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从里面走出来。屋外,有十数人等待。阿赞昆沙的徒弟叫仑登,他告诉我们,这六人就是专门找来帮我克制鬼仔的童男。我好奇的问,请一个需要多少钱。仑登笑了笑,没有回答。
进了屋子,阿赞昆沙正忙活着,回头看我们一眼,便让我把衣服脱掉。仑登将门关上后,点燃了两根蜡烛,示意我坐在中间。我有些紧张,不由看了眼二叔,他明白我的想法,点头说:“去吧,阿赞昆沙会治好你的。”
有了他的话做鼓励,我这才脱掉上衣。仑登摇摇头,表示衣服要全部脱掉才行,连内裤都不能穿。当着陌生人的面脱光,实在有点羞涩,二叔瞪着眼睛说:“磨叽什么,就当去泡澡了!”
好在泰国的气温与南方差不多,不算冷也不算热,脱光了之后也没感觉到太多的寒意。我依照仑登所说,坐在两根蜡烛中央。这时候,阿赞昆沙端着一个大碗走过来。我看到,碗里全是红色的液体,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底下还有一堆不知名的东西。估摸着,不是之前说的公狗睾丸就是公马鞭。
我一阵胆怯,心想不会让我把这些东西都吃了吧……
阿赞昆沙端着碗走到我身前,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先尽量做出一个和蔼的模样,对我用非常生硬的中文说:“别怕,不会死。”
我当时就吓尿了,你他娘的能不能不安慰我!本来是不怕的,现在可好,吓的脚底板都发凉。
这时候,仑登从旁边递来一把锋利的刀子。阿赞昆沙接过来,在碗里蘸了蘸,然后开始在我身上划。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亲眼看着刀子在身上划来划去,那种滋味绝不好受。
尤其是当血顺着伤口流下来的时候,我完全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血,还是碗里的。
而让人奇怪的是,虽然能清楚感受到皮肤被划开,但却没有疼痛感。唯一让人异样的是,伤口处不断散发出热腾腾的气息,好似有人往上面撒了辣椒粉。这种感觉十分难受,我下意识想扭动身子,却被仑登按住双肩。他的中文,比阿赞昆沙稍好一点点,算得上泰普:“不要动。”
也不知阿赞昆沙到底拿刀子画些什么,只知道他用了很长时间,才在我全身上下,勾勒出一道道咒文。待碗里的血剩下不多,阿赞昆沙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摆在我四周,同时用余下的血液,在地上也开始勾画咒文。
泰国的符咒,比国内要简单许多,看起来没那么复杂。只是对我来说,无论简单还是复杂,都是看不懂的。所以,我只瞅了两眼,便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因为全身上下除了脸和脖子外,都被刀子划过,所以我感觉自己就像坐在桑拿房里蒸了两个小时。离奇的是,无论多热,都没有汗珠滴下来。仿佛体内所有的水分,都被瞬间蒸发了。
过了会,碗里的东西摆放完毕,阿赞昆沙返身拿来许多不同的阴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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