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阴镖 (流浪的法神)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流浪的法神
- 入库:04.13
白朝阳厚葬白春长老。无疑是暗自表达对燕东楼的不满,但眼下却不能得罪他,至少在我没有打进阴司,拥有绝对的实力时,是不能得罪燕家的。
一场血战就这么被燕东楼给化解了,大厅的长老识趣。离席而去,很快原本热闹、嘈杂的白楼,就只剩下我们四人。
白青被押住了,却是挣扎着朝白灵喊道:“三妹,大哥死不足惜,但你千金之躯。万不可轻薄了自己。”
白灵站起身,望着这位昔日疼爱自己的大哥,泪流满面道:“大哥,你放心吧,只要灵儿在一天,你就不会受委屈的。”
白青颤抖着哆了哆嘴,流出两行热泪,“谢谢你,丫头。”
说完,被家兵搀扶了下去。
“灵儿,东楼来晚了,让你受惊。真是罪该万死,我自罚三杯。”燕东楼举起酒杯,咕噜连喝了三杯。
白灵擦掉眼泪,神情忧伤道:“东楼不必如此,你就算不来,大哥他也不会真杀我跟二哥的。这酒不喝也罢。”
燕东楼没想到白灵这么驳他的面子,目光怨毒的看向我,“哟,这不是酆泉山村里的小镖师吗?我还以为你早死在阴间了,不曾想你跑到了这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燕兄,秦无伤是张王传人,乃我秦家上宾,秦王。”白朝阳面色平静的引荐道。
燕东楼冷哼了一声,“朝阳啊,我原本以为你乃天机神人,没想到也爱听信这些风言风语。天下,有能者为王!”
“是吗?请恕我眼拙,除了逃跑厉害,我真没看出来燕公子有何能耐。”
一声长笑,船夫拉着少天快步走了进来。两人手里一人还拿了一个鸡腿,啃得吧唧欢腾。
“伤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少天还以为你丢下我,跑了呢。”少天咬着鸡腿走到我身后,趴在我肩上,含糊道。
我感激的望向船夫,他肯定是趁乱去解救少天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少天的。
“不好意思,老子刚刚饿了,带我的小兄弟去你们白家厨房走了一趟,二公子、三小姐不会介意吧。”船夫哈哈大笑,在燕东楼身旁坐了下来。
白朝阳笑道:“不介意,你乃我白家上宾,白家之地,任你独行。”
白灵没说话,只是有些狐疑的看着船夫,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船夫伸出油乎乎的手往白灵的小脸摸了过来,“三小姐这么盯着老子,莫不是看上了我?”
白灵被他摸了一脸的油,不由的生气道:“二哥,你看这都什么客人嘛。”
白朝阳摇头笑了笑,对我道:“我看还是秦王说话管用。”
第一百三十六章 蓬莱仙丹
按理来说,船夫如此无礼,白朝阳应该会很生气,但他却笑而不语,如看热闹一般,着实有些让人不解。
我连忙给船夫使了个眼神,再看那边燕东楼脸都绿了,想来是船夫刚刚的话,戳中了他的要害,伤了他的自尊。
“燕公子。我看你气色似乎有些不太好,不会是前些日子在江面被风给吹着了吧。”船夫伸手去摸燕东楼的额头,一副同情病人的神情。
燕东楼何其尊贵,对于船夫的举动很是不爽,眼看就要发作,白灵轻声道:“东楼,他是个粗人,你别与他计较,怎么说也是我白家的客人。”
“燕少按照约定应该昨日就到了,为何现在才来。”白朝阳冷声发问。
燕东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面色阴狠道:“路上出了点岔子,这才误了时日。”
是吗?哟,这玉佩好好看啊,船夫手一抖,从燕东楼腰间拔下了一枚玉佩。在众人面前亮了亮。
我一看,可不正是那日长河之上黑衣杀手用来灌输灵气的八卦玉!
燕东楼就是那个刺杀我的黑衣人,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见被识破了,面色大为尴尬。爆喝道:“放肆!”五指一扣,往船夫抓去。
“放肆的人是你,无耻小人,枉为天师首徒,长河之上为何要刺杀我。”
我手掌在桌子上一按,弹身而起,飞身就是一掌,这一掌我用了足足七成血气,掌心血红,腥气大作,直逼他的面门。
燕东楼猛地出掌,与我对拼了一掌,我翻身倒飞回椅子上,而燕东楼足足退了三、四步才稳住身形。
我意识到这位玄门翘楚,护体神灵之气被我血莲吸走以后,修为大打了折扣,而我却凭空增长了神力,高下立分。
燕东楼被我一掌击退,脸色铁青,很是惊骇。明显他对我恢复情况感到很诧异。
“秦无伤,你要厮杀吗?”燕东楼手一抬,密密麻麻的精锐甲士围了上来,我这一掌彻底把他激怒了,尤其是他在白灵面前丢了面子。
“秦某非是某些卑鄙小人,这是白家,我不想坏了规矩,改日我必登门拜访。”一掌挫败燕东楼,我信心大振,昂然笑道。
“东楼,你为何要刺杀伤哥哥。”白灵柳眉紧蹙,我来白家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她不是不知。
燕东楼哈哈一笑,“我怎么说也是蓬莱阁少主,张天师首徒,用的上刺杀这么一个无名小辈吗?灵儿,万勿要被他妖言所骗。”
“燕东楼,原本还以为出生名门,是个极重脸面的人,没想到你这人现在脸皮比猪还厚,睁着一双眼也能说瞎话。我无伤兄弟是普通人吗?他自幼就是阎君秦剑亲自所教,张王传承,论门第,论身世,哪一点不比你燕东楼要高上百倍。反倒是某人,要不是白莲主母赏你们一口饭吃,燕家族人,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乞讨呢。”船夫朗声反驳道。
“放肆,今天非杀你不可。来人,给我诛杀秦无伤。”燕东楼恼羞成怒大喝道。
他最怕的就是别人提他的身世,燕家确实昔日落魄,今天的一切都不过是建立在白莲恩赐的基础上,是以,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且慢,燕兄,这是我白家,来者都是客,若是在这厮杀起来,未免太不给我白某人面子了。还请燕兄三思。”白朝阳面色一凛,周身长袍无风自动,一条青色的龙形气旋围绕着他的周身旋转着,傲气很是逼人。
“怎么这就是你们白家的待客之道,白朝阳,没有我,此刻你恐怕早已是阶下囚了。”燕东楼见白朝阳少有的敢与他发作,登时大怒喝问道。
“强宾不压主,燕少救急,白某感激不尽。但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在我白家当是白家人做主。”白朝阳不卑不亢道。
燕东楼是聪明人,他虽然急于杀我挽回面子,但在白家争端一开,胜负未知。白朝阳不是白青,随便就会被吓倒。
“好,今天我就给白少一个面子,暂且绕过秦无伤,走!”燕东楼一扬披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快步而去。
“表里不一,比我想象的还要虚伪,真不知道张天师怎么就教了这么一个无耻之徒。”船夫从桌上倒了杯酒,仰头喝下,没好气的叫骂道。
“东楼哥!”白灵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快步追了出去。
看着她急追而去,我心如刀绞,只是低头沉默不语,喝着闷酒。
白朝阳轻摇羽扇,脸上闪过一丝苦涩之情,“兄长不用太过于放在心上,家妹实乃有不得已的苦衷,走,咱们去别处走走吧。”
我知道他有要事跟我说。遂让船夫带少天先行回房歇息,跟白朝阳到了一处优雅的水榭亭阁。
白朝阳泡了茶,这才叹了口气道:“燕少此人颇有智慧、谋略,天赋惊人,但心胸狭隘。极好面子,兄长是何时得罪燕少的。”
我摇头道:“我是什么人,想必朝阳你应该知道,我平白无故又怎么会去招惹他呢?只是此人实在太过歹毒,处处想压制我不说。还在江面设伏谋害我,要不是苍天佑我,恐怕我早就成了江中亡魂了。”
说着,我把江上之事大致讲给了白朝阳。
白朝阳听完大惊,感叹道:“哎,燕少平素倒也不似这般阴毒,想来也无非一个情字,他与小妹自幼青梅竹马,两家交好,燕家家主更是曾亲口对老祖言。一旦燕少成为阎君,必定亲自替他登门提亲。”
我隐约有些明白了,燕东楼必定是非常喜爱白灵的,是以白灵来到江东后,他不惜也追到江东将她从我的身边带走了。仅从这点来看。燕东楼杀我也在情理之中了。
但这才是让我心痛之处,若是白灵真喜欢我,又岂会为了燕东楼离开我。
“兄长,人世间最杂莫过于一个情字,小妹与他,也只是兄妹之情罢了。老祖一直视燕家为下臣,自然是不想小妹嫁与燕家,而且小妹确实与燕少无缘,要不我也不会打发她去江东了。”白朝阳道。
他这么一说,我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但同时也能想象燕家对娶白灵的决心。燕啸天很清楚燕家是白莲恩赐,才有今日,实乃白家的下臣。他扬言要娶白灵,不仅仅是因为燕东楼,而是要为燕家正名。娶了主母之女,日后吞并白家也就成了光明正大。
“朝阳,你老实告诉我,白灵跟燕东楼在一起,是否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我一直憋在心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