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晓天把钱往桌上一放,然后说道:“现在你可以对我说说她的情况了!”
伙计惊喜的把钱拿到手中,拿过一个用嘴吹了口气,听到那悦耳的颤音,这才放心的把银元放进口袋。随后对戴晓天说道:“客官,你有所不知,这柳如眉啊,其实她家住的离我家很近,所以我对她的情况那是了如指掌!”
戴晓天闻言笑道:“哦,那可真是太巧了,你跟我详细说说她的情况,好多年不见了,我们很惦记这个亲戚,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伙计说道:“柳如眉啊不是她本来的名字,她本来叫小红,后来因为长得漂亮,到戏班子去学唱戏,成了名之后才改了这么个好听的名字。说起您的这位贵亲啊,那可是不得了,在我们杭州这一带那可是大红大紫,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她的名字的!”
戴晓天闻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从小到大一直住在杭州,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伙计看了戴晓天一眼,奇怪地问道:“对啊,她不是您的亲戚吗?你们不知道她的情况?”
戴晓天说道:“当然,我们的家乡离这里太远,又都是远房亲戚了,也只是通过几封信而已。听说她现在发达了,我们这才抛家舍业来杭州投奔她,所以对她的情况了解的不多!”
伙计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接着又叙述说道:“她确实是一直住在杭州,小的时候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呢。只是后来人家富贵了,全家都搬到新房子去住了,就不认得我们这些人了!”
戴晓天点了点头,和殷瑶对视一眼,又问伙计说道:“那她近况如何?”
伙计叹了口气说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啊!这柳如眉长的确实美丽动人,都说我们杭州出美女,但柳如眉也是其中的翘楚。也正因为如此,据说她才被督军府的公子给看上了,两个人本来感情极好,听说督军公子立誓要娶柳如眉为妻,柳如眉也很喜欢那贵公子。但是天意弄人,督军公子家里却为他娶了妻子,但那妻子却是个丑八怪,根本得不到丈夫的喜欢!本来以为柳如眉将来也许能嫁给督军公子当个妾侍什么的,没想到后来那督军公子被人杀了,一段大好姻缘也就这样完了。所以说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人怎么和命争?”接着问道:“你们进城的时候也看到那些警察和士兵盘问搜查了吧?”
这伙计口齿伶俐,出口还咬文嚼字,倒是一个包打听的好对象。
戴晓天点头说道:“不错,我都看到了,难道他们要抓的就是杀督军公子的凶手?”
伙计回答说道:“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据说下手可真狠,除了柳如眉一个人,那督军公子,还有其余的保镖和丫鬟都被杀了!”
戴晓天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这位亲戚是够可怜的,竟然摊上了这样的事情,不过还好她没遭毒手,要不然我们就白跑一趟了!”
伙计摇头说道:“现在你们来也没用了!”
戴晓天惊讶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伙计回答说道:“督军府的陈公子死了以后,柳如眉当众盟誓,此生再也不嫁,而且还用簪子把脸给划了,让惦记她的美貌的人都断了念想,听说她还要出家当姑子去呢!算算时间,估计今天就应该已经在白云庵出家了!所以二位来投奔她也没用了,她什么都帮不了你们了!”
戴晓天和殷瑶闻言都感觉震撼无比,暗自叹道:“好一个痴情的女子!”戴晓天扭头对伙计说道:“唉,帮不上忙,见一面也好,你知道柳如眉出家的白云庵怎么走吗?”
伙计点头说道:“当然知道,这杭州我不知道的地方还没有呢!”说完,把怎么去白云庵详细说明了一遍。
戴晓天称谢,让伙计退下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殷瑶叹息说道:“好一个痴情的女子,竟然能为一个男人这么做!”
戴晓天点头说道:“我听说陈金龙虽然风流,但人却不算坏,估计也是他对柳如眉情深意重,这才换到了对方的真心相待!”
殷瑶深情地看了戴晓天一眼,然后幽幽叹道:“要是换了我,我就也不活了,陪伴我爱的人而去!”
戴晓天当然明白殷瑶对自己的感情,也相信她说的一定能做到,心中感动莫名,却又无法给殷瑶任何承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下头沉默不语。
一道道好菜上来,两人只是简单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吃过饭之后,戴晓天和殷瑶离开饭馆,按照伙计所指的方向,向白云庵缓步行去。
路上,殷瑶一句话也不说。戴晓天为了打破沉寂,对她说道:“根据伙计所说,柳如眉应该是对陈金龙感情很深,看来她应该不会是凶手的同谋!”
殷瑶点头说道:“不错,否则她不会毁掉自己的容貌,又甘愿出家过那清苦的日子。否则,以她的容貌和名气,要找个有钱人嫁了,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应该是易如反掌!”
戴晓天笑了笑说道:“只要伙计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的嫌疑就排除了。我们找到她,问清案发时候的真相,也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殷瑶叹了口气说道:“这人世间为什么就这么多悲惨的事呢?为什么老天爷不可以让有情人都成眷属呢?”
戴晓天也叹了口气,然后回答说道:“这也许是因为老天爷没有爱过吧,所以不知道生死离别的痛苦!”
殷瑶见戴晓天一副神情没落的样子,勉强打起精神笑道:“看你,满脸大胡子还这么多愁善感,幸好没有别人看到,要不然那还不笑话死你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硬闯山门
一路上依然到处都是搜捕的士兵,殷瑶扮成一名孕妇,因此只能缓步而行。当二人来到郊西白云庵,已经是过午时分。
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之下,隐约看见一座庵堂,远远传来诵经木鱼之声,让人感觉此地环境十分幽静。
戴晓天和殷瑶走到正门之前,只见一个中年女尼正在清扫地上的落叶。戴晓天和殷瑶对视一眼,殷瑶上前问道:“大师,请问是否有个叫柳如眉的女子在此落发出家?”
那女尼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戴晓天和殷瑶,然后打了个稽首,口念佛号道:“阿弥托福,出家人尘缘以了,二位施主又何必为世俗之事来扰他人清修?我看二位还是请回吧!”说完,又开始清扫落叶。
戴晓天和殷瑶闻言,知道那伙计的话果然不假,柳如眉一定是在此出家。见那女尼态度冷淡,殷瑶有些恼怒地说道:“你这出家人好不讲道理,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柳如眉,你不让我们和她相见,这是什么道理?”
对于殷瑶的质问,那女尼依旧不理不睬,只顾扫着地上的落叶。殷瑶见状,一把拉住戴晓天说道:“走,咱们不理她,柳如眉就在里面,咱们自己去找好了!”说完,两个人一起向庵堂之内走去。
两个人刚走了两步,突然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两个人连忙停住脚步,只见那女尼横着扫把挡在前面。“二位施主,硬闯佛门清静之地,这样做是否太过无理了?”女尼板着脸训斥说道。
殷瑶看着女尼冷笑说道:“出家人应当时时处处与人方便,我们很有礼貌的来打听柳如眉的下落,你这尼姑却处处与我们为难。原来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这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好好好,那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说完,摆开架势就要和女尼过招。
戴晓天见那女尼身手不弱,一把拉住殷瑶说道:“呵呵,老婆,你挺着个大肚子,怎么能和别人动手,让我来领教一下大师的高招好了!”
殷瑶明白戴晓天的意思,见他维护自己,心里暗暗高兴,于是叮嘱了一句“小心点”,然后就退在一旁观战。
那女尼皱着眉头说道:“出家人不会随便和人动手,我劝二位施主还是自行离去吧!”
戴晓天呵呵一笑,然后说道:“如果大师不让我们见到柳如眉,我是绝对不会自行离去的。如果你一定要阻拦,到时候要是打坏了东西,或者不小心弄出一把火烧了庵堂,打扰了众位大师的清修,那就怪不得我们失礼了!”
中年女尼看来很有些火气,闻言柳眉倒竖,对戴晓天喝道:“狂妄之徒,看来不让你知道厉害,你是不知道退缩的了!”说完,身形一动,横扫把向戴晓天拦腰击去。
戴晓天很久没有和人动手了,见那女尼武功不弱,正好活动一下筋骨。眼看扫把来势迅疾,也不躲不闪,待扫把头来到近前,这才施展“鹰爪功”向扫把头抓去。
那女尼见戴晓天一出手,大吃了一惊,只一招就知道对方武功高强。刚想撤回扫把,但戴晓天动作更快,刹那只见已经抓到了那扫把头,暗自运用绵掌内力,将扫把在手心旋转起来。女尼只觉得扫把的杆被一股巨力带动,手心一热,一个把持不定,扫把就脱了手到了戴晓天手中。
戴晓天拿过扫把,见那女尼满脸恼怒之色,陪笑说道:“大师,我们这次来,不是找麻烦的,而是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柳如眉亲自见上一面,还请大师行个方便!”说完,双手托着扫把走过去递给那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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