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不像是鬼,要是鬼的话,应该早就扑上来了。”
“会不会像是海市蜃楼一样的残相?可能真实的出现过的影像?”程江涛插了一句。
“有...可能,”秦子骞回想所见,他清楚的记得,黑影从身边飘过,从车头翻了出去。而并不是直接飘过,“可能除了我们,还有人来过这里。”
“也许也像我一样,甩脱了女鬼,然后独自探索。”
“然后电车停顿,她就从车厢里翻了出去。”程江涛补上蒋雅南的话。
“我们跟着她的残影,就能找到路。”蒋雅南说着,似乎寻找到了一丝线索。
“跟她一起走,说不定死得更快。”秦子骞一句话,立刻把两人打回原形,一脸的懊恼。
在山下的大雨,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山上,这里的雨已经停了。
“向前面走走吧,说不定还能遇到它。只是要小心,这个残影可能只是反映她活着的时候,说不定,她已经死了。”
三人又研究了一阵地图,确认了从站台到那个什么宫只有一条道路,这才走下石阶。
“啪!”一声脆响,蒋雅南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起脚一看,一堆树叶的包裹下,似乎有一个白色的物体在发着暗光。
“这是......”她弯腰拾起,是一块刚被自己踩成两半的莹白手镯。
程江涛见她不动,也凑过来看,不知怎地,看见这手镯,有点熟悉。
“这个镯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蒋雅南皱起眉头,翻着看了一圈,“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戴的。”
“对了!米兰!我见米兰的手上有一只!”程江涛惊呼道。
“米兰来过这里?”蒋雅南皱紧眉头。
“我知道了,刚才我们见到的,就是米兰,是她留下的残影。”秦子骞说道,“之前我不能肯定它是只鬼,就是因为我们三个都能看见。如果是鬼的话,老程还没有开天眼,他应该看不到。可是他也见到了,证明不是。现在看来,是因为我们三个人跟她都有过接触,所以我们能在这阴气深重的地方见到她留下的影像。”
“米兰已经死了,这是她生前留在这里的影像。那就是说,她经过的地方,就是安全的。”蒋雅南眼前一亮。
“理论上是。但是米兰是虚村的祭祀执行者,她在这里做过什么,我们不知道。就算一直能见到她的残影,也不一定就是安全。”
“你们...说什么虚村的祭祀?”程江涛开始越来越糊涂。
“这事说来话长,总之我们发现了一个消失的村庄,而在村庄里,进行过某种对神灵的崇拜祭祀,虽然祭祀的目的和作用我们没有发现,可是却使得一个村庄的人都变成了吃人的怨灵。”蒋雅南说道。
“米兰,就是你遇到的那个小三,她是虚村祭祀仪式的其中一个执行者,就是她最后一把大火,烧了虚村,逃出生天。不过现在看,她之前来过这个亮村。”
“夜色引诱着我。水在呼唤着我。这是对的。不要摇。”程江涛说出了令两人更为震惊的话,“是这个吗?”
程江涛眼睛盯着地面,凝重的继续说了下去,“太阳和月亮都在天上,被乌云所闭,你能说它消失了么?其实没有。”程江涛露出无奈的眼神,“一直都存在,黑了而已,不等于没有,跟仙佛僧道一样,不消失不显现的东西一样存在,只是看不到,它存在看不见的空间、一个幽暗的通道、一个与现世连接的通道里,等待通道大开之日。”
“我在三岁的时候,亲眼看到母亲走进了夕阳。一轮在水面上的美丽夕阳......”
“然后呢?”蒋雅南问了一句,就被秦子骞敲了一下脑袋。
还能有然后吗?
程江涛苦笑,“醒来之后,我就在道观里了。我爹也不知去向。这就是然后。”
第218章 包围
虚村的经历,足令两人震撼内心,可是这亮村,也不像是省油的地方。
“米兰是一个人来亮村的,这说明是在虚村出事之后,而跨越电车的动作,能告诉我们亮村出事的时间可能更早。因为她乘车的时候,电车也发生了停顿。”蒋雅南分析着,“不过凶杀案就......如果这里是凶案的源头,为什么早不发作,偏偏要到这个时候?”
“她到这里做什么?不是这里也有她的牌位吧?那个什么宫,也是牌位祠堂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懂吗?”秦子骞回道。
刚被雨水淋过的树木很是潮湿,山路上铺满落叶,应该很久没有人造访过了。
三人不做声,顺着山路小心翼翼的前行。没有走多久,就发现一片泥石流留下的痕迹,冲毁了一段山道。
“这里发生过自然灾害。”秦子骞说着,率先一个跨步,绕开了泥石流留下的突兀,脚下猛地一沉,冰凉没膝的水钻进了裤腿,右脚登时泡在水中。
两块石碑就在面前,第三块紧挨的石壁已经歪在一旁,深凹的小道上,曲折复杂,大大小小的石碑立在两侧。
说石碑的形状,像是墓碑,但是又没有字。奇怪的是每个墓碑之上,都放着像是龛一样的石台,一个个约有一米长短,错落有致,密密麻麻堆成了近三米的小山。
往深处望去,石碑和碑山更多,一些零散的墓碑横在水中,不用问,绝对是一个墓地无疑。
可能是墓地处在凹地,屯了不少水。
“还是黄泉煞。”程江涛吸了口冷气,“尸体泡水,多冒僵尸,走在里面,可要千万当心。”
“不能绕开走吗?”蒋雅南看着附近,似乎只有这一条道路。车站的地图上并没有标注,这条山路上,会有墓地。
秦子骞掏出了明闪闪的菜刀,虽然兵器并不霸气,但是论剁骨头,没有任何一把刀能比得上菜刀更为锋利而又便于携带。
关键的原因是,它在手腕上转动奇快,免去了长刀拖拽不够迅速的弊病。
“我在前,雅南在中间,你来断后。我没走过的地方,你们别去,不管见到什么稀奇古怪,不要停下。”秦子骞说完,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跨过脚下的石碑,向右走了两步,被一只木笼子吸引了目光。
那木笼子方方正正,放置一块粗壮的半截石碑之上,端坐着一个佛像,是真人尸体,还是石头,在阴沉的月光下几乎分辨不清。
后背上挨了一拳,蒋雅南在身后压低声音:“你不是说不停下吗!”
秦子骞呵呵笑了一声,冷不防“呱!”左侧猛然传来一声厉叫,在静谧的夜空中传得老远,他胸膛被狠狠的撞击,就向右边的石碑上倒去。
他手上迅捷,一刀劈下,感觉虎口大震,菜刀碰到了更坚硬的东西,在漆黑的夜里迸出了火花,手腕一麻,菜刀登时脱手,不知道崩飞到了什么地方。
扑簌簌地,面前多出一个人高的黑影!
黑影的两端,飘忽着两团白色的鬼火,在诡异的鬼火里,有两张阴森恐怖的笑脸!
张开瞳力的他这才发现,黑影的后背,背着一块巨大的石碑。它本身却很瘦小,被石碑压得没有双脚。
敢情自己的一刀,不偏不倚磕在这石碑之上。
“吾奉雷声普化天尊敕,神兵雷兵急如律令。”程江涛连拍两道蓝色雷咒,击下空中两只鬼脸,看见那背着石碑的恶鬼手臂上肌肉虬结,弓身拔背,背着石碑呜地冲到面前,自己再也没有时间抽出桃木剑,硬生生的被石碑砸中了脸,喀喇一声,下巴脱臼,在空中甩了一圈,差点砸到大声呼救正在后退的蒋雅南身上。
咔嚓!石碑中的一棵凋零槐树,也遭了秧,从中断为两截,半截槐树的树干远远飞了出去,有如一把伞,重重的击在蒋雅南的后背。这一砸,蒋雅南的脖子又震歪了脖筋,噢地一声,也趴进水里,双手在水底的淤泥里乱抓,连着摸到好几根骨头,料想不会出自牛羊,吓得说不出话来。
秦子骞胸口激荡,平息血气,也瞧见了那鬼身后泡在水中的两口棺木。棺材盖烂在一旁,棺木中的石灰、纸筋、棉垫等已凌乱不堪。他定了定神,只见两具棺木的盖上留着许多铁器崭凿印痕。
那鬼撕呼着转过脸来,虚形的脸上带着金色的面具。露出的部分,满是被切割留下的刀痕,竟没有脸皮!
他呜呜叫着,叫声凄厉而悲伤,十根手指如锥子般插入了他肩头。
秦子骞的肩头喷出血来,溅在背碑鬼的脸上,听见他一声惨呼,捂脸后退,头上热气缓缓冒起,有如蒸笼,知道机不可失。
大笑着忍痛出手,“老伯,我的血你不能碰!可要融化了!”
不过几秒,双手就极快的就抓了他的下巴,跟上颚撕扯。
“小心!”蒋雅南大喝一声,秦子骞刚把背碑鬼撕成两半,身后猛地一股劲风,就地就被卷入半空,隐约看到长长的白色衣袖挥过,突然就在眼底消失。
空灵的一串铃铛响过,一双手就从空中冲自己的脖子捏来,原来还有一只。
他自半空中飘落,一双手显现之后,逐渐现出了一只身着汉服的长发女鬼,满身是血扭曲着脸孔,尖叫着跟随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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