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感觉到,那些花藤把我托举到床的上方,悬空的感觉,让我紧张又兴奋。我扭动着身体,他在我的身体中喷洒花粉。
我是被累昏倒的!绝对!我坚决不承认,我是被那种特别的感觉,而兴奋昏倒的。
老天!江黎辰不用上班,他有一大群优秀有钱的子孙孝敬着,我却要苦逼的去上班。那么一大早,根本起不来。昨晚的事情,还有种恍惚的感觉。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好多花粉,就是真的花粉。就连嘴角都有。
我刷牙,拼命不让自己去联想花藤和江黎辰之间的对应器官,要不我非自己恶心吐死在那院子里。
我还很不客气地把刷牙的水,扑在院子里那棵小花上。也不知道江黎辰和这小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联系。昨晚看它的时候,还是个花苞,今天早上就已经开得一大簇了。
去到学校的时候,早读都已经下课了。一年级的孩子们,还在地上玩着我昨天教他们玩的跳格子。跳格子至少不会滚泥地上那么脏。我还计划着,在没有捐赠的情况下,就做几个沙包,用村里那种井绳来做跳绳,用几根小竹子来做打击的游戏。反正,在这山村小学里,加油吧!
我是正能量满满的走进教室上课的。课间也听那些老师说,昨天发现尸体的事情。事情已经基本清楚了。就是大乱买来的媳妇,前段时间跑出去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在市里长途汽车站,给拐卖她的人看到了,就被抓了回来。大乱他们家还出了五百辛苦费。
女人第二次到他们家,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三个男人直接就上。就想着按老规矩,做多了人没力气,就跑不掉了。
谁知道,大乱这才刚开始,女人就挣开了,就直接摔下去,后脑勺就出血了。他们家也不敢送医院。其实就算是送去医院,这女人那么重的伤也是死。
那天一大早,女人的亲属来了。女人的家其实并不是很远,坐动车也就三个多钟头。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真不知道她当初怎么跟江黎辰要两千块的路费。
女人亲属来,看了骂了,还把大乱给打了一顿。要不是警察拉着,大乱非被打死不可。今早上,也不知道是谁给大乱家出了主意,说想办法找钱,这件事钱能摆平。
我听到这里,大声叫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是"强奸"未遂,外加意外致人死亡。这种,就算不判个枪毙,至少也十几年了吧。”法律我不懂,也就是自己觉得而已。
老校长在那白了我一眼:“银老师,你不懂这些。”
我还以为老校长学过法律要给我普及一下呢,谁知道他说:“那女人现在这么死了,他们家里人肯定也不会要她回去的。又没结婚,没孩子的,还是这种丢脸的事情死的。要不就是路边随便找个地埋了,还要给人家几千块钱买地。要是会城里,那就是几万块买地。他们家里人,才不会带她回去呢。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直接把女人嫁给大乱,算是他们已经结婚了。已经结婚了,那就是死在自己家里,还是自己摔倒受伤了自己死的。大乱他们三兄弟,就是没及时送医。他们家也没钱,而且送去也是死。这种自己在家摔死的,判什么判?你别去当搅屎琨棍!”
我惊讶得一时间都说不上话来!“那明明就是"强奸"杀人,怎么就成没事了呢?”
“你要非这么说,害了大乱不止,就连那女人,那女人的家里人都被你害了。”
“可是也不能让那女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吧!”
“怎么不明不白,结婚了,那就是她家。大乱他们家还要供着她呢,以后大乱也肯定不能在家有女人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不是比坐牢几年更好?”
“这不一样!那女人都死了,都被丢厕所里了,怎么结婚?”
“哎!你跟学校后面那坟不是也结婚了吗?哼!自己还不是嫁了一个,还跟男人住一起。还说别人的。”
“扯我身上干嘛?那是死者,那是杀人抛尸!”
“那最多就算是,大乱家不给买棺材,埋老婆,被人指脊梁骨骂几年而已。”
我气得胸口都发胀,大口吐了几口气,干脆走出了办公室,去看我们班孩子们玩跳格子去。难怪这山村里的人发不了财,这从小的教育,思想观念都是不对的,怎么发财?
放学之后,我也没有像以往一样,跟同事们打招呼,才离开。而是跟着我们班孩子直接走出了学校。骑在,摩托车上的廖老师追上了我,轻声说道:“银老师,你说的对。但是我们这的情况,你真不懂。你的那些话,你自己知道,我也认同,这就行了,别跟别人再这么说。我也是为你好。我们这村里,不比你们城里的人。有时候啊,理是理,亲是亲。”
说完,廖老师就走了,这也算是好心来提醒我一下,就是说,老校长说的那件事,应该已经开始进行了。我要是再说什么的话,反而不讨好。
我嘟着嘴,就是不爽。我就这么气呼呼的回到江家。这几天,太阳都挺大的,江黎辰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去到学校里打球等我下班。阳光,他致命的弱点。
在江家院子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跪着个人呢。哟,这年头,还有人跪到家门口来呢。估计着那人也不知道江黎辰晒不了太阳的事,要不也不会在五点多六点,太阳还很明亮的时候,就在那跪着。他就是跪到昏倒,也没用。除非太阳下山了。
我走了过来,那人抬头看着我,就用方言叽里呱啦说着话。看着他黑乎乎的脸,身上还有很浓的那种旧粪坑的味,我就知道,他是大乱,那个买了那女人的男人。我之前也见过几次,而且那次拉着红白条纹塑料袋的人,就是他!
我有些紧张的,赶紧跳进了院子里,躲在门板后面看着他。
他应该是感觉到了我听不懂他们的话,就换了个半土不洋的普通话跟我说道:“银老师,银老师,麻烦你跟江家兄弟说一声,让他先借我八万块钱。我们家一定还。就我女人那事,他们家非要八万的聘礼。我家之前买她就花了不少了,哪里还有钱。银老师,你是好人,帮我说说好话。要不,我就真的要去坐牢了。银老师,求求你了。”
我听着他的话,也是脑子突然热起来,也记不住了廖老师跟我说的那些话,直接就对他吼道:“你坐牢是活该,是理所应当的事。你都害死人了,还想着钱能解决问题?怕坐牢啊?那你做事之前怎么就不想想会不会坐牢呢?”这山村到底是怎么回事?女人的家人竟然也同意这么做,还开出八万的聘礼。一条人命只值八万?那女鬼晚上来拍我们的门干嘛,就应该去拍这男人的门,或者是她自己爸妈的门吧。
“银老师,银老师,我现在不是要娶她吗。我借到钱,马上下聘,娶了她。也算是给她一个家,算是将功补过。”
“不借!一分钱也不借!”我大声嚷着,直接“嘭”的就关上了院子门。
第三十章 在我肚子里的东西
堂屋中,在阳光晒不到的角落里,江黎辰看着我走进来,指着我身旁的凳子,让我坐下。我还在气呼呼地说着关于那女人的问题,还有外面跪着的大乱。我的激动地手指着外面就喊,我敢说,大乱要是还在门口跪着的话,都能听到我的声音了。
江黎辰就那么听着我说,只是我觉得他的目光不太对,怎么觉得他好像是在看着我的肚子。我还特意低头看看我身上的衣服。今天我没有跟孩子们玩,衣服都算干净整齐,他看什么?
他收回了目光,说道:“那女人在死之前最大的念头就是离开这里。而她的潜意识里,要离开这里,只能让你带着她走。就算我给了她警告,她也会想尽办法接近你,让你带她出去。这就是做鬼的执着。如果她嫁人了,那那个家就是她的家,她要离开的念头会淡很多。到时候,她也就跟我们没关系了。也就不会半夜来拍门,或者总想办法找你。”
“你是意思是说,让那女人嫁了更好?”
“不是好不好,而是对于你,有利。”
“难道你们都……我跟你们有代沟!我是不能影响那些人的决定,但是我也希望你,不!准!借!钱!”
吼完,我才转到院子里,进了厨房去看看今晚上要吃什么。一肚子气的时候,正是要消化点食物来缓解一下。我知道我在这山村里,在这么严重的重男轻女下,我这个外来的女人,说什么都是放屁!屁都不如!屁用没有!
不过那天晚上,江黎辰还是离开家一个多小时。我知道他离开,只是心里气闷,不想理他。而且这气闷还是会转移的。白天只觉得生气,胸口账,到了晚上觉得,肚子胀,应该是吃多了。
江黎辰回来的时候,门口发出那种鬼片里经常听到的“叽呀~”的声音。本以为他会回他的房间,但是他却是直接就进我的房间里来了。没有点灯笼,进来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我艹!怎么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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