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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人面鲎)


  来到文化路和长山街路口的时候,刘尚昂就下了车,他说他要收拾一个小时左右,七点半之前到我师父家找我。
  我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一刻了。
  之后我就和梁厚载回家收拾行礼,我妈早就已经去饭店上班了,我爸当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我和梁厚载大包小包的收拾东西,就朝我们喊:“你们俩又要出远门啊?”
  我一边将衣服塞进背包里,一边回应我爸:“啊,师父说要带我们去河南,这次行程短,没几天就回来了。”
  之后我爸嘱咐了一句“别耽误功课”,就没再说什么,直到快七点的时候他才放下报纸,穿好衣服上班去了。
  收拾完东西,我和梁厚载就带着行李到我师父家等着了,夏师伯还在卧室里睡觉,赵师伯和冯师兄却已经离开了,客厅的茶几上还摆着没来得及收拾的茶壶和茶碗。
  我师父大概是七点一刻的时候回来的,他回到家的时候,从土房里拿出来的那个铁盒已经不知去向了。五分钟之后,刘尚昂也扛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来到了师父家。
  师父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和梁厚载做早饭,刘尚昂进门的时候,师父正好要到院子里拿葱和蒜,他一看到刘尚昂就皱起了眉头:“胖墩,你怎么也来了?”
  刘尚昂拍了拍自己的旅行装,朝着师父嘿嘿一笑:“我跟你们一块去,正好老包最近一直在找胡南茜,她好容易出现了,有些事我得替老包传达传达。”
  我师父拿了葱蒜,一边朝着屋子里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打电话不行啊,这大老远的,你还非要跑一趟。”
  刘尚昂跟着我师父进了屋,嘴上还说着:“打电话没用啊,人家根本不接,别说我啦,老包给她打电话她都不爱搭理。不过柴爷爷你放心,车票我自己定好了。”
  “行,你愿意去就去吧,王大朋的事弄得怎么样了。”师父说着话,人已经进了厨房。
  刘尚昂就冲着厨房方向喊道:“都安排好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厨房里就传来了油烟机的噪声,我师父开始做饭了。
  我和梁厚载每天的早饭还是和以前一样,主要是牛奶和鸡蛋,再配上一些干粮和荤素搭配的菜,另瓦,熟蒜也是必不可少的。
  刘尚昂向来喜欢吃我师父做的饭菜,可唯独对早饭没什么兴趣。
  白水煮鸡蛋配牛奶,也就是我和梁厚载这种吃惯了人能受得了那个味道,一般人还真没那个口福。
  吃过早饭,师父就点上了旱烟,吞吐了一会云雾之后才问我:“听老陈说,你昨天和吴相松动手了?”
  我点了点头:“说起来,那应该是今天凌晨发生的事了。起因是吴相松做法失败,把阴气引进了巷子口,我刚碰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故意将阴气引过去的。”
  师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吴相松那人,这些年一直都是马马虎虎的,心思也一直不在修行上。”
  我问师父:“我没记错的话,吴相松是半路出家吧?”
  师父点头:“嗯,他过去是在实小那边开饭店的,几年前撞了一次邪,才皈依了道门。说起来,老陈竟然能收他做关门弟子,就说明这个人的天资还是很高的,人品应该也还不错,只可惜他这心性……真是没法说。”
  我又问师父:“河脉里的阴气外泄,乱坟山不会有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师父吐了口云烟,说道:“河脉的阴气太强,尸魃又是内阴外阳,现在就怕河脉里的阴气会在一年之内耗尽灵符上的灵韵,到时候河脉的阴气和尸魃身上的阳气冲撞,乱坟山一带必然大乱。”
  说到这,师父将视线挪到了我身上,缓缓地说道:“现在,谁也不能保证灵符还能支撑多长时间,如果墓室大门上的那些灵符真的抗不过一年,咱们就只能将尸魃彻底镇住了。”
  说完之后,师父又朝北墙那边的供桌瞄了一眼,番天印平时就一直放在那张供桌上。
  这时梁厚载也问我师父:“柴爷爷,如果灵符真的失效了,再换新的不久行了么?”
  师父摇头道:“事情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老陈贴在那里的灵符比较特殊,只能一年一换,就在前阵子,老陈才刚刚换了门上的灵符,要想再换一次,必须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了。”
  这番话说完之后,师父就不再说别的了,一个人闷闷地抽起了烟。
  刘尚昂大概是看我师父抽烟,有些眼馋,也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又摸出了火机。
  谁想我师父竟然一把将他的烟盒和火机全都抢了过来,又瞪了他一眼,说:“趁你放假的这段时间,把烟戒了!”
  刘尚昂盯着我师父手里的烟盒和火机,眨了眨眼,问:“为啥让我戒烟啊?”
  “小小年纪抽烟,把肺都抽坏了,”师父用一种很不悦的语气说道:“就是因为坏了肺,闭气功才一直练不好。哦,对了胖墩,前两天我不在你身边,闭气功没忘了练吧?”
  师父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刘尚昂的眼睛。
  过去我就听师父说过,一个人如果说了谎,瞳孔就会发生变化。我至今也不知道人在说谎的时候瞳孔到底会有怎样的变化,但我每次说谎的时候,只要师父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每次都能轻松把我识破。
  刘尚昂犹豫了一下,才有点结结巴巴地说:“哦,那什么,练……练了,我天天早上都把脸沉水缸里,一练就是好几分钟呢。”
  我师父脸上慢慢展开了一道谜一样的微笑:“哦,每天早上都练啊,不错不错。”
  过去我说谎的时候,师父脸上一旦露出这种谜之微笑,就说明他已经识破我了,接下来,就是一顿惨绝人寰的惩罚。
  我和梁厚载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收拾了碗筷,躲到厨房里洗碗去了。
  进厨房的时候,我还听我师父对刘尚昂说:“胖墩啊,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很诚实的孩子啊。”
  刘尚昂很心虚地笑了笑,说:“啊?我有吗?呵呵,应该的,应该的,诚实挺好。”
  “哦”,我师父应了一声,又问他:“你这两天吃的怎么样啊,睡得好吗?”
  我一听师父聊起了家常,就知道刘尚昂肯定要完蛋。
  我师父这人和我们这些小辈聊天,几乎从来不会聊这种家常,只有在两种特定的情况下,他才会聊这些。
  一种是他想说话,但又没话找话的时候。另一种,就是他准备对我们大开杀戒的时候,一般在这种时候,我师父会一边用很正常的口气说着家常,一边眯缝着眼,用那种要杀人的眼神看着你。
  我躲在厨房门口偷听,就听见刘尚昂还回应了我师父:“挺好的挺好的,昨天我妈炸得带鱼,睡得挺好的,都挺好的。”
  说实话,我当时特别佩服刘尚昂,要是换成是我,光是看到师父眯缝眼就已经给跪了。
  接着我又听我师父说:“你家的水缸多大号的?”

二百零四章 胡南茜

  刘尚昂好像是懵了,竟然反问了一句:“什么水缸?”
  听他这么一问,我就预感到他要大难临头。
  就听我师父说:“你不是说,你每天早上都把脸沉在水缸里,练闭气功吗?”
  在这之后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我估摸着过了大概十分钟之后,刘尚昂才开口说话:“不是,柴爷爷,你别这样,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弄得我心里直哆嗦啊!那什么,这两天吧,其实我忘了练功了,你看我家也没个池子什么的,也没法练……”
  不等他把话说话,我就听到了师父沉闷的声音:“抄道德经,十遍!”
  刘尚昂:“哦。”
  听着我师父和刘尚昂的对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直想乐,我转头朝梁厚载看了一眼,发现他脸上也是收不住的笑容。
  这时候我师父突然在外面喊了一声:“那两个洗碗的,进厨房这么长时间了,水龙头还没开开!”
  吓得我和梁厚载赶紧拧开水龙头,认认真真地刷起了碗。
  由于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我和梁厚载都有些乏了,洗完了碗就跑到侧卧休息去了,刘尚昂就在我师父的监督下,趴在客厅的茶几上乖乖地抄道德经。
  十遍道德经,整整五万字,刘尚昂一直抄到下午两点都没抄完,直到冯师兄开车来接我们的时候刘尚昂才长长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继续抄了。
  下午三点半,冯师兄将我们送进了地级市的火车站,由于火车晚点的缘故,直到当天下午五年钟,我们才坐上了前往河南的列车。
  一上车,师父就拿了一个本子出来,开始不停地写写画画,途中我曾问他冯师兄的事情怎么样了,师父只是回了一句“差不多了”,就没再理我。
  我伸长了脖子去看他手里的本子,他就把整只胳膊都圈在那个本子上,挡着不让我看。
  梁厚载还是一上车就开始看书,刘尚昂带上了耳机,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我觉得有些无聊就想和仙儿聊聊天,可仙儿这时却睡得很沉,怎么叫也叫不醒。
  对于我来说,坐车本来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现在没人理我,这次的旅途就变得更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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