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听了这番话之后,重重地拍了拍王大头的肩膀:“好兄弟!我先走,你跟着!”王大头点点头,随即跟在张林后头,但始终保持着两丈的距离。
张林一脚踩到一个小石块上,突然从两侧的石壁上弹出两根手臂粗的石柱,张林来不及躲避,脑袋被夹爆。见状,王大头一阵冷笑:“本来准备自己动手,想不到……哈哈哈,现在全归我了吧。”
王大头捡起地上的大布袋,顺着墓道往外走,快要到出口时,只听见身后一阵令人胆寒的嘶吼声,王大头猛地一转身,四目相对,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长满绿毛的脸,森白的牙齿外露,一只绿毛粽子,粽子大吼一声,吐出的尸气被王大头吸入,王大头来不及思考,将大布袋宝物丢向绿毛粽子,转身逃走!绿毛粽子将布袋撕碎,里面的器物四处飞溅。
“咔!”一个青铜器撞在墙壁上的一个凸槽上,机关启动,石门缓缓下降,王大头拼命朝洞口跑去,飞过来的器物不由的抓了几个,石门已经下降一半,后面的粽子紧追不舍。离石门还有五六米的距离,石门即将关闭。三米,王大头纵身一越,整个身体越出石洞,不过他的脚被粽子抓住,此时的石门完全落下!
”啊!”惨叫响彻整座山谷,石门将王大头的双腿压断,血液如喷泉一样往外喷射,洞里的绿毛粽子怒吼着,王大头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异常的安静,王大头醒了过来,咳嗽着!看着被压断的双腿,此时的他已经快没有知觉,潜意识下撕开自己的衣服,将腿绑住,血还是不停的往外流,王大头看了看四周,疯狂的将周围的野草往嘴里塞,嚼烂,敷在伤口上,不知吃了多少草,嘴已经麻木,血基本止住。
王大头咬着牙在地上爬着,爬着…
几年之后,古墓又被青草覆盖,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2.二十年后
二十年后!
王大头此时躺在床上,骨瘦如柴,双眼全部凹陷下去,如同骷髅头般,眼睛早已睁不开。
床前,年轻的小伙眼含泪水,双手紧紧握着王大头的手。
“小,小头!你附耳过来,我,我有话跟你说。”王大头嘶哑的声音中已无半点生气,只见骷髅头一张一合。
王小头,正是王大头的儿子,名字取的毫无违和感。
王小头将耳朵靠在父亲的嘴边。
“爸您还有什么遗愿,我一定会实现的!”王小头脸上没有表现出伤感,黑黝黝的脸庞上长着一对十分透亮的眼睛,宽大的额头。
“吸,吸。”
王大头困难的喘着气。
“小,小头,这个玉佩,我一直都在为它困扰,我也一直想找出这个秘密,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孩子,我知道这些年来,我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但我还是爱着。你的!”王大头的手垂下,停止了呼吸。这么多年他一直受到尸气的侵蚀,忍受这么多年的痛苦终于可以解脱了。
“爸,爸!”王小头伸手探了探父亲的鼻子,没有了气息。
王小头紧紧拽住玉佩,十九年来,他一直忍受孤独,母亲在他出生之后就去世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只知道十九年来,父亲只回来过两次,这就是最后一次。每次回来他都被送往不同的学校学习,在大山交通不便的情况下,父亲还能把他送往高级学校读书,这就是父亲对他的爱。
王小头简单的安葬了王大头,王大头的去世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一家,王小头的家在这偏远的山区里,十分简便,两间卧室,一个堂屋,后面就是简单的草棚厕所,房子是由木搭成的。然而没人知道就在这么简陋的房中,有着各种朝代的宝物,当然王小头也只找到了一小部分。王大头并没有在他的日记里说明,只讲述了个大概。改革开放,新农村改建后,由于村委会的组成,人口,房子的普查,才被村民发现在毛草厕所中发现大量瓷器,玉器,青铜器,,这一发现震惊了上头,派人下来查看,却没有任何发现,文物全部上交国家,这都是后话了。
话说回来,王小头安葬好王大头之后,回到家中,此时的家比之前更为清静,坐在窗前,虎形玉佩,他已不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回来的那几次他都见过,挂在父亲的脖子上,形影不离。
仔细把玩,王大头没发现这有什么不对,只觉得是很漂亮的一件玉制品。
“老头就这么去了,以前他回来总是带了些东西回来,不知有没有带走,到处找找,他那段话总觉得含义很深。”事不宜迟,王小头把玉佩戴好,王大头一共回来了两次,最后一次就是现在,永远留在这里。
家里的灰尘十分浓厚,王小头如同老鼠般穿梭,他的野心就是走出大山闯一番事业,资本就在这座房子里。
“呸,呸!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暗格!”说着到处拍打,墙壁,柱子!一个多小时过去,依旧没有收获。
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一条红头蜈蚣爬到床底,这条蜈蚣足有一根手指那么粗,二十厘米长,通体血红色。王小头为之一颤,这不是老人所说的宝地必有邪物相伴,床底他一直没有探寻。王小头爬到床边,趴着看了看,床下一片漆黑,又想到那条大红蜈蚣,刚要伸进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嘶!”吐出一口浑气。王小头左右看了看,木桌上的煤油灯似乎被遗忘了许久。点燃煤油灯,煤油灯上有一个灯罩,将火焰罩住,下方有一个凹槽,进出空气,这样煤油灯不会被风吹灭,也不会让火焰漏出,引起火灾。
王小头把煤油灯倾斜,塞到床下,空空于也,一个铁环映入眼帘,铁环钉在木板地面上,王小头耙了耙灰尘,居然是一个镶嵌式的暗槽,有些激动的抓向铁环!
就在这时,从暗槽缝隙中探出一个红色脑袋,黑色的弯鳌,不等王小头反应过来,血红蜈蚣已经咬在手上,王小头大叫!用力甩手,蜈蚣死死的咬住,疼痛感在王小头脑中充斥,瞳孔变大,在地上翻滚!
“他娘的!啊!”手在地上捶打,蜈蚣被拍死!看着地上的红色蜈蚣!
“这是成精了吗!这么大力,居然没有被拍扁!痛死我了!敢咬我,我就吃了你!”说着,提起血色蜈蚣,蜈蚣居然还在动,王小头瞬间把黑色的蜈蚣头拧了下来,毒液全部都在这个黑头上,王小头狰狞的面孔,吞了吞口水,整条蜈蚣吞进肚里。
老人们说过,所谓毒也是药,七分毒三分药,毒药毒药,先有毒才有药!
看着红肿的手臂,王小头的视线出现了模糊!咬着牙爬到床边,拉开铁环,一个木箱静悄悄躺在下面,疼痛感被兴奋的荷尔蒙冲刷掉,将木箱提出来,十分沉重,摆在地上,王小头摇了摇头,视线越来越模糊!手摸了摸木箱子,不收控制,僵硬在空中。
“扑通!”王小头倒在木箱上。屋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条小小的蜈蚣从暗槽中爬了出来,与之前那条血红蜈蚣非常相似,速度飞快的钻进王小头鼻中,消失不见。
夜深了。
盘子山中,月光下,两人坐在一坟头上把吸着纸卷烟,黑夜中两个火星如同释放的幽灵,在手指尖摆动。
“大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王大头!太不厚道了!”其中一人深深吸了一口,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厚道,王大头那个人我比你了解更深,这么多年虽然他对我们不薄,但是我们这些年给他当脚夫也是仁至义尽了,沒有什么厚道不厚道,现在,财就摆在我们面前,你是想发还是不想发!”大汉将烟头甩开,并没有熄灭,晚上的风似乎有点凉。
“大哥说的在理,那我们!”月光洒落银辉,男子的眼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邪眼,这块地,湿而不透,泉水涌流不息,那股清泉和着泥土的味道,让我久久不能回味,这块宝地当年被王大头发现,居然能耐着性子不让我们掘开瞧瞧,我觉得很不正常。”向仲,人称向大胡子,常年跟着王大头身边,学会一身盗墓本领,最为神奇的就是他的鼻子,闻土质就能知道古墓的年代朝份。也就是“望”、“闻”、“问”、“切”中的“闻”。这种鼻力可是经过异常的训练才能练出来的,向大胡子的名号也就此打响。
“大哥就是大哥!厉害!”刀疤男对向大胡子竖起大拇指,刀疤男外号“邪眼”。他从小就是个孤儿,那年去别人家偷了一块腊肉,主人是一位杀猪的,抡起菜刀朝邪眼砍去,幸亏刀不是很锋利,邪眼眉骨被砍裂,眼球差一点就被砍爆,没人知道他居然还能活着,这算的上是一个奇迹。
两人互夸了几句,向大胡子从身后探出一物,洛阳铲,铲上有一空兜,一麻绳穿在其中,邪眼递过一根长五六米的白蜡杆,向大胡子将铁铲套在白蜡杆上,麻绳拽在手中。那时候麻绳韧性非常好,麻绳主要作用是在铲土的时候避免铁铲脱落,无法拔出。这也是向大胡子摸索出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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