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心里有些着急,忙道:“我这就给我们主任打电话请假,这次回来的匆忙,只请了一天假!”
妹妹却一本正经的道:“哥不用了,我和你开玩笑呢!不过外婆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
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开始盛行,我只能到镇上借公用电话向我们主任请假,妹妹以天黑商店打烊为理由,就让我明天再打电话请假。
用过晚饭后,我就向妹妹询问外婆的情况。
妹妹介绍:“外婆的病是慢性病,高血压外加中风后遗症,治不好的,中心医院的大夫已经让大舅准备外婆的后事了,只希望能多熬一天算一天。”
外婆身材瘦小,却是个坚强的农村妇女,外公在我刚记事时就病故,那时候我三个舅跟小姨都还没有结婚,而且在为大舅建婚房时,还出了事故,造成同村一个中年人死亡,家里负债累累,外婆依然很顽强,供我三舅读高中,然后送他出国打工。她自己则养了很多牛羊,还有猪,我很小时就跟着外婆去放羊。
二舅家不在邙岭,结婚时做了上门女婿,倒插门在我们县相邻的孟津。
第二天一早,我吃过了妹妹做的早饭,草草收拾了东西,就跟妹妹一起到镇上搭乘前往孟津的客车,等车时,借了小卖部的公用电话给我们主任请了假。
孟津挨着黄河,算是古渡口,在客车上,我取出《本草纲目》继续翻看。
邻座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便搭话:“小伙子也是去孟津的?”
我点头应了,“去走亲戚。”
他又看了我正在读的古书,便继续询问:“你是学医的?”
妹妹知道我爱读书,担心会影响到我,便替我回答:“我哥已经大学毕业生上班了,现在在洛阳矿山救助医院当医生呢!”
同车的旅客听后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这位大叔也夸赞:“有前途,不过你们大夫是不是自己生病不自己治?”
“医不自治。”我解释,这是医生的规矩,但这种老规矩已经逐渐被新生代的习医者打破。
我无法回答,就点头应了。
这位大叔很健谈,就嚷道:“听说山西的深山里,隐居了一位老道士,今年至少150岁,电视上都报道了!”
我听后也很惊讶,能活到100岁的都不多见,不知道这个老道士是怎么活到150岁的,可惜无缘相见啊!
外婆现在由二舅赡养,二舅家就在孟津县铜鼓镇,下了车,我和妹妹直接前往镇中心医院。
在病房中见到了大舅,二舅还有我父母。
外婆干瘦如柴,躺在病床上正打着点滴,双目圆睁,但没有精神。
我忙向俩舅跟父母打了招呼,然后察看外婆的病情。
我妈忙对外婆大声道:“你一直念叨的外孙来看你了!”
外婆听懂了,双眼放出了光芒,对我颤抖的道:“我梦到你外公了,他说把他那把刀传给你!”
大舅听后就回应:“就是家里那把破砍柴刀吗?早就生锈,我正准备当废铁卖了!”
我忙道:“大舅,这把破刀算是老古董了,卖了不值钱,留给我做个念想。”
外婆又颤抖着叮嘱她的儿女:“该把你爹的棺材起出来了,他在那座窑洞里也待够了!”
我这俩舅忙答应了,便对我道:“给你外公挪坟时,你能不能来帮忙?”
外公属于突然病故,死后不能立刻土葬,被安置在家附近一条小山沟的一孔废弃窑洞内,但我一想到那个阴森恐怖的窑洞,就立刻拒绝。
大舅也不勉强,不过我父母就开始埋怨我了。
不是我胆小,而是被那里吓怕了。
离开中心医院往二舅家去的路上,妹妹就询问我为何不肯帮大舅为外公迁坟?
我如实相告。在我很小时,被父母丢到外婆家,和外婆一起放牛牧羊,这些羊倒老实,不过一头牛犊很调皮,喜欢倒处乱跑,我追着它不知不觉就到了安葬外公的小山沟内,这时天已经黑了,牛犊也没影了,闻讯赶来的大舅就让我到安置外公的窑洞内找,他顺着山沟找。
窑洞内一片漆黑,而且里面被一块青石板堵上,我站在石板前,吓的两腿直哆嗦,知道外公就在这块青石板后面。
外公得了咽喉癌,被活活饿的。临死前已经双眼深陷,骨瘦如柴,而且死不瞑目,嘴里含着铃铛,躺在一口漆黑的棺材内,我往棺材里看了一眼,就终生难忘。
现在我虽然已经长大,而且是学医的,解剖过不少尸体,也知道这个世上是没有鬼的,但我仍然不敢独自面对我外公灵柩。
因为只请了一天假,所以我在二舅家也没多待,吃过午饭后,就去中心医院向外婆告辞,又向父母要了生活费,便乘车赶回洛阳医院。
出车祸的老马已经做好了手术,被安排在骨科病房内,为了弄清楚他手臂上纹着的这个“寿”字,我特意去骨科病房看他。
老马的媳妇轻伤,他儿子又黑又胖,也是个司机,不过却是开挖掘机的。
老马见到了我,有些疑惑,他媳妇忙介绍我就是救他的医生。当然是之一,老马立刻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请我在床边坐下。
我故意去察看他输液扎针的手臂,然后询问:“你手臂上怎么纹着一个寿字啊?”
老马欲言又止,我忙道:“你不必介意,我只是随口一问,不过我听说这个寿字在古鼎上多见,还有在另外一种东西上也有。”
老马媳妇忙解释:“我家老马也是图个长寿,我儿子手臂上纹着他对象的名字,太俗气了!”
这个开挖掘机的小马便举起了手臂,亮出刺着“张曼霞”的名字。
但老马手臂上的“寿”字跟刺青有些不同,貌似被烙上去的。还有他的双眼恢复了生气,先前笼罩在他头部的黑气再也不见了,黑眼窝跟着消失。
第四章 护士学姐
通常病人在医生面前是不会撒谎的,老马手臂外侧的这“寿”字跟他儿子手上的刺青一对比,明显不同,刺青是有颜色的,而且图案间的纹理非常清晰,如果是被烙上的,那就会留下烧伤的痕迹,而且边缘模糊。
不过我也不好向老马详细询问,对方似乎也不愿多说。
老马的媳妇只是受了轻伤,并没有住院,跟儿子一起照顾老马。这时值班护士进来,叮嘱:“病人刚刚做完手术,需要多休息,尽量不要会客!还有病人家属去把住院费续交一下!”
我就起身告辞,老马媳妇也让儿子去医院收费处缴费。
走出病房,我来到护士站,看到一位戴着口罩的年轻护士有些眼熟,便询问:“请问黄霏护士在吗?”
这个正在察看病历的年轻护士摘下了口罩,回应:“我就是,你是哪位?”
面对美女师姐,我的心有些激动,忙回答:“我是省医科大学附属学院九五届临床医学三班的袁成华,师姐你还记得我吗?”
黄霏比我大一届,是信阳人,也是临床医学系的“系花”,我曾经暗恋过她,但一直没敢向她表白,直到我大学毕业,得知她进入了洛阳第三矿山救助医院骨科上班时,心里非常激动,我爷爷有位堂姐的儿子是洛阳某个单位的干部,所以请他走动,才使我也进入了这个医院。
我刚进入这个医院时,就向骨科的护士打听师姐黄霏的情况,但现实却很冷酷,师姐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洛阳市委的一个公务员。所以我也一直没有来找她。
今天情况特殊,我第一眼就看到师姐,便故意假装没看出来,向她打听。
师姐盯着我,回忆了片刻才想了起来,道:“袁成华,我记得你了,你不就是在校国庆晚会上表演口技的学弟吗?学牛羊叫特别像的,我们还偷偷给你起了一个外号,叫牛人。”
我当时并没有穿白大褂,师姐也不知道我跟她同一个医院,便询问:“你毕业了吗?”
现在是上班时间,医院规定不允许待客聊天的,所以我只能对师姐简单回答:“我已经实习结束了,就在这里的急诊科上班。”
师姐听后一脸惊讶,这时值班护士提醒:“黄霏,该为305病房的马建民换液体了!”
“你在急诊科上班,这个马建民就是你们急诊科送过来的!”师姐疑问。
我点头应了,“我当时在手术室观摩。”
师姐转身进入了配剂室,取了老马的药,就要去病房,我忙拦住了她,道:“师姐,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我请客,病人的液体交给我去换!”
黄霏有些犹豫,我知道她担心这样做会违反医院的规定,不过我直接表明:“我也是这个医院的大夫,况且师姐你还不相信我吗?”
师姐不再犹豫,就道:“那好,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不过说好我请客!”
回到305病房内,老马见到我有些意外,却不见了老马媳妇,就为他更换了药水,低声询问:“老马,你是不是去过邙岭野狐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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