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队长正是我们的班副严厉,他看着我额头的纱布就疑问:“我进入过这条山沟,你和杨泽新一起返回医院接受治疗,孟宽和你们发现的那具尸体就由猎狐带我们前去!”
猎狐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救援队给它的食物。
我忙表示我的伤不碍事,不过一名护士还是拆开了我额头上的纱布,取出了酒精棉重新消毒。
山沟内无法行车,这种天气最适合骑马,不过他们没有骑马的习惯,每个人都背着沉重的物资,徒步前行。
护士为我包扎好了伤口,我和猎狐在前领路。
没走多久,天便亮了。
这支救援队一共五个人,包括一名区的医院的医生和一名护士,咸宁区分局的一名干警和一名法医,加上领队的严厉。
“孟宽受了轻伤,他在看守尸体。”我向严厉介绍。
咸宁分局的这名干警身材敦厚,隔着厚厚的“火车头”帽,我只能看到他浓浓的眉毛下深邃的双眼,他用低沉的声音向我询问:“死者生前跟你动过手?”
我应了,坦言:“对方用的是土铳,想要从背后偷袭我,但铅弹正中我的砍刀上,砍刀被击碎,我的伤口正是被一块碎片划伤的,我开枪还击,他被我击毙!”
区医院的这名医生就向我疑问:“你还带着枪?”
严厉就向他们解释:“这把枪是连队特意为小袁配的,他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开枪反击的。”
雪停了,但风依然很大。
我们这群人的速度不慢,严厉就向我询问:“小袁,你昨夜忙碌一宿,能撑得住吗?”
我表示没问题,区分局的这名法医从大衣口袋内取出一只不锈钢酒壶,拔开塞子,痛饮了一口,就递给我道:“大家都是医生,知道自己的身体,来喝口酒暖暖身子!”
这只酒壶容量不大,不过通常里面的酒度数都很高。
我喝下一口,就感觉酒精在胃里燃烧。
将近中午时,我们赶到了山崖上,来到尸体旁边,尸体依然保持临死时的姿势,不过旁边的篝火已经熄灭,孟宽背靠着大树昏迷不醒。
区医院的这两名医护人员立刻去救他,而严班副摸了篝火的灰烬,道:“早已经冰冷,看来火灭了至少有一个小时。”
区分局的这名干警和法医开始检查尸体。
一股倦意涌了上来,我就背靠在旁边的大树下开始睡觉。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又快黑了,我拧开了手电筒,朝四周望去,发现孟宽就躺在我身边,仍昏迷未醒,法医和护士在旁边焦急的等待。
我就向他们俩询问:“其他人呢?”
这名护士回答:“你睡的可真踏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能惊醒你!”
这名法医带着皮帽子,用陕西口音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另外一群人,他们有可能是偷猎者,闫队长带着祝警官和孔医生去追击了,如果他们在天黑时还命运回来,那我就带你们返回驻地!”
我抬腕看了手表,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这群偷猎者携带有武器吗?”我向这名法医询问。
他点头,这名护士就道:“他们携带着猎枪,还有土炸药,不过他们的枪法不好,闫队长和祝警官才幸免于难。”
法医老焦就摁灭了烟头,痛饮一口烈酒道:“不等了,袁大夫你和小秦戴上孟宽,我背着这具尸体,咱们原路返回。”
护士小秦就疑问:“我们不等严队长他们回来了吗?”
我也表示:“这群偷猎者可是携带有猎枪和炸药的,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顾!”
老焦严肃的道:“闫队长和祝警官还有孔医生都是老战士了,况且他们也携带有武器,还有猎犬配合,我们不用为他们担心,倒是这里天一黑,各种危险就会袭来,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我继续疑问:“可我们抹黑赶路,难道就不危险吗?”
老焦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子弹,塞到我手里,道:“所以你的枪就派上用场了,不是吓唬你们,我们跟一具尸体为伴,如果呆在原地不动,只怕到了明天,我们都会如同孟宽一样沉睡不醒。”
他的话吓到小秦了,但我已经听出他的话里有话。
对方强调:“这是闫队长和祝警官的意思。我们必须马上启程离开悲狐沟!”
我取出了左轮手枪,往里面填充子弹,小秦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枪。
老焦背着尸体,手里拿上了土铳,在前带路。
小秦把孟宽扶到我背上,她在一旁掩护,我们顺着山道,缓缓的下到沟底,顺着山沟往来时的方向走。
天彻底黑了,风也大了。
山沟两侧的山崖峭壁上传来了寒鸦跟猫头鹰的哀嚎,小秦的手有些颤抖。
我背着孟宽,看着前面焦法医背上的尸体,也产生了一种恐惧。
“注意脚下的石头,不要跌倒了!”老焦在前面提醒。
他突然停了下来,对我们低声道:“别动,别出声,前面好像有人!”
老焦缓缓的蹲了下来,把背上的尸体放在地上,我闭上眼睛,就看到前面的确有一个人手持猎枪,正对准了这里,老焦皮帽子上的矿灯的灯光被反射过来。
我看清楚了,是对方猎枪上的阻击镜。
持枪者的面目隔壁看不清,不过我看到他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扣动了猎枪的扳机。
我迅速蹲下身体,一棵子弹贴着我的棉帽顶而过,正中从后面小秦的肩膀穿过,她发出了一声尖叫,就栽倒与地。
孟宽被我放了地上,老焦已经趴在地上,我迅速抓起了这具尸体,挡在身前,又有两枚子弹击中尸体。
我从大衣口袋内摸出了左轮手枪,对着前面的这人开始还击。
老焦往我身后爬去,开始营救中弹的小秦。
这名枪手距我大概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他的猎枪可以射击到我们,而我的左轮手枪却击不中他。
所以他可以不慌不忙的填充子弹,继续朝我们开枪,只要我们敢站起来,就会被猎枪子弹击中。
一块山石被子弹击中,碎块迸溅。
我拿尸体挡在身前,对后面的老焦道:“千万别站起来,趴在地上不要动!”
地上还有一把土铳,我拿了过来,不知道这玩意该怎么用,不过我小时候看过《地雷战》,知道土铳在开枪前先往枪管内填充铅弹。
铅弹是没有,我把左轮手枪的子弹填入了土铳的枪管内,然后钩下扳机,毫无效果。
就在此时,我再次闭上眼睛,将土铳枪口对准了手持猎枪的枪手,继续扣动扳机。
第三百零六章 决战马特
一场考验就可能要了自己的命。不过在旁人眼里,我的命不值钱,所有人的命都很贱。
敌人在我左轮手枪的射程之外,而我又不会使土铳,即便会使,也没有配套的弹药。
桂美伦的声音对我耳边道:“尸体的口袋内就有土铳用的弹药,你先把枪管内的子弹取出!”
我按照她的提示,弄出了土铳枪管内的左轮手枪的子弹,又在死者的身上摸索,这个老头子的尸体已经变得僵硬,我在他棉袄内部的口袋内摸到了一包弹丸和一包火药。
“先往枪管内填充火药,装瓷实了,再加入左轮手枪的子弹。”
对方猎枪的子弹仍呼啸着击来,将我身前的石头都击得粉碎,山崖上的寒鸦和猫头鹰停止啼叫,只有寒风依然呼啸。
“把枪口对准敌人,用打火机引燃土铳附近的引线!”
我向焦法医借了打火机,就准备按下打火机的开关。
“先把枪口对准敌人,要迅速引燃引信,力求一击毙命,否则你就没有机会了!”桂美伦在我耳边警告。
我闭着眼睛,将土铳的枪口对准了山沟远处的黑影,他在移动,速度很快。他迅速攀上了山崖,匍匐在山崖旁往前移动,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伏击方位,更或者是从上往下开枪,就可以击中我的身体。
“快,对方已经停下了,正在搜索你的位置!”
我将土铳架在一块石头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打火机的开关,第一次没有引燃,第二次火苗刚出来,就引燃了土铳的火药引信。
一枚子弹呼啸着击来,将架着土铳的石块击的粉碎。
我迅速端起了土铳,朝着山崖上火花迸溅的地方瞄准,火铳击响,一枚子弹在半空中呼啸着飞去。
这子弹原本是击不中山崖上匍匐与地的这个枪手的,但在空中被硬改变了弹道,正中这名枪手的额头。
枪手垂下了脑袋,他手里的猎枪坠落沟底。
我命焦法医留在原地,自己握着左轮手枪从地上跃起,快步朝前奔去,脚下的石块被我踢飞,不过一根藤蔓将我绊倒,我趴在了雪地上,没有起来。
不过我的魂魄迅速离开了躯体,就朝枪手的尸体飘去。
枪手的魂魄也脱离了躯体,正在尸体旁游荡,看到我的魂魄游来,登时警惕起来,他从腰里拔出一把乌黑的手枪,枪管上还雕刻着一只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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