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变 (尚可的天空)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尚可的天空
- 入库:04.13
我先把离背在身上,用袍子捆了,跳上岩顶,爬了上去。一出洞口,我就迫不急待地进了卷轴。把离放下后,折返回去,把净空也带了进来。
我在虚空中又变化出两张铺盖整齐的大床,并排摆了,将他俩分别放上去。然后退后注视着他们,全心全意地想着,快点醒来吧,我的朋友!
虽然我也做了他们不会马上醒来的心理准备,但其实内心里还是怀着一丝侥幸的,希望他们能在我的呼唤之下应声而起。
可是好半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沮丧得想哭。
刚刚还好得四处乱飞,恨不能到处歌唱的一颗心在等待中跌入了冰谷,什么心里建设全是自欺欺人的,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在期待变失望的过程中变得不堪一击。
我难过到了极点,蹲下身子,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离,师兄,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呀?你们知不知道我等得好辛苦。我每天把自己弄得忙忙的,一刻不得闲,就是怕一旦闲下来会难过。你们醒醒吧,千万不要扔下我,我不想一个人......”
我唠叨着,泪流满面。
突然,有个声音传进耳里,那是咸咸的一滴水跌落的声音。
我惊喜地抬头看去,是离!
我冲过去,坐到他床边,抓起他的手。
离的一个眼角湿润着一条线,那是泪滑过的痕迹。
“离,你醒啦?”
我摇晃着他的手,兴奋得大喊大叫。可离仍然闭着眼睛,对我的呼唤置若罔闻。
但是没关系,这仅有的一滴泪已足够让我充满了信心。
他能听到我说的话!
这本身已是一个巨大的的飞跃,给了我十足的信心。
我可以等,我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只要你能醒来。
我给离盖好被子,替他掖好被角。又来到净空的床前,仔细地观察他。
净空的脸还是青青白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他这个情况是我后来想到又不愿承认的,那就是他的死因,不是饿死,而是被吸食了精气所致。
瑶尘啊瑶尘,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可还有一丝理智残留吗?你是否是因为心存愧疚,无法原谅自己,才一直避而不见的吗?
我不知道自己再见瑶尘时会是怎样的心情,怪她吗?我相信她也绝不是有心而为之,实在是怪她不得;只是心里又有些怪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假若一切能够重来,我相信瑶尘一定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害了净空的性命。
她一定也是懊悔不迭吧?否则,不会宁肯去吃死人肉,也不动净空的身体,必竟从道理上来讲,净空的身体要更新鲜些,对成了魔的人吸引力会更大吧?
虽然这两个家伙极力否认,可我总觉着他们之间有猫腻,肯定瞒了我什么。
或许一开始两人是有些互相看不顺眼,只要在一起就是掐啊掐的。可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我能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气场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可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其实心底里都把对方看得挺重的。
瑶尘之所以执着于我,或许只是因为一个未了的心结吧,一个少女对于初恋求而不得的心结,虚幻而并不真实。而她自己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恐怕她本人都没有看清楚。
哎,真是孽缘啊。
如果净空能够醒来,瑶尘能够清醒地回来,我倒是觉得净空还俗也没什么不可以。谁说只有舍身侍佛才算虔诚?结成一段美好姻缘,繁衍生息,难道不也是天地轮回之道吗?
我满脑子跑路,越跑越远。眼神也变得越来越迷离,犯起困来,终于在打着盹一磕头的瞬间清醒了。
看着净空了无生趣的脸,我叹息着摇了摇头,也给他用被子盖好。
看来不找回他的魂魄,苏醒是无望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化东西会耗费灵力,我竟困倦得睁不开眼睛了。
我忙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本想再弄个床啊什么的,躺倒睡一觉,结果眼睛粘得根本睁不开了,一头栽下去,便浮在虚空中死死地睡了过去。
第九十四章 梦
梦境极其的灰暗,我看到自己穿了一身黑色的短打,来到一座山下。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茶棚立在那里,客人还不算少,有三五成群的人坐在一张张桌子前正喝茶闲聊,很是热闹。茶博士拿着一把大壶在桌子间穿梭着左右翻飞地给客人倒茶,忙得不亦乐乎。
我看到自己走过去,在一张空桌旁坐下,叫了杯茶喝了起来。
我也坐过去,想叫杯茶解解渴,可招呼了半天,伙计就跟没听见一样。
正纳闷间,却听到临桌两个身着短打的彪形大汉在小声的嘀咕交谈着。
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从桌上小碟里抓了一把花生米一边往嘴里扔,一边声音低低地问道:“大哥,你说咱们这次进山能不能找到他?”
另一个长着阔鼻宽嘴的人,眉眼甚是狡黠地回道:“能不能找到我不知道,但你瞧见没?这么多人聚在这个地方,绝不会是偶然。咱们得抓紧时间,不能让人抢了先。”
我心里蓦地一沉,不知为何,就觉着他们要找的人是我。这时我看到自己付了茶钱向山里走去,我也忙起身跟上。
脑中一阵恍惚,画面一切,我看到自己停了下来,向远处眺望着。
顺着视线望去,原来我是在看前面的两座山峰,山峰中间有一天然形成的拱形石梁连接。
此时的天空依然灰暗,连山峰和石梁都是灰蒙蒙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
正奇怪纳闷着呢,就见我好象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似的,飞也似的向山峰方向奔去。
我刚想说等等我,就见那个我已经到了山峰之下。只见他抬头向上望了望,然后嗖的纵身一跃,象壁虎一样贴在立陡的石梁侧壁上。
这时,一只斑斓大虫呼啸着从石梁的一头猛扑过来,只见我扭身翻上石梁,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刃,身子一矮,举刃过头,将那大虫来了个穿肠破肚。
那大虫从我身上跃过便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它的屁股。大虫庞大的身躯在我脚下晃动了几下,一腹的鲜血这才涌了出来。再看那大虫,瞪着眼,搭拉着舌头,已经没了气息。
噢,原来是山里出了猛兽,害人性命,我这是来为民除害的。
我是个英雄诶!我在心里美美的想。
那个我在查验大虫确实已死翘翘后,将利刃重新插回腰间,这回我看清了,那是昆啊!
昆也是好样的,这一剑下去,滴血未染,真是把好剑。
接着画面又切换到另一个场景。
这回不是再灰暗的色调,而是到处都亮堂堂的,一片明媚。
天湛蓝湛蓝的,象被水洗过的一样,通透明澈,没有一丝云彩,只是不知为何总有种压得很低的感觉。
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处处都是鲜花。
我很好奇这是哪里,便扯住一个路人寻问。谁知那人一回身,唬了我一跳,原来竟是个没头的,只有一个身子而已。
这时所有的路人都回过身来看我,天啊,原来所有的行人都没有脑袋。
这一惊非同小可,再看遍地的鲜花,见鬼,什么鲜花,分明是一簇簇的纸花。
我大惊失色,难道我已经死了,这是来到了阴间吗?
旋即画面一转,我来到了一座殿宇的前面。那里聚集了很多人,一位身着金丝红袍的胖胖的老头正手持一份帛书在念颂着什么。
那老头的发式非常的奇特,纯白的头发一缕缕拧着劲儿的立在头上,就象刺猬的刺一样。
混迹在人群中,我发现人们都看不到我,便只身溜进了大殿。
殿堂之上,一位身着华服的年轻女子正站在几案之上,将一条白凌抛向头顶的横梁。
那女子把从梁上垂下的白凌打了个结,将脖子伸了进去。在踢翻几案之前轻轻地说了一句“净心,我来了。”
我大惊,伸手制止,高喊着“不要!”
我激灵一下从睡梦中惊醒。
心呯呯直跳,我大口地喘着气,半天半天缓不过神来。
我看了看四周,还在卷轴内,离和净空还在。
哦,是了,原来刚刚只是黄梁一梦,只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就象亲身经历了一般。
我起身到床边看了眼离和净空,两人还是老样子。
正想把梦说给二人听听,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我急忙出了卷轴。
脚步声在门前停下,接着传来了叩门声。
“什么事?”
“方丈,山下的族长怕是要不行了,村里来人请您去给瞧瞧。”
门外说话的是平日里负责方丈堂事务的衣钵(方丈堂的执事)。他没让打杂的小和尚来传话,亲自过来,可见事情是有些急了。
我忙开了门,见衣钵身边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估计就是所谓的村里来的人了,便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前段日子见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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