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我甚至怀疑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雯雯似乎总在我身边跟着的,她总能找到我,并且传达重要的消息,而林永夜似乎总能理解我,我一低头,一沉默似乎在他眼里,他都能清楚我在想什么。
而江离,更是永远在我危机的时候出现,帮我一把。
然而我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林永夜拍了拍我肩膀,“你又在想啥。你赶紧看看你二爷爷到底怎么了。”
我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走到我二爷爷的面前,我仔细打量了一番,二爷爷的呼吸正常,气色与普通病人确实不一样,如果是生病了,嘴唇会没有血色,可是二爷爷的嘴唇是乌黑,其次。二爷爷是有意识,却说不出话来,更像是被人硬生生控制了一般。
“这是什么?”林永夜俯下身,从我二爷爷的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纸片。
这个纸片剪成了一个人形模样,上面写着我二爷爷的生成八字,我们三个脸色顿时不好,难道有人要害我爷爷不成。
以前听人说过,扎纸人是一种极其阴毒的手段,有点纸人会放别人的头发指甲什么的,要么就是直接写上对方的生辰八字。
还有一点,纸人是不能画眼睛的,据说纸人会开了天窗,有了灵智,就会活过来。以前村子里的大姑姨婆经常谈论这些事情,每逢谁家姥爷病逝,家里的人就会扎纸人、扎房子给烧下去,这样到了阴曹地府,也有人伺候,有房子住。
但是绝不会给纸人画眼睛。
这也是我唯一对纸人所了解的。
一种是诅咒害人,一种是烧给下面的人。
我仔细看了这白色的纸片人,上面的二爷爷的生辰八字,这个字迹确实不是我所认识的人写的,看来这村子里是有人存心害我二爷爷。
“这种鬼东西,赶紧丢了吧!”游尸王在一旁嘀咕。
我摇摇头,告诉他们。这个纸人已经写了二爷爷的生辰八字,一旦丢掉被别人捡了去,要是遇到心肠做害的人,我二爷爷这命是铁定保不住了。
“那还不赶紧把这东西烧了!”游尸王继续说。
我一脸无奈,叹了口气。“这东西烧不得,它既然已经写了二爷爷的八字了,就已经成为二爷爷身体的一部分,要是撕碎它,或者是一把火烧了它。说不定就把我二爷爷也给烧到下面去了,这肯定使不得。”
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我虽然略懂皮毛,可毕竟没有江离那样精通,这些时日我也只是学了对付阴司亡魂的道法,可并没有真正去接触到这些驱邪之术。
林永夜一眼便看穿我的心思,林永夜说:“陈萧,你知道茅山术吗?”
我点点头,“听说过。”
林永夜继续说,“我师父告诉我。茅山术对驱邪这块的玄术研究极深,说不定可以救你二爷爷。”
这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虽然不会,但是可以学,这茅山的书中记载的十分详细。肯定有办法化解这纸人。
游尸王倒是帮了我大忙,她跑的快,三下两下的功夫,就跑会未名观给我拿了几本茅山术的书,林永夜晓得我没读书。认字肯定不行,就干脆一本一本给我念,让我听懂。
被人扎了纸人跟下降头的区别不大,古籍里也有提到关于这些情况的处理,必须用茅山道法最传统的方式。摆台设阵,把二爷爷和纸人放在阵法之中,然后去解除他们之间的关系,同时自己要轧个纸人出来。
因为原本这个纸人沾上了二爷爷的活气,是不容易放手离开。也为了防止在作法之中它跑到二爷爷身体里去,所以扎个纸人,让它好进纸人身体里。
不过这种办法是否得行,就不得而知了,现在的情况也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能救二爷爷的事情,就都可以试试。
林永夜去村子里找了些白纸麻杆,糊了点浆糊,还寻人问了扎纸人的方法,当天我们就坐在院子里。开始扎纸人,然后给纸人画上了五官,只留下眼睛没有画。
我本来把纸人扎的不成形,经过林永夜的一番修整之后,晃眼一看,还真以为是个人呢。
由于林永夜拿来的时候白纸比较大,所以这纸人我们也扎的和成年人的身高差不多,巧的是我、林永夜、游尸王三人,都是小孩子,在这纸人面前,瞬间矮小了许多。
到了晚上,准备开坛摆阵。准备了玉米、大米、麦子,点上蜡烛,供奉的香炉,以及铜钱剑,和符纸。书上说这种阵法不会用到太多的东西,主要是靠施法人的修为道法能力。
画符有一定程序,决不可以简单了事、顺序颠倒。从总的方面看,画符都要设坛行祭礼尤其是道士,有所谓“总坛式”。总坛式里的总符咒写有道士们通常信仰的神祇——土地、城隍、东方青帝、南方赤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朱雀大将、玄武大将、黑杀大将等。如古代敦煌道士画符时所设的总坛式图中的总符咒。道士们还要造坛,造两块天帝的印把子图—。这两印是雕在坛上的,前后都要雕。
我穿上道士服,这是江离替我亲手缝制的衣服,权当是给我自己一点鼓励,假装自己跟江离一样牛逼,可以吓退这些妖魔鬼怪。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谁在害二爷爷
游尸王对这些东西极为好奇,一个劲的问我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有什么用。
我告诉游尸王,“五谷是为了一会请神时,可以孝敬它们的辛苦,也代表了真金白银,神仙是不用阴阳钱的。”
林永夜似乎对这些道法也极有兴趣,一直在一旁听我讲解,听的十分认真。
按照书中的要求,我点燃紫檀香,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弥漫在整个院子中间,檀香是游尸王在未名观拿来的,据说还被江离藏的严严实实,差点找不到。
我心想,这紫檀香难道很贵重吗,竟然还藏的那么严实。
不过救二爷爷的事情更为重要,我也懒得去想这个香有多好,此时我已经开始开坛。穿着道士服,拿着铜钱剑,有模有样的学着道士作法的样子,虽说我当时还是个孩子,可那日的气势了得,就连林永夜也说我有几分江离的感觉。
我用半碗净水。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屈于掌心,托起水碗。右手大拇指压无名指和小指屈于掌心,只伸直中指和食指,向东面吸一口气,再吹入碗中,然后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在碗中水面写符。一边写一边念咒语:此碗水化如东洋大海。喉咙化如万丈深潭,九龙入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写完后将半碗水一口气喝下。
我围着二爷爷身边转了三圈,然后用铜钱剑沾水一点,沾上准备好的符纸,并剑念咒,“敕!”一声。符纸瞬间燃烧起来,我迅速一挥,朝焚香炉点去。
“太上老君,助吾一力,邪魔妖道,全数褪去,急急如律令,敕!”我呵声大念,原本躺在阵法之中的二爷爷忽然发出奇怪的叫声,他面目狰狞极其痛苦。
看样子这方法是有点作用了。
我抓起焚香炉中的香灰,往跟符纸化为水,端到二爷爷嘴里,给他喂了进去,这是二爷爷突然坐起身子来,双眼通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猛的抬起手,朝我脖子使劲掐了过来,他的力气极大,犹如五个壮汉同时使力才有的劲道,掐的我差点背过气了。
林永夜和游尸王立即赶来,将二爷爷和我分离开,而这个时候的二爷爷浑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犹如猛兽一般,嘴里发出的声音异于常人,极其可怕。
林永夜神情严肃,问我:“怎么回事?”
“等一会。”我淡定的说了句。
果然,二爷爷虽然看上去厉害的很,不过是体内的阴物垂死挣扎而已,紧接着他嘴里冒着一股黑气,窜了出来。
“没事了。”我赶紧告诉他们。
此时二爷爷才回过神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告诉二爷爷,有人在害他,把他的生辰八字扎了纸人,这纸人控制了二爷爷。
我问二爷爷到底是谁在害他。二爷爷却眼神一阵恍惚,摇摇头,“记不得了。”
一时间也没了法子,我们把二爷爷扶回屋里歇息,准备收拾法阵,顺便把之前挡住纸片人而扎的纸人拿去烧掉。
林永夜让我陪着爷爷,他去收拾。
不一会,林永夜大口喘气的朝屋里冲来,惊呼,“纸人不见了!”
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虽然说这个纸人没有被刻上生辰八字。可是到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害二爷爷,要是被坏人拿了去,利用这个纸人作怪可就不好了。
不过好好的纸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难道它自己长了脚跑了不成。
二爷爷惊呼,“啥子啊!你们还扎了纸人,你们这些娃儿是要逆天啦迈!”二爷爷听到我们的话,立马就不淡定了,本来他身体不好,气的一直咳嗽。
我告诉二爷爷扎纸人的原因,二爷爷倒也不再怪我们了,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这纸人一定要找到,不然被人拿去画了眼睛,就不得了了!”
我让游尸王保护好二爷爷,我和林永夜出去找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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