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谐不合理的地方?”被慕子寒一说,我又再次细细的扫视了一遍整个书房,可依然没有发现他所说的情况,只好尴尬的问:“哪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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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好奇宝宝
“哎…”慕子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摇头叹气,随后指着几本散落在他脚边不远处的书说:“你就没发现这几本书和其他的书有什么不同吗?”
我上前拿起他所指的那几本好像沾满了血迹的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说:“除了沾到的血迹比较多,以及里面的纸张因为吸收了血液的关系,有点发皱以外,没什么不同的啊?你可别告诉我内容不同,那还有厚度、页数不同呢。”
“你以为我是你吗?会那么无聊,猪。”慕子寒显得很无奈又没好气的说:”思远,其实你已经发现了它们的异常所在,只是在你脑子的里,很自然的又把它们正常化了,认为它们就应该是这样。因此你就会不自觉的放弃去继续深入思考,不去想它们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也就忽略了隐藏在它们背后的线索。”
慕子寒的话看似很浅白,但是,在认真体会后,却又有着很深的意义。大多数的人不正是这样吗?因为总会自以为是的把所见到的事物正常化,不去追根溯源,寻找真正的原因,所以往往会因此忽略很多重要的事情。
他见我并不答话,于是就开始解释说:“首先,凶手作案的顺序我们已经知道。他是先袭击了楚恒宇督察后,再有意的弄倒书架,伪装成意外事件。那么,照理说,在这些书籍上,顶多就只可能沾上凶手犯案时,四散飞溅开来的些许血迹。”
“第二、人体后脑虽然很重要,却并不像身体的其他部位,在被攻击后会流出大量血液。而且,楚恒宇虽然是短发,可是多少也会吸收和阻挠一部分从伤口渗透出来的血液,所以是绝不可能会有足以让几本书都沾满血液的量。”
“第三、这些书上的血迹,色泽那么浅,所以,一定是掺杂了其他液体,而被稀释了。”
“第四、这些书掉在地上的位置和楚恒宇督察倒在地上的头部位置,中间明显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两者间却没有其他任何的血迹,因此也绝不可能是从楚恒宇伤口流出来的血,又流淌到这些书这里的。”
“第五,这些书的纸张,虽然基本已经干燥,但是从边角多少都有点变形的情况,不难看出之前都受潮过。”
“综合以上五点,那么思远,请问什么东西,原本是固体,有着一定的硬度,能用来打伤人类的后脑;之后又能变成液体,稀释血液,或者准确说是稀释粘在上面的血液,从而一起被书上纸张吸收;最后却又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空气一样?”慕子寒细数完后,转而望着我问。
“冰。”我苦笑着回答。
其实在慕子寒数到第三点的时候,我就已经推断出了凶器是冰块。是啊,正是因为是冰块,所以既能变形又能消失。而同样因为是冰块,现在早已经蒸发在空气中,所以慕子寒才说不用找了。毕竟已经化成水蒸气消散在空气中的原凶器“冰块”,就算搜证科的警员再神通广大,也根本不可能找到它。
“原来这样,那确实不用找了。可是,这样一来,关键性证物就又少了一样。哎…”这时方玲有点沮丧的插嘴,不过,紧接着她就转移话题问:“对了,子寒你之前说要把嫌疑人找出来,难道你已经有线索了?”
看得出来,她和我不同,她虽然也很关心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凶器,不过显然更关心这个凶手究竟是谁。
“没错,线索就在楚恒宇督察的手机里。你们不是在发现他的同时,在他手边还发现了他的手机吗?”慕子寒回答:“那就可以从他的通话记录中找案发当天,也就是昨天,和他通话过的那些人,凶手应该就在其中。然后再利用不在场证明一一排除这些嫌疑人的作案可能性,这样就算不可能一下子找到唯一一个嫌疑人,至少也能大大的缩小范围。”
“哦,原来是这样。可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们是在楚督察手边发现他的手机的,而不是在他口袋里,或者别的地方?还有为什么说凶手和他通过电话?另外,要用不在场证明排除嫌疑,首先就得确定相对比较准确的案发时间,不可能设定是从晚上8点到凌晨2点,这么大的时间跨度为标志吧。如果是那样,那估计大多数人都不能完整的拿出这个时间段的不在场证明。”方玲疑惑的问。
听到方玲问的这一大堆问题,我忍不住暗笑了一下,因为这些同样也是我想要问的,不过,现在她既然已经帮我问了,那我也就省事了,只要坐等慕子寒回答就好。
不过,慕子寒就郁闷了,只见他无奈的挠了挠头后说:“方大法医,你怎么也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我还以为也就思远会有那么多问题。好吧,那我先从简单的给你回答。”
说着,他沉默了一会,才又开口说:“首先我为什么会知道手机就在他手边。那是因为据我推测,12点左右的那通奇怪的报警电话,正是他自己拨打的,不然就无法解释在那个时间会有人用在他身边的手机报警。”
慕子寒说:“我想,当时的他应该是醒过来了一下,只可惜因为身上被书柜压着,后脑又受到震荡的原因,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只能勉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利用紧急呼叫,拨通了报警电话,之后就又再次昏迷了过去。”
等我和方玲表示理解的点头后,他又继续说:“至于说为什么凶手和他通过电话,原因也很简单。正如我之前所说,从案发现场的种种迹象显示,这起案件是属于楚恒宇督察的熟人所犯的可能性很大。”
说着,慕子寒停顿了一下,才又若有所思的说:“而且,从我刚知道的作案手法中也可以看出,如果不是经常来这个家里拜访楚恒宇的人,根本就想不出这个作案手法,尤其是那离开这个屋子的方法。”
“再者,从凶器是冰块可以推断出,这是一起早有预谋的蓄意谋杀,而楚恒宇督察平时大部分的时间是在警局里渡过,所以,如果想在这个房子里和他见面,那么必然需要事先和他电话联系。”最后,慕子寒一口气回答完,又开始低着头若有所思起来,也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方玲思索了一下后,点点头。估计是觉得慕子寒说的有道理,于是就紧接着问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问题:“那作案时间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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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不过,慕子寒此刻似乎突然有点心不在焉,方玲一连问了两次后,他才猛的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着回答说:“案发时间是在昨天傍晚7点15分左右。”说着,随手一指挂在书房其中一面墙上的挂钟说:“关键就在这口挂钟上。”
这是一口把表盘的样子设计成像是用儿童积木拼凑起来的挂钟,可能为了美观等方面考虑,在挂钟的表盘上并没有设置传统钟表那种玻璃罩,所以它的时针和分针是直接暴露在外面。
不过虽然这口挂钟的样子很新奇,但却也并不是什么稀奇货,我曾经在一些商场见过比这更怪异的呢,而且我在它上面也没有看到任何与案发时间有关的线索。因为,整个挂钟,现在也还是在很正常的运作着,显示时间为6点37分,和我手机上的时间一致。
方玲也和我一样,在看了那口挂钟一会后,显然也没有发现其中的蹊跷,于是只好和我一起,再次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慕子寒,等待他的解释。
这次慕子寒也没有让我们久等,很快就开始解释说:“可能由于表盘是棕色,分针是黑色,而且两者又都经过亚光处理的关系,所以并不是很显眼。但是,你们走近一点,仔细观察分辨,就能看出来,在分针和表盘上,都沾有一点血迹。”
经他这么一说,我再望向挂钟,最后甚至走到挂钟底下盯着它看,这才终于发现,还真的如他所说,在挂钟的分针和表盘上,沾有些微的污渍,应该就是血迹。
仔细一想,这应该是有一滴血液,在楚恒宇督察被袭击时,恰巧飞溅到了分针上面。而由于这挂钟分针被设计成中间有条狭长的椭圆形缝隙的样子。所以,当这一滴血液飞溅到分针上时,有一丝血液透过分针中间的缝隙,也溅到了表盘上。
而如果将分针调整到血迹完整的样子,其所指的位置大概是3点钟,也就是,15分的位置,因此,案发时间应该是在某个点的15分。
我理解了这些后,再次问:“可为什么一定是傍晚的7点15分呢?”
“很简单,警局下班时间是傍晚5点半,从楚恒宇督察的办公室,走到警局停车场,大约需要10分钟左右。再从警局开车到这里,平时大约要40分钟左右的车程。而且那时候又是晚高峰时段,所花的时间,只会多不会少。因此,即使楚恒宇督察一下班就马上往家里赶,中间没有任何耽搁,等他到家的时候,也早已经过了6点15分。所以,也就只剩下7点15分这一个可能性。”慕子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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