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标看到我之后,停止了割肉,歪着头瞅着我,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心里紧张到不行,这个张德标一定被什么东西上身了,而且此时的他神志不清,否则张芙蓉不会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
我赶紧的低头叫了好几声张芙蓉,她还是不醒,我看情形不对立马的掉头就跑。
张德标看我跑了,突然歪着嘴笑了,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我。
我来到他家大门那,发现大门不但是从里面插着的,而且还用锁给锁了起来。于是我赶忙的又朝墙头那边跑过去,跳了好几下两条胳膊才拔到了墙头,但是我感觉脚脖子一凉,回头一看,张德标正伸着他那断了两根手指的左手,拉着我。
我使劲的踹了一下,但张德标不为所动,就这么用满是鲜血的左手拉着我,还对着我咯咯咯的直笑。
我记得姥爷说过,狐仙上身的时候,会手脚发现,眼睛会是不是的有眼泪出来,而且说话跟嘴里有痰似的。现在看张德标,他的眼睛除了有些翻白眼并没有眼泪,而且他的手并不是热的反倒是冰凉,应该不是狐仙上身报复!再说了,就算狐仙上身报复,应该也是那天的五子六子,他们见过我,不会这样追着我要杀我吧?
张德标是中邪了。所谓中邪,就是被脏东西上身了。
都说中邪的人怪力大,这时候张德标猛的一拽我脚脖子,我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整个人摔到了地上。而张德标阴森森的笑着看着我,右手举起了那削铅笔用的小刀,就要朝我划来。
此时我吓得浑身都动弹不得,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坐以待毙,就连滚带爬的赶紧跑到院子中央,大声的朝外面喊救命,说张德标中邪了。
张德标也不急,怪笑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其实按照正常情况我应该是跑的,但是这时候恐惧作祟,我两条腿都在打哆嗦,根本动不得。我脑中赶紧想,中邪了应该怎么办,姥爷说过,五花大公鸡,黑狗血,还有什么来着,怎么记不得了。关键是,现在也没地方去找公鸡和黑狗血。
“小狗,是你么?你在里面吗?”我在恐惧的动弹不得的时候大门外面突然传来了曹静老师的声音。哦,她住在张德标家附近,一定听到了我的叫声。
听到曹老师的声音我赶紧的朝门口跑过去,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对她说:“曹老师快叫人,张芙蓉她爸中邪了,要杀我!”
透过门缝我看到曹静显然吃了一惊,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此时张德标又到了我身后,左手搭在我肩膀上,右手拿着小刀就朝我的后背划了一刀!
幸好是小刀,只是划破了我衣服,我赶紧的跑动起来,强行的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不能紧张,此时张德标行动缓慢,我一个大小伙子,不能怕他!
不过话说回来,他竟然用削铅笔的小刀,一点点割自己的肉,还割掉了两根手指,这得有多疼啊!
张德标再次阴森的笑着朝我走来,我咽了口唾沫强行镇静,这时候我听到了外面嘈杂的人声,不少人已经开始撞门了。我心想,只要撑过这一会儿就好了。
但张德标好像被外面的声音给激怒了一样,张开嘴大吼一声,突然加速,我都准备好怎么打他了,但没想到张德标力气这么大,竟然一下子撞到在地上,然后他整个人压了上来,我就感觉好像有千斤重一样,中午吃的饭都差点吐了出来。
张德标嘿嘿笑着,举起小刀就朝我脸上划过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拦住他,结果我就感觉到手掌一阵刺痛,顿时有鲜血滴了下来。
张德标看到我的血很疯狂,竟然变态的拿起我的手掌就要吸我的血。我吓了一跳,幸好这时候外面的人进来,不知道谁拿了一条大棍,直接将张德标打晕了。
“小狗,你没事吧?”曹静老师来到我身边。
我看了一下伤口,问题不大,指了指屋里:“快去看看张芙蓉,不知道晕地上多久了。”
有村民进去了,这时候张麻子也来了,看到张德标这样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村长,你真命苦啊,这是造了什么孽,那杨先生还没刚走,你咋又出事了!”
原来杨成刚走了,难怪张德标又莫名的出事了。。
“走,我带你去我家,包一下。”曹静老师拉着我先走了,而张德标家里此时乱成一锅粥。
只是我心里有一件事特别不明白:张德标是杀了鸽子山不少狐狸,可是就算报复也应该是狐族的人来报复,比如之前的五子六子,但为啥张德标总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呢?
这事,似乎有些古怪。
第二十二章 姥爷的分析
虽然和曹静老师都住张家堡上,而且她还是我的班主任,但我从来没有来过曹静老师家里。
那年曹静老师决定留在张家堡当老师,但是没个住处怎么行,村长就大义凛然的把他老爹的那处房子空了出来,留给曹静老住,冠名说是为了张家堡的教育问题,他牺牲小我求大我。
进了曹静老师家里,就感觉跟别人家不一样。她的院子里中了不少花草,还有一些蔬菜,显得生机勃勃,而且她的屋子里有着一股香味,那香味是我从没有闻到过的女人特有的香味。虽然是土屋,但是屋顶上被她架起了四平八稳的架子,架子上还有一些吊兰,别有一番味道。
“曹静老师,你是青城镇来的吧?不对,你应该是大城市来的。”我忍不住的问。
曹静老师拿出碘酒和纱布这些东西,边给我消毒边问我:“你问老师从哪里来的干什么呀。”
“因为你这家里布置的太好了,一看就跟我们这些土农民不一样。”
曹静老师笑笑:“什么土不土的,我看你也不土嘛,跟张家堡的孩子不一样。”
我嘿嘿的笑着,这时候我看到曹静老师床上有些刚收的散落的内衣,刷的一下我的脸就红了。曹静老师意识到了什么,骂了我一句人小鬼大,就过去给收了起来。
哎,我想就连曹静老师的床也一定很软吧……
“话说小狗,张家堡这边经常有人会像村长这样,中邪么?”
“不会,我听姥爷说过,中邪的话一般都是命火弱,比如突然受到了惊吓之类的,然后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会上身。不过以前张家堡那些中邪的,一般都是发高烧,或者身体各种不舒服,从来不会像村长这样,自残自己。”
“他自残了?不是要杀你的么?”
“他左手的两个手指头都没了,看到我进去之后才想杀我的。”
曹静老师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
“老师,你别怕,我姥爷是专门的看这个的,到时候我让姥爷给他看看到底咋回事。”
曹静老师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毕竟他就住我隔壁,真怕出什么事……”
其实我想说她要是害怕,我可以过来陪着她一起。但觉着自己太流氓了,愣是忍住没开口。
包好之后出了曹静老师家,此时村长已经被送去医院包扎了,张芙蓉倒是被掐人中穴给掐醒了,醒来后她就一直哭,说她爸爸疯了,爸爸要杀她。
村民都议论纷纷的,都说这个张德标,千不该万不该打那狐狸的主意,自从杀了那么多狐狸,他一天日子也没好过,还说今天这事,指不定就是狐狸的报应。
对这些事,因为经历了不少,我多多少少也有了一定的认识,村长张德标今天这个情况,绝对不是胡家仙上身报复!
说到胡家仙,我脑中就总有一个挥散不去的身影。那个身影一会儿是狐狸,一会儿是美人,唯一不变的是那抹火红。那日红罗为了救我,深受大伤,就连鸽子山上的胡大仙都动了真怒,急忙抱着她回去疗伤。只不过隐隐的我感觉红罗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因为那个胡大仙对红罗的态度中,不是疼爱,而是尊敬。
下午放学后,我没有先回家,而是到了姥爷这里。自从爷爷的事发生之后,姥爷就老了很多,而且很多东西似放下了一般,整日在家里修修草,剪剪花,看到我来了之后,他高兴的给我泡了一壶茶。
“姥爷,村长的事你听说了吧?”
姥爷故意生气的样子说:“听说了,我还听说你差点死在了他手上!你呀你,去哪里不好,怎么非要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姥爷,这都是意外,咱先不说这个。我感觉张德标的事不那么简单。”
姥爷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分明在笑,但眼神却意味深长的:“哦?说说看。”
“他们都说村长这是报应,是中邪了。但是中邪是真,我感觉报应是假。在山上的时候我见到过前些日子一直找村长麻烦的狐狸,分别叫五子和六子。但是今天张德标身上绝对不是它们狐族的气息,反而那气息……那气息却跟死亡迷林的有些像!”
姥爷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笑非笑的喝了一口茶:“接着说。”
姥爷的表情让我难以揣摩,我还是忍不住的说:“我是想问,这张德标会不会是冥冥之中报应,是他的命,而不是中邪?”
姥爷却反问我:“你刚刚都说了他中邪是真,怎么现在又怀疑起他是否真的是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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