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福尔马林里泡过的一样。
那人也没接我的话。冰凉的手掌顺着我的肩膀摸索到了我的手臂上,最后又滑到了我的手腕处。接着这只手在黑暗中作为牵引,缓缓地带领我的手掌向某个地方摸去。
这是一版圆鼓鼓的东西。之所以称之为“一版”,那是因为在触摸到的那一瞬间,我想到了蚕种。那种粘附在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大小跟芝麻差不多的蚕种。
面前墙壁上的这种东西,大小个头只比我的拳头大上四分之一左右。因此我的手掌在完全张开的情况下是可以完全包裹住的。
“这是什么东西?”我低声问。顺便还使了使力气企图从墙上拔一个下来看看。
那个人还是没有说话,只不过握住我手腕的那只冰凉的手已经松了开去。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你他么跟谁俩呢。老子就算不是你顶头大BOSS,那他么也至少是你们顶头大BOSS的凯子——老公的兄弟吧?这么不给我面子?
想着我就回过身去想要叫住那个人。可奈何周围实在是太黑了,除了那些印在地上依稀可辨的荧光脚印之外,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算了,叫不住你。我心说。想着我就伸手顺着刚才那只手撤开的轨迹去抓它。可没想到伸着手在面前晃悠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碰到。为了防止这些人顺着我沾在我背后的荧光站到后面去了,我又转过身去摸后面。可摸了一会之后发现依旧没人。
人呢?我一愣,刚才不都还在呢么?
“喂,人呢?”我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句。可周围除了头顶那些人面鸟的呼吸声之外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靠。我心中一震。这几年的经验告诉我,一般来说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出事情了。
另一种,那就是见鬼了。
好吧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什么可以值得庆祝的事情。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对我已经恶劣到了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地步了。
而至于刚才握住我的那只手到底是谁的,我现在也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了。
老子又他么不是第一次跟尸体近距离接触了。有几次还差点亲上了,这次才是握握手,算不了什么。
定了定神。接下来的我做出了一个绝逼中二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也算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吧。
我掏出了手电,不由自主地摁下了电源键。
一道强光瞬间从灯泡里暴射而出。刺眼的强光让刚适应黑暗不久的我瞬间致盲。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听到了头顶上那响成一片的尖叫声,并且形成了波浪的形式蔓延开去。
尖叫。人类独有的尖叫声。
这些人面鸟脸长得像人之外,声音和人类也是有着几大部分的相似。那一头头被狼眼强光刺激到的人面鸟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光源。一时间无数的人脸朝我看了过来。
在地下生活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这些人面鸟的眼睛几乎已经退化的快要消失了。那眯起来的眼睛形成一条狭长的眼线分布在人脸之上,看上去更是显得诡异万分。
“卧槽!”我大叫一声,这时候也顾不得眼前飞舞的无数光斑消没消散了,转身就要跑。
可就是这么一转身,我连一步都还没跑出去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不好意思!接过一下!”我大叫一声一把拨开面前的人就要跑。
这种状况还不够明显么???老子叫唤了半天也没个人搭理我,现在强光手电这么一开,见到这么多人面鸟就要发起攻击了还没有半点要逃命的意思——这他么绝对不是一个活人应该有的反应!
事实证明我还是对了。面前这个人就是跟在我后面下来的那个小伙子。只不过此时的脸上早就没了血色。手电在从他脸上晃过去的瞬间,那张惨白的跟他娘被漂白粉漂过一样的脸上,那双眼珠子也在死死地盯着我看。
看看看,看你妹啊!怒火攻心,我大牙一咬,拿着手电的手顺势就是一个上勾拳。
没见过帅的?
这一拳实打实了打在他的下巴上。没有任何悬念的,一拳就把他干翻在地,紧接着也不管手上传来的剧痛,我一步跨过去就准备开溜。可在跨过去之后还没等开溜的架子摆开,小伙手臂一伸就直接扣住了我的脚脖子。一股熟悉的冰凉感觉再一次传了过来。
老子都他娘的穿秋裤了还能感觉到冰凉,你是有多冷???
回过身对着那个脑袋毫不犹豫地就是一脚。
想象中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我一脚抽射把他的脑袋踢飞。接着那颗被踢飞的脑袋就像柯南脚下的足球一样,因为力道过于蛮横而变成椭圆形,然后带着“咻——”的破空声直奔头顶的那些人面鸟。那些人面鸟也将会像保龄瓶一样被撞飞。而我此时就可以潇洒转身离去,不带走一根鸟毛。
可事实却是这个尸体实在是太新鲜了,凭借我的脚力根本不足以把它踢下来。要是换做兰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做到。我的话,那一脚下去小伙的脸直接就被我踢烂了。
“你宁可不要脸也不肯放我走啊!?”看着小伙右手死死扣着我的脚腕,我几乎要哭出来了。头顶的人面鸟扑棱棱的已经开始舒展翅膀了,只要再过不到二十秒,我估计就会变成一堆烂肉。然后经过八个小时的各种化学反应发酵,我将会变成一堆学名为有机肥的物体永远留在这个地方。
(感谢这段时间为本书贡献了订阅数据的兄弟们。本书不定时,可我还是会每天关注一遍数据的。感谢各位。等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就抽时间把这本书完结。到时候再认认真真开一本书好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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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天悬星河
第七十五章天悬星河
这一般的墓葬,其实分为两种。一种是最为常见的土葬。也就是在人死了之后装进棺材,然后寻个风水好一点的地方挖个坑埋了了事。这也是从古至今使用得最多的墓葬方式。
另一种墓葬,那就是水葬。其中水葬又分为两种。这第一种,就是某些武侠电视剧中那样,把死人放在一艘凿穿了的小船上。然后让小船顺着河流走。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小船沉下去了。而上面的死人,也自然是落入鱼腹之中,从此便是融入江河湖海了。
而水葬中的另一种葬法,也就是当时韩滢所使用的。那就是正宗的水葬之法——在水底修建一座墓葬。
这种方法在实际操作上要比土葬难上不止一星半点。别的不说,单凭水底的密闭程度,在当时就是一个巨大的难题。如果解决不了墓室的密闭问题,一旦水淹了进去,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不过这种水葬的方法所带来的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既然在建造的时候工程难度极其庞大,那么反过来在防盗的强度上也将是土葬所无法比拟的。试想一下,一座藏在水底下的墓葬,土夫子想要下到下面去。而且还要在下面打盗洞。排除掉水底作业的难度,以平常人的肺活量,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这套防盗方法对于韩滢那个年代的人来说几乎是无敌般的存在。可凡事无绝对。随着时代的日益发展,到了羅家的那个年代,虽然还没有出现像现在潜水工具那么牛逼的东西,可通过经验的日积月累,一些简陋的但非常实用的潜水工具应运而生。
最常见的,就是水肺。当然了,那时候的这种工具还不能叫做水肺,可操作程序以及它的功能,和水肺实际上是差不多的。
而就是借助着这种工具,羅氏一家人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便是在四维河浪打浪的河底打下了盗洞。一行人也因此得以进入韩滢墓中。
墓中中的各种摆设在这里就不多说了。重点是当时他们看到的一个非常壮观的景象。
那就是在墓室的顶部,他们看到了夜空。
没错,就是夜空。准确的说,应该是透过了河水看到了墓室之上的夜空。
只见墓室顶端被开辟出一条长五六米宽不到两米的口子。头顶之上那浪打浪的河水,便是从这条缝上方汹涌流过。期间竟然没有半滴河水从上面滴落下来。
月光从头顶经过河水投洒而下,泠泠波光竟然将面前的墓室照亮了个大概。
惊叹前人对于墓穴的设计巧妙之余,羅氏也并没有闲着。而是迅速开始了各自手中的工作。
羅氏的族长那一次只带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七个人下墓。这种职业在工作的时候要尽量地避人耳目。而且如果跟着下来的人多了,到时候势必会出现岔子。这是族长当时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而这种不成名的规矩,也是由前任历代的族长传下来的。
就算再和平的地方,只要人一多就绝对会出事情。这是羅氏家族恪守的信念。
可能是因为太过于信赖水葬的防盗方法吧,墓穴在建造的过程之中就没有被射击什么防盗机关。寥寥几处简单的机关也是被在场的几个人刚进来的时候顺手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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