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刘雅丽的父母多少对她还算尊重,居然答应了让舒小雅以家属的名义进去探看她。
我在病房窗口查看舒小雅的神情变化,从她神情变化中获悉刘雅丽的情况从舒小雅的神态中,我彷如看见刘雅丽看似深睡眠中,眉宇间凸显出疲惫、担忧、排斥、恐惧。
就在舒小雅聚精会神看着刘雅丽时,忽然、她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剧烈挣扎中,身子莫名凭空盘旋而起,随之她身上衣服碎裂,好似被刀割开。
接着出现一道道很真实的血珠子从零碎破烂的衣服上冒出来,瞬间鲜血渗透点点滴滴飞溅得到处都是,其中也有滴在舒小雅跟刘雅丽的母亲身上,脸上。
无比诡异的一幕吓住了刘雅丽的母亲跟舒小雅。
她们以扑的姿势、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盘旋在半空流淌血液的刘雅丽够不着,急了、她们语无伦次的大叫道:“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舒小雅捂嘴,无比惊恐的看着刘雅丽在做无谓也无力的挣扎,浑身犹如鞭抽般,大肆颤抖,惨叫连连中,活脱脱的她就像一块案板上的肉,任凭看不见的鬼东西肆意屠宰。
我第一时间听见呼救,不顾一切冲到病房口,一脚踢开病房门屋里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吓住了我。
随即从门口争先恐后夺门而入来医生护士,走廊更是一片混乱我口念真诀,迅疾从挎包中拿出八卦镜,对着刘雅丽照去。
就在这时,饱受折磨的刘雅丽,啪嗒就像一块失去脊梁骨的傀儡,重重摔在床上她就像一块血人,染红了洁白的被单,身上数之不清的血窟窿还在涓涓冒出来。
在忙乱的急救室中,我倒成了另类人物,人家医生拿听诊器,急救包,抢救病人,我呢拿一八卦镜在那白痴样的照邪灵。
最后,我被无情的撵了出来。
我跟舒小雅在外面,她紧张极了,哭兮兮的样傻愣愣的看着我又看向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在病床上的血人刘雅丽,许久没有说一句话。
事实上,任凭刘雅丽父母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也挽回不了女儿的命。
刘雅丽失血过多,手足韧带切口齐整断裂,身上多处出血,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太不可思议,活生生的花季少女,就这么匪夷所思的夭折了!
医生、护士、对眼前发生的情况,都保持沉默。
面对家属的质疑跟怒斥,他们除了装聋作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来解释这种超自然有史以来属于首次发生在病房里的问题。
我沉重叹息,默默无语的离开。
舒小雅悄悄尾随在后面,她也不说一句话,就那么鬼鬼祟祟的跟来不过,蹩脚的跟踪,很快被我发现。
我最终站定在原地,抖出一支烟,没有点燃,而是含在嘴上“想知道什么?”我知道舒小雅就藏在柱子后面,故意慢半拍等她出来说话。
舒小雅尴尬的红了脸,慢吞吞走出来,掩饰性的想要从我身边走过去。
我倏然伸出手一把钳住她的手腕。
舒小雅挣扎,越是挣扎,越是钳得牢牢的。她大叫“你想干什么,弄疼我的手了。”
舒小雅的大叫,引来很多人注目的眼。
我把烟卷从嘴上拿下来,对那些看他们的人吼道:“怎么?没有看过两口子吵架?”
人家是两口子,清官难断家务事想看热闹的人,顿觉没趣,一哄而散。
舒小雅瞪了一眼我:“你胡说八道,谁跟你是两口子?”
“要我别用劲,就乖乖的听话。”我眼神一凛,严肃的口吻道。
舒小雅不敢在挣扎,随我的大手钳住,之后感觉钳住的力道一松,赶忙抽出来自己的手,仔细一看,呀!手腕上都捏红了她气得不行,眉头轻皱,柔嫩的唇角一撇泛着怒气道:“你不能轻点吗?”
我心里有事,没有跟她多说话,就那么径直朝前走。沉重的叹息一声,深吸一口烟,随着缭绕的烟雾在头顶散去,我的思虑也悄然展开直至今日,我一直怀疑杨婆婆的死、以及她儿子的死,都不正常他们跟刘雅丽的死,有着某一种千丝万缕的关联!
那么刘雅丽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继续朝前走,身后传来不紧不慢地脚步声,她倒知趣从医院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吭声我微微侧头瞥看一眼舒小雅,心微微一动,好似看见了灵儿。
我冰冷的心悄然起了波澜此种波澜,就像一个不能示人的秘密心里有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我整个人都变得沉默起来。我曾经很想很想忘记灵儿,可越是想忘记,她的样子越是牢牢的占据了我的心。
“嗨!车子来了。”舒小雅刻意大声提醒我,我却无动于衷她的表现冷眼扫了一下滑动而来的公交车,没有做声装出冷酷的样子来,是想保持跟舒小雅的距离,让她别对自己抱有任何幻想,因为我心里装不下其他人了。
第127章 车途见闻
我一般在外面很少去注意别人,知道别人特别注意我。
我自信自己与众不同,我可以热情似火,也可以冷酷叛逆无情秒杀是我的特长,不怕恶鬼惹上门,就怕邪灵遁地无门。是不是有点厚颜无耻的自吹自擂?
在舒小雅面前,我的酷是无可挑剔的,且看哥们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带着一抹致命的笑意,也是温柔残忍的毒迷死她,不是欲擒故纵,而是不想给她有机可乘的机会。
上车时,按照座次,我们俩很自然地坐到了一处。
舒小雅觉得我身上有一种神秘的蛊惑力,仿佛无法抗拒似的很想靠近来。
这个想法让她多少有些羞涩,自个涨红了脸,低下头看向鞋子鞋子是一双洁白的休闲鞋,走了不少路,沾了些许污渍,是那种徒手拍打不掉的污渍,好像是污水飞溅在鞋尖上的。
身边的人心里想什么,看什么,懂得起不去深究我在想刘雅丽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
舒小雅从鞋子上移动视线抬起头,看向拥挤的车厢,不经意间想起之前我让她看见的那个女人。
“你之前让我看见的是假的,用的障眼法吗?”
我坐在座位上支起下巴发愣,没想到舒小雅还在惦记那事,不想多做解释,也不想让冷落她就随口敷衍道:“你觉得是障眼法就是障眼法,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心随心动。”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知道刚才进医院有多少人看你吗?”我没有正式回答她的问题,舒小雅觉得很没有面子。
我朗笑一声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那是你太过古怪,跟许多人格格不入。”
“是吗?你认为我是这样的?”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舒小雅道。
被我帅气得逼人得气势,跟犀利眼神逼得低垂头的舒小雅,再一次涨红了脸正襟危坐中,再次无聊起来,低头看鞋子。
没有了莫名其妙争论,坐在车子里闭着眼睛,我有感觉到车子一阵颠簸头磕碰在车厢上,蓦然睁开眼睛,偏过脑袋朝车窗外看去此刻车窗外映入眼帘的早已经不是拥挤人潮的县城,而是一大片绿油油的禾苗。
出了县城,我才想起应该去看看云娃子跟大妈的,上一次云娃子来,因为矮冬瓜跟刘雅丽的事,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想起云娃子,我还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关于盗墓事件。
盗墓事件是云娃子从多方面的打听来的,据说除了丢失了某某某御医背上一块人皮外,还丢失了一样东西。
好像这样东西比缩骨水还厉害,据说是一柄什么剑。
车子左摇右摆的颠簸得厉害,有人高声大骂:草泥马,这条破路什么时候才修?尼玛的有钱养小三,修别墅,就是没有钱修马路。
还有人附和道:是啊,要想富先修路,一唱一和,原本就不是很宁静的车厢再次热闹起来。
我回头跟舒小雅的目光对视,她急忙别开去。
“有事?”我这次的口吻稍稍平和了些,不带笑的问道。
舒小雅摇头没有答应,也没有应声,依旧赌气扭头看向别处。
“请你帮我一个忙。”我郑重其事道。
一头黑线的舒小雅,没有看我,傲气的冷哼一声道:“什么事?”
“帮我查一下,刘雅丽所接触的人中,有没有跟她一样做了那个噩梦的。”
“怎么可能,梦也有一样的?”舒小雅反感我无数次的提到梦,每一次提到梦,我都能感觉到她有强烈的抵触情绪。
对舒小雅的不满,我没有生气,一笑了之但还是多此一举解释道:“刚才是因为刘雅丽的事,有些着急,你别往心里去。”
舒小雅故作淡定的样子瞥看我一眼道:“没什么,刘雅丽的出事,我也非常难过。”
我理解舒小雅现在的心情,谁说不是呢?失去一个好学生,她心里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是没有人可以体会得到的我在想发生在病房里诡异的一幕,也许会成为伴随她后半生的噩梦始源。
“对了,你说我有什么能力,能告诉我是什么吗?”舒小雅总是在我思绪遨游之际出言打断,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让我猝不及防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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