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在矮冬瓜求助的目光下,歉然掩面的换座位了。
矮冬瓜苦逼了,动不能动,走不能走,那把刀可就冷冰冰的抵住一层衣服稍稍刺进一点,就直达肚皮他可不想死,想学捉鬼,想学本事、想只要有了本事,回到怖寒镇时头可以高高昂起,在众星捧月下回家。
偷儿狰狞的笑意看着矮冬瓜,就像俩个很要好的朋友那般,凑近耳边说道:“胖子猪,聪明的,就不会坏老子的好事,我这把刀子可是嗜血成性,好久没有尝到新鲜的血液了。”
这个时候矮冬瓜那能多嘴,只希望偷儿大发慈悲挪开匕首,放自己一条生路。他不但不敢动,甚至于连侧脸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一张脸憋得通红。
在民间有一个说法,凡是遇到扒手偷窃,千万不要去招惹否则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报复,这个说法矮冬瓜在读书时也有听说,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害怕。
怕死?他不怕,怕的是那刀子刺进肌肤的痛感:想想就心悸,恐惧来自心里矮冬瓜也是为了争口气,不让张铁嘴看扁他,才迫不得已想在一车人面前逞能做一回英雄。
就在这时车子轻微的摇晃一下,我看似是不经意间前扑人却已经倏然对着偷儿跟矮冬瓜而来。
我快如闪电的出招,狠劈偷儿手腕,再轻轻一带矮冬瓜,借力用力中偷儿手中匕首哐啷一声掉在车厢里,矮冬瓜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被托住往前一送,他惊讶自己怎么就已经到张铁嘴坐的位置上。
我犀利的眼凝视偷儿。
刚才还鸦雀无声的车厢顿时热闹起来。
见到那把明晃晃的匕首落地,车上的乘客好一阵唏嘘,有人说把偷儿送去派出所,还有一位叫嚷说道直接打死算了。霎时,我倒成了全车人议论跟关注的焦点。
偷儿此刻就像一头癞皮狗,浑身无力,除了还能勉强的站在那接受众人唾沫星子的指责外,就只有哭丧着脸哀求我放过他。
矮冬瓜丧气、特么的刚才这些人装聋作哑的,这会一个个跟斗牛似的恨不得生吞活剥偷儿的样子,只差那指头没有戳到他身上了。
特别是那位叫嚷得最凶的男子,一边大力挤开围堵在过道的乘客,一边作势靠近我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哎呀呀”的惨叫人们惊讶的发现,靠近我的男子已经被反剪胳膊,在一个前扑硬生生的跪倒在车厢里。
“呀!他是同伙?”终于有人发现这名男子其实就是偷儿的同伙,他手中的匕首被我夺过来顺带生擒了他。
有人大赞:“好样的。”那个人的话音刚落,一阵“啪啪啪”的巴巴掌响声,骤然响起。
偷儿跟他的同伙被扭送派出所,我跟矮冬瓜还有张铁嘴提前下车。
张铁嘴眼里一闪复杂的色彩,背起手悄声问道:“沐风,你是真人不露相,还有没有别的本事,没有露出来的?”
我矢口否认道:“没有,这个擒拿手法还是一位道长爷爷教授给我的,其他本事真没有了。”
“哦。”听张铁嘴的口吻,他意味深长的一瞥,我有些不安。他又问道:“你是怎么识破偷儿的?”
我含笑点头道:“嗯,我也在看上车的乘客,其中有两人东张西望没有像其他乘客那样上车就抢座位,而是一个劲的盯着那些挎包看。”
矮冬瓜跑几步跟我们并排走,红扑扑的脸挂满汗珠问道:“沐风,你又是怎么看出来我有危险的?”
张铁嘴插嘴,伸手一拍矮冬瓜的头道:“怎么看出来的,你傻吧!好端端的位置不坐,跑去跟一陌生人勾搭,换做是我也感到奇怪啊!你这位身怀绝技都哥们是绝顶聪明得人物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我只有讪笑的份,也不知道张铁嘴这话是褒免,还是讽刺。不过,刚才矮冬瓜的举动,的确欠妥,要是偷儿强势过我,他的小命就休矣。
“头大无脑的,以后做事多考虑,别犯冲。”
“嗯,知道了。”矮冬瓜挠挠头继续好奇的问道:“沐风,要不我拜你做师父。”
“滚粗。”我看张铁嘴一直背起手没有吭声,那眼神变得深沉起来。就知道他在疑心我了,刚才那一招可不是靠三脚猫功夫才能获胜的。
矮冬瓜不知进退,还在喋喋不休的问道:“你刚才用的什么绝招,怎么一下子就把那厮给撂倒了?”
“擒拿手的点穴法,我点了他的肩胛穴位,待会儿可以自动解开。”
“哇!”矮冬瓜夸张大叫,冲张铁嘴坏笑一下道:“真不愧是”他余下的话,被我给狠狠瞪了回去,丫的一得意就忘形,要是把我身份戳穿,还有毛线意思。
第101章 好人难做
张铁嘴可能很少进县城来,乍一看县城那些四层楼的建筑,就愣住在原地手搭凉棚细细的看。并且从各个角度仰视着这个伟大的建筑,蓝天白云,好一个晴朗的天,阳光温和的洒向大地,沐浴着万物,沐浴着这栋大楼,他还想继续看,咕咕!只是五脏庙开始闹革命了。
我简简单单的吃了点东西,让矮冬瓜陪伴张铁嘴去县城逛逛,得去拜访一下县城大妈。
“醪糟粉子蛋勒!”抑扬顿挫的叫卖声是那么熟悉,一张充满慈爱的面孔随着叫卖声的传来,浮现在我的脑海。
县城大妈就是卖醪糟粉子的。她一定就在附近,如此,我加快脚步,一路小跑,追随叫卖声跑去。
路过有卖白果的,一边炒,一边叫“白果白果炒白果。”炉中的火舌晃悠悠的,映红了他的脸,漫不经心的一瞥间看到在他的脸上那一道道,好似刀刻得深深的皱纹。
大妈两鬓斑白,迈动稳健的步伐,一边走一边推车一边亮起嗓门吆喝道:“醪糟粉子蛋勒!”
我站定,有些激动,抬眼直视大妈那微微佝偻的背影喊道:“大妈”
“你要醪糟粉子蛋?”大妈这是习惯性的询问,但凡认识熟悉的买主都喜欢喊她大妈。
我跨前一步,走到距离大妈一尺远的位置停下来,认真的看着大妈道:“大妈不记得我了吗?”
大妈定睛一看,乐了,笑得老眉毛弯弯的好像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似的,一把抓住我的手道:“好孩子你来看大妈?”
我点头,走过去帮大妈推车,随口问道:“云娃子怎么样了?”
大妈笑眯眯的点头道:“唉,多亏你,他醒来吐啊,吐了很多污物,那味道熏死个人。”
“嗯,吐了好,吐了好,我就是想看看他,然后问点事。”
大妈点点头,“他没有去搞绿化了,我托人给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就是在刀具厂上班,单位很近中午要回来的。”
我心疼大妈,这么大岁数还在做小买卖,就善意的劝阻道:“大妈,既然云娃子都上班了,你老也该歇息,跟那其他老人们一样去打打太极,去散散步不好吗?”
“好孩子,大妈这是在等你来,要是我退休不做这个了,你今天去哪找人?”
“这有什么,我可以去你们家。”大妈精神奕奕,比起最初看见的样子好很多。
“我们家那算是危楼,国家政策下来,危楼不能住人,所以我们都搬家了。”
“哦。”我停顿一下问道:“现在住那?”
“团结村。”说着话,大妈抹一把汗水,冲我歉意道:“看看,你一来就帮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说道:“没有什么,举手之劳。”
团结村是一个什么地方?我没有继续问大妈。
小县城虽但是、有历史、有底蕴。从来来往往的车流,熙熙攘攘的人流,可以感觉得到这正是新政策下达所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艳阳高照下忽然起风了,一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旋而来的冥纸吸引了我的视线,我停住推车,目视冥纸骨碌碌飞旋在半空,风歇缓缓落下,就落在他的脚下。
刹那间,我之前的好心情毁在这张冥纸上。
“大妈,最近县城还有出什么异常现象吗?”
大妈不知道我所指的含义,眯缝眼睛顺着他的视线看一下脚下的那张冥纸,颇有深意的答复道:“是啊,随时都在死人,每一天都有人出生,这个好像不属于异常现象吧?”
“嗯。”大妈的话颇有道理。我继续推车,只是没有了先前的好兴致,沉甸甸的感觉,心情挺不好就连脚步也变得沉重而缓慢。
走走停停,经过团结村菜市,大妈执意要去买一条鱼割肉来招待我。我拒绝,并且悄悄告知此次来有重大事情要办,并不是来一饱口福的。
大妈的盛情难却,我也不好固执下去,她最终还是去市场买了一条大草鱼。
我们一起去他们家,大妈一直脸上的笑意不断,合不拢嘴的样子,沿途逢人就说我是他们家的亲戚。
新居挺不错,宽敞也没有那种烟熏火燎的环境。但是屋里的摆设依旧简单,也整洁。
云娃子在刀具厂下班回家,他这还是第一次清醒白醒认真的看昔日的救命恩人,居然是一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我。
他有些不相信母亲的话,迟疑的凝望我,脸上挂着一抹牵强的笑意道:“你是怎么想起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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