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时候并不是完全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脑筋正常的,其实都很挑剔,不会随随便便跟人生关系。
除非对方稍有姿色,像石公老婆那么丑,走路跟鸭婆似的左摇右摆的,完全没有吸引男人的本钱,谁愿意去贡献自己的精血?
石林村姓石的人多,大概占整个村子的三分之二,余下的多是杂姓。
我对这位石公了解不多,即使有,也是从老魏那听来的。
当晚休息,到了第二天直接去找老魏问清楚状况。
老魏看见我,很是惊讶也热情。
一杯清茶,一支烟下来,我大概听清楚了关于生在石公身上的故事。
石公死了。
每一天都有人生有人死,其实死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关键是,石公的死不简单。
石公是死在家门口的。
一张自家猪圈门的门板上,他赤露上半身,头歪倒一边,干瘪的身体是呈十字形平躺在家门口,而双臂平伸直平展开。在手臂上,密密麻麻订了很多铁钉,远远看就像是爬满黑压压的苍蝇。
铁钉足足有十几厘米长,穿透手臂直达门板。
死状恐怖诡异至极。都惊动了县城警方来调查,走访,却没有头绪。
有人说石公是鬼杀。
也有人说不一定是,因为有警方从石公的口里,现一枚铜钱。
是定魂钱?自古以来,就有这种风俗,人死了,在入馆之前,得有镇魂师把一枚镇魂钱送进死者的口里,避免他的魂魄出窍四处游荡。
不过这一说法还是在我赶回来之后,听说此事给否决的。
老魏说,铜钱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一枚七星钱。
有人见过七星铜钱剑,就知道七星钱的用处,它是辟邪的铜钱之一。
那么问题来了,有人煞费苦心把石公杀死,为什么还假仁假义的塞一枚七星钱在他口里作为镇魂之用?还有就是生这一系列的事件,石公家里的人怎么一丁点都没有听见动静?
我去石林村,是跟老魏一起去的。
老魏主持石公的身后事。我作为他的帮手同去,没有人会多嘴来问的。
灵堂就摆在门口左边空地上,石公那个丑老婆干巴巴的哭,我却没有看见她掉一滴眼泪。
或许石公跟她那么多年,一直让她过着生不如死守活寡的日子,早就让她厌倦烦透,却苦于世俗的压力不得不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好女人。
现在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特高兴,石公死了,她可以改嫁了。
石公的孩子,三岁了。不谙世事,长得是粉雕玉琢,眉目如画,跟干瘪只看见排骨的石公,跟其丑陋满脸麻子的婆娘,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要说有相似的地方,就是这孩子说话迟,还口吃,喊妈妈,在别人听来就是呀呀~。
七星钱,还在石公口里。
警方尊重死者家属的意思,在检查七星钱上除了死者的唾液没有指纹可查时,又重新放回他口里。
我想看那一枚七星钱,老魏悄悄说:“你今晚上趁没人,可以撬开他的嘴巴取出来。”
“你啊你,总是想算计我?”我玩笑道。
老魏一本正经道:“说真的,我总觉得石公的死,只是一个开端。”
“什么开端?”
“石林村要有事生了。”老魏神秘兮兮的样子,左看右看掩嘴告诉我道:“前几天,我听人说,有陌生人进出石林村,然后石公出事了。”
“陌生人?难道你怀疑是盗墓贼!”因为在怖寒镇素有古墓之村的传说,这个传说可不是单单指怖寒镇,而是指怖寒镇方圆几十里的位置,都有古墓的存在。
在前些年,怖寒镇多如牛毛的盗墓贼比比皆是。只是在后来,国家严打,盗墓贼才从地面转移到地下。
明的不敢来,就来暗的。
盗墓贼有的是法子,他们能探测出埋藏在地下的秘密。能探测出深埋在地上十几米的古墓,而他们这些手段是考古专业队伍没有的。
也就是这样,往往一些古墓被盗墓贼光临了,才会引起考古部门的重视。
但那个时候,很多古墓已经遭到盗墓贼的严重损坏。也有些价值连城的古董,陪葬品都被6续转移倒卖给不法商贩,不法商贩又把这些作为国家所有的地下产物倒卖给西方商贩,最后还是咱东方爱国人士给高价买回来。
第545章 偷袭者
时夜,天气骤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雨。
好一个凄风冷雨。雨滴打在植物上,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犹如孤鬼夜行,无不令人不寒而栗。
灵堂前玩牌的人在深夜时分下雨之前已经散去,现在灵堂前就我一人。
农村丧事兴守灵,须得是孝子候在灵堂前。侍弄堂前长明灯(引魂灯,)提防蜡烛引燃长生牌位,也怕有猫儿狗儿进灵堂偷食供奉在牌位前的刀头肉,跟蹬脚鸡。
但是石公没有孝子,有也是一个三岁大的孩子。
更何况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骨血,而是传闻中,某一个大学生捐献的捐精搞的什么人工授精母体而怀孕来的。
也不知道石公在出事前,有没有听到这个传闻。
他没有孝子,老魏赚大了。
人家出高价,买他做孝子贤孙。偏偏这厮因为我想看七星钱,而把这个做孝子贤孙的机会,奉送给了我。
石公的遗像不咋地。只因为太瘦,没有肌肉填充,整个面部凸显出来的都是骨头,深陷在骨头窝里的眼眶,有两在蜡烛光线映照下好似乏着光泽的眼球定定的凝望着我。
我看死人无数,却还是被石公这一副死相吓住,急忙挪开视线看向别处。
灵堂里除了花圈,就是死人遗像,还有在冷风中挣扎忽闪忽闪的蜡烛火苗。
再往前看,那就是石公平放在木板上的遗体。
遗体还没有入馆,手掌心捏的是老魏塞的饭团。
穿戴的是青色衣裤,头戴瓜皮帽,有一方手帕搭在他的口腔上。
我今晚熬夜的目的就是要从死人的口里挖出那一枚七星钱。
看雨湿了地面,摆放在灵堂前的桌子都**的。屋子里早已经熄了灯。那哭闹的孩子,也已经在石公老婆的细声安慰下进入梦乡。
屋檐下全是花圈,五颜六色,在黑夜里,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看着别提有多渗人。
从很远处传来狗吠叫的声音,叫声被雨声淹没,淅淅沥沥的雨越来越大。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假装上香之际,瞅了一眼地上的石公。
这婆娘真的是够吝啬,老魏一直强调用冰棺,这婆娘说死人走了,活人还得吃饭。愣是把租用冰棺的钱给抠下来,把石公就这么放在木板上,要等到入馆那天才能离开木板。
我终于走到石公身边,口里告慰几句:“石公,李沐风来看望你了,有些事还得劳驾你老的配合,希望你别为难小李才是。”
说着,我去揭掉盖在石公口上的手帕。
这里有一个讲究,那就是搭在死者口上的手帕,是提防死者口里的浊气伤害到活人,故而才会在死者口上搭一张手帕。
一般在殡仪馆做美容的师傅,在做之前,都要跟死者来一次沟通,并且把他们的七窍塞上棉球,避免的就是尸气,或是浊气外溢被活人吸入肺腑有害。
现在我揭开手帕,看石公的口是张开的,那一枚七星钱隐约看见,就在咽喉处。太深了,或许是有人在给死者穿戴衣服时,不小心震动滑下去的。
我一只手捏住鼻子,依旧屏蔽气息,一只手探进石公的口里,小心翼翼还不能被他的牙齿刺破手指,一直下探,指尖触碰到七星钱我的一颗心也随之悬起来,生怕一个不注意,七星钱就滑下去了。
当我用手指夹出七星钱时,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从正门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此人用女人的丝袜蒙面,只露出俩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子,一把冲我抓来预要夺刚刚到手的七星钱。
好家伙,我把七星钱顺势滑进衣兜里。左面颊却遭了重重的一拳,接着他趁势扑来,在我衣服上乱摸一通,我蹭地爬起,扬起一拳冲他砸去。
没想到此人还有两把刷子,左躲右闪,灵活躲开我的拳头。再次欺身扑来,我身子一矮,一把抓起石公,对他推去。
石公的样子足可以吓住他吧!再加上猛不丁的立起来扑向他,当真把这厮吓得一声低叫,撒腿就跑。
我呼一口气,把石公轻轻放下,说一声对不起。然后跑到外面看,听,从密集的狗吠声来判断,此人是朝西北角跑的。
在西北角那地有不少荒废的坡地。
追是不可能的,因为石公的灵堂不能离人。
但是,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袭击了一回吧!
我想到了去喊醒石公的婆娘,就走到窗口喊道:“石婶,石婶?”
屋子里没有答应声,好奇怪,难道是被人用东西迷住了?在早些年,怖寒镇有盗墓贼,曾经用此种办法迷了守墓人。
幸亏的是,灵堂是半敞开的,他用药也不能把我迷倒。
不过这个袭击的人还真行,凭我的能力,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的行踪。说不定早就蹲伏在暗处,等待时机,结果我没有睡意,而是先下手取走了石公口里的七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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