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家有什么问题?”吴惠问出这句话,端起茶具却没有喝茶的意思,而是深意的看着我道。
我把端起来的精致茶具轻轻放下,笑了一下道:“你不早说喊我来做什么,现在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没有罗盘八卦镜什么都不好说。”现在我还不能把感觉到的告诉她,一个是怕她害怕,另外一个原因是在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能妄自下结论。
“原来你也是靠那些来做事的。”听得出,吴惠多少有些失望,脸上的笑意也显得有点勉强起来。
“我们俩不是认识一天两天的人,你就告诉我家里生了什么事,我来看看……”
“别逗了,我在怖寒镇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李沐风的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你不单单是这么一点本事,难道就不能算一卦吗?”
“抱歉,你可能找错人了,我不是算命卜卦的。”说着话我骇地站起,准备离开。
吴惠见我生气,突然低下头,神情也变得黯然下来,就好像刚刚跟我生了激烈的争执,感到无比委屈似的,她这样我反而不能走了。
“你没事吧!”
吴惠缓慢也艰难的抬起头,眼里已经雾蒙蒙的,要哭要哭的样子“你救救他。”
“谁?”
“我老公。”
“他,怎么?”
吴惠咬咬嘴唇,下定决心道:“我这就带你去。”
“他在哪?”
“你跟我来。”说着吴惠忽然一把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好冰,就像刚刚从冷水里侵泡了起来似的。被这么被动的拉着,而且对方还是有夫之妇的女人,我显得有点不自然。却又没有拒绝她,而是随着她的牵制朝一个地方走去。
吴惠带着我走的路线不是刚才走的路线,就像是来到一个跟这栋别墅风格,格格不入,色调阴沉暗淡,就连沿途的灯也没有光亮那般显得特别阴暗幽深的走廊中。
走了好一会,越走,吴惠越是特别紧张的样子,把我的手抓住,手指甲深深掐进我的皮肤中,也毫无察觉。她在紧张,在颤抖,这里不是她的家吗?她在害怕谁!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沉闷的吼叫,这种吼叫像极了在空洞中遇到的草原狼叫声。
但,却不是狼嚎声,是真真实实的人在叫。叫声中充满无比苦楚,恐惧还有绝望,就像我看见悬挂在书房里那几幅肖像画中的眼神。
传来叫声的地方叫做密室。
吴惠的老公在密室里。
到了门口,吴惠终于意识到手里还掐着一个人。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抱歉的话是多余的,我偷偷看了一下我的手,好家伙都掐出血痕了。
这女人的指甲留得太长了,才会把我的手掐得那么狠,不过她是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现在的她还是在害怕中,莫名的恐惧,浑身颤抖着,拿出钥匙,锁孔旋转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中特别响亮。
吴惠战战兢兢地推开门,从门里传来粗鲁的咆哮声。吓得她急忙躲到我的身后,悄声在背后说:“他,他是我老公。”
我还没有进屋,一袭煞气从敞开的门里迅疾弥漫开来。
这股煞气不是人类的,而是某一种邪物来的。
我进门,吴惠及时按开门口的灯。
黑漆漆的室内,霎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谁喊你开灯的,光,光~”我借助光亮,看见室内有一个身材魁梧,西装革履却又蓬头垢面的男人手掩面嘶声咆哮道。
第517章 蛊术
饶是我捉鬼无数,其中有狰狞凶残的恶鬼,有嘻皮涎脸的嬉皮鬼,还有抱憾离世自杀的吊死鬼,跟在小丰都鬼城所遇到的僵尸,也没有现在看见的吴惠老公这一副样子那么令人心悸的可怕。
我听吴惠喊郝杰,才知道她老公姓郝的。
他低垂头,就像一头疲惫不堪的雄狮——
我在试图靠近,也不知道吴惠事先没有告诉他我是谁,加上突然出现,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所以当我靠近他时,他就像受惊一般,蓦地抬起头,充满敌意的看着我,嘶吼道:“你是谁?”
我想说是阴阳师。可吴惠及时阻止我的想法,从我身后跨前一步替我答复道:“他是我表哥,在一所大医院上班。”
“表哥?医生,医生……”郝杰重复着医生两个字,敌意的仇视没有减少,并且再次歇斯底里的狂道:“出去,滚出去。”
看他这样,完全失去理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举动。同时我在捕捉那一袭移动极快的煞气,却在我进屋之后消失遁形。
对手不简单,能在远距离感觉到我的存在,早已经做好了预防的准备,所以我现在看郝杰,就像一个神经病人那般。
应该说,吴惠他们现在的屋子里无处不游荡着一缕肉眼不可见的诡异气息。
我在想,吴惠干嘛撒谎说我是医生?可看郝杰对医生也是充满憎恨跟绝望,她这是什么意思?
从密室退出来,满脑子都是郝杰嘶吼的咆哮声。他不像是被邪恶附体,更不像是西方国家说的什么魔鬼侵入,而像是中了什么蛊术或者是魔咒。
事实上我的猜测在得到吴惠进一步的阐述之后得意证实,**不离十。
吴惠说郝杰是半月前得了这种怪病。
最初是半夜失眠睡不着,在屋里转来转去,后来展成性情大变,动不动就火骂人摔打东西,直至打人自残等。
我问:“郝杰变成这样,他的生意谁在做?”
吴惠叹息一声道:“郝杰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从小玩到大,他们俩可谓是亲密无间吧!有时候我都嫉妒吃醋,说郝杰对他的那个朋友比我还好。”
“怎么说?”
吴惠抿嘴,低头沉思片刻又抬头道:“他朋友现在一手打理郝杰的生意,很忙,也很辛苦。我,不想说他什么。”
“哦。”我都原则是对方不愿意提及的事,不好强人所难的追问,这样会令人反感排斥,所以关于郝杰朋友的话题就此打住,吴惠没有给我机会进一步的了解。
不过,她很希望我今天能不能判断出郝杰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我说:“他好像不喜欢医生。”
吴惠点头又摇头,双手不规则的在膝盖上摩擦,好像紧张也谨慎的答复道:“不是不喜欢,而是绝望。”
一个对医生都感到绝望的人,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之前我看见的一霎煞气,就像空气消失,除了屋子里的诡异气息外,根本无法捕捉到它的存在。
“你老公养小鬼吗?”我试探问道,同时目不转睛的注视吴惠的变化。人世间的事,世事难料,有些人为了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想尽一切办法一夜暴富。
还有的人为了想得到得不到的人或者是什么贵重物品,都会不顾一切的想法得到。而这个不顾一切的法子是极端危险的,比如养小鬼。
爷爷曾经告诫我,说养小鬼是死路,最终会被自己养的小鬼反噬。
刚才见到的煞气像极了小鬼的形体,可它也太乎我的想象了,反应极快,而且有预防措施。让我无法捕捉,无法感触到它的真身。
吴惠直视我,认真的口吻道:“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最好。”我十指交叉,想了想又道:“你能告诉我郝杰病的起因跟症状吗?”
显然,吴惠对我的提问显得有点不耐烦,她烦躁的把叠放的双腿放下,又叠放闷闷的说道:“你看了他本人,还是不知道生了什么吗?”
“这个跟鬼好像无关,但,也不排除是邪术上身。”
吴惠听不懂我的话,一头雾水的样子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坏人在操纵某一种邪物,试图占据你老公的身体,而你老公一旦尝试排斥跟抗拒,就会让他痛不欲生特别难受。”
吴惠乍一听,面色变得惨白,叠放的腿,也放下来。满眼惊恐的看着我道:“真有那么可怕?”
“嗯。”
吴惠再一次陷入沉默中。
“不过,别担心,这种可能性不大。”我还是希望吴惠能把郝杰生这种症状的经过告诉我,毕竟我不是什么驱魔师,也不是基督徒,不会念叨圣经,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希望看见,听见,直白的面对真相。
吴惠沉重的叹息一声,她这是第十八次的叹息,除了叹息就是沉默,然后就是紧张,恐惧,颤抖。
这个女人怎么了?我无数次的问。在我的印象中吴惠是多么的与众不同,有忍耐力,还坚强。
“他第一次病是从一个噩梦开始的。”吴惠看我一眼,我示意她继续。“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说在一条无边无际的江里游泳,然后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碰他的脚板心,之后脚板心疼痛一下,然后觉得整个江水变得血红,这个噩梦吓得他瞬间醒来,醒来之后看脚板心……”
说到这儿吴惠突然停住,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头看向门口。
我跟吴惠现在呆的地方还是之前那间书房。门哐啷一声被外力撞开,接着门口出现了狂暴就像一头暴怒狮子的郝杰。
他不是在地下室里吗?怎么会出来了!我当场僵住不知所措。
吴惠起身,惊讶的走到郝杰身边:“老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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