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必须办到的事听着就像是黑社会打架,群殴、帮人讨债,更或者是杀手之类的黑话。
不,这个是两个不同性质概念的问题。
一个是社会风气衍生出来,周而复始、恶性循环的问题。
另一个可以说是人与恶灵的恩怨问题,阴阳师就像和事老,能把这事摆平了,这位阴阳师的级别会在不经意间提升。
一旦谈判没有成功,那么这位阴阳师就该解甲归田,回家养老永远不要再踏足阴阳师这一门道。
消灾了吗?谈判成功了吗?
杨灵儿的本家叔叔没有听进去我的警告,而是随波逐流请了怖寒镇的阴阳师去家里做法事。
不管他请了谁,怎么做的,都跟我没有关系。
因为我是一个孩子,一个毛没有长齐的孩子。
杨灵儿的本家叔叔花了钱,买了一个心安理得,就高枕无忧了。
呼呼大睡,把这几天因为担心欠缺下来的睡眠都补了。
一滴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滴在额头上擦干净就是无非认为是屋顶有什么东西,恰好撒尿滴下来的。
人撒尿、畜生也要撒尿、那么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儿都要撒尿。
农村屋顶黑乎乎的,山墙是土坯料制作除了某一种比较凶悍,又撕、又啃叫做老鼠的东西儿在上面打洞外,一般撒尿都不会撒在睡梦中人的额头上。
那么撒尿的罪魁祸首一定是横梁上的蛀虫、更或者瓦下面那层秸秆的问题秸秆上多了去的毛毛虫,毛毛虫撒尿?我反正没有听说过,更何况是接二连三的滴水,那就不是撒尿的问题了。
睡梦中的人蓦然睁开眼他吓住了,吓得忘记出声喊救命。
一张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这一张脸足足吓死人。
睡梦中的人看见的这一张脸是从墙壁上支撑出来的,湿漉漉垂直还在滴水的头发,浮肿透明的肌肤能清清楚楚看见青紫的血管。
所蓦,他来不及喊,那张脸有鼻子有嘴巴,没有眼珠子,黑洞洞的眼眶就像一个无底深渊在吸走他的灵魂他能感觉到心脏咚咚最后划上终结的句号。
杨灵儿的本家婶婶,睡梦中看见老公浑身的走到床边来对她说:“老婆,我对不起你,你跟孩子好好过吧!”
本家婶婶蓦然一惊,一个激灵醒来,伸手就摸身边的老公。
初始摸到时还安慰自己,刚才是一个梦罢了。
何况那位阴阳先生说已经无大碍,恶鬼被他收走了的,让他们都安心就是。
可是再摸,她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老公浑身僵硬、还冷冰冰的?
她吓得急爬起来,一叠声大喊老公
我在操场跟同学们踢足球,意外的看见黄三刀站在校门口给我招手。
黄三刀来学校找我还是第一次,他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老爸在他那割肉喊带回去?我走过去笑嘻嘻喊道:“三刀叔叔好。”
黄三刀张眉张眼的样子看看四周,然后凑近了我说道:“放学来三刀叔叔家里,我有好东西给你吃。”
我不敢去,他家里养了一只凶悍的狼狗。我摇头,“不去。”
矮冬瓜跑来,露出大板牙招呼黄三刀。
黄三刀对矮冬瓜没有好脸色,就因为他死去的老妈还欠他钱。
“去不去?”黄三刀有些着急的样子追问道。
“去哪?”矮冬瓜厚脸皮不看黄三刀直接问我道:“沐风,杨灵儿刚才被喊回家了,你知道不?”
“谁喊走的?”我怎么不知道?刚才还看见她在教室里呢。
“听人说,她本家叔叔死了。”矮冬瓜消息就是灵通,我不知道的事都是他告诉我的。
第31章 物证
矮冬瓜一直喋喋不休的给我说杨灵儿本家叔叔死亡的事,就把黄三刀刚才说的话给忘记了。
好一会看他还满脸焦躁的伫立在那,这才想起他找我是有事的。
找我什么事?好像喊我去他们家吃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个问题有点让人难以置信,是我记错了,还是矮冬瓜不停的说话把我给绕进去了?
我打断矮冬瓜的话看向黄三刀,“三刀叔叔,你找我有事。”
黄三刀觉得不可思议,刚刚才给我说的话,我就给忘记了。他粗短的脖子上,圆溜溜的脑袋就像我们踢的足球,无论他怎么努力想伸长脖子都枉然。
“沐风,你咋读书的?叔叔刚才喊你去家里吃好东西,怎么就忘记了呢?”
记不得记得住他的话,好像跟学习没有关系吧!再说,我是一个学生,只要把所学的记住,他的话对我来说无足轻重。
无足轻重的话,异常的举止,引起了我的质疑。
我们是一群行走在普通人群中的异类,懂那么点常人无法明白,也不理解的能力才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出现而这些麻烦都是冲我们来的,应该把黄三刀比喻成黄鼠狼跟鸡拜年没安好心最恰当不过。
他请的人,是在众多人眼中毛没有长齐的毛孩子,这就更加奇怪了。
黄三刀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么是最近做了亏心事,要么就像上次遇到女鬼赊账的事邪门事才会想到我的。
“三刀叔叔,是不是矮冬瓜老妈又来找你了?”
无心无意一句问话,我捕捉到他眼神不经意间的哆嗦一下,神态也紧张如临大敌那样子再重复之前的举动,东看看西看看,最后瞟看了一眼矮冬瓜就郑重其事道:“沐风别瞎说,这事不能挂在嘴边的。”
吃饭跟看稀奇热闹,想必后者更吸引人。
尽管看出他最近正在走霉运,气色不好面色发青,隐隐有一股不可名状的黑气笼罩着他但是我毕竟是小孩子,最喜看热闹拒绝他不怀好意的邀请是天经地义的事。
放学之后,我有两个地方必须去。
一个就是验证一眼杨灵儿本家叔叔的情况。
关于回水沱阿秀的尸骨问题,老爸已经报案。
果然在回家时,从络绎不绝穿梭在那条狭窄小道上的人口里得知,杉树林回水沱有热闹看。
我跟矮冬瓜跑去时,回水沱杉树林已经围满了人水泄不通的连那条狭窄的小道上,也站了不少男男女女。
我们俩是一溜小跑去的,老远的就听见闹嚷的声音,一颗心蹦蹦直跳,不知道是不是把阿秀打捞上来了。
现场有派出所民警,还有义务打捞人员他们好像已经打捞完毕,正在清理工具,一艘橡皮船、还有一根根带铁钩的长竹竿。
长竹竿的摆在那,我跟矮冬瓜挤进去看,没有看见阿秀的尸骨倒是看见几个民警在斥责我老爸,说他谎报扰乱社会治安,还说要把我老爸带走关禁闭以此为戒。
“他没有谎报,回水沱真的有尸体。”我大叫冲过去,扑向老爸,才不要他们把他带走。
矮冬瓜紧跟在后面,刚才在路上还振振有词说要维护正义帮阿秀洗雪冤屈,现在看见对方手里拿出亮晃亮晃的手铐,他丫的焉了吓住了。
就事论事,无凭无据、那片我指认的野杜鹃花坡地,经过好一阵子的日晒雨淋,早已经没有了阿秀曾经留下的痕迹。
老爸被带走,如同给我一记当头棒喝。
这多少让我懂得,无论什么事,都得讲证据,物证、人证、等、单凭一句话是没有用的。
我跟矮冬瓜一屁股坐在坡地上,凝视那片已经爬起来高高昂起头的野花野草真后悔,当初癞皮三带我来时,怎么就没有想到仔细看看呢?
也许在当时能看见野草根本有血迹,更或者是能在野草茎秆上找到一根细长的发丝。
发丝!我蓦然站起来,走到那片曾经被滚得伏地凌乱不堪的野杜鹃盛开的地方,眼睛盯着地面一寸一寸的找。
矮冬瓜困惑不解的跟来,茫然无目的的扫一眼毫无价值已经凋谢的野杜鹃花道:“沐风,找什么我帮你。”
我没有做声,只是勾着头固执的看、想要在这些枯黄的根茎下面找到一点提示。
突然,一个看似不起眼,是由两片绿叶交叉形态的塑料发卡映入我的眼帘。
我半蹲的姿势,拾起发卡,细细的看
矮冬瓜也来看。
发卡是女人戴在头发上的东西,但是在怖寒镇戴这么洋气发卡的人除了阿秀别无他人。
发卡真的是阿秀的吗?我小心翼翼用一片纸包好发卡对矮冬瓜说道:“你看见过阿秀,她有戴这个发卡吗?”
矮冬瓜挠挠头,想了几秒钟,肯定的答复道:“不记得了。”
树林外人影一闪,脆生生的喊声,跟手绢舞动的英姿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嗨,沐风就知道你们俩在这。”杨灵儿满脸汗涔涔的跑来,白里透红的面庞,细长白皙的脖颈,特别是奔跑中,那对呼之欲出正在茁壮成长的小兔子,不住上下蹦跳给人遐想无限。
我在什么时候都表现得特别沉稳,即使在美女面前,也是一副超酷的冷淡跟漫不经心。
杨灵儿对我的表现颇有微词,也只是淡淡的蹙眉,用手绢儿抹了一下汗水,就像连珠炮开始叽里呱啦把她侦查的事宜给我说了一遍。
近距离能嗅闻到来自她身上的奇特香味,我们俩面对面站着,花季少女的嘴唇是那么好看,看得我呆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去亲吻一下,矮冬瓜看我失态,一声大喝“沐风你干嘛?”我才惊觉退后一步,佯装认真的样子,也不管刚才听没有听清楚对方的话,只是装模作样的颔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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