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它的树皮干裂给人一种烤焦的感觉,但是又从顶端部位新长出枝叶跟枝桠,而且还很茂盛,郁郁苍苍,就象一个不死的老妖怪一样。
篮球坝子的一面是房屋,是用来给踢球孩子们临时休息的场所,但是在很久没有人管理的情况下,其中最矮的那间瓦房,上面的瓦大半已经破碎了,屋顶、地面也长出许多荒草和青苔加上附近有人把门和窗给撤下来,被当柴烧了,而用石灰粉刷出来雪白的墙壁上面,到处是乱七八糟的涂鸦。
我花一晚上的功夫召集了蘑菇屯小镇能说得上话的人来此,其用意就是想确认,很久以前发生那次焚烧疯子事件后,是不是真的把疯子的尸骨埋葬在这颗大榕树下?
没有谁肯勇敢地站出来,承认曾经有参与焚烧疯子的行径要不是蘑菇屯小镇屡次出事,没有谁肯相信我谈到关于疯子入梦杀人的事实。
在确定大榕树下有问题时,第二天,我让舒小雅在日上三竿,阳光最烈之时,带着跟疯子同龄的几个人还有他们的家长齐聚篮球场。
吴老师算是耿老先生之后唯一一个具备说话权的人,在这种场面,他自然是要在的。
我全副武装,身穿百家阴阳衣,手持罗盘定位仪根据道长爷爷悉心教导的方式,喊了几个青壮年,手拿刨锄预备挖开老榕树的根部看看。
几个孩子手捧金刚经册子,预备在挖开老榕树根部时在张铁嘴的带动下,叨念经文超度老榕树下不死的魂灵。
他们就像洋教堂唱诗班的孩子。每一个人神情肃然,有点小紧张的样子,专心致志等待关键时刻的来临。
矮冬瓜也准备就绪,他的脚旁放了一盆黑狗血。
一锄头一锄头的挖,现场每一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怕看见,又想看见、还有几个人悄悄的退开在球场坝子边缘闷头抽烟。
我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到把疯子的尸骨埋葬在老榕树下的,几年过去了,老榕树盘根错节,锄头好像不太好使。
好几次挖到树根下的鹅卵石,发出叮的碰撞声、间接火花四溅每一次锄头跟鹅卵石碰触发出声音,都吓得在场的人浑身冒汗。
还没有挖到一尺深几个人的锄头很快卷了口,有附近的农民,跑回家拿锄头几个人围坐在老榕树下抽烟歇息,我则察觉到,早上还明朗的天,这会灰蒙蒙、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那兆头。
我跟吴老师商量:“得把时间抓紧,要是在还没有挖开老榕树的根本找到尸骨就下雨的话,那就大麻烦了。”
吴老师点头,赞许道:“要不,多喊几个人来挖?”
“不行,我算过,不能有跟尸骨主人属相和命理相冲的人来做这事,要不然会出大事的。”
“哦!”吴老师半信半疑,轻轻答应了一声,视线看向几个蹲在坝子边缘的男人道:“要不喊他们来挖一会,就撤离?”
我摇头道:“要是在早几年挖出来就好了,在那个时候,他还不成气候,而今死了好几个人,阴气又重”余下的话,是看到吴老师淡然一笑,他保留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吴老师是县城来的县老表,对封建迷信的说法不是那么相信至交老友的去世,让他看淡了许多,在我的邀请下,才勉为其难来这里坐镇,以便好随意调遣人员。
第141章 神秘的女人
太阳光火辣辣的映照在老榕树身上,折射、斜射、正射的光线,耀得人眼睛发花,把每一个人的脸都映照得红通通的。
老榕树的根终于出现在挖掘人视线里,一根根粗大的根须网状延伸到整个篮球场坝子范围如果继续挖下去,就务必要斩断其中阻碍下探的根须。
在入殓师这个行业里,镇尸有五样法宝铜角金棺墨斗线,鸡血黄符桃木剑铜角金棺和墨斗线是压制尸体变僵,而鸡血、黄符和桃木剑则是斩杀僵尸的必备之物我虽然没有做过入殓师,但是作为风水师行业的人,都具备这些必需品。
看看时辰差不多,我走八卦、口念真诀、攀沿而上,唰唰几下,把墨斗线绕八卦,牢牢控制住树身,在潇洒自如翩翩而下。一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我,很少在人们面前展示道长爷爷传授的绝技,这次的展示无疑博得一旁喝彩,无奈的是现在不是喝彩的时机,一切都得小心谨慎才是。
挖掘继续进行,一锄头斩断根须骇人的是,根须流出来的汁液不是绿色的,也不是白色的,而是血红跟血液一样的颜色。
血液一股一股的从主根冒出,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吓!这一幕吓住了挖掘的人,一个个呆如木鸡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仰头看看越来越阴沉的天空,斩钉切铁道:“挖。”
一阵叮叮当当的挖掘,老榕树的主根部终于裸露出来,长须一样的根盘根错节包容住一具已经干枯的骷髅。
诡异的是,没有肌肉填充的骷髅,好像永远嘴角上扬、夸张地狞笑中
看见一具白骨骷髅有这样的诡异表情,挖掘的人面面相觑,哪还敢继续挖掘?倏然间都不约而同争先恐后的跑到很远的地方,打死都不敢回头看一眼老榕树。
就是那位不相信鬼神的吴老师,也吓得变脸变色,看别人都跑了,他也不含糊赶紧的撤!
雨最终毫无预兆哗哗地下了,有家属送来雨伞给那些跑得远远自己的家人,一番简短的话语之后他们选择了临阵脱逃。
我目视那些沿途仓惶回家走在山路上在伞下低着头,他们朝圣一般向山上家中走去毅然倔强没有回头看我们一眼,只留下一个个灰暗的背影,之后就形同一脸冷漠的行人,不作停留消失在远处,同时也消失在我期望的视线中。
雨水滴答在脸上,眼睛里,我果断让舒小雅跟矮冬瓜带着其他几个孩子赶紧离开,气候异常定有端倪,不能再出事了。
雨有增大的趋势,瓦沟粗大的雨链倾泻而下混浊的雨水汇成一条条小溪,滚滚流动朝低洼处的老榕树坑这边流来。
我抹一把脸上的雨水,预备踏足进树坑抱起骷髅未曾想,脚下一滑,一个跟斗栽进树坑里骷髅在水的浮力下,很真实立体的靠近我还再微微颤动,不注意看还以为他活了我靠!吓老子一跳的同时,我灵活的翻身爬起,推开骷髅,攀住树根想要爬上去。
我知道下雨天阴气重。加上墨斗线因受雨水冲刷脱了色,也不能有效的起到镇压邪恶的能力。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老榕树的根具备生命力一般,突然妖异舞动起来,并且死死缠绕住我的脚,似有千斤之力那般把我往下拉。
情急之下,我抽出右手,咬破左手中指在手掌心划五雷斩杀令符,口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借助神力斩!”尽管雨水立即冲淡了鲜血划出来的符令,但是威力还是有的。
霎时缠绕我脚的树根卷曲,倏然间直笔笔的竖起,就像一张脸,面对面看着浑身的我而树坑中,雨水,血水、泥浆就像一锅滚烫的沸水,咕噜咕噜翻腾中,气势汹汹的仿佛要把我活生生淹死在树坑里。
老榕树被斩断的根须无数根,就像无数鬼手那般,张牙舞爪抓住我,抽打我我奋力抱住舞动的树根,任凭它甩、打、就是不松手。
雨没有停下的趋势,哗哗之声不绝于耳,在树坑中的我生死未卜好几次挣扎起来,又被树根拉拽下去,直至整个人被坑里的污水淹没。
篮球场笼罩在一大片白茫茫的雨雾中,我就像一颗沉浮不定的皮球,起来又被邪恶力量压下去,好几次起来压下去,最后再也没有从污水中冒头起来。
我以为这次真的把命交代在这颗老榕树下了,就在万分紧急的时刻,忽然,雨雾中出现了一位长发直达腰身,面容清秀、气质娴静的女人。
我好似看见女人怒目而视老榕树道:“你不能伤害他。”
老榕树嘶叫着,在雨中舞动枝桠,貌似对抗女人的厉声大喝。
女人伫立在风雨中,目不转睛直视老榕树,一字一句道:“既可以生下你,也可以毁掉你。”她说着话,拿出一管黑乎乎用玻璃器皿盛装的东西,威胁道:“这是你的脐血,我只要加入一丁点腐化剂,后果你懂的。”余下的话我没有机会听见,只觉得窒息感压迫住咽喉无法呼吸,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慢悠悠的醒来时,却诧异的发现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这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屋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不是浓郁的花香,也不是什么清单之类的粉香,也不是麝香、木香、而是很低调的一种味道淡淡的有点类似薄荷、药草之类的味道,但又跟药草不同的感觉,很清新、真的挺好闻。
好似有脚步声从外面进来,我急忙闭眼假装熟睡虚眼看来人是谁,凭着屋里这股奇特的香味,我猜测中来者应该是一位千娇百媚,仪态万千的花仙子吧!
进来之人身上那股气息跟屋里的气息如同一撤,同样好闻,刚刚预备想睁开眼的,突兀感觉到一抹温热,轻轻的在额头一碰,如蜻蜓点水那般消失。
这种久违的温馨感,让我很满足不舍睁开眼看,怕这种感觉转眼即逝但是好奇心还是让我按耐不住睁开眼来看,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那股淡淡的气息好像也在这一刻被带走一般,再也嗅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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