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个一直想问的问题,那就是尸人究竟想把楞子带到哪里去?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长时间,一直到我们来到千尺幢我都在思考,现在驴子直接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我一下子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冰雪屋的试验基地就是蒙面人的老窝,如果这个猜测成立,蒙面人的身份就不仅仅是向导这么简单了,他还跟洋鬼子扯上了关系,那么大胡子呢?
义军呢?
这些人都扮演的什么角色?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敢想了。
驴子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紧跟着又说了一句:“山猫?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向导大爷就是蒙面人?”
我正在喝水,被驴子的话猛地呛了一口,还没缓过劲,驴子的下半句又脱口而出:“这老东西既然能假扮成楞子,说不定以前的郎中也是他假扮的。”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驴子的嘴,但我还没做出任何反应,我们坐着的山梁突然塌陷下去。
我们三个都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最初以为是雪崩了,都拼命蜷曲身体抱紧脑袋,一直到隆隆声不断,我们还在继续往下降,我才意识到我们掉进地下了。
这种下落的方式有点奇怪,以往我们每次失足从高处落下身体都是悬空的,这一次下落得也很快,但我们三个都是坐着的,让我始终弄不明白的是我们为什么能坐着,就好象我们屁股下面的山梁是活动的,可以在这座山体上上下移动,我们就是被这块活动的山梁带进了地下。
发现自己是坐着的,我便将头盔上的顶灯拧亮了。
我们三个挨着坐在一个不足十平米的空间里,要不是身体感受到的失重感,我会认为自己一下子进入了一间密室。
我不知道我们到底遇到什么情况了,除了头顶上的光源外,四周黑漆漆的,连头顶的天空都看不见,我也不知道我们会下落多久,不过这就像一个封闭的小空间,我们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驴子和丑娃也感觉到不对劲,俩人伸手在空中胡乱抓了抓,没抓着什么,驴子才问我:“靠,这搞什么?太玄了吧,跟坐电梯一样。”
我没坐过电梯,不知道驴子说的是什么东西,他以前和西洋人打交道的时候坐过,听他的描述,就是一个悬在楼道里的铁匣子,匣子的门就是电梯的铁栏门,人从铁栏门进入匣子里,然后起重装置把铁匣子吊上去,想在几楼下,铁匣子就停留在几楼。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和驴子说的电梯非常相似,只不过我们这里没有开关,不知道该怎么让电梯停下来。
大约落了十几分钟我们坐着的地面猛地一顿,过了几秒钟才重重地落在地上碎成许多块,我们三个摔得七荤八素,不过好歹保住了性命。
我用顶灯照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现在我们已经不在封闭的小空间里了,而在一个山洞里,根据我们下落的时间和速度,估计我们现在至少在地下两千米。
驴子也把顶灯拧亮,抬头往上看,上面是个黑乎乎的大洞,很显然,我们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
他咂舌道:“靠,这他娘的太神奇了,我是做梦还是已经摔死了?咋还能看见?”
我觉得自己的思维根本就不够用,那么大的苍龙岭,我们随便找了道山梁休息,怎么就这么巧会掉进洞里来?
更匪夷所思的是我们三个居然没有受伤,就算屁股下面的山梁是棉花,这也不太可能。
不过我们的确安全着陆了,整理了一下装备,我们没有丢失任何东西,连登山镐都在,我们开始寻找出路。
显然,从掉下来的地方再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壁虎也做不到,但既然这里是山洞,就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丑娃说:“我一直以为雪山里面都是雪和冰,没想到里面也是楞子。”
我知道丑娃只是有感而发,但还是觉得这话说得可笑,驴子直接讥讽道:“说你祖宗是猪变的你还不相信,他娘的冰和雪能组成山吗?就像冰雪屋,外表再是冰雪的模样,里面也得用钢筋和混凝土。”
驴子的解释虽然牵强,但是有几分道理,我说:“你就别扯淡了,丑娃没这么蠢。”
丑娃笑笑说:“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还不至于连这个都想不到,当初我被尸人拖进冰洞早见识过了。我就是想,如果雪山的里面和外面一样,也全都是冰雪,哪还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危险。”
我说:“那可不好说,在冰达坂咱们可知道冰层断裂有多吓人,就算是雪崩那也不是闹着玩的,就那么一下子,咱们可能就永远留下来当冰尸了。”
我们正说着话,突然看见什么东西一闪就不见了。
我问他俩:“你们刚才看见什么没有?”
丑娃正和我说话,没太注意,说:“是不是老鼠,个头还挺大。”
驴子骂道:“你们家养的老鼠有猪那么大?还围红头巾?”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猪一般大小,围红头巾,如果驴子没有看错,那就是我耳朵听错了,怎么听我脑子里能想到的东西都只有一个——人。
但我们都知道,这么深的地底下是不可能有人的,连僵尸也不会埋在这么深的地底下,唯一有可能的是我们大概又遇到尸人这一类的地下生物了。
我看着驴子说:“你小子看清楚了没?”
问完我就发现驴子的眼睛不太对劲,他的眼珠呈现出一种嗜血的红色,被灯光一照有点青面獠牙的味道。
丑娃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拧亮头上的顶灯说:“驴子,你他娘的是不是被冰雪屋里的东西咬了,我咋觉得你的模样有点像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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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冰冻追踪
驴子似乎没什么不舒服,用手揉揉眼睛,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像僵尸,僵尸身上都要长毛,老子可没长一身毛。我的眼睛没看错,那就是一只戴红头巾的猪。”
丑娃还想说什么,我对他说:“没你说得那么吓人,驴子应该是毒性发作了,他看见的红头巾很可能是眼睛产生的错觉。”
驴子根本不服气我的这种说法,一定要让我们追上去看看,我想了想,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找出来总比跟着我们强便同意了。
我让丑娃和驴子都把灯灭了,还不知道我们会在地底下待多久,能节约资源最好。
往刚才那东西闪过的方向追过去,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非常大,看得出来是天然形成的,里面黑乎乎的,丑娃看看我,问:“追不追?”
驴子一把推开他,说:“当然要追,不追往这走干吗?”说着话人已经走了进去。
洞壁和冰层混在一起反射出的光增强了亮度,脚底下却不是太好走,很多地方非常滑,裸露出来的楞子有些尖利如刀,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可以把手掌扎穿。
洞里并不平坦,忽高忽低,登山镐充分起到了作用,现在我很感激大胡子给我们购置了这些装备,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我们要想在地底山洞里穿行是很困难的。
丑娃走一会儿就会提出几个问题,我知道的都会解答,唯独避开华阳公主墓那一段。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感觉我们已经不是在追踪戴红头巾的猪了,纯属一种逃生行为。
我有点抱歉地对驴子说:“兄弟,对不住你了,本来想早点给你解毒的,没想到咱们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连地洞里的老鼠都要欺负咱们。”
驴子大大咧咧地笑道:“山猫你别瞎操心,老子命大,没那么容易翘辫子,等逮着那只戴红头巾的猪之后我给你们烤乳猪吃。”
我听驴子还能开玩笑,知道他还不要紧,想转头让丑娃走快点,一转身没有看见丑娃的身影,却看见一个红色的东西一闪就不见了。
驴子见我站着发愣,转头叫我:“你们俩快点……”话还没说完就问:“丑娃呢?”
先前丑娃一直跟在我身后,他问一个问题我回答一个,所以我没有回头看过,现在突然发现他不在了,我有点慌神。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对驴子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返回去找丑娃,兴许这小子摔倒了咱俩没发现。”
驴子跟上来说:“别,咱们不能分开走,你忘掉在冰雪屋的经历了吗?”
我怕驴子体力不够,驴子却拍拍胸脯说:“不就是吐两口血沫子吗?不碍事。”
想想把驴子一个人留在这里的确不放心,我就同意了。
我最后一次和丑娃说话是在两分钟之前,在洞里行走比在平地上困难,所以他不应该掉队太远,我让驴子把他头顶上的灯也打开,仔细观察地上的痕迹。
大约返回去二十米,我在左侧洞壁上发现了一个裂隙,裂隙很小,头顶灯的光线照不进去,但我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这次我看得很清楚,的确是红色的。
先前我一直觉得驴子说戴红头巾的猪是胡说八道,和他的眼珠充血有关,现在看来,他比我们看得都要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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