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院子里,发现太阳光一片金黄地照下来,天气很好,我妈和我姥姥正在锅屋里做饭,见到我出来,就问我感觉怎么样了。
我说了声好多了,就和小莹一起出了门,来到了屋子后面。
外婆家的屋子后面是一片菜园,并没有人住,菜园过去之后,才有一户人家。
可能是因为靠近村头,这里的环境有点荒凉,到处都是树林和草层,看着倒不像是村子,而像是野外。
至于住在外婆家菜园旁边的那家人,就比较厉害了,他家的房子是三层的小洋楼,院子也很大,完全是花园别墅的配置。
住在那房子里的人,以前也是个穷人家,但是后来进城做生意发了财,回来之后就盖了这套大房子。
听说那家人的女人在市里当官,所以他们很有势力,也很傲慢,平时很少和村里人走动,明明是农村泥腿子出身的,天天穿得人五人六装高大上,时间久了,村里人也不爱搭理他们,所以他们这一家算是独门独户的存在,基本上是和整个村子隔绝开的。
如果说这家人还有谁和村子里的人沟通比较多,那可能就是戒头了。
戒头比我小一岁,是那家人领养来的孩子,来的时候大概五六岁大,所以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
不过那家人对戒头不是很好,天天给他吃剩饭,衣服也不给买,所以那家人虽然很富有,但是戒头却很凄惨,非但如此,听说戒头还经常挨打,身上一直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戒头也大约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孩子,也不敢反抗,一直默默忍受这份苦楚。
不过虽然戒头的生活不如意,但是人很开朗,特别和我们一起玩的时候,都是有说有笑的,而且很有担当,所以我们这些小孩子,其实都还是挺喜欢他的,如果他的衣服能穿得再好一点,不是打满补丁,脏兮兮的话,那就更好了。
说话的当口,我和表妹来到了屋后,果然看到了一大群白鹅在草地上吃草,而且还看到了戒头。
我和他已经有两年没见面了,他长高了,但是样子没变多少,身上的衣服还是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他正在放鹅,那群白鹅就是他家的。
我们到来的时候,戒头正怀里抱着一根细竹竿,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
我老远就对着他喊:“戒头,戒头,我来我姥姥家了,你都还好吗?我们一起玩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戒头看到我,并没有显现出以前的那种热诚,他只是扭头看了看我,一句话也没说,随即就继续去照看他的白鹅去了。
我有些好奇,就让小莹自己去摘野花,我则是走到戒头身边,看着他道:“戒头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开心过?”戒头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站起身把鹅群往旁边赶了赶,这才转身上下看了看我,冷笑道:“不错,衣服很新嘛,过年你就要上初中了吧。”
“是啊,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我感觉你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我有些纳闷地看着戒头问道。
“不是讨厌你,我是讨厌我自己,”戒头甩了甩手里的鞭子,眼睛望着远处道:“他们不让我上学了,我只读到了五年级,字都还认不全。”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家这么有钱,难道就缺你这点学费?”我看着戒头,满心同情地问道。
“不是缺学费,是缺人手,他家的女儿生了个小孩,需要人照看,还有这群鹅,也要人来管理,他们又不想交给外人,怕手脚不干净,所以就让我不要去上学了,回家给他们带孩子,”戒头无奈地说道。
听到这里,我有点理解戒头为什么不开心了,的确,处于他这样的一个位置,也确实是没有办法,只能是任人摆布。
戒头的事情让我也心神低落,当下只能坐下来陪他一起发呆,好半天的时间之后,我突发奇想,就问他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们家?反正你也不是他们亲生的,要不你跑吧,省得在这儿受罪。”
“跑?”戒头看了看我道:“你以为那么容易?我一个小孩子,跑出去怎么生存,连个户口都没有,不饿死才怪。”
“那难道你就这样一直忍耐着?”我看着戒头问道。
“那还能怎样,不过他们别等我长大了,到时候我给他们好看,”戒头说话间,抓起一根树枝折断了,那模样有些凶狠,让我心里一愕,感觉戒头变了,他心里积压的仇恨和怨气,应该已经快要爆发了。
“不说这些了,你来你姥姥家做什么?就是住住?”戒头回身看着我问道。
“那个,我出了点状况,来这儿避避邪,”我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事情,禁不住有些尴尬。
“撞邪了是吧?”戒头上下看了看我,浓眉大眼似乎能散发出光芒,搞得我有点紧张,禁不住对他道:“别看了,你比我还小一岁呢,你能懂什么?”
“嘿嘿,这可说不定,我告诉你吧,他们家里有个密室,里头供着佛像,还有一个小盒子,据说那小盒子里存放的是宝贝,可以辟邪生财,哼哼,怎么样,要是我们拿到了那个小盒子,你是不是就不怕撞邪了?”戒头看着我,微笑着问道。
这可真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了,当时我一听这话,琢磨着我现在正是阴魂缠身,痛苦不堪的时候,那如果那家人家里真有这样的辟邪宝贝的话,说不定真可以救我一命。
“你知道怎么拿到那盒子?”当下我忍不住就问戒头道。
“就算知道,我又为什么要帮你?被他们发现了,还不要了我的命?”戒头说话间,站起身,一边赶着鹅群,一边拉长声音对我道:“回去喽,他们也该吃完饭了,轮到我去捡一些剩饭吃了,我吃完还得洗碗扫地,还得带孩子,没空陪你了,你自己玩吧。”
第十七章 本该有个小姨?
戒头赶着鹅群回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禁不住一阵唏嘘,觉得他挺可怜的,随即我又联想到小糊涂,忍不住又是一阵感伤,觉得天下的小孩子其实都挺可怜的,别的不说,就说我吧,虽然吃得饱,穿得暖,可以读书上学,但是真要惹我爸妈生气了,那可就完蛋了,不知道要被揍成什么样子呢。
都说父母打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正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但是我总觉得这个说法有点无赖,须知,很多时候,很多父母压根就不是为了管教孩子而去打孩子,而是纯粹拿孩子出气,还有的父母压根就是混蛋,自己都不像样子,还能管什么孩子,孩子不被他们带坏就不错了。
我正感叹的当口,小莹掐了一把野花,跑过来问我好看不好看,我当然说好看,然后领着她往姥姥家走,准备去吃早饭。
吃早饭的当口,我就提起了戒头,说他挺可怜的,还说他家里好像供着什么辟邪的宝贝,说不定可以帮我消灾。
听到我的话,我妈和我姥姥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禁不住就低声什么地叨咕起一些事情来。
我竖着耳朵听了一下,最后大约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了,她们说的就是那辟邪的宝贝,不过她们不是这个叫法,她们说那宝贝叫什么“紫血玉髓”,似乎是很有灵性的东西,戒头的养父养母,就是靠这个发的家。
按照姥姥的说法,戒头的养父秦云山,早年的时候就是个无赖,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压根就没什么出息,家里穷得叮当响不说,人还特别不要脸,到处蹭吃蹭喝,村子里的人都很讨厌他。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秦云山长大之后,去到城里打工,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混大了,变得富有起来了,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不过,就是有一条,这秦云山之所以发家,似乎走的不是什么正路子,他当初是和一个城里的大老板一起合伙开厂子的,后来那厂子倒闭了,大老板欠了一屁股债,无奈之下逃跑了,从此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而大老板的老婆,则是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心脏病发作死掉了,至于大老板的女儿,则是直接疯掉了,后来也不知所踪,至于大老板的小儿子,则是被秦云山带回来养大了。
不用说,这个小儿子肯定就是戒头了。
没想到戒头还有这样的身世,这可真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这么说起来,这小子一开始还是个城里人来着了。
不过虽然出身好,但是耐不住命运多舛啊,所以戒头现在就遭罪了,无父无母,寄人篱下,饱受欺凌,那滋味可不是正常人能受的。
“就是那紫血玉髓,神着呢,秦云山就是靠这个发的家,不然的话,为啥当年那大老板破产了,他反而发了财,那是玉髓在保佑他,不然就凭他那点本事,不饿死就不错了。”姥姥说话的当口,对那秦云山充满了鄙视。
秦云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并不关心,因为这个人我就没见过几次面,我关心的是那紫血玉髓到底有什么功效,如果它真的可以辟邪的话,那我可是要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它弄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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