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没有东西可以抵挡,小道士被几个鬼物缠住,斗得正凶,于是我随手就抄起那个金印,向它扔了过去。
金印击中了它,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出,令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就见到它的身上冒起阵阵青烟,就像之前遇见的那个红衣女鬼一样。
但是它最终没有消散,只是身影淡了许多,我知道它的目标是玉涵,只得将她搂的更紧了。
不知是不是我用力过大,玉涵吃痛醒来,茫然地望着一脸紧张的我,十分不解。此时那女鬼距我俩近在咫尺,玉涵对它竟然视而不见。
看起来玉涵似乎看不到那些鬼物,知道这个情况,我顿时放下了一点心,至少这样不会吓到她。
可是聪明如玉涵,看着小道士在那里上蹿下跳,再结合着我如临大敌的目光,她又怎能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天,是不是有鬼,它们是要来杀你的吗?”丫头此刻也很紧张,但是却是为了我的安危。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心里很是愤怒,初来云南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被一个小鬼给缠上了,那之后的路还走不走得了啦。
“千华!不要管其他的鬼物,将它拿下!”我的话说得斩钉截铁,似乎还有着一种命令的口吻。
但是小道士却丝毫也不迟疑,立刻就跳出了那些鬼物的圈子,就连它们对自己的袭击也不管不顾,直接冲向女鬼。
这个时候,不知为何,那女鬼在我喊出那声过后,竟然怔怔的站在那里,原本精光闪烁的双目此时也变得黯淡无光,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事情一样。
就在小道士断剑刺中它的身体的时候,它才猛然抬头,奇怪的是,竟然有两滴血泪滑落它的脸庞,它抬起手竟然是想要触摸小道士的脸庞。
“易水殇,易水殇,勇士难归乡。道阻长,再见是冥堂。穷黄泉,追碧落,阎君泪沾裳。谁道梦一场,轮回路,独难往!千条九幽路,彼岸叶无花!千华,是你吗?你来的太迟走得却太早!”
短剑入体半分,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响过,小道士魔怔一样停在当场,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挣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握住那女鬼的手。然而,能握到的只是一阵青烟。
女鬼消散了,小道士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剩余的鬼物也一哄而散,消失的无影无踪,感觉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悲伤气息,我几乎感到了自己呼吸困难。
到了天亮,十三来叫了门,看我走出房门,立刻就向我询问小道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回房间就开始睡觉,直到现在也没有起床,叫他也不应,好像魂都了一样。
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十三,只好说他昨晚斗鬼太累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
今天倒是没有那几个不良的叔伯在场,他们早早的就离开这里去一个什么研讨会去了,只有刘叔临时决定和我们在一起,去当年那个苗寨再一探究竟。
终于是轮到了这回来云南我们的正事,我和父亲立刻就开始收拾东西,带了一些干粮什么的,就招呼大家上路了。
“年轻人,一定要注意身体,你们昨晚是不是熬通宵闹着玩儿呢,怎么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刘叔回过头,看着,我们四个满脸倦意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几句。
我们昨晚确实是闹着玩儿了,不过不是我们之间,而是我们和鬼闹着玩儿了,本来到这里就晚,今天能有精神才会怪呢。
走了一会儿,十三就已经窝在第三排狭小的空间里睡着了,一路上很是颠簸,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父亲停了车说是前面没路了。
我们全都下了车,这才发现前面一段似乎是暴雨冲刷造成的塌方将路给盖上了,接下来我们只有步行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父亲和刘叔才露出轻松的笑容,告诉我们找到了老路,眼前一条藏在深草里的石板路让我不由得怀疑他们两个的记忆。
没有解释太多,父亲就领头走上了石板路,没想到路越走越难走,最后干脆就是荆棘密布,看不到石板的模样了,几乎就是靠着父亲和刘叔的记忆在走。
三个多小时的山路让我们几个都是气喘吁吁,直到金正午时分,我们才算到了目的地,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木寨门。
走到近处,就见寨门上方有一块很是古旧牌匾,依稀能看到上面雕刻了一种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却是看不分明。
这里并没有父亲说的那种钟鼓齐鸣,欢迎来客的场面,甚至显得很是冷清,没有拦门酒,没有笙歌舞蹈,
穿越寨门,竟然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达内寨,令人奇怪的是,这是大白天,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的影子出现。
大概走了几里地快到半山腰的时候,又见一个寨门,这个寨门比第一个要新上不少,而且周围石墙环拱,俨然是一个防备森严的寨子。
进入寨中,古旧的竹楼鳞次栉比,但是只有少数几个竹楼冒着炊烟,父亲按照自己的记忆,走到一个苗户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但是并没有人应门,回应我们的只是一阵狗叫。
“找育才呀,他们一家没有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不知何时一个老者已经站在墙角,颤巍巍的拄着拐杖,静静地看着我们这边。
看到那老者的时候,父亲和刘叔同时脸色一喜,急忙走过去搀住了那老人:“喜儿叔,我是小楚呀,这是小刘,您不记得我们了!”
那老者拍了拍额头忽然热情起来:“是你两个呀,崽儿了都这么大了,来来,赶紧,我让你大娘给你们加几个菜!”
老人认出了父亲和刘叔,立刻就招呼我们去他家,一行向着其中一个冒着炊烟的竹屋走了过去,但是沿途,家家紧闭房门,就连门上的对联也很是老旧,风一吹,哗啦啦的作响,像是有人一直在拍手一样。
“喜儿爷爷,这寨子里怎么好像没有多少人一样,人们都去哪里了。”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就开口问了出来。
老人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先不说这个,先吃饭,先吃饭!”
第二十九章 苗寨往事
跟着喜儿爷爷,刚刚来到他家门前就看到门柱两边贴着淡青色的对联,没有细看那上面的文字,就被喜儿爷爷让进了屋中,一个颤巍巍的奶奶也出来给我们打招呼。
淡青色的对联我当然知道是只有新死人的人家才会贴的一种对联,但是看两个老人的年岁,应该不会是有长辈新近亡故。
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发现火坑旁边的小宗台上除了有几个灵位之外,还有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人十分年轻,大概就比刘叔他们的年岁还要小上一些,应该就是老两口的儿子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极其令人痛惜的一件事情,我们当然也不好再大听一些带有死亡字眼的事情,以勾起起了老人家的伤心回忆。
我拉着玉涵到厨房里给老奶奶帮厨,饭菜都做好之后,奶奶用小碗装了饭菜,摆到了小宗台上,嘴里念叨了几句,就招呼我们端饭上桌。
这一次大胃王千华还有大胖子十三都没有像以前那样敞开了吃,只是随意的扒拉了一些饭菜就结束了用餐。
等到我们吃完了饭,所有的小辈儿都去帮助奶奶刷锅洗碗,一时间倒也显得其乐融融,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停当,我们围坐在桌前喜儿爷爷一阵唉声叹气之后竟是出人意料的回答起我刚见到他时提的那个问题。
他告诉我们,这寨子应该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说是三四年前,突然寨子里的鸡鸭牛羊陆续的死亡。
一开始人们并没有多想,以为是一些厉害的动物瘟疫,直到有一天寨子东头一家三口在同一天内出了意外,人们这才都变得惊慌起来,又是请医生,又是请巫师的。
可是整个寨子仍不平静,半年之内死了十几口人,而且大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棒小伙子。
无论是官方来调查,还是一些知名的教授学者来研究,都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而且人继续还在死去。
并且奇怪的是,这些死去的人面露微笑,似乎很是享受的样子,有人说他们是中了蛊毒,但是一个远近文明的蛊师检查了一些人的尸体之后否决了这一点。
而且不久之后,这个蛊师也被发现死在了家中,死法和寨子里的那些小伙子们的模样不差分毫。
一时间,整个苗寨人心惶惶,许多人开始准备外迁,不到两年的时间,一个原本繁荣的苗寨逐渐变得荒凉破败,一边有人去世,一边有人迁走,最后整个苗寨就剩下几户人家了。
喜儿爷爷说自己家的小儿子,本来可以离开去避难的,但是因为放不下自己的爹娘,最后也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里。
听喜儿爷爷讲寨子里发生的故事,虽然是大白天的,我的脊背也是一阵的发寒,按照他的说法,除了迁走的人家,整个寨子大概有三分之一还多的人都在两年时间内陆续死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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