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别墅里有四个小孩,都有喘气声是活人,距离我们很近,应该就在一楼。”我把我的发现说给老头。
陆生第一个反驳,“不可能,这屋子咱都搜了一遍,别说小孩,连只活的虫子都没有。”
陆生这话一出,小孩的声音又响起,“你说他怎么和自己说话,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咱就躲在这,等他们走了再出来。”另一个说道。
我也是从这这个年龄段过来的,他们这点小聪明能难得住我?我让老头和陆生朝楼上走,自己留在一楼等他们出来。
果不其然,老头和陆生上了楼,在厨房上方一条很宅的通气隔间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环视一周,没发现人,招呼着小伙伴从隔间里爬出来。可奇怪的是只有三个中学生。
见三人已经完全出来,我连忙招呼站在二楼楼梯口的老头和陆生下来,把正要跑的中学生逮个正着。
中学生看到老头和陆生,一人掏出一把匕首,警告我们不许靠近。
我则飘进中学生下来的隔间里检查一番,确定里面没人了。朝向老头道。“问问他们是几个人。”
陆生抢下老头话,“你们是几个人?”
三个中学生扭扭捏捏,头埋得很低。打头的黄毛声音没底气回答:“三个人。”
我马上反驳,“不对,他们是四个人。”奈何三个人听不到我的声音,只能由陆生重复我的话。
黄毛旁边的小胖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们是四个人,是阿峰让他进来的~~~”
根据小胖子含含糊糊的介绍,我大概了解,失踪的小伙子叫张新,黄毛叫阿峰,还有个外号叫眼镜的小伙子,这几个人毛都没张齐就学人家谈恋爱混社会,张新长得帅,勾搭了黄毛的女朋友,黄毛看张新给自己带了绿帽子,逼着张新夜探鬼宅。这三个小伙就在鬼宅外面守着,张新是从八点进的鬼宅,几个人守到十一点也没见张新出去,几个人怕出事决定进鬼宅找张新,刚进来就碰上我们了,情急之下钻进了隔间里。
黄毛等小胖子说完,不愤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长得帅的人都改打。”
我看这小子颇有我的风范,连忙符合,“对,长得帅还有钱的人都改打,不,该死。”
“瞎说,助长不正之风。”老头打断我的话,惹得小毛孩的嘲笑。
“大爷,词用错了。”
老头没理会,劝三个小毛孩子回去,小年轻血气方刚,觉得老头看不起他们非要跟着我们找张新。说不过小毛孩只得让他们跟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我前面爬上楼梯,二楼的格局和普通别墅格局一样,三间卧室,一个杂物间。这四间屋子翻来覆去找了一大圈也没看见张新的身影,更没出现所谓的鬼。
正当我们想放弃二楼去一楼再找找的时候,二楼一间卧室里从里面传来一声拍门声,声音来源位置很低,所有人紧绷起神经。
几个中学生吓得躲在老头身后,陆生将手中罗盘放在地上对准卧室房门。不等看清罗盘上的指示,电灯连连闪动,线路对接短路,陷入黑暗之中,把三个小毛孩吓傻了。
灯光对我一个鬼来说有和没有一个样,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罗盘上的指针疯狂的晃动,发出卡卡的响声。
“我不想呆在这,快带我们出去。”眼镜的胆子到了临界点,乞求出声。
“我们要救阿峰。”陆生没好气的还了一嘴。
黄毛颤颤巍巍的朝几个人中间靠近,强迫自己装出来的胆子也开始瓦解,“我给你们五百,把我们带出去。”
“要走自己走。”老头甩了一句话,去查看罗盘。
“一千,一人给你们一千,带我们出去。”黄毛青筋暴起高声喊起,语气不是商量,是在命令。这是在父母溺爱下长大的温室宝宝,以为谁都要听他指挥。
只可惜在这里没有人搭理他,老头将罗盘捡起递给陆生,走到门口压了压把手,把手在里面有外力在抗衡。
没有得到回答的黄毛从口袋里拿出匕首,双手紧握,全身发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发了风似的扑向老头,边跑边吼,“老子让你带我出去。”我死后第一次见到颜色,在黄毛瞳孔里,一片猩红。
陆生反应的极快,毫不客气抬腿就是一脚,黄毛整个人被陆生踢翻在地,不过看起来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正对应了那句话,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陆生逼急了眼,指着黄毛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觉得你是未成年人想干什么干什么,你今天要是敢拿刀再对准我们五个人其中的一个,信不信老子让你这辈子走不出这栋别墅。”
关键时刻还是胖子靠谱,小胖子跟着劝解,“阿峰,这是我们不对,张新要有什么闪失我们这辈子都过不踏实,再说他爸是市长秘书,不可能会放过我们。”
【10】沾了血的魂
黄毛目光看向眼镜。
眼镜连忙摆手,“我跟着大部队走。”
“别管他了,一把你穿进去看看。”老头话锋转向我。
听到这句话,我漂在原地愣了愣,这是我第一次出任务,就这么危险。
我用扫帚穿过门,朝里乱戳一通,里面的家伙挺给面子没给我捣乱。我整个鬼穿进门里,一张盖着白布的双人床摆在中间,床正对着化妆桌上的一面同样盖白布的镜子,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盒套套,和一切物品相反放在白布外面,在屋子里显得极其惹眼。
给老头他们打开门,三个毛孩子被老头安排在门旁守着,陆生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罗盘在屋子正中间站定,罗盘的指针转了几圈指向床上。
老头拿出墨斗,把线头交给陆生,这东西我在鬼界堡听鬼说起过,这种墨斗线是用黑狗血和公鸡血混合而成,对我这样的灵体相当于一把刀割破口子的伤害程度,不致命。
两人缓慢走向床边,分别站在床的两侧,一手拿墨斗,一手攥住被角。
“掀。”老头大喝一声。
两人同时掀开被子,墨斗线迅速压在床上。没有出现想象中噼里啪啦的响声,床上侧躺蜷缩着一个小男生。
“张新。”小胖子站在门口惊呼出声。
原来这就是黄毛口中的帅哥,我打量着床上的小男生,一身牛仔装,五官棱角分明,虽然背对着我,单单看到他一个侧脸就知道以后肯定会祸害不少纯情小少女,**丝的仇人,把女神睡上床的高富帅。
陆生看墨斗线松松垮垮的搭在男生身上,一丁点作用没管,皱皱眉,“阴差大人,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问向我。
我他娘的也是第一次见,鬼知道,不对鬼也不知道,“别问我,鬼也不知道。”
紧闭双眼的张新此时突然张开眼睛,眼睛大如牛犊,绝不是正常人睁眼的程度,有种眼珠子掉下来的恐怖。
呵~呵~呵~呵~呵~
张新娘声娘气笑出声,从床上坐起来,手伸到耳边别了别不存在的发丝,动作和扫帚兵娘娘腔如出一辙。
不知道张新是看不到我们还是没搭理我们,旁若无人的从床上走到梳妆台,拿起梳妆台上过了期的化妆品往脸上扑,画的跟鬼一样。
化完妆,拿着梳子梳头,从头顶一直梳向腰间,张新哪有那么长的头发,气氛很诡异。
正当我们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张新一把扯下镜子上的白布,门口三声尖叫用时响起。
镜子中的人不是张新,镜中梳妆台上前坐着一个女人,一看就是上吊死得,眼睛凸起,眼球布满血丝,瞳孔收缩,舌头搭在唇边,一直延伸到下巴,正拿着粉扑朝脸上扑粉补妆。
老头看不下去了,手中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铜钱剑,指着张新,“冤有头债有主,你附在一个孩子身上,只会增加你的罪孽。”
张新不急不忙的转过椅子,一双凸起的眼睛瞅着老头,一声不吭。而镜中的女人背对着我们。后脑勺有一道明目可见的刀口,用线将伤口缝合在了一起。
我平生首次见到这种场面,不免紧张,下意识的握紧扫帚,在心里已经定位这是只厉鬼。一出口他娘的说错话了,“放下屠刀,立即成佛。”惹的陆生偷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马上纠正“立地成佛。”纠正过来的话,更让我像个小丑。
“别说了,意思都不对。”老头直接戳破我。
本来想装一逼,结果装漏了,我拿着扫帚指这张新,“你到底出不出来?”
张新能看见我,但不惧我的存在,伸手好奇的摸了一把我的扫帚,手刚接触到扫帚下摆,迅速抽回去,我的扫帚下摆也冒出了一股烟,我草,老子就这么一个家伙,以后还要靠它吃饭。我收回扫把,检查了一遍冒烟的地方,没发现残缺我就放心了。
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了张新害怕我的扫帚,我故意拿着扫把朝张新靠近,张新似有若无的躲闪了几下,确定我的发现。
“你赶紧给老子出来,不然老子把你打出翔。”得到确定,我硬气起来。
张新依旧不说话,眼睛盯着我不吭声,最烦这种闷葫芦,我将扫把戳向张新的怀中,后脑上一个女人的魂魄动荡出来,很快又回到了张新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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