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不经大脑思考的鬼,当即作答,“不敢说任何环境,但是和绝大多数鬼相比我肯定更胜一筹。”我大言不惭道。
“我提个建议如何?”一哥正经八百的询问我,自从认识他起,他只管下命令,而我只有受气包的份,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你,您尽管说。”
“我只是建议,你可以随便听听,眼下猎魂师的这座后山一直是阴司的必争之地,因为某种原因,现在还属于无主之地,猎魂师只能开山放行给你训练,若是往后安保军不断壮大,恐怕猎魂师也难保安保军的周全,这地方终究会有一主。”一哥语气停顿了一下,给我思考的时间。
我胡一把也不是傻帽,听得出一哥的意思,让我拿下这五座山,说的轻松,拿下可不容易,阴司的鬼都盯着这块肥肉,烫手着呢。
“一哥,我能力弱,搞不定的。”这种问题不容我答应,跟阴司作对,十万个胡一把也不过是阴司城墙上的一角。
一哥看似满意我的回答,不舍的看着五座山的沙盘,语气低沉,“我有一个办法,这五座山你势在必得。”
“什么办法?”我猴急的脱口而出。
“这五座山相对聚拢,拿下周边山头,将五座山包围起来,谁也不敢抢这五座山的归属权。”
我听得快要吓尿了,连忙摆手反对,“一哥你抬举我了,猎魂师才敢踏足五座山,让我去搞定周边的山,能力不行。”
张大胆也马上附和,“老一,我一直都认同你说的话,可这次我不得不多嘴,胡哥虽然有点子小手段,但是让他踏后面的山,我看是有命去没命回。”
我没反驳张大胆,我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开发新大陆的工作还是留给后来人吧,我向来不是出头鸟。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许会被毒死。
一哥看我萌生退缩之意,主动出击,“我会帮你,不过~”一哥有意停顿。
我知趣的接话,“不过什么?”
“我帮你拿下周边山头,你也要帮我个忙,只要你在一天,都要保猎魂师的周全。”我察觉出一哥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哽咽,说的跟临终遗言似的。
一哥反应和平常不大对劲啊,我疑惑的询问道,“一哥,你怎么了?”
“老一,你可得想清楚,你不比我,你一旦决定,可就......”张大胆看了看我,没继续说下去。
“是你想不清楚,我先走了,胡一把,我等你答复。”一哥摇摇头,站起身,带上黑袍的帽子,离开了屋子。
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哥要我护猎魂师的周全。我?一个死了几个月的鬼,没能力,没背景,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好了看看谁的小宠更牛逼么?
等我回过神,一哥已经走远,屋子里站着同样傻眼的张大胆,我拉扯住他,“张大胆,一哥说的什么意思?”
张大胆震惊的打量着我,五官快挤到一块去了,张了张嘴,长叹一声,“猎魂司和阴司不是一直对立的,这件事要追溯到?额,多久我也不知道,那时候还没有十殿阎王,只有一个统领者,叫阎罗王。因为阳间一场举世的大灾难,死伤成片,导致阴间魂魄滞留,从而出现的十殿阎王分批管辖,与此同时在阴间也出现了一批以奎爷打头的猎魂师,协助十殿阴兵调理阴阳魂魄滞留问题。”
“你是说奎爷?”
张大胆点点头,“这是猎魂师的创始,可惜啊,解决了魂魄滞留问题,阴司竟怀疑猎魂师有窥视江山之嫌,只给了封赏和头衔,没有实权,奎爷是个性情中鬼,见阴司忘恩负义,想要自立山头。”
“阴司是不是赶尽杀绝了?”我忙问。
“阴司哪有那个本事,当时的阴司地基不稳固,猎魂师鬼数也不像现在寥寥无几,可以说当时的猎魂师是风头正旺,得鬼心,阴司刚刚成立不敢妄自讨伐猎魂师,不得已和猎魂师达成了协议。”张大胆歪歪头,酝酿词句,“就和阳间一国两制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当时猎魂师算在阴司范围,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阴司壮大后,猎魂师就在阴司的划分上消失了,导致现在猎魂师越来越少。”
“那奎爷呐?”我问道。
“奎爷,对外宣称投胎了,但是我听小道消息说,奎爷被阴司关起来了,已经魂飞破散了。”说到这还不忘提醒我,“你可别瞎说啊,小道消息而已,不能信。”
我郁闷的看着张大胆,想不到他也这么八卦。
“哎,那一哥为什么让我保护猎魂师?还给我打盘口。”
张大胆听我说到这,表情也透漏出不舍,“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可能会消失在我们身边。”怕我多想,又补充,“不是彻底消失。”
“为什么?他得了什么病?”我傻了吧唧的继续问。
张大胆嫌弃的看着我,“你是不盼着谁有点毛病心里痒痒是吧,反正中间你是最大的受益者,你还不偷着乐去。”
别人不说的话,不多问。“哎,你不要说的我很现实一样。”
“说的和你不现实一样。”张大胆拍怕我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喝酒。”
张大胆在沙盘桌子底下拿出两壶酒,递给我一壶,我无语的提着酒壶,“你的意思是干饮,连点下酒菜都没有?”
“下酒菜还不简单。”张大胆朝外高喊,“胡哥要下酒菜,谁去山里抓只野畜生回来。”
我只听外面噼里啪啦的金属响动,和奔跑声。
“哎,阴司的魂体不能吃。”我警告道。
张大胆不屑的仰头喝了一口酒,“阴司的不能吃,可这地方不是阴司,他们管不着。”
【73】一坑更比一坑深
未过十分钟,外面乱哄哄的一片,我因为好奇,提着酒壶出了屋子,外面的场景让我目瞪口呆,一群光着膀子的野鬼手里提溜着大小不等的野物,这些野物有些挣扎,有些已经重伤,四散黑气。
张大胆在我身后出了屋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胡哥,咋样,你想吃点啥?”
我死了这么久,从未吃过魂体,更不敢瞎吃,摆摆手,“算了,有酒就好。”
我话音刚落,从口袋里探出一只小脑瓜,四下看了一圈猎物,一眨眼的功夫,奥特麦窜出了口袋,落在了一只安保兵的肩膀上,那只安保兵手里头提溜着一只蚂蚱。
奥特麦鼓起腮帮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在等我批准它吃东西。
我好奇魂体怎么吃,竟鬼使神差的点头批准。
奥特麦一看得到了我的批准,顺着安保兵的胳膊爬向那只蚂蚱,嘴一倔,跐溜一下蚂蚱吸进了奥特麦的肚子里,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这么简单?难以想象。
张大胆看我是第一次,待我挑选了几只野物,说笑着请我回屋。
经过一番交谈得知,吃魂体也有讲究,魂体上的阴气高低不等,就拿之前一哥吃过老道女儿额头上的血来说,那就是吃魂体的一种,人体承载三魂七魄,多一魂就能让身体超负荷,就像鬼上身,未必是鬼做的孽,是人的身体承载不了,轻则高烧不下,重则丧命。恶灵和鬼的区别在于,一个在阳间吃,一个在阴司吃,前者有地狱之灾,后着?没区别,都有地狱之灾,但是也有很多鬼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偷偷买恶鬼村的鬼吸食,提升自己的阴气。
一听能提升自己的阴气,我抄起一只山鸡的魂体吸进嘴里,特娘的啥味没有不说,更没觉到自己阴气有所提升,还不如我在猎魂司的一枚令牌有效果。
“呵呵,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屁事不顶,这是给安保兵强身健体的。”张大胆在一旁逍遥的喝着酒。
下酒菜原来就这么给我下酒的.......
自从加入安保兵一直不敢喝酒,我的最大弱点就是嘴快,包不住事,尤其是酒后胡言乱语,但凡酒后和我扯上两句,祖宗八代都能漏给你。这样大口大口喝酒,在鬼界堡可是不敢的,万一说漏嘴,搭上的不单单是我一只鬼。
只记得喝了很久,扯了很多,我也承认把我一辈子干的丰功伟绩扩大了无数倍讲给张大胆听,就连幼儿园拿到小红花的事也大肆渲染了七遍,把张大胆这个土老帽听得激动不已,死的久了,啥事都能激情澎湃。
后来的后来,喝断片了,以至于......
等我再次醒过来,我周身处于黑暗,别说伸手不见五指,连眼跟前儿的东西都看不清,昏昏沉沉。
“张二炮?”我怎么叫他张二炮,还那么顺嘴?
“张大胆,你在不在?”我伸长了脖子大喊着。
声音被黑暗吞噬了一般,一去不复返,我朝周围摸索,一伸手摸到了树枝。
卧槽,该不会趁着老子睡觉把老子丢山里了吧?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空,还真他娘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这种事张大胆干不出来,能下这种死手的肯定是一哥,开始的时候我就怀疑他怎么抽了风似的跟我商量,现在云开见日了,他不过是通知我一声而已,一次比一次下手狠。生活无处不是坑,尤其是身边人,坑的最狠。
我正懊恼,突然感觉后背有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吓的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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