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连推带拉的把我送出屋。
老子是君子,不能和小人一般计较,自我安慰着溜达出去,每间屋子都没有亮灯,我顿时好奇起了其他屋子有没有猎魂师在,一直走到一哥平房也没再见一只猎魂师。
一哥屋子里黑乎乎的,我在门外叫了几声,没回答,一哥何等身份,肯定在忙。
眼下无事,安保兵有张大胆和一哥,关键时候我就不瞎掺和了,观战局。
想来好久没回贫民窑了,也不知道大罗忙活的怎么样了,该去看看了。
脱下黑袍,我飘上黄泉路,一路上飘得提心吊胆,生怕碰上娘娘腔。我谨慎的飘了一里地,奇了怪了,没看见吆五喝六的娘娘腔。
找扫帚鬼一打听,娘娘腔这几天身子不舒服,请了假回家休息。小道消息是,娘娘腔看上一只阴差,对人家穷追猛打,阴兵每天都会找小孩一次,只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哎!都是我的错,我哪知道药效不光强,而且持久。既然娘娘腔不在当班,我可以放心大胆的飘回鬼界堡。
回到鬼界堡,飘到大罗租好的商铺,门面上挂着六个镀金大字:胡一把豆腐坊。别问为什么是镀金的,因为这样说起来很有面子。
踏进豆腐坊,几只小工在忙碌,我逛了一圈下来,大罗不见踪影。
“什么毛病,我夸她长得漂亮也是错?”与我擦边一只男鬼嘀咕着出了豆腐坊。
我四下望了望,除了买豆腐的女鬼外,豆腐坊也没有女店员。想到这,我突然想起了二楼,难不成二楼已经租出去了?还是个美女?
我突然好奇起了二楼,有美女必须要见识见识。
内心有些小澎湃,快步走上楼梯。
二楼只有一扇门帘遮挡着,里面烛光摇曳,和楼下相比冷清了不少。
划开黑色滚珠门帘,手感阵凉,朝里望去,即入眼帘的为一张吧台,后靠一排货架,货架上一水的工艺,我又不忍俗套了,一看到好东西就像拉去地摊换成鬼币。
我走进屋内,才看到货架旁边有一道小门,这是把屋子一分为二了,里面供住,外面营业。可从摆设上看,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店。
“有人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声音稍微有点粗,应该属于女汉子.....人家都说美女了,长相估计差不到哪去。
很快,从货架旁走出一只鬼,一身薄纱长裙拖地,黑长卷发垂在胸前,然而,原本应有的怦然心动,在她露面的刹那间瞬间瓦解,说好的美女呢?
“胡一把,好久不见。”娘娘腔走进柜台前坐下。
这个人竟然是娘娘腔?一个大老爷们娘点我还能接受,现在穿一身?一身女装,脸上的抹的跟个猴屁股似的,毛骨悚然呐!
“胡一把,你怎么了?”娘娘腔拈着兰花指,我才发现娘娘腔手指上有花纹。
娘娘腔这个样子吓尿我了,万一娘娘腔的魂魄有问题,都要怪罪到我身上。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包解药,用手捏出一些粉末,朝娘娘腔一挥。
只见娘娘腔干咳了两声,浑身一颤,坐在柜台前发愣。
“娘娘腔,你没事吧?”我试探性的问道。
娘娘腔动了动头,瞅瞅自己的裙子,又摸摸自己的头发,恍如一场梦。
“这是怎么回事?”
我尽可能站在距离门口近的地方,回答他,“你前几天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变得见男鬼就扑,然后你好像停职了。”
娘娘腔打量着我说的话,又瞅瞅自己的德行,在回忆自己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只要娘娘腔说赔偿,我绝对不说不,毕竟是咱有错在先。
许久~
娘娘腔动了动身子,看了我一眼,我差点被吓跑。娘娘腔长叹了一口,“算了,就这样吧。”
“什?什么就这样?”
娘娘腔飘出柜台,双手伸展,我差点以为他要抱我,“我这样也挺好,早就不想再和那群臭老爷们在一起忙活。”
娘娘腔的花粉解了么?该不会是同等的药量,需要同等的解药吧。思量再三,我开口,“那我先走了,您先忙。”
不等娘娘腔回答,我蹿下一楼,我再也不敢不问药量就下药了,我这是完全把娘娘腔的女性基因挖掘出来了。
走出店铺,看见大罗正在门口卸货,我赶忙上前帮忙,里面装的全是黄豆,豆腐的主料。
搬卸完后,我把大罗拉到一旁,打听娘娘腔租二楼的事。
了解下来,事情始末与我脱不了干系,娘娘腔因为药效,被小孩停职,没事干的娘娘腔在鬼界堡晃悠,看到了豆腐坊的招租,本来大罗是不想租给娘娘腔,毕竟娘娘腔的性格不能让大部分鬼接受,然而我的大名此时赫然出现,娘娘腔说以前和我是同事,没少帮我,大罗一听,直接租给了娘娘腔,还帮忙搬东西。
“自作孽不可活。”我自嘲。
“胡哥啥意思?”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出去。
大罗憨厚,知道我事多,没继续问下去。
我看豆腐坊经营的井井有条,完全插不上手,打算飘猎魂师的大营睡大觉。
就在我飘出百米远的时候,大罗追上我,“胡哥,你等一下。”
我站在原地,看着大罗慢吞吞的飘向我,这速度在普通鬼身上相当于全速马力。
“你还有啥事么?”
大罗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断摆手,“胡哥,我差点忘了,有人给你捎了口信。”
【67】福爷口信
“什么口信?”
大罗挠挠后脑勺,“福爷你知道吧,鬼界堡最大的妓院就是他的,他派人来过,问你什么时候有空,福爷有请。”
“福爷?我又不认识他,他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是一只小鬼送来的口信,胡哥,你最好还是去看看,福爷是个什么鬼物?在鬼界堡也算有头有脸,能看上咱的小豆腐坊是咱的喜事。”大罗骄傲的说着。
“他是说必须去么?”我问道。
大罗不解的看着我,皱皱眉,“胡哥,这是多少鬼争着抢着和福爷攀上关系呢,你咋还不情愿。”
“我就是不明白福爷咋能看上咱这种粗人,不是,粗鬼。”我敷衍着。
“这多简单,你,胡哥,有安保军,有豆腐坊,也算个传奇的鬼物,以后怎么说也不会太差,现在攀上关系,以后少走了多少路。”大罗说道。
“我这么低调,还是被发现了么?”我自说自话的嘀咕着。
大罗看我没话,继续道,“胡哥,你最好去赴约,不然显得你谱大。”
大罗这话在理,我现在地位比他低,人家叫我过去,已经算够给面子了,咱不能给脸不要不是?
和大罗说完话,我提了一口气,这一趟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尽可能让自己自然的飘到妓院。
一踏入妓院....
“胡哥好。”几只安保兵齐声向我问好,在妓院这种歌舞升平的地方显得突兀。
被安保兵两只教官训练出来的我,虽然被吓到,但很快稳住心神。
“你们忙去吧。”
我自顾自的飘进妓院,站在一楼,装模作样的听男妓女妓唱歌,我相信福爷的狗腿子知道我来,已经通报了。
不多时,从楼上小跑下来一只鬼,面相上看上窄下宽,到瓜子脸,这种鬼活着的时候敛不到财,死后就不知道了。一路低头小跑到我面前,露出衣服笑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胡爷,我家主子楼上有请。”
我微微点点头,跟着他踏上二楼的楼梯。没有黑袍遮挡住,感觉自己光不刺溜的站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一样,眼睛不敢乱瞟。
老地点,名为凤凰鸾的屋子。
我学着之前一哥的样子,站在屋子前,等着带我上来的鬼敲门,这只鬼很有眼力见的敲了三声门。
看到开门的鬼,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是女妓,男妓对我来说不感冒,眼睛有救了,乱不了阵脚。
我故作从容的踏进屋内,走进里间,里面空无一鬼。
“福爷出门了,正在往回赶,您稍等一会。”男妓很礼貌给我倒了一杯茶,若不给他冠上男妓的帽子,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还可以。
我没吭声,在椅子上坐着,男妓就坐在我对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一阵心虚。
看了一刻钟左右,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那个,你叫啥?”我主动问道。
我这一开口,男妓才收回眼睛,“我叫娇爷,这里管事的。”
飞流鼻血三千尺......
“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因为你是福爷请来的贵客,能踏入这间屋子的鬼都是福爷好友,只是我看你面生,好像没怎么见过吧。”
“第一次见。”我尴尬的笑着,敢情不是男妓,是老鸨,概念里的老鸨都是女的,原来还有男的。
一听我是生客,他本能的朝我推荐:“你死的时间应该不久吧,第一次来有没有看得上的姑娘?我给你推荐几位?”
“谢谢,不用了,我这方面不饥渴。”
打开了话匣子,接下来的时间我耳根子就没清净过,我真正见识了生意人的嘴皮子,没话题找话题聊,专找我感兴趣的话题聊。而我完败了,一柱香的功夫,我愣是和他交上了朋友,不过我有分寸,不该说的没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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