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秋火自然听懂了火灵龙的意思。
秋氏成员的任何对抗都是需要不遗余力的,否则就会遭到惨无人道的折磨,直到死。这么可怕的一个规则,无论是父母兄弟都需要遵守。
“很简单,你并不输秋水。这就是我给你的机会。”
闻言秋水也是一惊,火灵龙怎么会为了自己的欣赏而放过秋火,这当中难道没有蹊跷?
虽然他也很希望秋火活着,但毕竟这失去自由之事太过残忍。他有些凌乱,第一次,感受到抉择的时候是这么难。
虽然,抉择的人不是他。
“好。”
秋水纠结的时候,秋火已经率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其实这也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也许活下来,才是最好的证明。
火灵龙很是欣慰,点了点头,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影子。”
秋火点了点头,朝秋水看了一眼,无尽地哀伤。
谁说三岁的孩子,就不知道心痛。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秋火也无法说出一个字,唯有眼泪刷刷刷流下。
这之后,火灵龙每天都会带两人到一个漆黑的空间,在那里接受黑暗的洗礼。对于这一点,秋水和影子也曾提出过疑问,但都被火灵龙以各种理由给搪塞了。
“黑暗空间,究竟蕴含着什么?我怎么感觉,我能自由运用身体里的毒了!”影子很是吃惊。
五年过去了,他体内的毒虽然没有用解药,但无形中却是形成力量一样的存在。
这种感觉影子也说不清楚,但是运用自如的那种掌控感实实在在,不容得他不相信。
“也许是为了疗伤,你想啊,我们在祠堂训练得那么辛苦,每次停下的时候,都是遍体鳞伤,但已进入黑暗空间,再出来,身上的伤就好了。应该还不仅如此,像毒一类的,估计也能硬逼着出来。”
“也是,反正我们也无法了解这个空间,还是早日达到火灵龙的要求吧,这样就可以尽早出去。”
这个时候的秋水和影子,已经八岁,五年的时间,让他们从身体到心态上改变了很多。但好在,两人的感情还是一样的好。
影子也习惯了默默守在秋水的背后,也许这就是使命,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不知是被磨练了心智还是怎样,这一种关系在他的心中,已然如同自然一般的存在。
也许秋氏很强大,但在两人的心中,也唯有彼此可以依靠。
这样的生活,日以继夜,又再过五年,两人已经十三岁了。火灵龙作为他们的师傅,已经将所有能教的都教给了两人。用它的话来说就是——接下来有什么造化,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踏出秋氏祠堂的那一刻,秋水和影子甚至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愚蠢到直接硬闯出来,因为管家的那一个甩手,确实给祠堂设下了一个大阵,硬闯只能九死一生。
而现在,这样的阵法在秋水和影子的眼中,不过是不入流的一点小伎俩罢了。
秋氏的人也早早地守在了祠堂外,见到秋水出来,凝重的脸上霎时一阵欣喜。
众人跪拜:恭迎少主!
秋氏有一个传统,从祠堂出来的家主,只要经过了继承大典之后才能担任家主一职,否则只能以少主自居。但其实,少主的名分和权利,都是被秋氏上下认可的。
秋水不习惯这样的场景,随手一挥,说了句“起来吧”,就自顾自朝前走了。众人刚想跟上,猛地就看到尾随秋水身后出来的还有一人,接着大伙均是面面相觑起来。
这事情他们没有遇上过啊!
历来送入祠堂训练的备选家主,不管当初进去多少,到最后只能出来一人,这是法则。没想此时,居然出来了两个,叫大伙如何不震惊!
“这……这……这……”有承受力不强的,此刻已经瞠目结舌起来,说了半天没说出一句,人倒是先倒在了地上。
秋水见状,解释道:“影子是火灵龙精心挑选的人才,以后伴我左右,如果没有他便没有我,所以我希望各位能记清楚,影子等于我。”
秋水声色俱厉,一众人面色不由发难起来:这怎么了得?秋氏怎么可以同时又两个少主?
但影子毕竟是火灵龙选中的人才,大伙自然不敢惹,于是众人又一次跪拜:恭迎影子!
影子没有说话,虽然他经历了一个迫不得已的选择,但眼下的情形,依旧和他心中的那个英雄梦不谋而合。笑了笑,他轻声道:“无须多礼!”
两人被迎回秋氏之后,先是在泉华住了一段时间,接着开始了无休止的盗墓活动。
火灵龙赋予他们的,除了摆阵破阵,炼毒解毒,以及一些特殊的技能,最重要的就掌握各种盗墓技巧以及对各大古墓的了解,眼下他们只是欠缺了一个实战的经验。
第五章 英雄梦
他们选中的第一站,就是鬼域。
鬼域这个地方,不同于古墓,这里虽然有着古墓中常有的机关、阵法,但危险程度却要高出许多。
当初秋氏投入建设的五千人,在预测鬼域完工的日子中,居然全部没了消息。这导致秋氏出动了一部分的核心成员进入搜寻,但搜寻的结果不仅不尽人意,到最后还损兵折将,因此,秋氏才广发盗墓令和送秋水及影子进入鬼域训练。
当时的秋氏虽然人力物力都还充足,但因为鬼域形成之后已经彻底危及到了秋氏的发展,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能通过他人或者自身来改变困境。
无疑,秋氏的决定只下对了一个,那就是送秋水和影子进入祠堂。早在秋水和影子刚出生的时候,那批进入鬼域后又从鬼域出发到各地的盗墓贼,无疑因为种种原因,不仅不能给秋氏解了秋氏的燃眉之急,还因此给秋氏增添了不少麻烦。
事情演变到最后,秋氏已经无法掌控事情的发展,眼看着秋氏的成员一个一个倒下,到后面秋氏几乎失去了重整家族的信心。如果不是对秋水和影子两人还寄予了希望,或者剩余的秋氏成员也无法坚持到现在。
当然,这个惨重的结局也不过是他们做了一些事情自食后果罢了,怨不得其他的人。
鬼域建成后五年,核心成员在搜寻建筑人员的过程中,逐渐发现了鬼域居然存在某种微量元素,这些元素的出现,可以说改变了所有人的世界观。
因为,这元素不存在于地球之上。当然,怕是连月球也没听说过。
但是人都有野心的,他们将这个元素加以改造,运用到人体以及动物身上,发现居然能改变生物体基因。
这是一项大工程,秋氏开始不分日夜的钻研起来,先是鬼域,接着便是秋氏祠堂。一些列的事情下来,秋氏发现人们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几乎无法把握这样的元素,于是加大力度。
当然,这一切秋水和影子都不清楚,毕竟这个改造工程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出生。其实并不是没有出生,作为永生魂的魂者,两人其实只是重新又活了一次罢了,虽然没有了先前的记忆,但是毫无疑问,魂者基因还是存在的。
在鬼域的基因改造进行的同时,接到秋氏广大的盗墓令的一批人,也逐渐上了道。当时较为出名的是四剑客等,他们不仅找到了鬼域出现特殊元素的一些原因,而且还着了迷。
可以说,所有人,都进入了一个怪圈。他们被这个特殊的元素迷住了眼,无法离开视线。
在秋氏后来的研究中,终于发现了这种特殊元素最强有力的一个解释,就是除了改变人体基因的同时,也能延长人的寿命。
如果说改变基因还不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的话,那延长寿命无疑就是那个让大伙前仆后继的理由了。
没有人,会拒绝长生。
在秋水的思维中,长生是不存在的。当然,他有这样的一个心理,完全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并不了解自身作为魂者这样的一个事实。但即便他清楚,如此违背自然的事情在他看来,一样是无法长久的。
秋水和影子进入鬼域的时候,已经是距离这个基因改造过去了整整十八年的时间。这十八年以来,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被招来的那批如同亡命之徒一般的盗墓贼,再也没人从鬼域出来过。
为了防止有人进入丧命,秋氏在鬼域周围布置了一些阵法和机关,当然,他们也藏了一些私心,任谁也不会想让自家的东西落入他人的手上,况且这踏马还牵扯到了永生。
进去还算顺利,秋氏和影子轻而易举便避开了机关阵法,真正让两人慌乱的是,还是里面那种太过安静的氛围。
没有任何一丝声息的空间中,两人穿越无数的方形水泥房,但越来越顺利的过程,不由得让两人都恐慌起来。
“这里有些不对劲,按说经过那么多的改造,此地应该凶险万分才是。”影子说话间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秋水双手负在身后,凛冽的眼神扫过眼前阴森森的水泥质地,心中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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