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赤链蛇将头埋得更紧了,尾巴却摇动起来,身子弯成弓状!
这是赤链蛇发出警告的征兆,一旦受到惊吓,它们就会做出这种反应,而且一旦咬住对方,轻易它们还不会松口!
本来我有点担心这条蛇太过温顺,此时见它野性十足,我反倒放心了些。
我心里正想着呢,没想到赤链蛇突然就发起了袭击,一个纵身,就缠在了叶柔的手臂上!
叶柔一声惊呼,手里扫帚“啪嗒”掉在地上,低头看着咬在自己胸前沟壑处的蛇头,眼睛一翻,就跌坐在地!
我再也不敢走神了,伸手捏住赤链蛇的七寸,喝道:“孽畜,还不松口!”
赤链蛇吃痛,只得放开叶柔,“嗖”的一下就从我指尖滑了出去……
“林教授,救……救我!”
看着自己胸前被赤链蛇咬出的斑点,叶柔手足无措地呼救着!
按理来说,赤链蛇毒性极弱,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我观察了片刻,叶柔胸前那处斑点竟有逐渐变黑的趋势!
难道这赤链蛇刚吃了老鼠、蝎子之类的毒物?
倘真如此,那可得赶紧消毒了,否则说不定真会闹出人命来!
“叶老师,你别急!”我赶紧安慰她道,“你家里有没有碘酒、酒精之类的东西?”
叶柔茫然摇头:“徐明他不喝酒,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虽然对方是有夫之妇,且两口子和我都是同事,但这可是人命攸关的大事,怎能被道德伦理所束缚?
一时我也来不及去考虑什么后果,蹲下身子,扒开叶柔的浴巾,张嘴就朝她胸前伤口处吸了下去……
“嗯……”
叶柔嘤咛一声,虽然知道我是在给她吸蛇毒,但脸上不免还是泛起了一阵潮红。
吸了一口,我离开她的胸脯,朝旁边吐了一口黑色毒水。
再吸一口,再吐,毒水的颜色浅了一些。
如此吸了五口,再吐出的时候,颜色终于变成了鲜红的血色。
我赶紧用清水漱口,不想这时,只听“腾”的一声,赤链蛇竟然跳进了马桶里,瞬间就没了踪影!
叶柔尴尬地裹了裹浴巾,起身道:“林教授,这蛇……它会不会再跑出来?”
见我点头,叶柔惊得花容失色,拉住我道:“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捉住它啊!”
这一吃力,她身上浴巾又松了些,一下子滑脱下去,露出两个丰满的半球,差点就全部失守了。
见我盯着她的胸口,叶柔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转身出去,道:“我……找个创可贴,把伤口包扎一下……”
治病救人嘛,本来我还没觉得怎样,但叶柔这副反应,我不免也有些尴尬。
毕竟是对门的邻居,这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如何是好?
叶柔出去之后,气氛终于不那么压抑了。
我赶紧拧开瓶盖,倒了些雄黄酒在马桶里,不信那条赤链蛇它不出来!
我在马桶旁等啊等,没想到赤链蛇没等出来,叶柔却又惊呼起来。
跑过去一看,我才发现客厅里爬满了蝎子、蜈蚣和蟑螂等秽物,围着桌上的孔子像团团转。
如果只是出现一条蛇,那倒也情有可原,但这么多毒物聚在一起可就不寻常了,难道是叶柔家里有什么脏东西,引起了这些秽物的注意?
想到这里,我伸出手来,想把孔子像拿起来看看。
没想到叶柔忽然神色大变,挡在我身前道:“林教授,那……那条蛇怎么样了?”
叶柔这副反应,反倒使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而且古怪肯定就在这孔子像里!
不过,毕竟是他们的家事,叶柔既然拦着,我也没有必要去拆穿,只是撒了些石灰和硫磺在附近,然后道:“马桶里我倒了些雄黄酒,那蛇撑不了多久的!”
叶柔生怕我再动那孔子像,忙拉着我道:“我们去看看吧!”
之前出来的时候,卫生间门被我关着。
这次走到近处,我们便听到一阵“咚咚”的声音,显然是赤链蛇受不了雄黄酒的味道,从马桶里钻了出来,而且还想破门逃跑。
我示意叶柔不要激动,悄悄蹲下身子,将黄鳝篓子放在脚下。
手上微微用力,卫生间门“吱呀”一声,露出一条窄小的缝隙。
赤链蛇早就受不了里面的味道了,看见空隙,想也没想就蹿了出来,刚好钻进我脚下的黄鳝篓子里。
“好了,没问题了!”
我将黄鳝篓子收好,晃了晃道:“叶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多注意吧。”
说话的时候,我故意看了那孔子像一眼,也算是给叶柔提个醒。
心里想着事情,走到门口,我一不小心就踩翻了垃圾桶,只见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好像是六味地黄丸之类滋阴补肾的药物。
看来……徐明那方面不太行啊,真是白瞎了这么个漂亮的老婆。
第60章 因缘际会
回到房间,我将赤链蛇放在鱼缸里,为防止它再次逃窜,贴了张符在外面。
安顿好赤链蛇,接下来便是准备对付蛤蟆怪的东西。
对付妖怪和对付厉鬼不同,糯米、鸡蛋、狗血、黑驴蹄子……然并卵,妖怪们并不吃这一套!
最好的办法是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法器!
不过法器这东西,并不是你随随便便逛一趟大润发就能买到的,得有足够多的机缘才能得到。
除了食肉鱼类、蛇类、鳖类、鼠类、水獭、蚂蟥以及一些飞禽等天敌,蛤蟆最怕两种东西:盐和竹叶。
怕盐,是因为盐水浓度高于蛤蟆体液,所以一旦遇盐,蛤蟆体内的水就会析出。
而怕竹叶,则有一则典故。
古代,国人有端午节捉癞蛤蟆的风俗。
民间认为,蛤蟆有巨毒,能够以毒攻毒、清热解毒,特别是端午这天捉到的蛤蟆毒性最大,质量最好!
人们把蛤蟆眼泡上的毒汁挤出,拌入面粉搓成长条,晾干备用;还有地方盛行把锭墨塞进蛤蟆嘴里,将它们挂在墙壁上,风干后就成了中药,称为蛤蟆墨。
一旦人身上出了毒疽,用此墨画一圈,病情就会得到控制。
正因为有此风俗,蛤蟆特别怕过端午节,导致看到竹叶包成的粽子都会躲着,故而民间有“癞肚蛤蟆躲端午”的俗语。
虽说九龙湖底的蛤蟆不是普通蛤蟆,但毕竟天性在那里,就像男人喜欢美女、美女喜欢包包、狗改不了吃粪一个道理。
忙活到凌晨时分,东西终于备齐了。
可我正要出去,楼道里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二楼的房间大都空着,只有我和对面住着两户人家。
之前帮叶柔驱蛇的时候,她说徐明和朋友出去聚会了,想必是现在才回来。
此番我是暗中来洛城查案的,万事不能声张,所以等脚步声消失很久,我才悄悄掀开猫眼,见对面没了动静,这才准备开门。
不想手刚放在门把上,我忽然背脊一疼,好像被针给扎了一下。
第一次我还没有在意,可接着腿上一疼,好像又被扎了一下。
紧接着,我周身都像被针扎了一样,就连身体也动不了了!
这时,我才恍然意识到,原来竟有人给我下了降头啊!
我生怕自己会神志不清,于是赶紧咬破舌尖,开始想办法破了这降头。
要破解降头,首先要找到那东西的藏身之处,但我来洛城才几天,也没招惹到什么仇家,会是谁想害我呢?
正郁闷之时,“吱呀”一声,对面门开了。
透过猫眼,只见徐明贼头贼脑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我正想喊他帮忙,可还没来及开口,他老婆叶柔也红着眼跟了出来。
徐明似乎很生气,狠狠给了叶柔一巴掌,骂道:“老爷们儿的事情,女人少他妈管!”
叶柔拉着他道:“人家下午还帮过我忙,你不能这样害人!”
“帮你忙?”徐明冷笑道,“谁知道那条蛇是不是你们编出来的故事,我看你胸口那伤痕不是被蛇咬的,而是被他咬的吧?”
“你……”叶柔红着眼道,“我们结婚三年多了,你竟这样怀疑我……”
他们夫妻争执中,我才注意到徐明手里拿着个稻草人,上面扎满了银针!
原来是他要对付我!
我暗叹侥幸,幸亏自己刚刚没有喊出来,否则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徐明为什么要害我?
我们可是同事啊,而且又是邻居,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难道真是因为下午和叶柔的事情?
见自己老婆死活不肯撒手,徐明也有点怕了,毕竟万一被别人听到,他这职业生涯可就毁了!
徐明自然了解其中利害,只得改变策略,低声下气道:“老婆,想我徐明在院系辛辛苦苦工作了七年,本以为这次副教授职称我肯定评上,谁知让他一个外来黄毛小子抢了去,你……你就甘心咽下这口气?”
叶柔道:“这都是院系里的决定,即便有想法,你可以和院系领导反应,怎……怎能用这种旁门左道害人!”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徐明竟是对职称的事情心怀不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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