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毛老道士十分的精明,他不问妇人儿子的意见,而是问心急如焚,想要尽快将儿子从女鬼手中解救出来的妇人,便立刻从妇人那里得到了应允。然后他也不管妇人儿子愿不愿意,便硬是拉着他走进了内屋。
印阳琰在外屋同妇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妇人听不到老道士在屋内同她儿子说些什么,但是印阳琰五感异于常人,他只要分心,便能够十分清楚的听到屋内二人的谈话。
杂毛老道士将妇人儿子带进屋内以后,便直截了当直奔主题,问其是否真的被女鬼缠身?
坐在炕沿边的村妇儿子,就好似屁股下面坐了钉子一般,显得十分坐立不安,面对杂毛老道士的问话,他也不回答,只是不停的搓着双手。
老道士见此状况,便又问他说:“那个缠着你的女鬼,具体长什么样子?你不要害怕,我们是被你母亲请来的,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不知你是否清楚,昨天晚上,村中进山抓僵尸的任务,便是贫道同屋外那个小兄弟一起联手完成的。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们俩不是江湖骗子,而是真有本事,能帮助你解决问题的人。”
村民儿子听到杂毛老道士提到进山抓僵尸的事情,忽然一下子普通一声跪倒在了老道士的身前,表情焦急又无助,压低声音对老道士:“高人,我没有撞鬼,不过我遇到了一件难事,还望高人为我出一个万全之策。”
妇人儿子被女鬼勾魂的事情,最终只是妇人独自的猜测,他的儿子是因为他娘反对他与本村内同姓的姑娘交往,二人便为了掩人耳目,才在半夜的时候,偷偷的去玉米地内幽会。
妇人以同姓族人不能婚配的老旧思想,阻碍其儿子的自由恋爱,令两个两小无猜的恋人,只能偷偷摸摸,在月夜下,互述情长。
妇人儿子将自己的难处同杂毛老道士说清楚,自己并非是被女鬼勾魂,而是因为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又无法割舍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出现今天这种状况。
杂毛老道士说男子虽然因为孝心隐瞒此事,但是愧对女子对他的一片痴情,应该尽快给女方一个名分。妇人儿子点头,坚定的说自己一定会迎取恋人,眼下希望趁此机会,让杂毛老道士帮忙出个主意,或是请杂毛老道士同他的母亲说个情,令他母亲点头同意这门亲事。
杂毛老道士也是个热心肠,在看到妇人儿子急得都快出来以后,便立刻点头答应了此事,然后便起身走出门冲着印阳琰使了一个眼色,印阳琰便站起身,二人走到了一旁耳语了几句,印阳琰便笑着说这事好办,二人便又再次回到了妇人的近前。
印阳琰面容严肃,妇人见此慌忙问说:“高人,是我儿子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儿子现今没什么事情,不过以后可不好说了。”
闻听此言,妇人都快要哭了,她就知道儿子肯定是被女鬼缠上了,哀切的恳求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一定要帮忙驱除邪魅,救他儿子一命,日后她一定日日为二位大人祝祷祈福。
印阳琰此时一改之前的满色凝重,柔声安慰妇人说:“你儿子虽然被女鬼缠身,不过还有救。驱除女鬼其实很简单,根本不用我们二人出手,只要让你儿子尽快结婚,用新婚的喜气,将女鬼赶走便可。”
妇人闻听此言深信不疑,不过她说时间紧迫,一时去哪里寻找合适的亲事。
这时,妇人儿子从屋内走出,对他母亲说:“娘,我不是已经说好一门亲事了吗?就是同村同姓的二丫。”
妇人听到儿子提及之前她反对的亲事,面露为难之色,她一直坚决反对儿子同村中同姓的女子通婚,现今儿子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攸关性命,她再继续反对下去,于情于理便都有些说不通了。但是她不肯轻易放弃,想要为儿子在近期另谋一桩婚事,但是印阳琰说刻不容缓,最好明日便能举行婚礼。
妇人被逼得只能点头,她性格火急火燎,既然点头应允了此事,便立刻转身,准备去女方那边提亲。结果猛地想起她请来的印阳琰同老道士还在,便又急忙转身,对二人千恩万谢,从怀中摸出一个银币,想要塞到印阳琰的手中。
印阳琰坚决婉拒,他说先前已经说好了,为乡亲们解决疑难事情分文不取,让妇人尽快去张罗婚事,若是到时他们二人还在村中,定会前来讨要一杯喜酒。
妇人又再次对二人表示千恩万谢,然后立刻转身去女方家说亲事,妇人儿子想要留二人吃饭,印阳琰二人婉言谢绝,因为接下来还要去帮助其他的村民解决疑难问题。
妇人儿子说他定会记下印阳琰二人这份恩德,愿二位日后平安顺心。
离开妇人的家,印阳琰二人直奔之前只暂时休息了几秒钟的房子。回去的路上,杂毛老道士颇为感慨,说这次遇到的事情不是鬼怪作祟,而是一件关于爱情的曲折故事,最终能完美的画上句点,也算是一件美事,他为即将结婚的二人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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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烟头村(七)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解决了一件不是鬼怪作祟,而是有关曲折爱情的事件,便往之前休息的地方走去。杂毛老道士对此事件感到十分的感慨,而印阳琰则是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并了解男女之间的情感,而且他以后也不想对此有过多的深入了解,因为这比同妖魔鬼怪打交道难太多了。他,以后,只需要最为一个灵媒师,也无需像他师父印海棠那般优秀,只是单单的一个灵媒师变好了。
不知在何时,印阳琰的心境,又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他开始接受自己是灵媒师的这个身份,并且希望可以将灵媒师这个身份好好的扮演下去。
印阳琰摇着手中的青竹翠玉扇,同杂毛老道士再次回到之前稍作休息的房屋。此时,烟头村管事,已经带着一个年轻妇人等在了屋内,见印阳琰同老道士回来,便立刻起身迎接,对二人道:“辛苦了。”
二人进屋坐下,之前解决的那件事情,他俩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脑筋和几下嘴皮子,根本谈不上辛苦。印阳琰示意烟头村管事说说这位年轻妇人有什么事情?
烟头村管事说这位大姐的儿子,今年六七岁了,最近也不知冲撞了什么东西,身体老是感到不适,脸色发青,冰凉,夜晚睡得十分不踏实,老是闹人,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吓了,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希望能从印阳琰这里求得一两张黄符,带回去焚烧成灰烬以后,喂他的儿子服下,用作收惊之用。
印阳琰觉得焚烧黄符服用是老旧收惊的法子,而且因人因事而异,不能胡乱服用。既然孩童有可能受到鬼物的冲撞,就得先去查看了解一番以后,再对其作出医治。
年轻妇人听到印阳琰要去亲自诊治儿子,自是十分的高兴,立刻带路,将众人往家内引去。
年轻妇人也是烟头村本村的村民,家住距离印阳琰歇息的房屋并不太远,转了一个弯便到了。妇人推开院门,将众人引进屋内。这时,他的丈夫走出来,看到自己老婆领着印阳琰几人进来,脸色立刻便变得十分不善,语带微愠的对他老婆说:“我都说了,孩子是生病了,不是撞邪了,你怎么就不信,非得搞什么封建迷信,不请大夫反倒找来道士。”
“你个败家老爷们,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狗皮不通的话是什么意思?儿子不是被鬼神冲撞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外表看似十分温柔漂亮的年轻妇人,没想到在家却是一个悍妇,当着外人的面,便喝斥起她的男人来。而他的男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见自己老婆当着外人的面不给他面子,便想要抬手打人,但是握紧的拳头最终没有抬起,而是破口大骂“你个败家老娘了,头发长见识短,满口都是牛鬼蛇神之谈,夫妇伦理纲常一窍不通,信不信我将你给休了。”
听到丈夫竟然说要休了自己,恼羞成怒的年轻妇人,立刻变身泼妇,张着双手冲向自家男人,看这气势,非得给她老公挠成血葫芦不可。
杂毛老道士同烟头村掌事,早已经冲过去劝架,印阳琰则是转身走进内屋,看到一个六七岁小男孩,正坐在炕上玩沙包和嘎拉哈,也就是羊拐。玩嘎拉哈的一般都是小女孩,但是炕上坐着的却是一个小男孩,长得十分清秀,大概是随了她母亲的基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有些苍白,看上去病病怏怏,不似一般男孩那般壮实,有些内向。他在看到印阳琰走进来以后,坐在炕上怯生生的向后退到了角落处。
印阳琰最烦同小孩子打交道,在他的眼中,孩童便是混世大魔王一般恐怖的存在。一旦遇到孩童,恨不能肋插双翅,立刻逃开。不过,自从三里屯住进了灵朽阁以后,印阳琰对于孩童多多少少习惯了一些,虽然还是不愿亲近,但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感到厌烦和恐惧了。
屋外还在吵骂,年轻妇人早已经忘却了请来印阳琰和道士为孩童医治之事,看来这两口子,吵架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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