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质疑和愤怒交融于欲恶时,毅潇臣爆发了。
“你们骗我,你告诉我可以回到以前的!”
一声嘶吼,毅潇臣瞬间突破戒贪设下的封印,无尽的欲恶就像滔天波浪从他的心魂内冲出来,面对即将失去理智的毅潇臣,戒贪大骂一声:“师兄,你为何要这样!”
而后戒贪一把扯下自己的上衣,****上身,背后,笑弥勒的纹身顿时暴射出阵阵佛光,他紧咬牙关,手持粗大的佛缘链困住毅潇臣,一双法眼既开观心神。
“毅娃子,老僧云游数十年,承诺从不立,但立了承诺就会实现…”
愤怒中,戒贪鼓足气力,一掌打在毅潇臣胸前,粗壮的指头就像钢钉死死顶入他的身躯,瞬间,一股乌黑的血迹顺着手指流出。
背后,戒心烦杂意乱,看着失神中的毅潇臣,他叹了口气,起身上前,右手竖指在毅潇臣额前微微一点,而后猛然大喝,一股精气之力当即脱离指尖没入毅潇臣的额头,随后毅潇臣周身散溢的黑气快速消散不见,而毅潇臣也被浑厚的佛缘精气震的昏死过去。
旁边,小毛被一切惊得大吼,不待起身,戒怒已经冲上,金刚之力释放,伴随心中怒火,戒怒一拳砸在他的后颈,让后用佛珠紧紧缠绕在小毛脖颈上,暂时将他克制。
“呼….”
戒贪喘出一口粗气,看着面目乌黑的毅潇臣,他冲戒心开口:“师兄,他….”
“罢了,戒怒,今夜你好生照料这二人,去吧!”
戒心有些疲惫,阻止戒贪说下去,本想回去休息,结果院门前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师傅,师傅,上官他们又回来了…”
闻此,戒贪与戒心相识一望,心知怨已散生,今夜…恐怕是安生不了了!
青林寺的前院正庭内,上官沫和诸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些阁众昂首阔背,就像门神一样将庭门堵得严严实实,示威之意太过明显了。
“上官小辈,深夜来此是有什么要事?”
戒心从后庭进来后,放声发问。
谁知上官沫低头品着茶水,完全不同白日里的恭敬,倒是诸遂上前一步,他拍了拍手,身后一名阁众端着八卦盘走过来。
“大师请看盘中所显的卦象以及它死门的阴基处,这两样表明那个邪人正在贵地附近,为了不让贵寺遭受惊扰,我黄灵阁深夜到此,就是为收它而来,大师德高望重,心怀慈悲,通晓善恶,相必不会有何异议吧!”
对于诸遂的这番话,戒心平和的回话:“异议当然不敢,只是这卦盘的卦象老僧不懂,更不敢妄加断言,只是这几日是我寺斋戒之日,我青林寺自上而下沐浴静斋,以禅经颂佛祖,待戒斋过去,老僧自当遵照道中规矩,共同携手,铲除这个邪人!”
只是上官沫心急任务,怎么还能再等下去,更何况这个毅潇臣就在周围数十里内,只要戒心配合,不出三刻,定可以抓到,若是戒心不配合,她三个月也别想抓到。
“大师,现在这人就在附近,只要大师愿意配合,我…”
但是不等上官沫把条件说出来,戒贪从后面站出来,笑嘻嘻的开口:“女娃子,你年纪不大,权力可不小,这些年轻后生一个个虎背熊腰的,难不成想对我们这帮老家伙动手?”
听到动手,戒怒蹭的上前一步,他虎目怒睁,紧咬钢牙,一双拳头似乎随时会砸向面前的上官沫。
第一百一十五章戒贪示威
面对威胁,上官沫也怒了,她后撤一步,厉声高吼:“大师,我敬你是个高人,才让你三分,可是那个家伙就在附近,你竟然推脱阻拦,枉你是得道高僧,既然大师不配合,那我们就自己来,周无,以八卦定庙宇之位,即刻分散寻找那个家伙!”
“尔等安敢放肆!”
对于上官沫的无礼,戒贪上前一步,沉声低喝,钟鸣之势让上官沫一惊。
“什么nc的瘟疫,老僧云游四海全都知道,你们三清道派的先辈因仇沉沦,炼化妖尸妄图报复,自己的后辈无德无能,没有将事情解决掉,现在竟然敢来青林寺数落我师兄,老僧今日把话给你放这,我青林寺虽然庙小人微,但是佛祖面前,这一柱香的怒气老僧争定了!”
话落,戒贪紧握拳头,猛喝一声,朝身旁立柱砸去。
只听‘轰’的一声,立柱碎的稀烂,身后,戒怒当即叫好:“师叔好样的,佛门境地,容不得他们这些俗人撒野!”
盯着眼前的胖和尚,上官沫面目通红,鼻翼抽搐,显然气的不轻,旁边,诸遂快速转动脑子,打量戒贪的实力,以此对比,如若动手,他们会有多大胜算。
但是阁众们却不像诸遂这样多加考虑,力士周无早就看这帮老秃驴不顺眼,加之戒贪故意示威,他臭骂一声:“老秃驴,找死!”而后他抬腿冲向戒贪,硕大的拳头径直砸来。
“放肆,戒贪师叔是你这帮俗世畜生胆敢够冒犯的?”
早就做好准备的戒怒应声冲过来,在心中烈火的燃烧下,戒怒的金刚之力就像飞来大山一般刚硬无比。
周无感受到那股疾风之势,他以余光看去,戒怒已冲到跟前,但是作为黄灵力士,周无可不认为自己会比秃驴差,白日里的情况全是自己大意没有防备所使。
“滚开!”
厉声大骂,周无体内的精气之力急速暴涨,看准时机,周无虚晃身形,一拳顶了上去。
双拳相交,当即爆发出惊人的气势,那股无形的压力就像疾风一般从众人身前吹过,而戒怒与周无也抵挡不下反向斥力,纷纷后退数步。
只是戒心到底是高僧,他知道,如果真要动手,眼下是不落下风,但往后的事就难说了,那个上官季风可不是善主,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黄灵阁被下了脸面而没有行动。
“住手!”
戒心喝退戒怒,双手合十开口:“上官小辈,老僧说过,斋戒日子一过,老僧自会配合,但是你若纵容下属乱来,绕了我寺清静,那就别怪老僧不讲情面!”
戒心虽然说得平平静静,但是上官沫及诸遂等人已被戒心的话中的愠气震住,其中有数名阁众漏出惊愕的神情。
形势急转而下,诸遂感觉在这么僵持下去要坏事,便低声冲上官沫说:“大小姐,原以为戒心会顾忌黄灵阁的势力不敢乱来,可是眼下有些不妙,如果真动手,那个胖和尚我自认没有把握战胜,加上其它的光头,我们有些背动啊!”
此刻,上官沫压着心头怒火死死盯着戒心,隔着一步,诸遂都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
“该死的,那个混蛋明明就在附近,这帮自命清高的老混蛋!”
低骂中,上官沫喘着粗气,眼看戒已不再让步,而戒贪、戒怒及数名僧众也摆好阵势,有了诸遂的顾虑,上官沫只能把这口闷气吞下。
“老东西,你够狠,但是你要明白,只要你敢插手这件事,你这小庙,立不了几天了,日子长着呢,我们走!”
说完,上官沫一行转身离开。
目送一群俗人离开,戒心微微出了一口气,他转头冲戒贪发话:“那两个人留不得,明日一早我便为他渡化,成与不成,你都要带他们离开,我不可能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毁了青林寺。”
“可是…”戒贪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戒心已经向后院走去。
“师叔,师傅他累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夜,依旧微凉,戒心盘腿坐在铺垫上,在心中愁云的缠绕下,他没有丝毫的睡意。桌子上,几块不知年岁的龟甲组合成奇异的卦象,看的他心里发慌,按说佛门弟子不该信这些,可是慧心之下的躁动实在让他不安,望着窗外无尽的黑夜,戒心喃喃自语着。
“那个孩子到底活在那条大道之中呢?”
次日清晨时分,毅潇臣从昏死中醒来,睁眼一看,数名小僧在他周围忙活着,这时他感觉身体有些异样,起身低头一瞥,前胸后背上用金锡画满了符印,四周,小僧正在给三十六盏明灯添着香油,而自己正躺在中间。
“你醒了?”戒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大师傅,这是要干什么?”毅潇臣困惑不已。
“给你祛除阴邪,让你恢复人身!”
戒贪脱下僧衣,赤膊上身,一串巨大的玉翠佛珠链子挂在他脖子上,这时戒心进来了,他脱去宽大的僧袍,手里拿着两只玉葫芦递给小僧,而小僧将玉葫芦分别摆在毅潇臣头脚两端。
“师兄,谢了。”
“佛门子弟,有何谢意可谈,是缘就要结,是怨就要解,这是道义!”
戒心说话时神情凛然,就像一潭古井,深不见底。
“孩子,我二人共同为你除欲散恶,但是成与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毅潇臣感受着戒心身上散溢出来的至阳柔力,末了点点头。
还是那座石亭,还是那片空地,几十名阁众恭敬的立着,即便烈日当头,他们也没有丝毫动作,不多时,一架直升机快速驶来,看到这,上官沫小跑两步上前,静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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