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魂炙的苏醒极大帮助毅潇臣抵抗了死魂妖的吞噬,但是肮脏的**之源也在快速反噬着他的至善之根。
听着耳边撼天动地的哭嚎,无数怜悯悲哀在毅潇臣眼前划过,那种刺进灵魂深处的痛苦让他渐渐失去理智。
随着死魂妖的不断吞噬,浓黑无尽的魂力在死气的缠绕下渗透到毅潇臣的每一寸肌肤中,以至于他的肤色早已化为乌黑。
面对毅潇臣心魂深处的抗拒之力,自称为圣主之神的老者大声怒吼,癫狂如魔。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只蝼蚁之灵,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反噬之力,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狂啸声中,老者干枯腐朽的身子释放出极强的气势,他昏暗无光的魂力好似滔天波浪一般向四周冲去。
瞬间,那些茧桶腐虫在魂力中化为尘埃。
不远处的通道内,两名紫衣徒冷冷站着。
“弥恶,他们四个已经去阻止那些蝼蚁之辈,我们呢?”
听到这话,叫做弥恶的紫衣徒摘下斗篷,漏出一张苍白无神的悄脸,她殷红如血的眼眸充满冷酷。
“岐仓,这个老东西疯了,我们没必要陪着他一起死!”
“什么?弥恶,你怎么会这么说?他可是救了你的命啊!”
岐仓话中充满惊愕,他不敢相信,身为六人众之首的御魂者弥恶竟然会有叛变之思。
对于岐仓的话,弥恶漏出十分厌恶的神色,瞬间,幽暗之晕快速延伸到岐仓身上,这种无形的心魂之罚让岐仓痛苦难耐,几欲倒地。
“岐仓,毅潇臣极可能是毅姓族人,他们可是唯一秉承正道的铸命师,苍天有眼,万世因果,这一生一世的路途是不可能被这个老东西所阻断的!”
“可是…”
“哼!”弥恶冷喝一声,她重新带上斗篷,向通道进头走去。
“岐仓,如果你非要为他寻死,你大可前去,我不会拦你,但你也最好不要阻拦我!”
从魂罚中解脱出来,岐仓看着越发疯狂的老者,愁思片刻,转身向弥恶跑去。
“弥恶,不,以后没有六人众了,只有天亦和心月姐,心月姐,我想跟着你…”
“走吧,我们离开这个肮脏之地!”
虽然林啸总是那副戏虐癫疯的模样,但是在煌倪面前,他的这一套似乎没有什么用。
出身地玄阁,煌倪一张幽冥符足够让林啸爽半天,在她非人为畜生的折磨下,林啸几乎死掉。
“祭灵者,凤夕瑶,哈哈哈…四十年了,我一直记着她的味道…”
看着哈哈大笑的畜生,煌倪怒火满腔,贝齿银牙几乎咬碎。
“住口,不准你这个败类提那个名字!”
‘噗’的一声。
林啸喷出一口鲜血,低头看去,煌倪手握匕首狠狠捅在他的心脏一寸之下的位置,由此也可以看去,煌倪还想留他一命。
“起来,带我去找毅潇臣…”
“哈哈哈…哈哈哈…月亏之时,便是鬼凶之刻,看来我要命丧于此了…凤夕瑶,我欠你恶,马上就换了…”
“住口…….”
在林啸的刺激下,煌倪几欲疯狂,她清脆的嘶吼瞬间灌满整个地道。
随后,在煌倪的要挟之下,林啸被她拖着向地下心脏之处跑去。
nc市北的一处废弃工厂,十几个长袍汉子在空地上挖出一条进入地下通道的洞口,方老身旁,云泉好唧唧歪歪、哭求不停。
“师傅,求求你了,让我去救煌倪…”
其实云泉的这番吵闹仅仅是方老刚才无意识的猜测——思量中,方老觉得可能是过去某位遭到流放后,失踪的前辈干下这些事,而这名前辈极有可能是原地玄阁三老之一的于清兆,一名正统的玄道士。
并且这个猜测竟然首次与天鸣阁的司马阁老统一,现在,司马阁老正在赶来的路上。
“师傅,让我去吧,我保证,一定将煌倪完好无损的带出来…”
云泉作为方老的亲传弟子之一,自然听过于清兆的名字,这个老怪物活了一百二十一岁,如果不是他沉迷**,妄图作恶,兴许他现在还是地玄阁的阁老,也正因为如此,云泉怕了,他怕自己的好师姐撞上这个老怪物,遭遇不测。
“阁老,司马大人刚刚来消息,他们从nc市南面进入地道了,让我们也赶紧去!”
听到这,方老慢悠悠的起身。
“让四玄士在前面做好预防,命令下去,一定要小心,对了,再发话给驻守三重墓的枭风,在我们回去前,绝对不能进入!”
方老话落,四名长袍汉子全副武装跳入地道,见此,云泉慌不择耐,跟着冲进去,看到这,方老眉头微皱。
“你们几个,跟着云泉,如果他出事,我要你们的命!”
‘扑通’一声。
犀牛硕大的身躯再次撞到墙上,只是他已经无法再站起来。
勉强直起身子,看着几步外的裘落,犀牛喘着粗气重重唾出一口血水,神情中的不甘冷硬的像极地寒冰。
只是实力悬殊,他能撑到现在,可以说是奇迹。
犀牛微微转头,在他身旁几步的地方,战鹰残缺的尸体就那么躺着,两具残骸的利爪几乎将他的腹腔掏空,再远些的墙边,孤狼手执军刀撑着自己,他的脚下,数不清的腐虫尸体肆意堆积着,定睛看去,他的下半身已经被腐虫侵蚀的烂掉,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自己不倒下的。
猎刀用裂魂刀再一次从蚀孪身上扯下一块皮肉,腥臭的污血粘液沾满了他的双臂,看着身死眼前的同伴,他愤恨,但又无能为力。
第六十五章阴谋5
裘落对于身中蛊毒即将腐亡的傻大个失去了兴趣。
他银白苍凉的尸骸铠甲上沾满了血迹,用手指蘸了一些送入口中,在舌头的感知下,鲜血中的痛苦之味极大刺激了他的神经。
睁开眼看着有些狼狈的蚀孪,裘落戏虐道:“怎么,你还没有处理掉那只蝼蚁,可悲家伙…”
蚀孪盯着眼前的猎刀,那双乌黑深邃的牟子让他生出莫名的种恐惧感,就像无底深渊一样,摸不到边际。
数步之外,猎刀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水就像水线似的从脸颊划过。
“嘿嘿,来继续,六人众!圣主!不过是一群活在黑暗中的卑微者,真是可笑…”
猎刀看着两个杂碎,言语中满是不屑。
这话对蚀孪而言,就像往烈火中倒进汽油一样。
“蝼蚁之辈,住口!”
怒声喝出,蚀孪面目狰狞,火气四射,身后,蚀王在腹足的支撑下快速冲过来,好似寄生体一般钻入蚀孪的后背。
瞬间,数只锋利的刺牙刺破蚀孪的体肤,那模样就像一只八爪蜘蛛。
猎刀黑瞳猛收,在他的灵识中,尘封已久的力量顺着神经快速散溢出来,全身的脉络瞬间暴射出暗红之色。
“去死!”
蚀孪利爪暴凸,飞身一跃,冲向眼前的猎刀。
可是享有祭魂者的猎刀也算半个铸命之徒,随着残封妖力苏醒,也就瞬息间,一股气浪从猎刀脚下升起,那强劲的威势让蚀孪愣神须臾,就这几乎不存在的间隔硬是被猎刀抓在手中。
闪身躲过蚀孪的利爪,任由蚀孪胸前数道刺牙捅进自己的身躯,盯着蚀孪浑浊暴戾的眼眸,猎刀一口鲜血喷进他的眼中,而后,他高喝一声。
“杂碎,好好享受我送你的痛苦吧。”
随后猎刀狂笑不止,双手紧握裂魂刀,自上而下砍进蚀孪的两肋,在意志的支撑下,他爆喝一声,猛抽刀刃,两大块腐肉活生生被刀刃扯掉,透过肋骨,一只散发着血红光色的腐虫紧紧缠绕在蚀孪的心脏之上。
此刻,蚀孪被充满残封妖力的血迹侵蚀掉双眼,黑暗中,猎刀的笑声就像幽魂曲一般折磨着他的。
裘落看到这翻景象,整个人也愣住了,他从没有想到,一个隐藏多年、只有祭魂者一丝气息的杂碎会有这番实力。
“蚀孪,去死!”
猎刀扔掉双刀,健壮有力的大手死死卡主蚀孪的脖颈,让他动弹不得,肋间,无数腐虫疯狂的向伤口处汇聚,企图修复蚀孪的躯体,可是猎刀的妖力早已从蚀孪的眼眸钟顺着神思侵入他体内,肆意破坏着他的灵识。
“不可能…”
蚀孪疯狂的反抗,数不清的刺牙将猎刀的胸膛几乎捅穿,可是心怀死志的猎刀早已忘却痛苦。
随着妖力的释放,他背后的妖眼猛然睁开,苍白的妖眼流淌出猩红的鲜血,而这也在快速吞噬着猎刀的生命,眨眼间的功夫,猎刀健壮的身躯向枯尸变化,同时,好似云雾的妖力宛如追魂抓一般探入蚀孪的腔体内,一把将蚀孪的心脏连带那条命盅揪了出来,捏的粉碎。
失去本源的蚀孪惨叫起来,几步外,裘落狂怒不止,飞身冲来,企图怒杀这个肮脏的祭魂者,可是奄奄一息的犀牛竟然凭借最后一丝意志重新站起,从背后抱住了裘落。
“妖人,你们这些该死的杂碎,必须陪老子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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