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结果并没有如此,毅潇臣血红的牟子盯着迎面扑来的紫袍道者骷髅灵,在它冲入身躯那一刻,一抹灵光从脑海划过,冲透他的心魂,冲过裂魂猊凶兕,在它心台之上散开。
‘呼’的一阵疾风冲涌,瞬息之后,毅潇臣牟子骤然恢复黑色,而他自身的青色魂息在这一瞬间消散,没有任何抵挡,任由紫袍道者骷髅灵冲入自己的身躯。
看到这里,毅姬钰众人浑然惊呆,他们从未想过,那看不到却又威压强悍的诡异竟然是无尽的欲恶残魂,当它们没入毅潇臣身躯那一瞬间,他们才看到,一团又一团的残念黑灵冲入毅潇臣的身躯,每多一分残魂邪息,毅潇臣身躯上的青色纹落便加深一分。
“咳咳”当所有的紫袍道者骷髅灵没入身躯后,毅潇臣只感觉心底有无呐喊在鬼嚎,让他有种身躯欲裂的痛苦,只是在这一刻,他命中生来的至善灵根心性发挥出力量,随着至善灵根心性四溢飞散,几欲崩溃被反噬的裂魂猊凶兕慢慢安静下来。
毅潇臣勉强支撑身躯,看着疲惫凄惨的众人,招了招手,不明所以的众人来至近前,毅潇臣重重喘着粗气,道:“一切都在那铜鼎内!”
从刚刚冲入自身的道者骷髅灵的残魂欲念里,毅潇臣看到了他们的曾经,那无尽的欲恶是他们衍存至今的根本,为何毅氏命途中的死亡如此诡异无可触摸,皆是因为每一人的生死都在无形中受到**和邪念的侵扰,不管正途还是邪道,他们的死都是脱离阴阳两相的生死,死后魂不散,欲不灭。
只是毅姬钰、普弥这些人不知道毅潇臣口中的铜鼎是什么,他们放眼看去,望不到尽头的苍凉之地除了荒芜还是荒芜,那幽冥般的鬼嚎就像风吼一样从未停歇。
不过尹林朵雅已经没有时间了,透过无尽的欲恶看去,毅潇臣望见尹林朵雅身前微聚着成群的黑灵,这些邪念残魂为了享有那一丝的**拼进一切吞噬撕扯尹林朵雅最后的生息体魄,毅潇臣艰难走到她身前,虚无随时可散的魂手轻轻扫过,那些黑灵瞬间溃散化作黑气,被毅潇臣吞噬融入魂手,随后她扛起尹林朵雅,向不远处的山坡走去,在哪里,铜鼎依旧被从沟壑中渗透出来的烈焰烘烤着。
来至铜鼎前,滚滚热浪烘烤着毅潇臣,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由于铜鼎有一丈之高,且铜鼎巨热无比,根本爬不上去,但是他知道,里面必定藏着无数欲恶残魂,否则这阴相境域由何来支撑。那漫天的黑灵残念又是从哪来的?
“怎么这么热?”
身后,毅姬钰这些人不知为何,在这阴冷无比的地方竟然有种身临火海的感觉,当然,这都是因为他们看不到铜鼎,否则必定会发现,他们现在就立于沟壑的火海之上。
盯着刻满纹落的铜鼎,毅潇臣沉思许久,似乎看到什么,却又完全看不清,短暂的思绪之后,他伸出魂手,轻轻触碰到铜鼎之上,瞬间,无数的痛楚顺着魂手涌入他的身躯体魄。
毅姬钰发现毅潇臣在不住颤抖,不禁的伸手触碰,结果毅潇臣浑身燥热就像岩浆,一旁的毅沐仝当即结式,以精血聚息,用符印来助毅潇臣,只是让他惊异的是,此时此刻,他们的术法就像失效一样,完全无用。
“不用费力了!”毅邈开口,他看着毅潇臣,道:“毅氏命途命轮,只有背负者可以看到,我们都是局外人,帮不上忙!”
“那就这样看着!”普弥怒声,显然对毅邈的不作为感到厌恶。
“不然如何?难道你就能代替他,不,你恐怕连他的一半都不到!”毅邈盯着毅潇臣周围散出的出来的热气:“毅氏命途,就这么缥缈肮脏,曾经我以为毅氏很荣耀,可是直到刚才那一刻,我才发觉,我们不过是肮脏腐朽的生命中的传承者,真是可悲!”
冥光门庭外,冥河波涛愈发汹涌,即便在河岸上,毅空与毅镇天已然感受到冥光中传来的压迫力,忽然一道异样感觉袭来,毅空回身看向远处的芦苇丛。
“怎么了?”
毅镇天疑声。
“哪里似乎有人!”
毅空说着,微微示意,当下有数名族人分散向芦苇丛走去。
“师傅,他们有人过来了!”成易透过芦苇丛看到几个毅氏族人,低言开口,玄承眉思紧皱,现在他还不清楚那冥光门厅到底代表什么,故而不敢轻举妄动,上官季风略带嘲讽道:“前辈,再不动手,就完了!”
“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你觉得以毅氏的道途命理为任由我们这些人在此窥视?”
结果上官季风话音刚落。数道符火从四面传来,成易低骂一声,直接跃出芦苇,其它部众也纷纷冲来出来。
几个毅氏族人各执火符辅之自身魂力攻向这些尾随者,见到芦苇中的人影,毅镇天怒骂:‘此番境地还敢跟随,既然如此,就留不得他们!’
跟着风系一支的二十多名族人向玄承这些人冲来,毅空更是直接,木杖一指,作出斩首的动作。
玄承纵深一跃,躲开符火,看面对这些邪道族人,他内心忧虑,此时他期盼中那冥光门庭出现征兆,若是灵兽渡劫,更好,若不是,他也好应付,可是从眼下看来,毅氏的家伙显然不准备放过他们。
第四百四十五章阴相境域9
当毅者与玄承的人拼斗到一起后,上官季风并未像成易这些人一样奋力相抗,而是虚晃身形,趁其不备,向河滩处的冥光门庭冲去。
“拦下他,快!”
毅空一个杖击将面前的成易给击退,让后冲族人大吼,两个毅者当即奔上官季风跑来,只是上官季风可不是普通的小角色,一般的毅者还真拦不住。
只见上官季风手持短剑,白光两道,这两个毅者直接栽倒,浑身当即冒出血线,眼看那冥光门庭就在几步之外,上官季风猛地加速,一个箭步飞冲过去,随即身影消失在冥光门庭后。
毅潇臣以魂手触碰铜鼎,任由铜鼎积攒不知多少载的欲恶残息侵入自身。
心魂境中,茫茫迷雾望不到边际,裂魂猊兇兕缥缈的虚魂紧紧跟着他身后,在这里,没有界限,没有边际,一切的一切都像深渊一样,让人空洞,忽然,面前的迷雾消散出一条直路,毅潇臣顺着这路向前走,看似很远,却没走多远便到尽头。
裂魂猊兇兕更是被这无尽的虚无感给压迫着,完全没了本身的猖狂和贪婪。
“你来了!”
一语传来,犹如石子入水溅起阵阵涟漪,毅潇臣双目寻去,在这迷雾深处,有一人影,他好似虚魂,这些迷雾几乎就是他身躯的一部分。
“你是何人?”
毅潇臣警惕的说,不觉中,他已经暗自聚力,结果惊异的发现,自己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不用费力了,这里不容纳任何魂息力量!”那人影笑起来,看似很远的距离在一瞬间后,已经到毅潇臣身前,抬头看去,这人虽然近在咫尺,可是无论如何看,毅潇臣都望不清他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是啊,我是谁,我也想知道!”说着这些没有根迹的话,毅潇臣茫然无措,片刻之后,人影宛如明镜点破般笑起来:“我是毅风…不,应该说我是毅风的一部分,他阴相的一部分!”
“毅风?”毅潇臣低声自语,随着灵光划过魂识,毅潇臣猛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就是毅氏的先祖,就是出现在他心魂深处虚无境的中老者。
“你…你…怎么可能?”毅潇臣无法相信,数百年前的先辈竟然在这里,但是毅风很清楚自己为何在这里,阴阳参透,阴阳分离,阴者沉沦入地,阳者轻浮升天,生死固然相依相存,但也永世不得相交,他作为毅风残魂中的一缕,也不知道为何毅氏会走到这种地步。
“毅潇臣,来,随我来!”
毅风淡然开口,虚魂如风飘荡在迷雾中,毅潇臣在后面慢慢跟随,大约一息功夫,他们来到一处辽阔的地域,这里明亮洁白,一尘不染,估计天界府邸也不过如此。
“这是哪里?”
毅潇臣问毅风,毅风低吟笑起来:“你觉着这是哪里?”
“后辈不知!”忽然,毅潇臣想起命在危机的尹林朵雅,当即道:“先辈,后辈有一危机事况需要…”
结果毅风微微摆手:“命有定数,该走的不会留下,该留的,谁也夺不去,毅潇臣,你还未回答老夫的话!”
“后辈不知!”
“不知…”毅风摇了摇头,语气中全是悲哀:“不知,曾经的毅氏也如你这般对道途一无所知,可是当他们知道的越多,离罪恶也就越近!”
毅风挥手,周围的迷雾就像春风细柳般向四周拂扫去,跟着毅潇臣感受到无数的寒息残魂欲念在这辽阔空寂的地域出现,那感觉让他颤栗不止,完全不知作何。
“这里其实是阴相境域的本源,也是死格的尽头!”
闻此,毅潇臣惊愕呆立,看着眼前空寂没有任何灵物气息的地域,任他如何想也想不到这里竟然是毅氏阴阳两相根源的境域,在者说来,阴相乃阴息境域,残念、欲恶、贪婪,一切的污秽力量个执念都是它的组成,为何这里什么都没有,若不是毅风随手拂走周围的迷雾,这里根本不会有刚刚的寒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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