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谁?”赢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赢伤解释了句:“就是毅潇臣的养母,刚刚死了,是被…”
“什么?”赢启有些惊讶,虽说不同族,也无交情,但是阴阳盘和白骨笛这两件法器让他对毅族留了心思,更对毅潇臣留了心思,先前他没有杀掉那个女人,就是为了今后,只是这个女人到底死了。
“少爷,我在远处观察时,发现杀那女人的家伙不是道中者,好像是明面那些人!”
“好像?说明白些!”此时,赢启已经陷入沉思,按照他的感觉,毅潇臣接下来是将母亲送回去,交由那个汪战照看,而后他会拿着白骨笛找出一切源渊,这么一来,他必定成为众矢之的,介时自己在暗处操控,有很大几率得到阴阳盘的消息,但是现在女人死了,那这个毅潇臣必定会疯狂寻找,这么一来,自己就没办法坐收渔利了。
“少爷,当时毅潇臣与那两个邪人斗得正酣,才被这黑手钻了空子,其实我可以拦下他,但是看到那人后,我犹豫了,他似乎是黄灵阁哪一类组织的人?如果他们坐下黑手,逼迫毅潇臣,这其中的意思我们不得不考虑,另外就是关于少爷您,你不是一直在找机会么?”
听到这里,赢启冷喝一声:“住嘴!”
闻此赢伤当即闭口,退到一旁,不过赢伤赢哀是父母留给他的侍奉者,所以二人忠心大可无忧,况且赢伤的话也说中他的心底,如果不想让赢族步了毅族的后尘,那么这次偶见或许就是个机会。
“主人,属下无能,请您赎罪!”赢仲低头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距他四五步外,赢恪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赢仲闭嘴,而后他恭敬的走到老者背后,道:“太爷爷,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大哥他执迷不悟,现在已经到尸岭了,要不了三天,他就会和赢浑那个畜生碰面,到时赢浑利用私自带走的塚墓钥匙,一定会开启塚墓取出我们的震住法器,太爷爷,不能等了,如果被他们得逞,我们赢族危矣!”
老者俯首而立,看着壁炉中摇曳几欲熄灭的火焰,他的心越发沉重,他不清楚这个唯一的嫡子继承者为什要那样做,最终他挥了挥手,见此,赢恪禀声告退,来的外面,赢恪冲赢仲道:“老师,大哥自寻死路,你知道该怎么做!”
赢仲盯着赢恪,眉宇间那份阴容重如山巅,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赢恪来的庭院内,望着漆黑的夜空,他喃喃自语着:“大哥,这次,你真的错了…”
雪依旧飘扬,但比起前些日子的鹅毛飞雪,这几日已经稍减不少了。
在云中这座小镇,大雪封了道路,成群的铲雪车在清理路面,路边一家破烂简陋的茶馆,从外面,它真是烂到极致,任何有点品位的人都不会进来,但是只要你进来就会发现,这里面和外面简直相差如天地。
敖天成、毅溟、灵心三人坐在角落里,在敖天成的左脸颊上,一道刚刚凝结的血痂子是那么刺眼,对面,毅溟端着一杯乌红的热茶笑嘻嘻的,即便他已经年过四旬,将近五旬的人了,可是他的面目还是像小痞子一般。
第一百九十章族命2
“这么说,你是打算看着那个小子找死?”敖天成耐不住寂寞,道了一句。
毅溟慢慢咂着茶水,好半晌才回了一句:“我说小子,你只是个祭魂者,一个卑微的旁支仆役,用的着这么上心?难道你脸上的伤疤不疼了?还是说我下手太轻了?”
对于这话,敖天成眉角怒抽,恨不得暴揍这个老畜生一顿,可是技不如人,这口闷气他只能吞进肚子,一旁的灵心看不下去,急声道:“毅溟,不管如何,你也算是天鸣阁的人,难道你一点就不像为阁老报仇,为那些死去的同伴报仇?”
“住嘴!”冷不丁的一声呵斥惊了灵心一跳,连带周围的食客都侧目相向,毅溟重重放下杯子,狠声道:“白狐,你给我听话,你只是个女人,一个卑微如蝼蚁的女人,在我面前,你没有说话的资格!”
“你…”灵心先惊后怒,想要换口,但是被敖天成拦下,敖天成起身,冲毅溟道:“猎狗,知道为什么当初阁老给你代号猎狗么?因为你就像只狗一样只会待在自己的安乐窝内,有根骨头你就能老老实实的待着,真是愧对毅姓这个称号,说真的,你连那个小子都不如,起码他会在困惑中独自前行,哪怕被人逼到那种地步,他也没有想着去躲避,因为他知道,这条路,一旦踏进了,就再也出不去!”
敖天成和灵心向外走去,留下毅溟独自坐在破桌子前,看到客人离开,茶楼侍应走过来,道:“老哥,您还要点什么?”
毅溟窝火,猛瞪侍应一眼,那无数的复眼顿时睁开,直接把侍应吓的瘫软在地。
“你…你…”
“滚,不然我要你的命!”毅溟低呵一声,向外走去。
见到他们离开,侍应惊慌的向后堂跑去,一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在冲茶,侍应急声道:“老板,老板,刚刚那人…”
听完,老头当即把茶壶扔下,打开后门,向外跑去。
外面,大雪堵路,敖天成与灵心踏着三尺厚的积雪走着。
“该死!”敖天成怒骂着,想他也是祭魂者出身,只因毅族溃灭,他们这些旁支也分分散散,到现在只剩下他一人,虽然都属邪道,但是他们深信违者天罚的理,所以并不敢肆意使用那些邪术,但是毅族消亡,其它大族没了制约,整个道途越发混乱,现在冷不丁冒出一个毅族水系后人,他作为祭魂者,就应该奉献自己,只是眼下最有实力的毅族水系残存着毅溟却不愿出手,这让他愤恨,为何当初自己没做天鸣阁发现这个老畜生,让后一刀剁了他。
“小子!”一声呼喝从后传来,转身看去,毅溟裹着件大衣朝二人走来,敖天成盯着这个老混蛋,眉眼微闭,一手已经按在腰间猎魂刺的握柄之上。
“不用这么激动!”毅溟近身后开口。“毅潇臣现在在南方,论起辈分,他应该喊我一声叔父!”
这话让敖天成一愣:“什么意思?”
“唉…”毅溟叹了口气:“毅族三系,若能合并,重回以前的盛势到不可能,但是偏居一偶绰绰有余,可是其它两系愿意么?没有,当初我看到那小子时,我早就认出来了,送他炎妖帮他渡魂的那个老家伙我知道,是我毅族的驱逐者,一个驱逐者都知道到最后按照命途来走,为何其它两系的不能?很简单,都太过贪婪了,没有人愿意奉献,只会索取的族人已经不是当初的毅族了,这也是我东躲西藏的缘故,因为我不愿当成别人的刀下鬼,不过到底是命由渊源,躲是躲不开的,这一去,鬼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那个小子,他能不能活下去,也是未知!”
雪又下了起来,白茫茫的一片片,三人的身影是那么薄弱凄凉,不多时,三人便消失在天地间…
将母亲轻轻放到床上,毅父在一旁呆傻着,他没想到与自己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妻子死了,而她的死因就是因为眼前的儿子。
“呼…”毅潇臣看着母亲逐渐苍白阴冷的躯体,血泪止不住的向下流着,忽的一张板凳砸来,直接撞在毅潇臣肩上,小毛当即怒了,他眉头紧皱,一个闪身上去,僵硬的手直接卡主毅父的脖子,这让汪战心惊不已,难道毅潇臣已经丧失人性,要杀了父母?
“毛子,滚出去!”一声怒吼,小毛一怔,卡着毅父的手也松开了,毅父重重摔倒地上,他冲到毅潇臣身前,拳打脚踢起来。“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不干不净的畜生,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面对父亲的捶打,毅潇臣好似雕塑一般跪着,渐渐地,他的眉角、脸颊被毅父打出了伤口,流出的却是污血。
“爸,我是你儿子….”
听到这一声,毅父呆住了,紧跟着他瘫软在地,嚎啕大哭:“老天,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毅潇臣默默的留着泪,冲母亲重重磕了三个头,而后沉声道:“妈,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让你和爸白头到老!”
听到这话,汪战惊住了,难道毅潇臣要?
身后,小毛走到毅潇臣身前,附在他耳边低声几句,毅潇臣点点头,起身走到毅父身前:“爸,你放心,我会让母亲活过来!”
随后他冲汪战道:“汪哥,你也会有亲人,对么?”
听此话音,汪战当即变了脸色:“你想做什么?”说话功夫,汪战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武器上。
“你之所以一直跟着我,其中有还我当初救你命的情分在,但是更多的应该是你身后的安排,不管怎么说,我们相识一场,你也算我大哥,现在我求你一件事。”
汪战盯着毅潇臣,闭口不语,毅潇臣从腰包内拿出从蒙爷那老畜生手里抢来的碎心玉递给汪战。“拿着这个,你足够交付任务,另外,照顾好我的双亲,我知道你有办法保证我母亲尸首不腐,而且你的组织乐于这么做,因为他们想得到阴阳盘,就得靠我!现在,告诉你们外面的人,让我离开,否则,大家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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