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汪战深呼一口气,从枯草中直起身子,就这他身形出现那一刻,砰的一声,一颗子弹迎面袭来,只是这人准头有些差,子弹擦着汪战的耳朵飞过。
为了不送命,汪战急声大喊:“我有你们要的消息!”
听闻这话,赢伤制止手下,他注视着汪战,没有发话,汪战估计这几个人在思考,余光看去,身后两人已近掏出寒光四射的短剑,汪战上前一步:“带我见你们的主人,我的消息他一定愿意知道!”
……
将眼前的尸体拖进屋里堆放好,大汉把一桶汽油浇了上去,闻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大汉脸色漏出怪异的表情,他转过身,一双满是复瞳的眼眸血红不已,让人根本不敢直视,跟着他拿出火机,就要丢进尸堆里时,眼前的破门再次被人推开,不同于地下的那群杀气四溢的死人,这次是一男一女。
男子褪去头上的帽子,冲复瞳汉子开口:“猎狗,我们又见面了!不对,应该是毅溟!”
复瞳男子看着进来的两人,随意将手中的火机扔到尸堆上,跟着轰的一股热浪袭来,随后他脱去身上衣服,从墙角的箱子里找出一身风衣穿上,自始至终,他都不将眼前的两人放在眼里。
穿好之后,复瞳男子径直向外走去,此时门外漫天飞雪,那一望无垠的纯洁似乎覆盖了所有的污浊,感受着身后的火浪,复瞳男子对二人道:“猎狗死了,毅溟也死了,你我从未见过,懂么?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下地狱!”
“猎狗,难道天鸣阁散了,你就忘了曾经的一切,你忘记这十多年来,司马阁老对你的恩情!”
怒火安奈,女子放声怒吼,她不是别人,正是原天鸣阁人员白狐灵心,而身旁的男子自然就是猎刀敖天成。
“毅溟,你不承认你是猎狗,没人会在乎,可是现在,你若不承认你是毅溟,那我便饶不了你,司马阁老的保你十年安稳的情义,你要换出来!”
话落,敖天成褪去身上的大衣,漏出微黄满是肌肉棱角的躯体,他抽出腰间的猎魂刺,走到毅溟身后,感受到敖天成身上的魂力,毅溟转过身,他咧嘴似笑,但是其中的杀气却如寒风大雪般阴冷。
“敖天成,祭魂者,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么?”
“杀不杀得,要看最后的结果!”
随着气势迸发的一瞬间,敖天成背后的妖眼纹身就像活了一般暴睁,那一刻,疾风呼啸,阴冷狂蚀,毅溟的笑意在敖天成的身影中凝固了,他反手抽出沾满鲜血的骨刃,挡下敖天成:“为了没有尽头的梦,值么….”
……
大雪依旧纷飞,北方大地在连日的雪降中连为一片洁白。
云泉和煌倪踏着半尺的厚的大雪奋力前进,只留下一道细细的印记,看着远处山坡上的村里,云泉拉了煌倪一把:“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煌倪微喘气息,道:“你确定那人能够解释我的卜卦?”
“应该能!”云泉使劲咽了一口,毕竟这寒气太过逼人,稍不留意,那刺喉的冷气就会窜进肺腑,让人难受不已:“师傅曾经告诉过我,那位普爷爷就在这里,他曾是师傅的同门,只是普爷爷不愿入世,便在这归隐,既然你的测卜结果是往北而行,而普爷爷同样在此,他卜术高超,连师傅都不敢相比,如果他能指点一二,我们下面的路也能好走一些!”
虽然那座小山看似很近,但是大雪封路,二人走了两个小时,才来的村落。
云泉带着煌倪穿过村子,爬到半山坡,在一处小院前停下,结果还未敲门,门却开了,一十八九岁的少年出现在二人前。
“我师傅知道你们来了,特让我在此等候,你们随我来!”
云泉和煌倪相识一看,满眼都是惊讶,难道这普爷爷的卜卦之术已经高深如此地步?
在偏房小屋坐下,少年为二人端了两碗热汤润润喉:“你就是方云奇,云泉少爷吧?”
听此,云泉一惊,失神中差点将汤碗掉落。
第一百七十七章苍白下的暗流2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嘿嘿一笑,道:“我叫普弥,我爷爷的卜卦之术我略懂一二,这种小事弹指即刻算出,你不必大惊小怪!”
随后普弥来的煌倪身前,原本轻松愉悦的神情换成一副沉重:“你…”
“不必说了!”煌倪抢先,断了普弥的话。
这时,一阵雪风飞进,而后一老者拄杖进入,见此,云泉赶紧起身,道:“普爷爷!”
普老点点头,招手示意普弥退后,他走到云泉身前,一脸慈祥之意:“孩子,你一世蹉跎,前生奢华,后生遭难,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爷爷,晚辈今日来,是想请你出手,为我们指点迷津….”
见云泉没有回头之意,普老摇了摇头,叹息道:“世命迷途啊,云泉,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云泉点头撤身,他清楚普老话里的意思,但是他既然甘愿与煌倪走到这一步,那就表明他已经没有回头的执念了。
普老来的煌倪身前,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后生女娃,普老眉宇间的思虑不知不觉中浓厚起来:“鳯兮之女,老朽今日相见,越发觉得你与她长得很像…..”
……
汪战坐在后排座上,赢哀赢伤一左一右看着他,面前,赢启一脸凝重,似乎在思量汪战刚刚说过的话。
汪战看着昏死过去的毅潇臣,刚想起身拉起他,却被赢哀制止,倒是赢启开口:“不用拦他!”汪战将毅潇臣从地上拉起来,此时的毅潇臣狼狈至极,先是马飞,接着又是这群人,似乎在他们眼中,毅潇臣就像一具任人摆弄的玩偶,毫无怜惜之处。
“肖顶和杨茂都在调查这个小子,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你就不怕他们对你下抹杀令?”思量好一会儿,赢启放声道。
“抹杀?这应该不至于,我若将毅潇臣带回去,或许还有功,尽管他自己不清楚,但是他已经处在风口处,很多事已经由不得他!”
“在我的手里,你还敢说出这般话,信不信我现在就结果了你!”赢启嬉笑着,其中的威胁之意让汪战不由得冷颤起来。
“杀我你就不会听我说废话了,况且我与毅潇臣曾有过瓜葛,我欠他的,所以在不阻碍你们这些大人物前行至于,若能保他一命,我又何乐而不为呢?”汪战将手伸进口袋,结果赢哀脸色一沉,粗壮有力的手死死按着他的:“做事要先想清楚,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哈哈!”汪战愣神须臾,随后笑出声:“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杀了你们吧,放心,我不是傻子,加入这个组织以来,我越发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你们这些能从几十名外勤人员看守下抢走毅潇臣,我不会傻到和你们结怨!”
说着,汪战将一张资料卡从腰包内抽出来递给赢启:“关于黄家湾夜变,整整一支系的族人亡灭,那些能够逃脱的必定是强悍之人,想要隐遁,估计只有天知道他们在哪,现在,毅潇臣这个弃儿茫然间成为毅族消隐前唯一的联系,这卡片是审讯记录,如果你们在晚一分钟,秦汉就能问出毅潇臣随身可能携带的东西在哪,只是你们太心急了!”
赢启思量片刻,冲赢哀点点头,就在汪战不明赢启何意时,赢哀猛然动身,锁住汪战的四肢,赢伤则掏出一拇指大小的青瓷壶,将里面的液体强制倒入汪战口中。
当液体深入肺腑后,赢哀赢伤松开汪战,任由他挣扎。
感受着那股腥腐之味,汪战奋力用手扣自己的咽喉,妄图将那液体吐出来,但是赢启的话让他停下动作。
“这是我赢族的秘药,至于它有何作用,会造成什么后果,你没资格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在我找到毅潇臣曾经携带的法器物品后,我自会给解除,在此之前,你要老实的待在我身边,如果让我感到一丝不满,你的结果不是死,而是化尸!”
“你….”
汪战跪在地上,面目通红,盯赢启的笑脸,汪战后悔了,他原以为用所谓的消息拖延下这群人,而后肆机救出毅潇臣,现在倒好,人没带走,自己也陷进来了,看着脚边昏迷不醒的毅潇臣,他的眉头紧皱,不知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深夜,赢启一行回到村镇,但是他们并未进入,而是在郊区林间寻找一片隐秘的安息地。
汪战没有任何束缚的坐在一旁,也没有人看管他,如果现在逃走,汪战自信可以甩掉赢哀赢伤,但是他无法保证不尸变。这时,昏死的毅潇臣醒了,当他看到汪战时,先是一愣,随后一惊,等到看清自己的状况后,完完全全怒了。
“小子,还记我的么?”
一声传来,压下毅潇臣的怒火,看着赢启,毅潇臣乌黑的牟子死死盯着他,尽管赢启的样貌他并未见过,但是那股气息渐渐的清晰起来,没错,眼前的家伙就是青云观山底强行炸开地穴的混蛋。
“混蛋,是你!”
毅潇臣咬牙切齿,刚想起身,却发现手脚麻木不已,一丝一毫都动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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