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凡响个屁,这云道长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云道长,你直接说呗,到底怎么回事?”
云道长说:“你先看看你腿后面。”
我拧着身子,看看腿后面,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在我腿后面竟然有个血手印,手印很小但可以清晰看见五指和手掌。想起刚才从宿舍出来的时候,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扯我的后腿。
云道长说:“那东西就在里面,你出来的时候他拽了你一把,你应该有感觉到吧?”
听云道长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是凉了半截,连连点头:“感觉到了,那云道长,你怎么不收了它呢?”
这鬼大半天就敢作乱,按说不是收他的大好时机嘛。
云道长叹气道:“古曼童这种东西结合了道家邪术,是一种非常阴邪的东西,它能白天出来,极有可能已经和他们几个连成仪式。”
小胖一听脸色立刻变了,指着自己问:“那、那我呢?”
云道长呵呵笑道:“你没事,它不吸你的血,可能压根是你没有完成仪式。”
小胖听了,长长舒了口气,似乎在暗自庆幸,看来他把古曼童踩碎是对的。
“如果是这样,那古曼童可以随时取了他们几个的性命,所以我必须准备周全。”
我点点头,也就是说郑松他们几个现在是人质,云道长要想救下他们必须手起刀落,一招制敌。
“那、那不能想办法解除这邪术嘛?我问。
云道长摇摇头:“以他们现在的状况,什么也做不了,最好的方法还是把古曼童封印,或者在古曼童动手前解决它。”
我怎么听着这两个方法都很悬,一弄不好张开、郑松他们就直接被古曼童榨成干尸了。
当我们再回到宿舍的时候,我望着头顶空荡荡的屋顶,总觉得有东西在那里飘似的,而且这房间里似乎真的有一股阴凉的寒气。
就说那房角,这几个家伙懒得成性从来没打扫过,所以结了蜘蛛网。有时候他会突然晃动一下,就像是有风吹一样。
但事实上,屋子和窗子都已经被我们关严了,因为张开总说冷。
我坐在张开的床头边上,看着那蜘蛛网,张开突然用诡异地声音说:“你看到没,那蜘蛛网,他在屋顶上爬……”
我一低头,看到张开睁大眼睛,也在盯着那蜘蛛网。
我浑身一哆嗦,拉拉他的被子给他盖上:“别想太多,你都不知道兄弟我经历了多少这种事,别怕,男人点。”
“咯咯咯。”张开发出古怪的冷笑,一双凹陷的眼睛看着郑松的床铺,小声对我说:“你看,他在装睡,其实他一直醒着,都是因为他要玩什么古曼童,要不我们也不会这样。”
说完,张开咳嗽起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看看郑松的床,他睡的很安稳,一觉醒来发现谁都不认识了,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心里应该也很害怕才是。
第215章 :蜘蛛网
说完,张开咳嗽起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看看郑松的床,他睡的很安稳,一觉醒来发现谁都不认识了,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心里应该也很害怕才是。
门猛地被推开了,是小胖。
我看他两手空空,说道:“就拖一遍啊?”
小胖看看地上,说:“这不都干净了嘛。”
我望着地板,总得来说也看不出血迹了,那死鸡也被我们扔掉了,“一遍就一遍吧,别血呼啦的又臭又恶心就好。”
云道长和路小南躲在对面宿舍,那几个也是我们班的,都很熟,我打声招呼杠杠的。
之所以他们不在这边,是因为那古曼童就在屋子里盯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如果云道长和路小南在,他绝对会很警惕,对张开他们会不利。
这次捉鬼云道长和路小南不能显身,否则古曼童会果断拿张开他们的命来做挡箭牌。
简而言之,这次只有我和小胖。
我握着袖子里的桃木剑,在屋里如坐针毡。这桃木剑就是云道长袖子里的那把,云道长让我找机会一一剑刺进古曼童的身体,那样古曼童就会烟消云散,仪式也会破除。
“成帅,你屁股下有针啊,老动什么?”
“没事。”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这种事对了,有了第六感,这屋子里让我有一种身在坟地的感觉。不,不是坟地的感觉,而是棺材,就像身处棺材一样。压抑,阴冷,透不过气。
我看看屋里的四个人,除了张开不安地醒醒睡睡,喘着粗气,其他人都安静的像尸体一样。
我站起来,小胖狐疑地看着我,我走到杜飞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有微弱的热气呼到我的手指上,心里这才踏实,还活着。
“帅哥,你干啥呢?”小胖说。
“唉。”我探了口气,又坐到张开的床上,继续坐针毡似的。
“看,蜘蛛网又动了。”张开睁大着双眼,仰头望着那蜘蛛网。
我跟小胖一起望向那屋角,蜘蛛网晃动的十分轻盈,像是跳舞一般。
我站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这屋子里太压抑了,张开也越来越神经质,整个人好像都快不正常了。
是不是因为面临死亡,似乎人格都跟着开始扭曲了。
“小胖,找个扫帚,那把蜘蛛网给扫下来。”
“好。”小胖出去找了把扫帚,踩着椅子一下把蜘蛛网扫的一空。
我仿佛搁下了一块大石头,松了口气。
张开却发出冷笑,然后就开始咳嗽,把被子蒙住头哭了起来,整个人看着疯疯癫癫的。
我真是被他闹腾的急了,对他吼道:“行了,有没有完啊,多大点事,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说出来吓死你,就这么个小东西,爷都不当回事。”
然后就听张开捂着被子说:“你就吹吧。”
我一阵无语,继续守着这棺材似的宿舍。
太阳落山时,我跟小胖弄了外卖,张开勉强吃了一点,胖子胃口倒是很好,就差把筷子吃了。
天黑以后,这屋子里就更加恐怖了。墙上的血没有擦,看着暗红的一块,斑驳的印在墙上,活像人脸上的胎记。
张开仍然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不停的瑟瑟发抖。
这会儿有晚自习,宿舍没有人,只是风在走廊一吹,门就吹得呼通乱响。
“咚咚咚!”
我们吓得一怂,是谁在敲门。
“我来开。”我打开门,一只活鸡递了进来。
门口站着的是路小南,他悄声说:“开始吧。”说完就关上了门,似乎生怕被什么东西看到。
我抓着那只大公鸡,小胖和张开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我挺直了胸膛,深深吸口气,心里对自己告诫道:张成帅,这次你可得争口气了,关系到你兄弟的命啊。
可是自己偏偏不争气,转身第一句竟然说:“那个……你会不会杀鸡。”
小胖赶紧晃晃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时张开撑着坐起来:“我……我来。”
我心里直懊悔,就我这熊样,张开还能把性命托付给我。
我赶紧说:“我来,我来吧。”我走到桌前,见桌子上有一把美工刀,刀上也满是血迹,应该是昨晚张开拿来放血用的。
云道长也让我如法炮制,把那古曼童引出来。
我拿起刀,看着那大公鸡黄豆一样的眼睛直溜溜看着我,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老子这一辈子虽然吃了不少鸡,可真让我杀,还真不敢。
但又实在没办法,这杀戒我今天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只好硬着头皮上来。
我小心翼翼按着鸡头,拿着美工刀在鸡脖子上用力一割。这一割完我的手就开始发抖了,因为想跟这位鸡老兄来个痛快,别让它路上走的太痛苦,所以下手就狠了点,直接没进鸡脖子有一半深,割完当时就觉得鸡脖子要掉下来了。
看着瞬间被鸡血殷红的地面,我心里一阵乱颤,真是造孽,造孽啊。
我把鸡挂起来,它不时还能扑通两下,断了一半的脖子,伤口处血呼啦啦地淌。
我捂着嘴,觉得肚子吃的东西都开始往上溢,差点吐出来。
等鸡死透了,屋里又变回了那沉闷的棺材,只有滴答滴答落下的鸡血声,仿佛是飞流直下三千尺才到了地面,听着触目又惊心。
我跟小胖一人坐在一边,彼此比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这诡异的气氛里说不出话。
“小胖,你吃饱了没?”我想打破这让人不自在的氛围。
小胖点点头,脸上的肥肉一颤:“吃饱了。”
我又想开口,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就转而责备小胖,你丫的是猪嘛,不知道看气氛说话啊,我问你“吃饱了没”,你应该回答“没吃饱”,然后我就可以骂“你是猪嘛”,气氛多融洽,多和谐,我靠!
“你是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