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就来征婚啊,那你有房吗?做什么工作的?父母都退休了吗?都有退休工资吗?是本市人吗?有存款吗……”
大妈一连串问,把我给问蒙了,随即明白过来,这是给自己女儿来征婚的,现如今剩女不少,都形成规模了,一般来说,能做剩女的,都是有点本事的,俗话说剩女有三高,学历高,薪水高,眼光高,高着高着也就把自己给耽误了。
不过再高,相亲这种事不也应该是自己来的嘛?让自己爹妈来,也太矫情了些,或许有些剩女根本就不知道爹妈在为他们着急,大妈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她的这些问题,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总觉得爱情就应该纯粹点,别计较那么多,真计较那么多的也就不是爱情了。
可如今这爱情,都成了套路,必须是有房有车,工作好,父母有能力,只有这些达标了,才能进一步加强联系,也就是说,达标了你才有恋爱的资格,否则你连谈恋爱的资格都没有,哥们就属于连资格都没有的哪一类,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对那大妈道:“我是来旅游的,没房,一个看门的。”
大妈很失望,嘟囔了句:“不好好学着挣钱,出来瞎旅什么游?”
哥们差点晕倒,摇摇头苦笑,看着四处来来往往的人,感觉荒谬到了极点,这是个有钱才有爱情的年代,没钱是爱不起的,现实就是这么无奈,也不必抱怨什么,何况跟我也没关系,我依旧四处转悠,想着晚上从那跳进来比较好。
溜达着,我感觉到有人盯着我看,目光有若实质,气机很强的落在了我身上,我猛然回头,看到祠堂外面右侧有一张老旧的木桌子,桌子上面摆着签筒,桌子后面坐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很朴素,留着山羊胡,人却十分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
男人,水汪汪的眼睛,身上散发着莫名的灵气,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解签的卦师,在我看向他的一刻,解签师傅并未躲避我的目光,反而朝我眨巴了下眼睛,我觉得他有问题,难不成就是月老?
月老是神,神仙总是有神通的,闲极无聊未必不会出来解个签什么的,哥们振奋了下精神,觉得这一趟应该没有白来,不过,求人办事总得有点求人办事的样子,哥们琢磨了下,决定先上三炷香,送点香火钱,有了这点香火情,多少能拉近点距离。
进了祠堂,有工作人员卖香,三十五元。烧香的时候,又有人叫我先买蜡烛……总之花样繁多,哥们走完了程序,烧了香,仔细打量月老神像,灵气盎然,显然是有神灵长驻的,烧完香出了祠堂,已经是下午四点来钟,旅游团的人也走的差不多,就剩下些老头老太太还在帮自家孩子找对象。
我坐到桌子前面的凳子坐下,对解签的师傅到:“师傅,抽个签。”
解签师傅指了指身边的牌子,二十元,哥们拿出二十块钱递给解签师傅,从签筒里摇出一支竹签,竹签掉到桌子上,我看了看,是月老灵签的第三十签,中,签诗:话别无长夜,相思又此春。瑶姬不可见,巫峡更何人。运石疑填海,乘槎欲问津。
哥们恭恭敬敬把签递给解签师傅,解签师傅装模作样咳嗽一声道:“瑶情每未注,谁共尔为邻?”
“什么意思?”我一脸懵逼的问。
我很懵逼,解签的师傅很装逼,摇晃着脑袋道:“时为话别之时。恨时间太短。想思于此。皆空思幻想矣。并无济于事。瑶姬。巫峡。皆不可见之地。于渺茫之地。唯事必须重实际。实事求是。才有收获之时。见茫雾之境。皆无益者。”
我还是没听懂,迷茫的看着他,解签师傅很无奈,对我道:“不问虚空,不问鬼神,若问相守,唯有当下。”
哥们的文言底子很薄,跟没有也差不多,又是诗又是文言的,实在是听不懂,我挺头疼,小心翼翼问道:“大师,能不能说白话文?”
解签师傅瞪了我一眼,道:“你语文老师死的早啊?”
“是啊,是死的早,语文课都是体育老师教的!”哥们都没带犹豫的就回了一句,解签师傅楞了下,噗呲笑出声来,他一笑,可就露出了马脚,解签师傅笑声如银铃,清脆好听,根本不是男人该发出的声音,哥们也很沮丧,女扮男装的,那就肯定不是月老了。
解签师傅脸上带着笑道:“既然你们语文老师死的早,我就给你详细说说,本签诗以楚襄王和巫山神女的故事,叙述男女相隔两地欲见一面却不可得的痛苦。离情话别之夜总嫌时间苦短。久别的相思苦,转眼又到此春了。”
“虽然往事宛如昨夜梦中,明知没有结局。相思也是无济于事青春易逝。不须再枉费时光求助鬼神,不问虚空,未来。只有珍惜当下的相爱相守。才是真正收获之时。求得此签目前与此对象缘份不足,这只是一段镜花水月的缘份,是暗恋或三角恋情的暗示,处在相思的痛苦中,一切却如云雨巫山一样的渺茫,只能在短暂的私会或在梦中求得一些感觉和安慰。问缘份,实在难成,问婚姻,防私情外遇。”
前面说的哥们神魂颠倒的,的确有那么点意思,我和慕容春现在的情况可不就是缘分不足,处在相思的痛苦中,却又找不到她,可后面两句,防私情外遇又是从何谈起?
解签师傅身上有神气,不是月老,也是跟月老有关系的,哥们懒得在废话了,小声问道:“月老在家吗?”
解签师傅的眼睛亮了,小声问道:“你是薛伟?”
哥们楞了,他咋知道的?点头道:“没错,我就是薛伟,是月老让你在这等我的?”
解签师傅叹息了声,对我道:“月老本来是在的,可听说有个叫薛伟的满世界找他,就要找到这来了,那老东西就找了个借口跑了个无影无踪,哎,我说,月老他咋那么怕你呢?”
听到月老跑了,哥们顿时感觉手脚冰凉,我特妈那知道月老为啥跑啊,这消息又是从那传出去的?我琢磨了下,月老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肯定是不想惹麻烦,干脆躲了出去,如此一来,想找到他可就难了。
一股无名怒火升起,哥们千辛万苦找到这,竟然给我来了个避而不见,还特妈跑了,这天下的神仙都是无情无义之辈吗?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把月老祠一把火给点了,解签师傅见我脸色难看,好奇的看着我道:“我也会算姻缘,有事你找我就行,不一定非得找那个老东西。”
我看了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看了看桌子上面的灵签,觉得十分荒诞,解签师傅恍然大悟对我道:“你是觉得我算的不准是不是?那你脚踝上为啥有两根红绳?”
第二百八十章故人
童子做法才能看到我脚踝上的两根红绳,解签师傅却张嘴就来,说明神通比两位童子大多了,哥们顿时就激动了,伸手就抓解签师傅的手,解签师傅却一缩手,动作快速无比,轻声对我道:“别耽误我做生意,晚上来找我。”
之前我解签的时候还没人呢,这么会的功夫,后面来了三十多岁的胖子,哥们无奈起身,看了看那解签师傅,他却不搭理我了,坐在那装模作样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哥们忍住了,绕着月老祠转了一圈,心态放平,觉得既然让我晚上来找他,也不必急于一时。
出了月老祠,我觉得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神,等到晚上再来,回到招待所,刚躺下,突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服务员,站起来一开门,门口站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对我道:“请问,你是薛伟先生吗?”
哥们没来过杭州,还能有人认识我?我很纳闷,但还是点点头道:“我是薛伟。”
年轻人松了口气道:“我家师傅请你见一面,都安排好了。”说着话进屋要帮我拿背包,哥们皱了下眉,一把拽住年轻人道:“你师傅是谁?”
“我师傅是你龙头山的旧人,得知你到了杭州,想要跟你见上一面。”
龙头山的旧人,也就是那些还活着的术士了,是谁哥们不知道,毕竟认识的不多,有人在杭州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杭州的?
我并不想见旧人,哥们还有正事呢,但我十分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杭州的,琢磨了下,跟那年轻人出门,招待所门前停了辆奥迪,年轻人开车带我到了一家五星级宾馆,说是旧人帮我安顿的,钱都交了,住进去就行。
我也没矫情,以为进了宾馆就能见到那位旧人,谁知道安顿好了宾馆之后,年轻人又开车把我拉到了一家高档饭店,进了一个包厢,我终于见到了所谓的旧人,太乙门的郑龙,这是个二十八九岁的汉子,存在感一直不强,我的印象中,郑龙一直是身黑色的唐装,在术士当中不显山不露水的。
现在见到却是西装笔挺,见我进来,大步迎上来道:“薛伟兄弟,到了杭州怎么也不招呼兄弟一声?”
甭管熟不熟悉,经历了龙头山的事,感情上就比一般人要亲近些,毕竟是生死一线过来的,纵然没怎么说过话,那感情也是厚重的很,郑龙见到我更是如此,没有握手,而是上来就抱住了我,拍着我后背轻声道:“我们没了后顾之忧,就是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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