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支撑着坐起来,那边护士连忙探出头:“哎,产妇现在不能坐起来,这屋里人太多了,快出去几个!”没人理她。
思思问:“杨松。到底怎么回事?”
杨松默不作声,她又问了几遍,杨松就是不说话。方刚哼了声:“不用问了,这小子以前肯定和别的女人有过孩子,还在他的强迫下打过胎!”
思思惊愕。杨松表情有几分慌乱,显然是没否认。思思问:“杨松,这是真的吗?你和我不是初婚吗?难道以前和别的女人未婚先孕过?”
杨母说:“别问了,杨松离过婚,这回你该满意了?”思思更惊愕,追问之下才知道真相。
原来杨松在和思思结婚之前就结过婚,还有个女儿,但杨家必须要个男孩,交罚款也行。杨妻再次怀孕,杨家人托关系去医院悄悄照B超发现是女孩,杨家人共同施压,让她打掉了。半年多后再次怀孕但还是女孩,又打掉了。这导致双方离婚,但两人共同的女儿也被法院判给女方。后来杨松和思思认识。思思不喜欢离过婚的男人,于是杨松隐瞒了婚史。
听完事情经过,思思气得直哭,杨母气哼哼地说:“有什么可哭的?孙子变成孙女,我还没哭呢!”说完转身出了产房,杨父也跟了出去。亲戚朋友们一看这个情况,都识相地离开医院,产房里只剩下杨松一个人。
我看到杨松爹妈都跑了,杨松还坐着发呆,就想起走廊上还放着杨松妈妈熬的粥,出去把粥拿进来递给杨松:“你在这里好好照顾思思,听护士安排。能进食的时候就喂她喝粥。”
杨松点了点头,对思思说:“你饿不?”思思生气地把头转过去。这时护士把洗好澡的女婴抱出来,放在思思身边让她抱。思思看到女儿,就高兴地抱着她。杨松呆呆地看着思思和女儿,轻轻叹了口气。
我和方刚来到医院外面,方刚说:“这杨家的人也真够可以。居然打掉两个女娃!”
“现在这个女孩都生出来了,他们总得养吧?”我叹了口气,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上一个能离婚,这个会不会?
事情闹成这样,我和方刚本来早就可以离开,但因为不放心,在我的坚持下,我俩又在双城多呆了好几天。每天我俩都去看望思思,可能是在杨松的劝说下,他妈妈每天都会来给思思送饭,这让我松了口气。但他妈妈板着脸,把保温壶放下就走,多一眼也不看。趁着杨松出去抽烟,思思带着哭腔拉着我的手:“田哥,大夫说我这几天应该多喝点补充营养的东西,排骨汤鸡汤什么的,可我老婆婆每天就给我送两次饭,全都是面条。我现在特别想吃肉汤,也没什么奶水,这可怎么办啊!”
我问:“为什么不让你爸妈来伺候月子?”
思思无奈说:“我从小没了妈,我爸这两个月眩晕症的老毛病犯了,只能在家里躺着。我家是甘肃的,又不想麻烦别的亲戚大老远跑过来,更不想让他们看到杨家人的脸色,所以就……”我气得不行,马上出去找杨松,质问他为什么不给思思增加营养。
杨松无奈地说:“我妈心里有气,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又不会做饭,从小到大都是我妈做饭给我吃,我连泡方便面都弄不好。”
第二天,我和方刚准备回泰国,就找杨松让他给我们订机票。能看得出他一百个不愿意,但之前已经把话说圆,只好勉强出去,在某酒店的旅行社帮我们订了哈尔滨到北京再转曼谷的机票。
临走的当天中午,我俩再次来到医院看望思思,正赶上杨松的妈妈拎着保温壶进来,放下就走。思思饿得不行,打开保温壶一看,里面还是面条,她气得低声哭起来,将壶摔在地上。
杨松妈妈很生气,指责思思没素质,不懂得尊敬老人。他们杨家的家教很严,从来没有晚辈敢对长辈这样的。思思哭着说:“妈,我喝了七八天的粥和面条汤,现在正是要下奶的时候,你就不能给我做点肉汤吗?难道这不是你的孙女?”
“谁是你妈?我才不是你妈,你妈不是早就死了吗?”杨松的妈妈冷冰冰地说。还没等思思说话,杨松却颤抖地指着思思的鼻子:“你有何德能,敢摔我妈妈?连个男孩都生不出来,你也好意思!”
思思愣住了,这几天虽然很不愉快,但杨松一直没说什么。现在才看出来,其实杨松心里怨气最大,最重男轻女的人也是他。思思愤怒地说:“生不出男孩,我就是无德无能?当初你怎么不这么说,否则我能嫁给你?我要离婚!”
杨松哼了声:“你可千万别说这话,我怕你离婚?离了我再找一个,继续给我生儿子。你呢?你带个没满月的拖油瓶,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老老实实呆着吧,还敢闹事!”
我气得差点儿吐血,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杨松转身刚要走,方刚冲上去用巴掌猛地拍在杨松脸上,打得他哇的一声,眼泪鼻涕全都流出来了。杨松妈妈连忙大叫:“你干啥打人?”
方刚怒道:“我打的不是人,是畜生!”冲上去还要揍,杨松妈妈倒是很护儿子,连忙拦在杨松面前。
杨松捂着被打的脸:“你、你敢打我,我报警抓你信不,我认识公安局的人,让你蹲半年!”
我哈哈大笑:“算了吧,他是泰籍华人,公安局也不敢抓。再说了,你敢抓卖小鬼的人吗?胆子可真大。”这话点中了杨松母子的死穴,两人都不出声了。
方刚指着杨松的鼻子:“你小子给我听好,不许主动提出离婚,也不能虐待思思。就算离婚,也要分给她一大笔钱。今后我会随时打电话给她,要是你敢跟老子耍心眼,我下个鬼降让你倒一辈子霉!”杨松和妈妈气呼呼地看着方刚,但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在哈尔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我心里这个堵得慌。如果早知道杨松的那些事,我说死也不会带他们去找龙婆都姆施那个法。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如果没有我,他们可能还不会那么生气。
我把这个想法沮丧地和方刚说,他拍拍我的肩膀:“小子,不能这么想。就算没有你的参与,到时候结果会更糟。杨松肯定要逼思思继续生,她不同意就离婚。但现在就算那王八蛋想离婚,也害怕我们整治他,不敢轻易这样做。”
我点点头,但心里在想,就算不离婚,那种冷暴力的日子让思思怎么过?
回到泰国的两个月后,我接到牛思思给我发的短信,她说已经和杨松离婚,杨松给了她三十万,不知道是不是被方刚的威胁起了作用。她最后还谢谢我,说如果不是我,她不是被逼继续生,就是离婚什么也得不到。
对于这个结果,我还是挺满意的,心想杨家人肯定把我恨到骨头里,但无所谓,做佛牌生意两年多,得罪人也不止一个两个,再多一个又能怎样。可有时候又想,这种重男轻女的事每年都在中国反复上演,何止成百上千。我帮了一个,却还有九百九十九个。
第0201章变心的丈夫
下面要说的这个,是发生在杨松和思思从泰国请完古曼童回国,发短信告诉我思思怀孕之后的事,内容与泰国某位枉死的女鬼有关。
那阵子我住在表哥家里,他在泰国华商中也算有头有脸,除了谈生意之外。也经常参加一些华商的聚会。有一次他从曼谷某个华商晚宴上回来,递给我一张反面写着号码的名片:“这是华欣一位开度假村的房地产商夫人给我的,他知道我表弟专门从事佛牌生意,就给了我这个号码,说是在她度假村从事装修工程工人的老婆,好像是有请牌方面的需求,你自己联系吧。”
我很高兴,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拨通了这个号码。对方是个中国女人,我自报家门,她说:“太好了,田先生,我和我丈夫都姓刘,是给冯老板度假村出劳务的。我有点儿事情。想请一块佛牌,但又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所以就向冯老板的夫人求助。她说以后遇到可靠的牌商会帮我联系,都过去快两个月,我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冯夫人居然还记得!”
“您有什么需求?”我问。
刘女士说:“我在华欣某度假村,不知道你在哪里,可以见个面谈谈吗?我因为怀着孕,没法工作,最近一直留在家里。”
我心想一对从中国到泰国出劳务的夫妻,估计也没什么钱,华欣离罗勇虽然不远,但中间隔着海,乘船过去很慢,对方要是不出辛苦费的话,我是不会去的。就对她说:“我在罗勇,但最近很忙,恐怕没时间过去。要么你来罗勇,要么还是电话里说。”
刘女士无奈地说:“我已经怀孕五个月。行动真不方便,不然肯定会去找你,那我还是在电话里和你讲吧。”
在电话里,我了解到了刘女士的要求。原来她和丈夫都是江西萍乡人,一年半以前通过丈夫的单位出劳务到泰国华欣,在当地参与修建一个大型的度假村。后来她怀了孕,肚子越来越大,无法继续工作,就休工在家给丈夫做饭。她丈夫王先生有个特点,就是性欲特别强,除妻子例假之外,两人每天晚上都要演激情戏。而妻子这一怀孕。王先生寂寞难耐,后来和工友去了一趟碧武里,就被那里的红灯区女郎给霸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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