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奔放的程序员、)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 入库:04.13
小媳妇马上明白会要发生什么事,她尖叫着喊救命。嗓子嘶哑,喊出来的声音连雨幕都穿不透。
柴房里黑灯瞎火,勉强有些月光照进来,大门被癞子堵得严严实实,出不去。
癞子看着女人喉头窜动,邪火蒸腾。摇摇晃晃来到女人面前开始撕扯。女人紧紧护住胸口,歇斯底里喊着,不停打着这个癞子。
癞子凶光毕露,突然出拳,一拳打在女人的太阳穴上,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还从来没见过打女人下这样死手的男人,我的胸口窝像是吃了锅烂鸡蛋一般难受。
癞子撕着女人衣服,我不忍再看,慢慢踱出柴房,站在廊檐下看着荒山大雨。不知过了多久,癞子心满意足从柴房里出来,钻进大雨里。冒雨走远。
我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女人躺在地上两眼无神,全身是伤,如同死人一般,只有间或动一动的眼球才表明她还活着。
说来也巧从那天之后,女人渐渐有了反应,经常呕吐恶心,恍恍惚又是几个月过去,女人的肚子大了起来,老头欣喜如狂,以为是自己的能耐,不怎么打骂女人,甚至有时候还端茶倒水伺候着。
女人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躺在炕上休息。这一天,天色擦黑的时候,老头满脸阴沉从外面进来,一脚把门踹开。
女人艰难地在炕上坐起来看着他,老头过来二话不说劈头盖脸扇了女人一顿嘴巴,女人惨叫,在炕上左躲右闪,嘴角全是血。
老头质问孩子是谁的。
女人趴在床沿上,嘴里鼻子里的血滴滴答答往下淌。流了一地,她没有说话。
老头上了炕对着女人拳打脚踢,一脚正踹在女人的肚子上,她惨叫一声晕了过去,下身流出浓浓的黑血,染红了被子。
我不忍再看,走出房间心灰意冷,外面日暮苍山远,心情晦暗到了极点。
村里唯一的产婆来了,用尽手段救活了女人,可女人小产,生下一个死孩子。
这是个男婴,巴掌大那么一点,五官已经俱全,蜷着小手躺在小被子里,活像个小耗子。
女人痴呆呆看着自己的死孩子。
老头极其厌恶,想把死孩子扔了,女人发疯一样护住孩子。老头没办法。可又嫌腻歪,就把孩子扔到柴房里。
女人能下地之后,有一天抱着孩子,手里拿着小铲子,慢慢走向村外,她要把孩子埋了。
天色阴晦,云层如铅压得很低,女人来到村外荒山上的一座破庙。这座庙供奉着黄大仙,不知多少年了,早已没有香火,破落不堪,连神桌上的神像都不知哪去了。
女人抱着死孩子走进庙里。
第六百三十六章 妖法
我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走进破庙。
庙里很小,只看见破烂的神龛和土罐,墙上是古老的壁画,已经蒙尘落色,看不清画的什么,到处是灰尘和蜘蛛网,横七竖八的房梁上也是画着一些老图案,这里昏蒙蒙的,待在里面有点憋气感觉,让人不舒服。
小媳妇抱着死孩子跪在神龛前,默默磕了三个头。嘴里默默念叨,她应该是在祈祷,希望死去的孩子能够往生极乐。念叨完,她抱着孩子站起身要走,忽然愣愣,她仔细打量空空荡荡的神龛,眼睛越睁越大,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几乎摒住呼吸。
好半天她才活动了一下,慢慢走到神龛前,把死孩子放在灰蒙蒙桌子上,然后跪在地上,探手进了桌子底下,好半天摸出一样东西。
看到这个东西我眉角跳了跳,那是一口黑色坛子,表面坑坑洼洼,破损不堪。
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当初和熊大海第一次拜访陈老太太时,我在她家的供桌上看到过这个坛子。
当时以为眼花见到了崽崽,等擦擦眼再去看,并没有崽崽的踪影,而是一口黑色坛子。
眼下正是这口坛子。
小媳妇颤抖手把黑坛子抱着放在桌子上,她慢慢揭开坛子口的封纸,探头去看。然后把手伸进去。时间不长,从里面捧出一样物件。
看到这东西,我倒吸口冷气。这是一只个头不大的黄鼠狼,前爪合掌,两条腿叠在一起呈盘膝打坐的姿势,看上去跟个人差不多。不过呢这只黄鼠狼已经死了,尸体发僵,皮毛发灰,死了很长时间。
应该说这是一只黄鼠狼的标本。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还把黄鼠狼做成这么一个姿势。
小媳妇看到这只黄鼠狼,赶紧跪下磕头,哐哐磕,磕了足足有几十个,等再抬起头时,额头上全是血渍。
她念叨着,黄大仙黄大仙,我在这里,你保佑保佑我。
这时突然出现一幕奇景,我看到一团影子从黄鼠狼的尸体里出来,这影子看上去像是个黑糊糊的小老鼠,如鬼魅一般窜到小媳妇肩头。
小媳妇也看到这一幕,她一动不敢动,全身吓得都僵硬了。
黑影凑在小媳妇的耳边,似乎低语什么话,小媳妇全身一震,对着黄鼠狼的尸体又哐哐磕了三个头。
孩子的尸体她也不管了,就这么扔在桌子上。她把黄鼠狼的尸体重新放进黑坛子,然后抱着黑坛出了破庙,那团鬼魅一般的黑影依然坐在她的肩头。
我跟在她的身后,明显感觉小媳妇走路有力量了。不像以前那样行尸走肉。我心下恻然,这或许就是宗教的力量,小媳妇在生命绝望中获得了某种信仰,哪怕这个信仰不那么靠谱,只是来自一条黄鼠狼。
天色渐渐黑下来,小媳妇和老头到炕上睡觉。
今天晚上很奇怪。小媳妇没有反抗,甚至主动起来,极尽女人之能事,把老头弄得飘飘欲仙,不久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老头熟睡之后,小媳妇悄悄下床,取来一根细细的缝衣针,拿起老头右手,用针头迅速在他的指尖扎了一下,挤出浓浓一滴血。
老头“嗯”了一声,因为太乏太困,动了动又沉睡过去。
小媳妇把这滴血小心翼翼放在自己的指尖。然后出了门到柴房。柴房角落放着那只黑坛子,小媳妇打开坛口,把那滴血抹了进去。
整个过程中,我看到那团黑糊糊的影子始终坐在她的肩头,时不时在耳边说着什么。
这黑影是不是黄皮子的魂儿?黄皮子已经死了,可生前它已成精。身僵而魂魄在,它一直在小媳妇的身边,难道是在蛊惑她?
看小媳妇现在做的事,不像是正经行为,偷取别人的指尖精血,又抹进妖气十足的黑坛子里。像是某种邪恶的法术。
从这天开始,老头忽然得了重病,卧床不起,整天躺在炕上,有气无力的,别说折腾媳妇了,连吃饭都得人喂。
小媳妇白天出去请医问诊,整个村子人都知道老头已灯尽油枯,眼瞅着要不行了,闲汉们都在议论,说这糟老头临死前的一两年娶个千娇百媚的小媳妇,夜夜当新郎。就这么死了其实也不亏,够本了。
到了晚上,小媳妇关门关窗,在屋里扎纸人。
这是她扎的第一个纸人,做得很仔细,也很慢,先别说制作过程,就连那些材料凑齐都相当困难,需要很多竹签子,还有特殊的厚纸,蒙上之后用颜料勾色画五官。
小媳妇做着,肩头的黑影不时对她说着话。似乎在给指示,指导她怎么做。
大约十天左右,第一个纸人做好了,非常粗糙,眉眼看过去,和炕上的老头有些相似。就在似与不似之间,诡异得让人窒息。
制作纸人的过程中,她都是当着老头的面,老头眼睁睁看着一个极像自己的纸人被女人做出来。老头想动也动不了,嘴里含糊不知说什么,像是中风一样,不过能看出他特别着急。心里都明白。
这天晚上,小媳妇从外面回到屋里,身后还带了一个男人,正是风雨之夜侵犯过她的那个癞子。
小媳妇这次不是强迫的,而是主动勾引,她和癞子在屋里的炕头上,就在老头的眼前,亲亲我我。老头气得脸色发青,偏偏说不出话。
癞子一看这老头怨毒的眼神便浑身发麻,想走,可小媳妇拉着他极尽温柔,不停挑逗,癞子也不管那些了,脑子一热爱谁谁。
完事之后,癞子心满意足走了。小媳妇坐在炕头,系着衣服扣,我清清楚楚看到在她的指尖上,有一滴浓浓的黑血。正是刚才从癞子身上获取的。
老头气得要死,用尽全力,居然在炕上动了起来,蹭向小媳妇。他的手动不了,脚动不了,可还有嘴。他张着大嘴。五官扭曲,他竟然想用牙去咬小媳妇,狠狠撕咬。
小媳妇从炕上跳下来,走向墙角的黑坛子,把坛子盖打开,然后把手指上癞子的血留了进去。
稍等片刻。她又一次伸手进黑坛子,轻轻一带指尖多了一滴血,她把那滴血抹在酷似老头的纸人头上。
血洇进纸人的额头。我明白了,现在抹的这滴血是从老头身上取来的。
就在洇血的同时,明显能感觉到老头急促呼吸了几下,喉头黏浊。不知是痛苦的"shen yin"还是说着什么话,气息渐渐消失,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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