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奔放的程序员、)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 入库:04.13
义叔叹口气:“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家婶子收了人家的一百万,我就要帮她圆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刚才一直在犹豫,你来了也好。这样,你帮着端蜡烛,不要让火苗熄灭,我过去看看。”
我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道:“你小心些。”
义叔递给我蜡烛,他把罗盘放进挎包,上下利索,朝手心吹了两口气,小心翼翼往里走。他蹑手蹑脚来到屋里,碰到了第一排天花板垂下的东西,他打量着,小心避开,不敢去碰。
随着他向里走,我也情不自禁往屋里走了两步,火苗子顿时闪烁起来,像是遭遇到了强烈的风。我赶紧用手掩住,慢慢抬起烛火,渐渐看清了屋顶倒挂的东西。这不看还好,差点没把我吓瘫了。
屋顶上悬下来的,是一个个小孩的尸骨,每个都大约成人小臂长短,五官俱在,手脚蜷缩在一起,已经风化成黑乎乎的木乃伊。脚上栓了绳子,倒挂在屋顶,垂在半空,乍一看如同一块块烧焦的木头。
我两条腿都软了,慢慢向后退,可能是阴气太盛,火苗子乱扑闪。这时,我看到义叔已经到了屋子最里面。
此时此刻,他站在那怪人的身后。怪人像是感知不到他,面壁而立,一动不动。
义叔从兜里翻出老爷子的钢笔,我隐约看到钢笔上挂着黄的符咒,他在根据这东西上散发的气息,寻找老爷子的魂魄。
说来也怪,开始的时候墙根下看不到有东西,而等到义叔一到那里,便隐隐现出一排黑的罐子。
这种罐子非常少见,又矮又胖,自罐口往下一寸,是扩出来的大脖子,越往下越细。我想起了王庸的怪梦,在梦里他看到有这样的罐子存在,罐子里装着炼制后的人魂。
义叔小心翼翼徘徊,不敢惊动那个怪人,他慢慢走到墙角,左右看了看,俯身抱起一个罐子。
我长舒口气,赶紧离开这里,神经都要崩断了。
这时,屋子里的怪味突然强烈起来,还有咕嘟咕嘟的开水声。我端起蜡烛,朝着声音照过去,另一侧墙角,我们没有注意的地方,又露出一个人来。此人盘膝坐在地上,**上身,特别精瘦,皮肤上遍布纹身,密密麻麻一大片,也不知纹的是什么。
他面前是搭起来的简易锅台,里面烧着火,上面放着一个白的精钢盆,盖着盖子,此时有水蒸气从缝隙冒出来,盖子边缘上下弹跳,怪味愈来愈盛。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就是神秘的平头男人,是他吗?
义叔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一幕也吃惊非小,他抱着黑罐子,有些不知所措。
烧炉子的这个人一直保持着看向炉子的姿势,特别僵硬,我揉揉眼再仔细看,鸡皮疙瘩起来了。
烧炉子的并不是人,是一具已经风化的干尸,不知死了多长时间。光线太过昏暗,乍一看还以为是活人。
我喊了一声:“叔,别怕,那是一具尸体,不是人。”
义叔正迟疑时,面壁的那个人,突然转过身。这一转身,我们都看到了他的样子,我汗毛齐刷刷竖起来。
这是个小孩子,光着身子,皮肤雪白,脸上五官只有眼睛和嘴,是黑森森的三个深洞,直直地看着义叔。
义叔反应很快,蹲下身把黑罐子放到地上,朝着我的方向一滑,喝了声:“接住!快走!”
地面很滑,黑罐子快速滑行,以极快的速度过来。我把蜡烛放到地上,紧紧盯着罐子。这东西可太金贵了,我们忙活半天,出生入死为的就是这个。
罐子滑过来,我稳稳拿住。
这时,我看到小孩子张着黑的大嘴,尖嚎一声扑向义叔。
此时此刻,饶是义叔这样的老江湖也紧张到了极点,他大吼一声,拼命想躲没有躲开,小孩紧紧抓住他的挎包。他往回一拉,包“撕啦”一声裂了,里面东西撒了一地,罗盘在地上滚动,滚向正在烧着的炉子,把精钢盆打翻,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屋里顿时怪味弥漫,熏得人睁不开眼。借着火苗的光线,我模模糊糊看到地上那一滩东西,说不清是什么,粘粘糊糊,肉肉堆堆,里面似乎还有器官在一下一下动着。
我胃里翻涌,一股酸水往嗓子眼冒。
义叔贴地滑行,哧溜一声来到我的身边。包里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他也没心思捡了,现在逃命要紧。
我捧着黑罐子,他一抄手从地上捡起蜡烛,此时这根红蜡已经烧成一小截,眼瞅着就要烧完。这是我们手头唯一的照明工具。
我们转身正要走,黑森森的前方有一人拦住去路,他慢慢走进火苗照亮的区域,正是刚才屋里的怪小孩。
难怪义叔说他不是人,这么快就能移形换影,从屋里跑到我们的前面。
小孩黑森森的眼洞盯着我们,吓得我元神出窍。我下意识退后,回头扫了一眼,差点没把尿吓出来。
屋里不知何时密密麻麻站满了全身雪白的小孩,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上没有五官,在眼睛和嘴巴的位置是三个黑森森的洞,他们一起面向我们。
“这是东南亚黑巫术炼制的鬼仔。”义叔道:“至阴至邪。今天恐怕不能善了,小齐,一会我缠住鬼仔,你抱着黑罐子赶紧走,我想办法自己脱身。”
屋里的鬼仔不说话,朝着我们走过来。
义叔出手如电,用蜡烛火苗去烧面前的小孩,同时大喝一声:“跑!”
那鬼仔好像特别怕蜡烛的火,往旁边一闪,我瞅准机会抱着罐子就跑,刚跑了两步没有跑动,衣角被人抓住,鬼仔站在我的后面,紧紧看着我。
强烈的危机意识袭来,我知道自己完了。篮ζζ.
第四十三章 悲与解
鬼仔抓到我的前胸,寒气森森,我全身每一个骨头缝都在渗着凉气。
就在这时,它突然缩回手,表情好像特别害怕。我低头一看,前胸衣襟被撕开,脖子上挂的项链露出来。
这个项链是当初义叔让我挑选的护身符,看上去很是粗糙,其他人之所以没有选,是因为在项坠表面写了一个“悲”字,可能是觉得晦气。
此时,这个“悲”字红艳欲滴,颜流光溢彩,在火苗的扑闪下湛湛生光。我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拿着项坠去吓唬那鬼仔,鬼仔还真像是害怕,倒退了几步。
我简直激动得要哭,绝处逢生啊。回头想招呼义叔,心顿时又凉了。
义叔被屋里众多的鬼仔拖了进去,他拼命挣扎,可是无法摆脱,那些鬼仔层层压压,把他围在当中,就像被蝗虫群围攻的老牛。
这时候我可不能一走了之,良心上也过不去。我一咬牙,抱着黑罐子,举着项坠重新杀了进去。别说这项坠是好用,“悲”字所到之处,鬼仔像是被火烫了一般,躲到一边,我好不容易进到圈子里。
义叔躺在地上,脸上没有血,煞白得像纸,他呼吸困难,一个劲念叨着:“冷,冷,阴气入体了……”
我扶起他,义叔艰难地说:“把蜡烛拿来。”
我从地上捡起短短一截的残烛,义叔把自己的双手在火尖上烤,来回搓,多少恢复了一些血,他颤抖着说:“走!”
我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扶住他,义叔端着蜡烛,我们两个互相搀扶,在黑暗中一瘸一拐往前走。
身后是“咚咚咚”的鬼仔脚步声,从这跑到那,又从那跑回这,看不到人,阴森森的寒气从深处不断涌出来。
我们好不容易出了门,义叔坐在地上捂着心脏,不住**,他指示我:“快!把门关上,书架挡上。”
我把罐子放在一边,关上木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书架拖回门前。刚挡上,就听到门里“咚咚”的响,好像有人在撞门,很可能是鬼仔。
此地不宜久留,我把义叔扶起来,我们一步一步往外走。没多远,火苗扑闪了两下,终于熄灭了,四周一团漆黑。
我心咯噔一下,不过还好,大门就在前面,透过门外的光,已经可以看到院子了。
还有几步路,就能逃脱生天。
我们两个加紧脚步,这时,黑森森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个人说话声,声音缥缥缈缈,轻轻淡淡,一闪而逝,似乎就在耳边划过。
这句话不是普通话,我听不懂,嚅嚅软软,有点像泰国话。我不懂泰语,好歹泰国片看过一些,泰语发音很有特点,听起来像是敲梆子。
我一愣神的工夫,身后寒风袭来,胸口一阵灼疼,黑暗中写着“悲”字的项链无风轻舞,红字鲜艳,颇为扎眼。寒风滑着耳边吹过,我脖子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有人在身后用汉语轻叹一声:“高手。”随即没了动静。
我扶着义叔终于走出了屋子。
刚一出屋,义叔就陷入昏迷状态,摔倒在地。他的样子特别吓人,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都覆盖着一层细细密密的白寒霜,整个人像是刚从停尸间的冰柜里推出来一般。
我好不容易把昏迷的他扶到院门前,外面王庸和李素宁等的焦急,看我们来了,赶紧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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