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奔放的程序员、)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 入库:04.13
阿荣一家人倒是没有为难我,只是把王庸扣在那里。王庸蹲在地上,抱着肩膀,一脸沮丧。他看我要跟车走,急忙喊:“老菊,赶紧想办法救我。”
妈的,这小子没说问问义叔怎么样了,光想着自己。他扣下就扣下,让他吃点苦长长教训。没想到这人品质这么坏,为了揽活挣提成,竟然不惜在手上抹了女人的经血,真是个人物。
我看看义叔,还是昏迷不醒,脸上扣着氧气罩,紧闭双眼,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
在路上,我给义婶打了电话,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义婶说知道了,她马上赶到医院。
义叔一到医院马上被送进重症病房,医院让我签字,现在这里只有我,我犹豫一下,还是签了。
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我在病房外面正来回踱步的时候,看到义婶和王婶还有土哥,仨人急匆匆的来了。
义婶上来就问:“老马呢?”
“叔被推进cu了。”我说:“还没出来。”
“扯什么犊子,”义婶骂:“他是真气散乱,走火入魔,送进重症病房有个屁用,这些医院就会搂钱。小王,跟我去交涉。”
王婶答应一声,两个老娘们去找大夫了。
土哥拉着我,小声问怎么回事。我把发生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土哥凝眉思索,好半天才道:“没那么简单。”
“怎么呢?”我赶紧问。土哥这人我还是挺敬重的,他是执尸队的老大,做事沉稳,考虑问题周全。
土哥说:“我和王庸在一起共事能有五六年了,这人什么品质我太清楚,他外号铁公鸡,最好占小便宜,但你也别小瞧他,他对什么便宜该占什么不该占,心里相当有数。我不信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没考虑过后果。说白了,他抹经血这件事,损人不利己。破坏了道士的仪式,再让咱们公司承包,然后再轮到他提成……这里差了好多环节呢,繁琐无比,有这个工夫,他还不如出去多拉几个私活儿。王庸小算盘打的相当精明,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想到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对啊,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问。
土哥摇摇头:“我就不知道了。”
我低声说:“土哥,你说王庸会不会在报复义叔?前些日子,义叔没收了他的钱和玉,王庸又是小心眼……”
我们正说着,义婶和王婶走过来,护士在后面推着病车,义叔从重症监护里出来,她们和医院的交涉成功了。
“土哥,小齐,你们帮着把老马的衣服穿上,回家!”义婶说一不二。
医生在后面道:“病人如果出现意外,我们医院可不负责任。”
义婶看他:“负你马了戈壁。”
医生暴怒:“给他们办出院手续。”
我和土哥帮着把昏迷不醒的义叔衣服穿上。土哥背起义叔就走,我在旁边护送,我们一行人出了医院,上了车。
义婶让我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招呼土哥开车,送他们回家。
看着车子远去,我心下怅然,关键时候义婶还是信任别人啊。义叔出了这么大的事,义婶指定是连我一起恨上了。
此时此刻面临着我从业以来最大的危机,义叔生死不明,王庸被扣做人质,公司也因为信誉问题,风雨飘摇,很可能再也办不下去了。
我心情极为沉重,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步步往回走。起风了,寒冬正在肆虐。
晚上我一宿没睡。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义婶已经在了。全公司就我们两个,义婶让我把昨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全部讲一遍。
我深吸口气,开始讲起来,义婶听得非常仔细,哪里没讲明白,她就反复地问,让我反复地说。
说完之后,我弱弱地问:“义叔怎么样了?”
义婶没回答,把车钥匙扔给我:“走!去江边别墅,我和那家人说道说道。”
我不敢抗命,我们一起锁门出去,开着车前往别墅区。
到的时候,那家人倒是没阻拦,把我们放进客厅。进到客厅,才发现问题真是严重了。
厅里还是昨天灵堂的布置,地上洒满了纸钱,四角挂着高高的招魂幡,一片惨淡的气氛。
灵堂中央,空出一大片空地,全真六子围成圈,把昨晚鬼上身的女人围在中间。那女人还在地上打滚,可能是折腾了一夜,没多少力气,嗓子都喊劈了,非常沙哑,听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玉师傅在外面围着圈子转,手里持着铃铛,一边走一边念叨,可能在驱邪。
阿荣和其他人在旁边帮不上手,一脸焦急。家里辈份最高的老太太也来了,心疼得看着圈子里的女儿,不停擦眼泪。
工作人员上前跟老太太汇报,他们一起看向我们。
阿荣怒气冲冲,指着义婶的鼻子骂:“你们等着吃官司!我让你们那个倒霉铺子倒闭,再也翻不了身!让你们倾家荡产!”
阿荣手指头都快戳着义婶的脸了,义婶没有动怒,翘起下巴,对着圈子里鬼上身的女人说:“你们这么瞎整,非把她弄死不可。”.一下“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三十三章 菜市场里的高人
老太太走过来问:“大妹子,你是做什么的?”
义婶说:“昨天被你们气吐血的那位是我的丈夫,我是他老婆。”
阿荣耐着性子说:“我还是叫你一声阿姨。阿姨,你那个丈夫不地道啊,派手下人给我们捣乱,现在我过世的父亲无法超度无法往生,还是孤魂野鬼。我大姐又被鬼上身,你说怎么办?你们是赔钱还是关门,总得有个说法。”
义婶没和他打嘴仗,指指圈里鬼上身的女人说:“我看看行吗?”
阿荣看他妈,老太太点头:“让大妹子看看,或许有办法。”
义婶走到圈外,拍拍玉师傅的肩膀,玉师傅下意识一闪:“这位女士,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们有能耐,可你们这么对付一个鬼上身的女人,未免手段太过暴戾。我看看中不中?”义婶说。
玉师傅脸阴晴不定,义婶这番话似乎说到点子上了,他停下铃铛:“给这位女士闪开一条路。”
两个道士站起来,圈子马上出现豁口,义婶走进去。鬼上身的女人此时坐在地上,黑发披散,看不清面目,气喘吁吁,胸口一起一伏。
义婶蹲在她的面前,啧啧说道:“好好的丫头,折磨成这样。”说着,伸手去撩动女人额前的长发。
女人突然一声长叫,伸手去挠义婶,义婶反抓住她的手。女人的手腕没有血,一片铁青。
义婶冷笑:“好好跟你说,你长脸了是不是?连我都想碰!你趁早别祸祸人了,赶紧离开这个可怜的女人,要不然我让你灰飞烟灭。”
义婶嗓音洪亮,灵堂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开始还以为她在和女人说话,后来才听出来,她这是在说鬼话,应该是和上身的小鬼谈判。
女人听了义婶的话,一声声怪笑,不歇气不断篇,笑得尖锐阴森,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般。
义婶突然做了个举动,把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她一个大嘴巴扇过去,正给那女人来个脆的。
老太太在旁边看的心疼,“哎呦”一声。阿荣暴跳如雷,过去想拽义婶。
说来也怪,大嘴巴扇过去,女人不笑了,捂着脸,怔怔看着眼前的义婶,好像明白过来什么。
义婶站起来,走出圈外,对玉师傅说:“你们这些道士,能驱鬼就驱,不能驱就别硬逞强,真要出什么事,这个责任你们不好承担。”
玉师傅脸阴晴不定,冷冷说:“哪来的疯女人,你懂什么。我们全真七子行走大江南北,降妖伏魔,你是什么身份,来说这些话。”
义婶抱着肩膀笑:“怎么,台湾人也会耍臭无赖?”
玉师傅暴怒,对阿荣说:“把这个女人赶走,否则我们就走,你们掂量着办!”
义婶拉过旁边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悠哉悠哉说:“驱鬼这件事他们道士不行,只会越搞越糟,只能我们来。你们斟酌着看,是选他们还是选我们。”
我站在义婶身后,这个提气啊。义婶一来,马上黑成白,倒转乾坤,现在我们握了主动。
我看出一点门道了,义婶是打蛇打七寸,她现在唯一能和这家人谈判的筹码,就是鬼上身的女人。这女人是家里的长女,老太太的掌上明珠,拿她说事,是我们翻身的唯一机会。
阿荣和其他人都没了主意,到底还是年轻,他们把目光集中到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走到义婶面前,轻轻问:“大妹子,剩下的事你都能处理吗?”
“保证给你们收拾得明明白白。”义婶信心十足:“这件事说起来我们有责任,就帮你们善后。两家都吃了亏,恩怨就此勾销。完事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两不相欠。”
老太太点头:“大妹子是明白人。”她把阿荣和长子叫过来,咬了咬耳朵。阿荣有些不服气,老太太一脸疲惫:“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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