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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奔放的程序员、)



“他怎么样了?”义婶捂着嘴,悲恸地问。

“蛇娘娘死了,他的诅咒也解开了。”轻月说:“但是,婶子你有个思想准备。”

“什么?”义婶颤着声问。

“义叔梦中私会蛇娘娘,用二十年阳寿换的一夜风流,这是业力也是因果,不会随着蛇娘娘的陨灭而解决,他目前只是能解开蛇的蛊毒,像正常人那样活着。”

“那你叔叔还有几年阳寿?”义婶问。

轻月苦笑了一下:“婶子,自古连仙人都不断人生死,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叔今年多大?”

义婶说:“四十五周岁。”

轻月道:“折损二十阳寿,你就当他现在是六十五岁,只不过他还保持着中年男人的体魄和身体机能。”

义婶掉泪了:“都六十五岁了,还能活几年啊。”

轻月俯身把昏迷中的义叔扛起来,招呼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我们几个人跌跌撞撞从洞的深处出来,来到外面的时候天光大亮,时间模糊了,完全不知在洞里呆了多久,感觉再世为人。

一路回来,这次的经历,我们虽然是几人去几人回,义叔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但其中过程的惨烈外人无法想象,几条人命搭了进去,一想到蛇娘娘最后时刻的陨落,我还有些愧疚,修行千载,一朝梦空,现在细想想,心里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义婶还有些担心,后悔不应该把红娥的肉身留在洞里,至少带出来给他们家人,也算个念想。

轻月很坚持这件事,说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整件事无声无息过去最好。

我们开着车,带着义叔返程。

回家的时候,路上下了瓢泼大雨,天空昏暗,电闪雷鸣,云层压得特别低。我在车里压抑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窗外是黑夜一般的风飘雨。

按说事情到这里,不说皆大欢喜,也算是达到了来时的目的。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沉得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什么地方有问题,可又说不清。这种感觉太难受,我揉着胸口,憋闷得厉害。

我们没有回家,直接到了医院,把义叔送进医院观察情况。我和轻月与义婶他们在医院门口分别。

外面下着大雨,我和轻月都没有雨具,也没有车,我们站在街口,路上空无人烟。

轻月轻轻用手遮了遮前额,叹了一声:“好大的雨。”

我看到他手上戴了一副手套,在印象里,一路经历中他并没有手套,是什么时候买的?

我指了指他的手:“怎么买了手套?”

轻月笑:“进山的时候,手划破了,没事,戴个手套怕感染。”

我伸出手,主动想和他握握手:“就此分别吧。”

“就此分别,再见。”轻月无视了我的握手,转身就走,身形很快消失在大雨之中。

我打了辆车回到家,老爸看我落汤鸡一样的模样,赶紧放热水洗澡,又拿来干净衣服。

洗了澡,我脑子昏昏沉沉的,想睡觉又睡不下,心里难受得要命,便拉着老爸,把这一路的经历都说给他听。

这些事本来就关于义叔的,老爸和他交情这么深,我这也不算透漏他人**。

老爸听完整个过程,凝眉不说话,他在思考。

“爸,我回来这一路上,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我说。

老爸想了想说:“小翔,我记得有个很经典的电影叫《罗生门》。”

“知道啊,看过很多遍了。”我说。《罗生门》是大导演黑泽明的作品,大概意思就是同一件事由不同的人描述,会呈现不同的状态,外人只是听当事人的口述,根本无法判断事情的真实情况。

老爸说:“你自己想想吧。”

他没有多说什么。我真纳闷了,老爸这什么意思,跟《罗生门》又有什么关系。

我困意上来,脑子已经麻木了,无从去思考,躺着就睡了。

我和单位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假期还有几天,我也懒得上班。去医院看了一次义叔,他的情况好了很多,已经苏醒过来,义婶没有告诉他关于阳寿的事,这也对,义叔现在就像是得了绝症病入膏肓的病人,保养好了多说也就能活个十来年,何必给他添堵呢。

说起他进入毒瘴之后的事,义叔也记不太清楚。自从他得了鳞片的怪病,一直到现在苏醒,整个过程里他都懵懵懂懂的,感觉自己做了一场长梦,梦的内容也记不住。

义婶不想让他太伤神,能活着回来就好,好好过剩下的日子,以前的事就过去吧。

剩下的假期,我白天睡到自然醒,然后打游戏到晚上,有时候朋友叫着,出去吃吃饭喝喝酒。

不管怎么玩,我心头的雾霾就是驱散不开,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压抑,觉得蛇娘娘的事还没完。

这天晚上,执尸队哥几个叫上我,一起在外面撸串。他们看我闷闷不乐,王庸和我说了一件奇闻,他们前两天接了一个抬尸的业务。死的这人真叫怪,死因可以排进我们执尸队最怪排行榜的前三位。

第二百三十章 遗失查克拉

死者是一个孤寡老太太,自己住了套房子,老伴几年前过世,还有个儿子,儿子在外地已经成家,人情淡薄很少回来,平时也就打电话问候一下。【x.】老人用退休金雇了一个家政服务员照顾自己起居,无非就是收拾收拾家,做做饭什么的。

出事那天,家政服务员中午过来做饭,先是敲敲门没有反应,然后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发现老太太坐在客厅的藤椅上,面向窗户,一动不动。

家政服务员经验丰富,伺候多少老头老太太了,当即就察觉不对劲,赶紧过去看,果不其然,老人死在藤椅上。她马上报警。

警察来了勘验现场,找来法医检查,案子按说没什么稀奇,密闭空间,没有小偷,屋内整齐没有翻动的迹象,老人垂垂老矣属于自然死亡,通知家属,拉到殡仪馆火化完事。

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老黄。

说到这里,老黄把酒杯放下说:“我不算第一个发现不对劲,法医比我有发言权,可是人家什么话也没说,估计警察内部不想麻烦,把这件事当普通事件处理。所以,我发现不对劲后也没说话,就和咱们哥几个聊聊。”

“怎么个不对劲?”我来了兴趣。

老黄说:“咱们就是干这个,抬过的尸体不说一千也有八百,尸体一拿到手,打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死的那老太太,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她大概七十多岁,死时状态老菊你没看着,跟九十多岁似的。”

“什么意思?”我问。

“特别苍老,老的不像话,脸上的皮都皱了,皱纹深的能种地,脸缩成核桃,头发半秃,剩下的全部都白了。那种白不是普通的白,是毫无生命力的灰白。拉向殡仪馆的路上,在后车厢,我,嘿嘿嘿……”

老黄突然一阵荡笑。

我听得心痒痒:“怎么了,赶紧说。”

王庸说:“老黄这个变态,当时和我在后车厢,他把人老太太的衣服解开了。”

我正端着酒杯喝酒,差点一口没喷到对面麻杆身上。

“你丫真是个变态。”我骂。

老黄争辩:“一个破老太太我稀得看她啊,多少小姑娘倒贴,我都没动心。我是觉得这老太太死的蹊跷,想看看她的身体和脸部特征是不是一样。”

“然后呢?”

老黄道:“她的身体果然也是极度衰老,皮肤一点光滑度都没有,皱皱巴巴如同晒干了的老皮,全身佝偻,像是血突然被抽干了。”

王庸说:“血不准确,这么说吧,应该是生命力。生命力被突然抽走了。”

“对,对,就这个词。”老黄道。

我笑笑:“这都是你们的误解,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老死在自己家,这不很正常嘛。人老了都一个样,管你九十岁还是七十岁,都是行将就木,老态龙钟,有什么奇怪的。”

“嗨,你那具尸体就知道了。”老黄不甘心。

我气笑了:“我没事去看一老太太的尸体,那么多女孩的**我还看不过来呢。”

“你可拉倒吧,还出**了,就你会拽词,喝酒喝酒。”土哥端起酒杯。

我们又谈别的,他们问我什么时候上班,我算算时间,正好后天。我还真挺想这份工作的,细说起来,工作还真不错。没事的时候和哥们瞎侃,出去接单无非就是胆大,卖卖力气,也没什么太高的技术含量。月底连奖金带提成也不少挣,挺满意。

至于什么前途,对象,我心灰意懒,什么也不想了,混一天算一天吧。

两天很快过去,我懒懒散散上班。到办公室泡了杯茶,刚趁热喝一口,那边来业务了,土哥拿着单子过来,招呼我们出发。

案发地点在城南小区,到的时候,发现楼门前人头攒动,黑压压挤满了围观群众,边上停了几辆警车和救护车,警察出来进去忙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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