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四溅。
这里把王天瑞往死里打,而里屋则聚集了乔府上各房婶婶和嫂嫂,都在安慰床上裹着被子痛哭的她。她不是别人,正是乔微音。
今晚乔微音被人糟蹋了。
第一个发现的是乔枝,她就住在隔壁,当时她听到了隔壁堂姐房中有动静,所以好奇出来看,谁知道就看到了不堪的一幕,于是赶紧呼喊来人。这一喊,屋里的王天瑞就想跑,可是怎么跑得了,被她乔枝死死拉着,当所有人来了,才制服他王天瑞。乔枝也因为死死拉住王天瑞而挨了王天瑞一拳,导致现在还有点头晕,躺在床上休息,被她母亲照料着。
也是这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乔仁突然发现门口站了个人,望着他叫了出来:“施兄……”
这一声施兄,也把正在怒打地上满地爬着求饶的王天瑞的乔国厚吸引了,抬起目光望向门口,果然看见了施慕白施先生。
此刻的施慕白脸上还有着未干的血迹,看上去有点吓人,就那么木木地站在门口的人群中。
“施兄,你脸上怎么有血?”乔仁惊愕的问。
施慕白没有说话,迈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被打得全身是血且不知生死的王家二公子,什么也没有说,就往里屋去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施慕白身上。
里屋里的各房婶婶和嫂子也都看向他,甚至自动向两边退,给他让出一条路。
乔微音的母亲也看到了他施慕白,一样也看到了他脸上血。她惊愕得站了起来,望着走来的施先生:“贤侄你,你的脸……”
施慕白依旧没有任何言语,就这么站住了,目光望着床上的她。看着她蜷缩一团裹着被子哭泣。
屋子里很安静,静得让人窒息。
“微音……”他轻声唤她。
床上哭泣着的她,听见了他的声音,抬眼看向了他,只是看到他,她就哭得更加痛侧心扉,将一个枕头扔向了他嘶喊:“你走,你走啊,我不要你看见……走啊……”
她的哭声让人为之动容和心酸。
他被枕头砸在身上,一动不动,闭上了眼。
下一秒,他转身走了。
“贤侄,贤侄……”乔微音母亲朝他喊,可喊着喊着,她就喊不下去了。
“施兄,你没事吧?”乔仁开始跟着他关心的问他。
他没有回答,径直的离开了后罩房的阁楼,也离开了后罩房,谁和他说话,他都没有搭理。
这个时候他很乱。
第二天。
整个乔府都在议论昨晚的事。
王家二公子的爹也得到了消息,脸色都白了,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时间来到乔府要赔不是,只是等他来的时候,儿子王天瑞已经死了,已经在昨晚就被活活打死了,现在尸体都僵硬了。但这也丝毫不解乔国厚的气,直接叫人将王天瑞的爹棒打了出去。至于王天瑞的尸体,根本不还,直接绑在了乔府大门前的石狮上,鞭尸示众。
王天瑞他爹自是不服气,承受不了丧子之痛,选择了报官。
可是官府来人了,却拿乔府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事实摆在这里,是谁都狡辩不了的,而且宋朝的法律有明确规定,反是奸人妻女者,当场被拿致死后,不追究任何责任。换句话说,王家二公子王天瑞的死是活该,是罪有应得。当然,就算没有被打死,也会处于宫刑,然后流放千里。
再一个,乔府在官场上也有后台,一个在外掌有兵权,一个是江州太守的儿媳妇,所以到来的知府大人也不得不考虑这层关系,否则头上的乌纱不保。所以于公于私,都管不了这件案子。判也是判乔国厚打死人无罪,然后劝说其将尸体还给人家。
乔微音那边,一直在哭,都哭晕了好几次,也一直是她母亲和她姐姐陪着她,看着她,开导她,怕她做傻事。
期间乔国厚也好几次亲自登门来到了西厢院,找施慕白,毕竟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他必须安抚好施慕白,这是自己最中意的女婿,不能因为这事而失去这个女婿。当然他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谁遇到了这事会当做没发生过?都是男人,都能理解这种事。
只是不管他在门外怎么赔不是,好话说尽,就差给他施慕白跪下了,门都一直不曾开过。
另外乔仁和乔枝也来到了西厢房找施慕白,关心他,毕竟昨晚他脸上有血,很担心他。只是同样吃了闭门羹。
就是陈妈来敲门给他送饭,他都没有开门。
似乎房间里根本没有施慕白。
一时间,整个乔府似被一阵阴云所笼罩,驱散不开。
第74章你比我狠!
夜幕降临。
停了几天的风雪,也在这个时候若有如无的下了起来。
西厢院。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天的施慕白,依旧没有开门出屋。
此刻屋子里如墨汁一般黑,也静得可怕。
如果有光线,一定发现他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脸上的血痕没有擦拭,已干凅印在了他的脸上。
他就这么睁着眼睛,盯着不知名的黑暗。
整整一天他都在思考,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一连串诡异事件。
一张又一张催促杀乔仁的信纸。
乔西他老娘神出鬼没迟迟不来摊牌。
乔仁带着王家二公子后花园参观。
昨夜的莫名凳砸和那一声滔天愤怒:你他妈去死!
紧接着乔微音的不幸……
等等一切让他想了整整一天,头都想破了,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咬着牙从他嘴里蹦出了这样一句话:你比我狠!
同一时间,乔老爷的院子里。
下着雪的夜,乔仁吹着口哨走了进来,似乎他的心情很好。
“爹,您找我?”乔仁进屋就问。
乔老爷坐在正屋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说了这么一句:“把门关上。”
乔仁哦了一声,转身将门给关上了。
“跪下。”
转过身来的乔仁,怔住,愣愣地望着太师椅上的父亲。
“我叫你跪下!”乔老爷瞪大了眼睛。。
乔仁眼珠转了转,似乎猜到了什么,沉了口气,便跪了下来。
一根早已准备好的马鞭,拿在了乔老爷手里,起身朝着跪下的乔仁就一鞭打了下去。打得乔仁邹起了眉,但他不吭声。
马鞭一下一下地在乔老爷手中挥下。
每一下,都是重重地落在乔仁的身上,他咬着牙就这么跪着,一声不吭,不问为什么,也不躲闪。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乔老爷打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儿子背上的衣服都打烂了,皮肤都破了皮,开始往外渗血……
“说话啊,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乔老爷手都有点抖,就这样瞪着眼前跪下的儿子。
乔仁没有起身,他笑了,笑着抬眼望着父亲:“说什么?”
“你说不是你做的,你说啊!”乔老爷压抑着心中强大的怒火,又一马鞭打在了乔仁的背上。
他咬着牙忍着,忍着笑着,望着父亲:“您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
“你——”乔老爷又举起了马鞭。
只是这次被他乔仁抬手给抓住了马鞭,没有让马鞭落下来,他望着父亲,从地上站起了身来:“您还打什么?真想打死您儿子吗?我做这一切有什么不对吗?是他们先抢我的东西,我还一下手怎么了?啊!”
最后一个啊字,他加重了语气,伴随着甩手挥开了乔老爷的马鞭。
“孽障!”乔老爷一个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
“你还是人吗?那是你堂妹,亲堂妹,就算你对她千般万般不满,也不能这样伤害她吧?你这样让她以后怎么做人?你这是毁了她的一生啊!”乔老爷真的是气炸了,真的很反对这件事。
捂着脸的乔仁偏着头,笑了,一滴泪也溢出了他的眼眶,应该是疼的。他闭了下眼,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正面盯着他父亲,死死盯着,逼视他爹的目光,冷笑一声说:“爹,您够了,在这件事上您还不配教训我。”
“你说什么?”乔老爷脸色铁青,等着眼前这个孽障。
“您以为我不知道吗,十年前那个妖孽就是你们杀死的,那晚我看见了,我看见你们进入了那个院子,同样有着血脉,同样是亲人,还是一个孩子,你们都下得去手,现在我怎么不行了?”乔仁讽刺他爹,笑着,说着,很夸张的摊开手配合着夸张的表情:“我没杀人,只是夺走了她一样东西,比起你们当年的犯下的罪恶,不值一提。怎么,现在您老了,下不了手了?当初那份魄力,那份胆识呢?别告诉我,被狗吃了。”
“你——”
“打,来,你打!”乔仁见他爹抬手欲打他,当下就把脸凑了过去。
举着手的乔老爷,整张脸都绷着火,绷得太紧都开始有点抖,只是最终还是在儿子的面前如泄了气的皮球瘫了下来:“冤孽,冤孽啊……”
见爹的手没有落下来,乔仁收起了脸,看向他爹。见他爹垂头丧气哀默心死,沉了口气,上前扶着他爹坐在了椅子上,对他爹说:“我知道这事我过分了,但是爹,你也要理解我,施兄是我的奇货,我的,我千辛万苦把他弄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成全他和乔微音?然后成为打倒我的敌人?不,我不甘心,我忍不了这口气,我的东西谁都别想动,谁动,我会让其承受不了和我斗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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