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啊,她们这么晚了不睡觉,拽自己门干什么?而且她们可以在门外喊自己,或者敲门来让自己开门,她们为什么不那样做?反而要用这样野蛮的方式来拽门?
肯定不是丫鬟或女佣!
可若不是丫鬟或女佣,又会是谁呢?要知道到了晚上,院门都会关上,谁也进不来。所以除了住在院子里的丫鬟和女佣,不会在有其他人了,可不是她们又会是谁?
很显然,门外的人不想弄出什么响声惊扰到别人,憋足了力气,一下下的拽,似乎要把厚厚的房门给拽下来。
乔老爷一个翻身下床,没有开灯,悄悄地走出卧室,来到了房门后面,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自己门外半夜拽自己门,在紧张诡异的气氛中,乔老爷透过门缝看了出去。
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外。
这是一个身高一米三左右的小孩。
门外有着惨白的月色,这个小孩就站在门外的月色中,全身被宽大的黑衣包裹,他的脸也隐藏在黑色的帽檐中,似乎在笑,在冲门缝里偷窥他的乔老爷诡诡地笑。不知道为什么,乔老爷的身子莫名往后一缩。
这小孩是谁?
乔老爷心里嘀咕……
嘀咕中,他又凑上了前来,隔着门问:“你是谁家孩子?这么晚了,是怎么进这院里来的?”
门外的小孩没有回答,只是嘤嘤的哭了。
听着小孩哭泣的声音,乔老爷眉头邹了起来,隔着门不悦的说:“哭什么哭,大半夜的,快说,你谁家孩子?”
“我东西丢了,我找不到了,你知道在哪儿吗……”
乔老爷好奇的问:“你什么东西丢了?”
“我的东西丢了,我找不到了,你知道在哪儿吗……”
门外的孩子重复着这句话。
“你丢什么东西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乔老爷有点生气。
“我——的——命——丢——了——”
这次他的语速很慢,语气很低。
深更半夜,听到这句话,乔老爷的身体莫名一抖,他要抓狂了,他呵斥一声:“你这小鬼有病啊!信不信我揍你!”说着话就打开了门,伸手就要打门外这怪小孩。
可是乔老爷刚刚伸手,面前的小孩就抬起了头,头上的宽大帽檐一下子滑落了下去,一张没有任何表情且乌青色的人脸,赫然暴露在惨白的月色下。
这是一张死人脸!
看着这张乌青色的人脸,乔老爷整个人头皮一麻,瞪大了双眼。
“啊——”乔老爷惊声尖叫,整个人昏了过去,直直地向后倒下。
今夜的月色惨惨的,白白的,缺乏善意。
第30章他回来了
当乔老爷醒来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他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床边已经围满了人,可以说乔府里凡是重要的人物都来了,毕竟这是一家之长,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乔府这一大滩事怎么办?
所以哪怕是深夜,哪怕睡得正香,也都来了。
一时间他们都用关切的眼神望着他,问询他。其中乔夫人谢天谢地的说:“老爷你可算醒了。”说着话,从女佣手里接过一碗参汤递给他:“来,把这碗参汤喝了。”
“爹,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乔仁一脸不惑。他也是刚来,还是被母亲叫来的,听母亲说他父亲晕倒在了门外,人事不省。
正喝着参汤的乔老爷,一身的疲惫,听到儿子问,一时间他便又想起了晕倒之前见到的那一幕,当下身子就是一抖,眼神也变得惊恐了起来,仿佛他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他望着床前的八弟乔国厚,以及四哥乔杰,惶恐中带着颤声:“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在场的人不明其意,对望了一眼,纷纷问:“谁回来了?”
黎明之前,乔老爷所在的院子里。
所有丫鬟女佣,乃至各房侄子或儿媳妇都被赶走了,只留下了乔国厚,乔杰,以及周管家,乃至乔夫人。就连儿子乔仁也被赶走了,因为今晚这事非比寻常。
乔老爷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脸色至今还心有余悸。
听了乔老爷把整件事说出来后,在场的人都是一惊,甚至背脊也开始生冷。一时间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因为他们知道“他回来了”意味着什么。
那是索命!
“七哥,你确定看到他了?”乔国厚将信将疑的问。
“老八,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有必要编造这么忌讳的事出来?”
“不是七哥,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是不是太蹊跷了?毕竟都十年过去了,那妖孽若是要回来索命,早该来了,为何十年后才来?所以你是不是看错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乔杰和周管家,乃至乔夫人都觉得对,毕竟要回来索命早回来了,为什么现在才来?
“是啊老爷,你是不是看错了?”乔夫人问。
“不会,绝不会错!”乔老爷斩钉截铁。
他看着他们严肃的说:“我人老,眼却不花,认错别人或许还有可能,可唯独那妖孽,我绝不会认错。当时他就站在门外,还是十年前的模样,乌青色的脸没有丝毫人气,直勾勾盯着我……”
这下他们沉默了。
他们毫不怀疑乔老爷的话,因为正如乔老爷所说,编造什么事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拿那件大家都忌讳的事出来吓唬大家。加上乔仁那晚被鬼掐的事,这么一联想起来,这乔府恐怕真的不干净了。
然而问题又来了,周管家好奇的问:“老爷,若真是那孽畜回来了,那他为何不对老爷你下手?反而只是吓唬你?”
是啊,既然是回来索命的,为什么只是吓唬他乔老爷,而不动手杀了他呢?要知道当时乔老爷一个人晕倒在门口,鬼杀人只需眨眼的功夫就办到了,为什么要放过他?
这个问题也难住了乔老爷,他也想不通那妖孽既然回来索命了,为何不动手?不过他还是找了个勉强的理由:“或许是因为夫人听见我大叫,出来得及时,没有让那妖孽得逞吧。”
“不说这些没用的,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毕竟那妖孽若真是回来索命的,那么我们一个都跑不了。我可不想坐以待毙。”乔国厚脸色凶狠了起来。
众人都看向他,乔夫人试着问:“八弟你有主意了?”
乔国厚摇头,他说:“这不正和你们商量吗。”
“当年你们做下罪行,终于得报应了。”始终沉默着的乔杰说话了。
只是他这话,让在场的他们脸色都有点不悦。乔老爷说:“四哥,你能不能不要说风凉话?”
乔杰轻哼了一声,他道:“我明人不做暗事,半夜不怕鬼来找。所以我劝你们多做善事,少做哪些六亲不认丧尽天良的事。”说着话,就自行推着两个木轮走了。
“四哥,四哥……”乔国厚喊他。
“建议你们去枫林山走一趟。”自行推着轮椅来到门口的乔杰,停了下来,微微侧头:“去看看那被下了诅咒的墓有没有损坏,若是损坏了就赶紧请高僧重新封印,不要让那妖孽出来作恶。”
乔杰走了,屋里的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认为乔杰说得在理。
乔老爷说:“这样,昌辰,你明天去一趟枫林山,看看那座墓。”
“不是老爷,我,我……”周管家也有点怕,毕竟枫林山的那个墓,他是真的不想接近。
“你什么你,你要是怕,明天我陪你去枫林山。”乔国厚不耐烦的说。
“八爷,不是昌辰我不去,是昌辰认为我们就算去了,发现了那墓损毁了也无济于事,反而还会打草惊蛇。所以我认为还是先去请高僧,然后带着高僧一起去枫林山。”周昌辰不仅做事稳妥,心细更是细腻,否则也得不到乔老爷的赏识。
乔老爷和乔国厚都认为有理,于是就同意了这个方案,同时乔老爷还郑重嘱咐他们:“你们记住,我乔府闹鬼的事不许对外透露一个字,尤其不要让施先生知道。”
这惊魂一夜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周管家一大早就赶往了距离江州城不远的天台山,去请高僧前来驱鬼。
施慕白和往常一样,平易近人的去私塾教书。
虽然府上的下人也在私下议论昨晚乔老爷晕倒的事,但他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乔府依然井然有序。唯独乔老爷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因为迟迟不见周管家领着高僧回来。
时间一晃,太阳开始落山。
周管家没有回来,而是派了个家丁回来报信,说是慈贤法师今日走不开,正在寺里讲经,明日方才有时间。而他周管家就在寺里等候,等着明天一起领着慈贤法师一同下山。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乔老爷,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他焦急的等了一天,就是等高僧来驱鬼,毕竟昨晚的事让他心有余悸,害怕那孽障今晚又来。可现在高僧不来了,要明天才来,那么今夜让他如何度过?
怒归怒,怕归怕,乔老爷还是得面对到来的黑夜。
但他也不是没有准备,听说黑狗血能驱邪,于是他叫人去市集上买了一条黑狗,将其杀了,用木盆盛了一盆黑狗血放在他的卧房里;另外还叫了几个家丁在院子里守夜。这样估计就万无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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