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就飞快地寻思过了,用药物对她是没有用的,那就直接来个简单粗暴的,物理方法不但高效而且快捷方便。
至于说我这种做法算不算过河拆桥我认为不算。
因为这只是为了预防秘密泄露所用的应急措施,我只是打晕了杨英翠而已、而不是为了毁约不肯兑现之前对她所作出的承诺。
看她之前的表现应该是猜到了我的下一步会有所动作,那么在她醒来以后肯定能理解我的做法。或者就算不理解我也不在乎,反正我和她之间一直都是这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大家彼此彼此。
不过我想要瞒住的所有人,还应该包括高空的璇真小师叔和王心梅;只不过一方面鞭长莫及、另一方面她们现在自顾不睱,所以就只要把地面上这些人处理完就行了。
我这么郑重其事、小心到了极点,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好吧,其实就是先前在阴蛇的巢穴中,我和它经过协商之后才决定下来的。
当时童年的我、也就是江远的“生命健康”处于危急之中,老爸就让小樱她们带我去和阴蛇商量,请它出手救治。
我们和它既然是合作关系,让阴蛇的出手当然就不会不付代价。
作为交换条件之一就是,阴蛇借着在我身上种下魂种的机会,同时也在我的识海里建立了和她进行联系沟通的某种秘密方式,并且就通过江远来完成。
因为它觉得总是通过让陈伯的分身来附体外面生物的方式太麻烦,而通过我来作为载体就要方便得多、也保险得多。
因为另一个我以及老爸都还在石马新村啊老爸倒是有自保能力,但是江远现在可是处在最弱小的时候,我们要保护他。
那么,为了江远,我当然就要竭尽全力保障阴蛇提出的要求。
另外,其实我也正好需要这种沟通渠道;双方算是找到了利益交汇点,虽然出发点和目的都不同,但是解决问题的方式都要无差别地共同使用这个沟通渠道。
准确说应该算是三方协定吧,因为我不可能不让老爸知情,否则他这关肯定是过不了的;而且有了老爸的把关,我在和阴蛇打交道时就更没有了后顾之忧。
再说,这样一来我就不时可以见到江远,何乐而不为
不多说,赶紧办正事。
我闭上双眼,让自己全部的思绪都用意识来控制:“江远你快过来。”
很快我听到他的声音了,但是仿佛还隔着一段距离。
“弟弟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就叫他循着我的声音走。为了保持着声音连贯不断,我干脆又哼起了那首天黑黑:
“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时侯”
但是我的歌声却被江远打断了:“弟弟你等一下,哥哥在做事呢,完了再来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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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当然不好,我希望江远赶快进入到我的肉身里来,这样才能知道真相。
但是江远说,“妈妈”给他安排了任务,必须把它完成了才有空陪我玩。
什么任务
江远说:“咻咻咻”
这是什么乱七八遭的我表示不明白。
江远解释说:“射弹弓啊树上有几只鸟,妈妈说它们的叫声太吵,让我把它们赶走。”
“鸟”
“是呀,一、二、三,一共三只,一只在树枝下面飞、两只站在树枝上,老是赶不走,真讨厌咻咻咻”
树上、三只鸟
貌似有些明白了;我不动声色地叫他停手,小鸟是大家的好朋友,多可爱呀别欺负她们
可江远说,这是妈妈给的任务,必须把它们赶走。
好吧,既然那就只有我主动去找他喽
但是我根本看不见江远。
我只得分出一小半意识来和江远有一句没一句地对话,稍微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再慢慢睁眼睛,努力观察竹龙上的璇真小师叔和田织的姿势动作,希望以此来判断出袭击她们的泥弹的飞行轨迹,然后再找到江远和弹弓所在的大致位置。
话说分心二用可真是一件相当耗费精力的事情,我好累
关键是,仍然什么都看不到
接下来,把竹龙垂直方向的地面都搜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但是我只有最多半小时的时间啊,
难道江远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里那他的弹弓又是如何发生作用的
十分苦恼。
如果老爸在这,他应该有办法找到关键所在吧但是现在,只能靠自己想办法来解决问题。
我问江远能看到我吗
回答是:不能。
我灵机一动,连忙在身上摸索出那只木鸢,再分出一点意识到尝试去驱动它让它飞起来。
但是一连试了好几次,起起落落的,它始终都没能离开地面。
咳毕竟现在是一心三用了啊
江远问我:“弟弟你在干什么”
“江远你看到什么了吗”
“哈哈,我看到你了。”
我又惊又喜,连忙叫他告诉我我到底在哪里
结果江远说:“在井里啊”
又是井
好像石马村和石马新村之间的确存在着一个通道,这就是“井”
但是井又在哪里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却是地面、哪有井了
只好再来尝试说服教育:“江远,答应我,不要再用弹弓射那几只鸟了,她们是我的好朋友,好不好”
江远说:“不好,一会妈妈会更生气的。”
“可我是你弟弟啊,你打到我的朋友,我也会不高兴的;再说,你是哥哥,你不该让着我一点儿吗”我温言细语地说。
“”江远犹豫着,好像也觉得挺难办的样子。
我又接着说:“江远,你不要射弹弓,我把鸟儿叫走,这样就不会吵到人了,好不好”
“啊,好好好”江远终于雀跃不已,马上开心地表示同意。
156第156章反太极图
有惊无险地,终于让竹龙平安着陆。
看到探险队的同伴们像阵地上的尸体一样横躺了一地,璇真小师叔张了张嘴,正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全被你们俩刚才自身处险境的样子给吓晕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啊”璇真小师叔信以为身,吃惊地张大嘴巴。
“哈哈,逗你的。”
我摆摆手让她放心,大家只是睡着了,没事儿
再看王心梅,脸色苍白得怕人;我问她是不是刚才被吓到了,但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算了,先处理眼前的一大摊事吧。
很显然,刚才的空中惊魂是由于阴蛇不高兴了,才支使江远在某处闹腾起来,目的就是要不断干扰飞行。
简单问了下情况,江远的那一通弹弓“咻咻咻”地射击,弄得田织和璇真小师叔真是苦不堪言。
田织和璇真小师叔都说:奇怪了,刚才总有一股拇指粗细的风形如实体、仿佛是从高高的天上而来,她们被喷得相当狼狈,简直没法躲闪。
从天上来的风还有,刚才江远说,看到我在井里。
奇怪、石马新村不是在山腹内部吗阴蛇的本原不是出自深远的地下的黄泉吗怎么又会在天上
在我的印象中,石马新村不是一个几近完全封闭的空间吗
而根据田织和璇真小师叔的描述,二者的位置貌似掉个了,好像真实世界的石马村倒变了在下、而石马新村却到了头顶上。
仿佛我们被置身于阴蛇的“上帝视角”之下,被它随心所欲地不时偷窥。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罢了,而江远偏生又说,他看到的是三只鸟在树枝上。
为什么是井、为什么人又变成了鸟
这就让我本来已经理面的思维再次凌乱,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脑一下就不够用了。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还有,我们只不过是航拍试飞而已,阴蛇它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难道从上到下地鸟瞰,可以发现阴蛇的某些秘密、还是因为大家探查石马山的方式太过拉风而惊扰到了它的宁静或者仅仅只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它这是警告也好、示威也好,探险队已经来了,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打道回府。
毕竟考察还要继续进行,就是它再不舒服也得把这个任务完成了。
我很担心今后和阴蛇是否可以相安无事。
不行,一定得再找机会和它深入沟通一下;至少我得知道它不高兴的真正原因。
不猜了不想了。
璇真小师叔却已经恢复了元气,这种表现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不过我还是毫不客气地批评她,竟然拿个幻像来蒙我们。
她说:“哪有刚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荷花翅膀突然就失效了、不管怎么弄它都没办法激活,所以田织才赶过来帮我,好险”
哦,我听了这才望向田织,先给了她一个赞今天要不她,事情就要搞到没罢收拾了,汗
然而田织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个,她悄悄地问我:“那个小屁孩是谁呀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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