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报应啊!
万爷说到这,顿了顿说:
“不说这了!你和心伊走后,切记不要联系你身边的任何人,也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
你自己个应该清楚,我们在浦田闹这么大的动静,那些盖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吃个哑巴亏。
我这次回阳北,是去自首,我会和他们坦白一切,把所有的一切推在心伊身上,才能保你平安无事。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对心伊好点!她,我交给你了。
万爷见我要说话,摆了摆手说:
“心伊将死之人,一定不要让她走我的老路。让警察抓住她。
拜托了!
万爷话说完,落寞的扭过头摸了一把眼泪,背对着我说:“
心伊死后。不要在去一监见我,人老了,要给自己留个念想。
一旦你去见我,我就会猜到,心伊已经走了。
人这辈子最难接受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心伊是我女儿,她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能穿上婚纱,让你给她一个名分。
她和我一样是个要面子的人,有些话。她说不出口。
今天,我替她说?
好了,时间不多了!
心伊还在病房等着呢?
就在我站起身的时候。
万爷转过身,红着眼睛。那干枯的手按住我的肩膀说:
“切记把所有的事。推在心伊身上,就说是她胁迫你的。
这也是心伊唯一能帮你做的事!好好的把孩子带大!
走吧!
我脸色沉重的望着万爷,我清楚,万爷嘴里的这句走吧!代表什么意思?
此时我更清楚,和万爷一别,也许今生也许再也会见面。
在楼下,望着万爷那干瘦的背影渐渐远去,我的眼眶早以红了。
但是我清楚。我不能哭。
我一哭,在医院病房的万心伊就会明白。她父亲离开的事。
我不想让病重的万心伊再雪上加霜,我要忍住,把所以的一起杠起来。
在出秦阳的大巴车上,万心伊靠在我的肩膀上,问我,她父亲呢?
此时的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谎称三爷的货船经过秦阳,万爷去找三爷了,他让我们先走。
他会来找我们。
万心伊望着我那不自然的表情,什么话都没有说,一连串的泪珠顺着她的消瘦的脸颊缓缓的滑落。
大巴车缓缓的启动,我们的目的是武曲。
我之所以去武曲市,是因为武曲是地处偏僻,是山脉下的一个小城市,一方面风景不错,有山有水,另一方面也是一个最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消费水平不高。
万心伊住院的那段时间,几乎花光了万爷的所有钱。
出逃的时候,事发突然,我钱包里仅有几千块钱。
而万爷,三爷和老郭给他的那几万块钱,在医院里压根就不听水响。
我卡里钱不少,但是我和万爷在监狱的经历都告诉我们。
卡里钱不能动,一旦动了银行卡里,就会暴漏我们行踪。
如果不出意外,一天之内吴广义他们必到。
这根紧绷的弦,无论如何也不能动。
此时我的处境就像,我们守着一个金条,却不能碰它!
万爷走的时候,我钱包只剩下几千块钱。
以前在阳北我从来没有体会到,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这句话的含义。
当现实摆着我面前的时候,出门在外,不能没有钱。
万心伊不能喝凉水,下大巴出车站的门口,我问一个老太太要一口热水,那老太太竟然索要一块去。
我不在乎这点钱,而且让人感觉,人于人之间的冷漠。
一口热水而已,都要用现金去换取。
我和万心伊商定到武曲后。
在武曲转车到西安,然后一路向西经过成都,到拉萨。
万心伊之所以要把目的地,定在拉萨是因为,那地方有一个神圣的布达拉宫。
也许就像万心伊所说的那样,天南海北我都去了,就是没有去过西藏,看那里的蓝天白云。
万心伊满面憧憬的,说西藏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她希望自己能像那些虔诚的佛教徒那样,为自己犯下的嘴赎罪,祈求神灵的宽恕。
现实不是跌宕起伏的电影,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万心伊会在我陪伴和精心照顾下,战胜病魔。
反而活生生的现实,却当头给我一棒。
到达武曲的第二天,万心伊突然高烧不退,化验结果一出来,那医生仔细打量我一翻,把我喊出病房,怒气冲冲的脸问我:
“你怎么现在才把她送到医院?你难道不知道,她的病?
我望着躺在床上。冷的直哆嗦的万心伊,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
那医生白了我一眼说:“你这是,想让她死的快吧!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哎!。,,,
那医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那。
万心伊在武曲医院那段时间,我白天在工地上。干小工,晚上在酒吧里干服务员。
虽然辛苦,但是我一点都不觉的累。因为我清楚,我这样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最爱的人。
以前在阳北市。我从不会为了钱对别人低三下四的。
在工地上还好。像我这种小工,一天八十元,干一天结一天的钱,凭劳力挣钱,但是去酒吧里就不一样了。
为了赚更多的钱,我名义上是酒吧的服务员,其实说白了,就是酒托。
武曲的酒吧和阳北不一样。服务员没有工资,全靠酒水提成和小费。
为了多卖几瓶酒。我把这一辈子低三下四的话说尽。。
那经历我不想再提!每次我想起在武曲酒吧的经历,我的心总会像刀子一样在上面戳。
清晨来到医院,坐在万心伊的床边,望着睡熟的中的万心伊那张憔悴没有血色的脸,我的眼泪水总是忍不住的往下流。
人常说,男人流血不留泪,但是每次望着万心伊那痛苦,硬撑的脸,抬头,望着天花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头摸鼻子,热滚滚的泪水,咸中夹杂着一丝酸苦!
在走投无路下,我给狗头打了一个电话,如果不是逼急了,我绝对不会给狗头打电话。
因为我清楚,我的这个电话一旦打到阳北,就有可能暴露我的位置。
阳北市局挂外线的那一套,我轻车熟路。但是我没有办法,万心伊已经停药几天了。
狗头作为我信任的人,阳北市局一定会重点监控他。
但是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这边万心伊的住院费,就像流水账一样,医院卡的钱少于1000块,医院的护士就会通知我缴费。
如果不缴费,第二天医院就会断药,停止治疗。
我打的那两份零工,对万心伊的住院费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在阳北市,我最相信的就是狗头,因为狗头绝对不会出卖我。
狗头二话不说,让我把银行号报给他。
我笑着说:“我连身份证都不敢拿出来,你认为我敢去银行吗?
狗头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去找你。你把地址说一下?
我直接报了万心伊所在医院的名字,告诉狗头,你到武曲后,医院门口等我就行了。
当天晚上,一辆银白色商务停在医院正门口,我躲在医院对面的公园里,暗中观察了着这辆车,几个小时。
狗头坐在车上,一会从车上下来,在医院门口来回的张望,又回到车上,半个小时后,他下车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又把烟扔掉。
开车的是郭浩,下车后伸了伸懒腰,喝了几口饮料,又回到车上。
我顺着医院对面的人行道,把医院周围几条主干道检查了几遍,没有发现有悬挂阳北车牌的汽车后,便走了过去。
我刚过马路,狗头就小跑了过来。
一把搂住我,随后郭浩也冲了上来。
我们三个紧紧抱在一起。
郭浩龇着牙哭着说:“冰冰,你掰掰眼,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狗头心疼的望着我问:“为了她,放弃一切值得吗?
我低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淡淡一笑说:“不说这个,你们来的时候,没有被人跟踪吧!
我此话一出,狗头,和郭浩脸色一变。
正在这时,商务车的中门呼啦一下拉开了。
邢睿缓缓的从车上下来。
我瞟了她一眼,把目光定格在狗头和郭浩的脸上。
那是一种阴冷的目光。
我显然没有想到,狗头会把邢睿带来。
邢睿穿着一件黑色修身风衣,晚风徐徐的拂过她那张白皙的脸,在
暗黄色的路灯印射,目光咄咄逼人的望着我。
几秒的对视后,邢睿快步冲过来。扬手一巴掌打着我的脸上。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后,邢睿怒目切齿的说:
“无毒不丈夫啊!韩冰,我佩服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真的,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为了她,你抛妻弃子,连自己的父母都要了,你还是人吗?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邢睿说:“如果打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你继续?
邢睿盯着我说:“她在哪?
我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刚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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