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万爷气的至跺脚,在最后我们即将出教育号的时候,监狱里出了一件大事。
那天早上我和万爷起的很早,心想着半个月的教育号,我们总算熬出去了,那天万爷心情格外好,他哼着一首不能在老的歌,“把悲伤留给自己”。
万爷那五音不全的嗓子,真是雷死人,我是他徒弟他唱得太难听,我也要耐心的听完。
这人一旦脸皮厚可无敌,万爷竟然还问我,是不是比原唱陈升唱的还好,我那时也不知道陈升是谁,就恭维地说:
“陈升唱的和你不管比,不是一个档次哩。
万爷竟然厚颜无耻的感慨,:“哎!当初在生产队我可是的第一男歌星,我那时不像现在秃顶,我那时可是阳北市出了名的阳北一枝花。
我只要一开口,那生产队的女知青,手舞足蹈的尖叫魂都被我勾走了,要不是那时候我家祖上是看风水的,没这个条件。
我早就红遍大江南北了。我当时摸着胸口直喘气,万爷问我怎么了。我说:“师傅我胸闷,我当时真想拿个锤子,砸死这个老不要脸的老头。
正在这时,一阵低沉尖锐的声音,响遍整个监狱,那声音厚重甚至可以说刺耳,有点像防空警报!万爷紧张的望着我说:“不好监狱出大事了?
第三十二章炸号
万爷把耳朵贴在铁门上,我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至近,那音声整齐规律,明显是橡胶底球鞋,频繁击打水泥地发出的跑步声。
万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说:“看样子,监狱出事了。
我急忙说:“这监狱能出什么事?会不会是消防演习,以前我在武校里,消防队在我学校也搞过。
万爷想了想说:“不会,如果搞演习会提前通知。
万爷话没有说完,教育号的门突然被打开,张管教一头闯了进来,开门见山的说:
“老万,0279号和0780号炸号了,王狱长让你去广场。
万爷刚想说什么,后面几个武警不由分说把我们俩押了出来,那阵势仿佛要枪毙我俩似的,我和万爷半趋着身走得急快。
监狱广场人山人海,武警已经把通往广场的两个入口的铁门,封闭。
很明显监狱把犯人集中在放风广场,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我站在铁门内搭眼一看,所有犯人分成两股,四平和虎子带着一群人,和另外一帮人对峙。
王狱长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眼角撇了一眼万爷,用一种讽刺的口气说:
“你掰掰眼,看看你号里的人,都tmd成精了。
万爷低着头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回话。
我接过话一副打抱不平的口气说:“报告,干部,我和万金龙一直关在教育号里,这和万金龙没有关系。
王狱长看都不看我,盯着万爷说:“老万,这就是你护的犊子,没眼色啊!就这个傻b样子,你还把他当成宝贝?
我刚想反驳,万爷一把握着我的手,对王狱长说:
“王狱长,你看这双方都比较激动,你看我能不能进去说几句,劝劝他们。
王狱长点燃一根香烟吧嗒一口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对方火气那么大,让他们泄泄火,这人嘛就象易拉罐!长期积压有气,憋在心里发不出去,总会憋坏身体,也不利于监狱改造。
你就老实在这呆着看戏!万爷还想解释!王狱长摆了摆手,万爷就此收声。
放风广场内,四平,虎子,胡子,和0279号里的所有人,站在人前仿佛和对方在争吵什么。
而对方领头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那人张的熊腰虎背,目测身高在一米八以上,整个脑袋圆润光滑,肥大的脸和身体相接,看不见脖子。
那人低着头,斜眼瞅着四平,时不时用手指头揉揉太阳穴一副吊儿郎当样。
从身材对比上看,很明显四平不是那人的对手,随后犯人开始起哄,两股人向中心点移动,眼看群殴一触即发。
万爷有些急躁,他眼睛几乎不眨地盯着他们,一只手紧抓着铁门,表情异常紧张。他扭头看着王狱长那冷漠的神情,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啪,,的一声巨响,四平脸上挨了一巴掌,那力量打的四平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随即他反应过来后,冲上朝壮汉脸上打了几拳。
他那里是壮汉的对手,壮汉按着四平的双肩,抱着四平就摔,四平猛然间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来得急起身,就被壮汉朝脸部踹几脚,四平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躺在地上。鲜血顺着脸缓缓而下,如死尸一般。
四平这边的犯人,见四平在几秒内被ko,一时间仿佛失去了主心骨,这群人象无头的苍蝇急剧后撤。
而虎子,和胡子,还有0279号的犯人,被壮汉那帮人,分割包围。
几十个犯人,把他们逐个围在中间,霎时间,吼声,叫声,声声云起。直到0279号的所有人,全部躺下他们才住手。
壮汉走四平面前,用鞋踩着四平的脸,用力在水泥地上磨蹭。随后半屈身,指着自己的脸吼:
“你给老子记住这张脸,老子叫胡猛,阳北建设路人送花名,猛爷,从今以后在这里,不再是你0279号一家独大了,你给老子听清楚没。
四平擦了擦眼角的鲜血,他眯着眼,艰难地用手勉强地支撑身体,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窝囊,显然他被打懵了,他瞪着胡猛,发狠说:“去,,n,,m,,b”。
胡猛冷笑着揉着下巴,冷不丁的一脚踹在四平脸上,此时的四平睁着空洞的眼珠,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水。
万爷闭眼抬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他象鼓起很大勇气似的,说:
“王狱长,我是看出来了,你今个你是借着0780号灭我们!今天这手借刀杀人,真漂亮。
王狱长目光柔和地看着万爷说:“老万,以后在监狱里,你还和以前一样,没人敢怎么你,放心吧!
万爷凄凉说:“王狱长,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伸手刚打过我的左脸,现在又揉我的有脸,打一巴掌给个糖豆你觉有意思吗?
王狱长诡异地笑着说:
“我感觉也没有什么意思!但是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威胁管教,仿佛抓着管教一个天大的把柄有恃无恐,这事有些过分。
我在监狱里干了几十年,好像还有任何一个犯人敢威胁管教,我想那个犯人一定脑子进水了,这自古邪不压正,他真的想逆天而行吗?
我斜眼瞟了一眼张管教,只见他表情复杂地看着广场那群人。
万爷心知肚明的感慨说:“既然王狱长因为这事耿耿于怀,给我还以颜色,这个教训太深刻了。
今天你导演的这出戏,太精彩了让人流连忘返,刻骨民心。我想从今天起,那个威胁管教的犯人,将永远的闭嘴,我发誓他一定能做到。
王狱长笑容满面把嘴凑到万爷耳边说:“这就对了嘛,我虽然和你是亲家,但是在原则问题上,我绝不让步你好自为之。
万爷表情复杂的点头又说:“王狱长,今天的事该怎么收场,总不能让我们这样灰溜溜地回号吧!以后0279号的兄弟们,怎么在这监狱混!
王狱长目光冰冷地说:“狼走千里吃肉,狗行百步吃屎,弱肉强食,这个你自己看着办。
我抢过话说:“王狱长,既然你说弱肉强食,我想进广场教训教训那姓胡的孙子。
万爷拉着我的手示意我闭嘴,我把他的手甩开。
万狱长嘴角吧嗒吧嗒地说:
“呦、呦、呦、就你,我丑话可说前面了,出了事你自负,被胡猛打伤,打残,你自己倒霉。
那时候我早就怒火冲天了,看着平时睡在一起得兄弟,被人家群殴,心里窝着火,要不是这铁门挡着,我那爆脾气早就冲出去,为狱友出气。
我哼了一声,发狠说:“师傅这张脸,如果我挣不回来,以后咱们就没脸在这混了,这张脸老子要定了!
旁边一个狱警撇了撇嘴,:“就你,哈哈!毛扎没,牛皮吹的哄哄叫,我记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小母牛开拖拉机牛逼哄哄,哈哈。
旁边其他管教开始起哄,挖苦说:“我听说这小子,专添号头屁股沟,什么能耐没有只会拍马屁,你看他这身架,胡猛一个屁就把他刺飞了。
我赌他这小子,三秒之内被放到!我赌一瓶阳北大曲。
我赌一只烧鸡。哈哈一种莫大讽刺让我失去了仅有的理智。
一个狱警把铁门打开,广场里的所有人瞬间把目光投了过来。
万爷一只手搂着我肩膀说:“冰冰算了,这个脸咱不要了。我撇了一眼万爷笑着说:
“这开弓没有回头箭,师傅我知道你为我好,你看看四平,胡子,虎子,咱号里人,抛弃他们装孙子,我做不到,要挺尸大家一起挺。
我不等万爷回话,大步向广场走去。
第三十三章广场之战
炽热的阳光洒在我脸上有些刺眼。也许在封闭的黑屋子里呆的时间太长,有些不适应。
广场上所有犯人,自觉散开一条路,那种瞬间成为别人焦点的感觉,让我有些心潮澎湃。明确的说有些不知所措,我张这么大,连在学校里对着同学自我介绍都不敢的人,如今却在监狱这么多犯人中成为焦点,显得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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