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女跪在担架车旁,拉着担架车不让走,旁边几个妇女拉着她。
那妇女死死抓着尸体的手臂,号啕大哭。
我仔细瞅着那妇女,那女人不过四十岁左右,虽然面色苍白一副憔悴模样,但是好不掩盖她的姿色。
我们就这样僵持在太平间院内,我一时间竟不知道如果收场,我抬的是担架车的前部,走就也不是停下不是。
王飞翔显然比我经验老道,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咬牙大步往前走,那一刻一种无形的悲伤影响了我的情绪,我惊奇的发现我的右手,开始发热。
我心猛地一惊。心想不是吧!难道又见鬼魂,这大白天开什么玩笑!那段几十米小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我不是害怕担架上的尸体,而是我怕右手会突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那时我该怎么面对死者家属。
我的握着担架车的右手开始剧烈的颤抖,抬担架车所有人愣愣地望着我,那眼神有些让我无地自容。
王飞翔怒火冲天的眼神,似乎把所有的愤怒和不理解发泄在目光里。
我猜他们一定是以为我心里素质不行,吓破了胆。
正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丁大爷说的话,把自己的鲜血滴在发狂的右手上,就会止住狂暴的七煞之气。
我情急之下甩开左手套,把手指塞进嘴里,一咬牙一股血腥味融进嘴里,我把鲜血甩在右手上,右手逐渐恢复平静。
当把担架车抬到殡车后门时,我一回头,我发现所有人诧异的盯着我。王飞翔把口罩去掉对家属解释说:
“,这是咱殡仪馆的规矩,上车前见血当煞!一保平安。
一个年迈的老者走了过来,嘴半张说:“嗷!我们懂,师傅您辛苦了,全部路上照顾些。
我一句话没有转身上了副驾驶,我当时脑海里全乱套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随后王飞翔把尸体装进殡车。
简单和家属说了几句,我也没听清什么话,就上车了。
老杂工走到车窗前说:“老王记一下啊!
王飞翔显然还在生我的气,没好气地说:“知道了,回头一起算!便把车启动,汽车刚出医院王飞翔,劈头盖脸地吼:
“你给老子整得哪一出,你知道不知道,尸体上路不能见红,你小子就算紧张尿裤子都行,但是绝不能以这种自残的方式镇定!
我低头不语,因为我是王飞翔看着长大的。
他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口气重,随后用一种苦口婆心的语气说:“咱干得工作确实,对你们现在的小年轻来说,有些特殊,但是凡事有个过程,慢慢就好了,但是这第一步你必须踏出去。
人死后剩下得不过是一具皮囊,别放在心上。
我第一次的时候也害怕,那是老丁教我喝酒,说喝多了就不害怕了,那时候你父亲比较犟不喝,我哪管这么就开始酗酒。确实喝酒壮胆。
如果你心里难受,我柜子放的有酒,抿两口。
我无奈地苦笑说:“王叔,我不是害怕我刚才感觉到了鬼魂。
王飞翔一愣,扭头看着我足足盯着我看了几秒。
我猛然间吼道王叔红灯。
王飞翔一脚刹车,我就听见车厢尸体柜猛的一声闷响。
汽车停在四字路口正中心,一个交警跑了过来,吼:
“怎么开车的?不要命了,把车靠边停,出示驾驶证,行驶证。
王飞翔瞪了我一眼,笑眯眯嘻嘻的对交警说:
“好,好,车刚停在交警岗亭路边。
一个领导摸样的交警从岗亭里跑了出来,对拦我们车交警吼:“这车你也拦,让他们快走。
那交警有些憋屈说:“王大队,他闯灯了。
那领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你瞎呀!你掰掰眼,看这是啥车!那交警显然不懂人情世故,一副耿直的口气说:
“我知道啊!殡仪馆的车,车不仅闯红灯,而且还没有牌照,并且司机未按规定系安全带,还有开车吸烟。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安全管理办法,,,,
我能看的出交警领导无语了!那领导龇着牙说了一句我差一点没笑喷出来的话。
只见那领导捂着脑门,一副气急败坏地口气,打断那交警的长篇大论吼:
“你tmd不仅傻!而且头秃眼也瞎!你回去问问你爹交警队谁tmd拦过殡葬车。
那领导对王飞翔摆了摆手。王飞翔皮笑肉不笑地把车开走了。
王飞翔弹了弹烟灰说:“冰冰,原来他们传言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能感觉鬼魂,你不要急着回答我,我只想让你实话实说。
我点燃一根烟说:
“还记得我小时候,被风铃上身,我感觉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我的右手能感觉到那些东西的存在。
王飞翔一直手指了指后车厢,你能感觉到她吗?
我说:“我刚才手抖就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丁大爷教我说用鲜血能暂时控制住我的异常。
王飞翔说:“我明白了!对了,你小子真是个人物,从小我就感觉你小子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这事还有谁知道。
05章
我想了想:“没几个人!
王飞翔凝神注视地望着我说:“其实我早感觉,你有些特殊能力。
就比如说前段时间,你抓获的那个杀人犯,他们说你瞎猫碰见死耗子碰巧了,我压根就不信。
那风铃上你身的时候,全殡仪馆的人都知道,老蔡和我说过当时的情况,有话话看透别说透,只是不点破而已,那你抓获的那个杀人犯,也是巧合吗?
有些东西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殡仪馆的工作干的事是积德行善的事,有些人不理解,你注意没。
刚才那交警就是一个例子,在他们眼里咱们晦气,忌讳咱。
但是咱干的不是缺德事!心里敞亮!还有咱刚才在太平间装遗体,你以后眼皮学活些,你知道不知道?让老杂头帮咱装个尸体,这红包他娘的,就要分给他一半!
说着王飞翔把红包从兜了掏出递给我说:“看看里面多少钱?我接过钱包,把封皮拆开点了点说:”600.
王飞翔说:“这家人实在也懂规矩。鞭炮迎风,礼花送路,阳北老规矩迎响送响给脸给足了!回去和老张他们说,送这女娃上路,心细些。
人家给咱脸,咱的回敬人家,这老话说的好有一来必有一往。把600分两份,一分交给蔡大爷,一份给老杂头。
老蔡是咱的大管家,以后夜班的伙食费加餐什么的,他统一分配,算咱第五组得开支了。
另外一份给老杂头!他虽然搭把手,这钱必须给!我问:“这钱咱还给人家吧!这丧事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在咱出车拉尸体是应该的,这钱我感觉咱要的不合适?
王飞翔咧嘴笑起来说:“你不要,人家就会以为你看不起这家,你信不信?你不收他们立马和你翻脸,你回头问问田峰那小子。
第一次出车是怎么挨打的。
我二和尚摸不着庙地说:“咱拉尸体还挨打?
王飞翔一副长者的口气说:“呵呵!田峰第一次跟着我出车,当时老蔡发烧临时换他去的。
田峰跟着我去东楚镇村,拉一个病死的老头,田峰这孩子大学生,见那家人条件不好,人家塞给他的红包,他不要。
当时就被几个老妇女围上去说:“看不起俺乡里人,什么什么的!田峰那小子没经验,在外地上了几年学,阳北般的普通话绕口。
那家人以为田峰闲红包钱少,就上来打田峰。
其实那天田峰是好意,农村人朴实误会了。
所以有时候看什么,都要看两面性,虽然咱们殡仪馆有规定,不能收群众一根烟,一瓶酒,但是咱阳北这规矩风气,就是这样,要学会入乡随俗。
以后学着点,碰见难缠的看我眼色,咱干得这营生,能忍者忍,能过切过,其实你想想也是,人家家里死人了,难免有些难受,心里不理解咱的工作,算了说多了。你以后慢慢学吧!
我问:“老杂头就帮你撑个袋子,就分他300!
王飞翔说:“你还好意思说出口,老杂头多猴精的人,这活都是他抢着干!
以后记住能干咱自己干,外人只要一动手,就是钱的事,你想啊!本来这钱是咱的辛苦钱,600元,咱八个人分。
老杂头撑个袋子,一个人分了300.亏不。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王飞翔。
王飞翔笑着说:“没事,以后学着点,对了,知道老蔡为什么让你跟着我出车吗?
我说:“是不是让我多跟着你学学见见世面。
王飞翔笑着说:“呵呵,老蔡是让你学一门技术,跟着我学开车,以后有个一技之长,咱殡仪馆的车,没事的时候多练练!公家的车,不怕撞,只要别撞着人,就去玉田修车厂修呗。
说到玉田修车厂,王飞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上次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tmd够呛!
我嘿嘿地说:“王叔,你这话就外了!我从小是你看着长大,见你吃亏,孙子才装缩头乌龟!
王飞翔递给我一跟烟说:“你小子,以后悠着点你现在张大了,收收性,对了听说你和那警察谈上了,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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