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弄堂,没有之一。这确实是一个好点子,两侧的酒吧或者酒馆能给房东带来不菲的收入,在不拆迁的情况下也可以创造出较高的收益,着实是一个好点子。
我琢磨,这应该是政府主导的行为。而且看情形,民众对这种改造很满意,从大门两侧精心种植的花草就能看出。
我和刘芸往里面走了大概三十多米的样子,刘芸拽了拽我,我抬头一看,左手边的正是夜归人酒吧。
这个酒吧的门口种着两排竹子,竹子生长得很茂盛,浓密的枝叶几乎将“夜归人”三个字给遮挡住了,害得我都没看到。
酒吧并不大,属于那种精致形的小酒吧,一个u形的吧台,吧台里面只有一个调酒师,而且服务生也只有两名,酒吧里面放着轻音乐,没有舞池,只有四个半包和六个开放式的小桌子。
这让我欣喜不已,如果是一家大酒吧,我们要打听一个叫赵刚的人可以说是难比登天,但这种小酒吧不同,只要是常客,这里的老板或者调酒师都会熟络。
我和刘芸随便的坐在了吧台旁,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我几乎将调酒师调出来的酒喝了个遍。
调酒师惊讶的看着我,显然没见过像我这么能喝酒的人。
我心里暗爽,别说是人了,就是三头大象也不一定喝得过我,因为百毒不侵的缘故,烈酒对我来水如同白水。
我的豪迈举动很快就引起了酒吧老板的关注,毕竟几十杯酒下肚,光酒钱就花了两三千了,这种消费额度在这种小酒吧绝对算是壕了。
酒吧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特别的瘦,手上把玩着一个手串,小叶紫檀的,贼亮,看得出打理得很精细。脖子上挂着一串星月,配饰是玛瑙石、天眼珠、椰壳,还有一些银饰,搭配得很讲究。
不难看出,酒吧老板是个顽主,家里有些钱。
“兄弟,今晚的酒我请了,敞开喝。”
老板坐在我旁边,调酒师给他调了一杯酒,他笑呵呵的冲我和刘芸举了下杯。
通过这句话,看得出酒吧老板很精明,毕竟像我这么能喝的人全国也没有几个,如果拉拢住了我,那么以后他酒吧的生意就不用发愁了。
当然,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真诚,给人一种敞亮的感觉。
“谢了。”我和他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听口音,兄弟不是本地人。”酒吧老板喝我攀谈了起来。
我心中暗笑,他能主动和我聊天我求之不得,于是我笑着说:“老家湖南的,不知道哥哥是哪里人?”
“我啊?老家东北的,结婚前一直在北京生活,这不,讨的老婆是上海人,就跟着媳妇来这边发展了。”
“能讨到上海女人幸福啊。”我说。
酒吧老板左右看了看,小声对我说:“幸福个屁,管得特别严,而且特别娇气,哪有俺们东北女人豪放。哎,早知道就不娶上海女人了。”
他说着,颇为惆怅的喝了一杯。
接着,我俩天南地北的侃了起来,这哥们很健谈,也可能是压抑的太久了,什么话都和我说。
其实男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即便遇到不认识的人也能聊得非常愉快,特别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
我和他说自己是个风水先生,主要是替别人看风水为生,他立马眼睛一亮,崇拜的说:“兄弟啊,你们这行可不简单啊。”
“哦?哥哥也知道我们这行的深奥?”我问。
“可不嘛,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随便嘚瑟两句就能把钱骗、不对,不是骗,是……”酒吧老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准确的词,最后和我一碰杯:“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有本事。”
我一脸的黑线,敢情他把我当成神棍了。
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装成醉眼迷离的问:“对了,大哥,你这酒吧平时也这么多人吗?”
“我这里的都是回头客,平时维持在十多个人,周末还行,能有个三十来人吧。主要这房子是我婆娘家的,没有租金,赚点钱就行,我也没指着它发大财。”
“这么说,大哥和他们每个人都熟?”
“当然,我们都成朋友了,姓什么叫什么,在哪上班,我都门清。”
“大哥认识一个叫赵刚的吗?”我不动声色的问道,希望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赵刚?”酒吧老板闻言,眼睛陡然一亮。
第611章命悬一线的赵刚
看样子,这酒吧老板准是知道,就在我要追问的时候,他偏了偏下巴,指向了旁边的一个人:“喏,那就是赵警官。”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侧脸,斑白的鬓角,无神的眼睛,嘴角向下咧着,正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巴里灌酒,显然,他有烦心事。
“那货能是警察?如今的警察,哪个不是意气风发的?”我故意撇了撇嘴,想要继续从酒吧老板的嘴中套话。
酒吧老板扒着我的肩膀,将嘴巴凑到了我的耳边:“老弟,实话告诉你,听说老赵遇到了挺邪门的一件案子,上面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破不了案,就调他去交警队。”
“开玩笑的吧,这又不是拍电影,怎么可能说调离岗位就调离呢?”我和他喝了一杯酒,随意的问道。
“听说是人命案子,而且听说在调查案子的过程中又死了人,这可不是小事啊,上面能不动怒吗?”酒吧老板也喝了不少酒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行了兄弟,哥喝多了,得回去睡了,你喝着啊,这顿算我的。”
他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我端着酒杯坐到了赵刚的身边。
哪知,我刚一坐下,赵刚便扔在吧台上几百块钱,拿着衣服离开了。
我赶忙也扔下两千块,跟了出去。可是,等我到了门口才发现,长长的弄堂里,并没有赵刚的身影。
“真是奇了怪了!”我嘟囔了一句,猛然感觉有一个人从竹子里钻了出来,速度极快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不许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戳在了我的后腰上,冰冷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说!”
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酒气,不用说,准是赵刚那货。
我无语苦笑,不愧是干刑警的,这警觉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大哥,别开玩笑,我就是看到你帽子落下了,出来给你送帽子的。”我举起手,手里捏着的正是他的帽子。
他确实把帽子落在吧台上了。
“哼。”赵刚冷哼一声,一把夺过帽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看的分明,他的手里哪有手枪,刚刚顶住我后腰的分明是他的手指,特么的。
“老大,我们不跟着他了?”刘芸走了出来,站在我旁边问。
我嘴角一勾:“我在他的帽子里放了一张跟踪符,只要他的帽子不沾水,我们就能找到他。走吧,陪我看看上海的夜景。”
我说着,拿出罗盘,搂住刘芸的肩膀,装成情人的样子沿着弄堂跟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我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
这小区不仅老旧,而且有些偏僻,害我走了足足四五公里。刘芸穿着高跟鞋,脚跟都被磨破了,这一路她几乎是光脚跟我走过来的。
好在这是晚上,若是白天让行人看到,一定谴责我不心疼女生。
站在小区外的街道上,我拿着罗盘确定了一下具体的方位,根据罗盘的显示,赵刚就住在我前面的这栋临街楼里,不是住在三层就是四层,毕竟罗盘不是现代的仪器,不可能精确到厘米。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将手机调整成了静音模式,把罗盘交给了刘芸,让她在外面等我,她穿着裙子和高跟鞋,翻墙什么的也不方便。
“头儿,小心点。”刘芸嘱咐了我一句。
我点点头,张望了一下,老旧的小区并没有安装摄像头,这倒是免去了我的一些麻烦。
我窜上墙头,然后轻手轻脚的跳了下去,几个闪身到了楼下面,双手扒着下水管与参差交错的空调室外机,不一会儿便爬到了三层,我掐诀施展跟踪符,确定到底是哪里,却感觉一股非常隐晦的怨气从四层传了出来,我赶忙爬到了四层,贴着玻璃往卧室看了一眼,只一眼,吓得我魂都飞了。
屋子里,赵刚上吊了。
当然,看样子不是他自愿的,而是被人拴在了上面,黑色的绳子勒得他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眼睛也有些凸出,眼看着就要挂掉了。
我来不及多想,一脚踹碎了玻璃,一闪身钻了进去。
我托住赵刚乱蹬的双腿,他费力的解了半天的绳子,才把自己解脱出来。
他落到地上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浑身都是汗水,缓了足足五分钟,才跟我伸出两根手指。
我赶忙给他点上一根烟,他抽了一口才说:“谢了。”
“没事。”我说。
他又抽了一口烟,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
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子,审视的打量着我。
“我是一个道士,在酒吧里看到你身上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这才跟了过来。”我自己点上一根烟,说道:“你能和我说说,是谁将你弄上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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