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哦了一声,路过我们的时候还对我吐了吐舌头。
我勒个擦擦,我真想对着他们喊:老子不是变魔术的!
“骆驼别闹了,这大冷天的,咱进去吧,还是里面暖和。”刘大毛说着,就要拉我往里走。
我郁闷得都快吐血了,我把玄武都搬出来了他还是不信,难不成还真的给他找个鬼?
就在这时,跟他一起来的一个朋友着急忙慌的往外走,撞见了刘大毛便说:“毛哥,我家里有点事,我先回去啊,等有时间了咱在一块唠。”
“小松,家里出啥事了?”刘大毛一把拉住了小松。
“听我妈说,我妹妹碰到脏东西了,去医院也不见好,我得回去瞅瞅。”小松满脸焦急的说。
我心中一动,对刘大毛说:“你不是想看看鬼么,如果他妹妹真的遇到脏东西了,我可以帮忙,顺便满足你看鬼的愿望。”
刘大毛想了一下,扯着嗓子对小松说:“你等等,我俩跟你过去看看。”
我们三个拦了辆车,小松报了一个地址,司机一脚油门,车子飞驰了起来。
在车上我给欧阳冬雪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有点事,让她俩吃完饭先回去,欧阳冬雪到没说啥,我却隐约听到九姑娘说了一句:“冬雪姐,他该不会是去大保健了吧。”
……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区的门口,小松给了车钱,我们下了车。
这是一个挺老旧的小区,全是清一色六层的楼房,我们通过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进到了里面,然后往里面没走多远就到了小松的家。
他家住在四层,我们上去的时候,他父母的争吵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先是他妈抱怨的声音:“孩子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少抽点烟?”
“我抽不抽跟她生病有啥关系?”小松他爸也挺倔的,扯着嗓子反驳,听得出心情并不好。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总抽烟,咱家月月能这样吗?”
“妈,月月咋样了?”门并没锁,小松推门而进,我俩也跟了进去。
嚯,难怪他妈叨唠他爸,整个客厅烟熏火燎的特别呛,就连我这个烟民都觉得呛嗓子,也不知道他爸抽了多少烟。
我一偏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呢,他见到我和刘大毛倒是挺热情的,挤出笑容说道:“是小松的朋友吧,来这边坐。”
他一边说,还一边给我俩让烟。
小松则进了里屋。
我接过烟放在了耳朵上,问道:“叔叔,出什么事了?”
“嗨,别提了,月月她们学校前些日子组织去哈尔滨玩,哪成想回来后她就一直精神恍惚,吃东西也没有以前好,眼看着越来越瘦,我们带她去医院却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后来有人说是癔症,让给找个先生看看,可是这年头有真本事的先生哪那么好遇到啊。”小松爸深深的吸了口眼,愁容满面。
我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叔叔,我能去看看妹子吗?”
“跟我来吧。”小松爸将烟杵在了烟灰缸里,站起身带着我走进了里屋。
我走到月月的跟前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我的眉头就是一皱。
月月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但她的身材却比九姑娘瘦弱了一圈,闭着眼睛躺在小松妈的怀里,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身上的火气也弱得可怜。
我上前探了一下她的脉搏,脉象很平稳,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难怪医院查不出来什么。
看到这,我一回身在眼皮上抹了两滴牛眼泪,再次回头的时候,就见她的魂魄在身上虚浮着,乍一看就像是重影。
很明显,月月惊吓过度,魂魄没有完全回到身体里。
这个并不难办,只要把魂魄弄回去就行了。
于是我说:“叔叔,家里有生鸡蛋吗?给我取一个来。”
小松他爸还想开口问我什么,却听小松他妈吼道:“赶快去拿。”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就是灵敏,小松他妈显然发现了我的不同寻常,她紧张的问我:“月月她还有救吗?”
“阿姨您先别着急,我试试看,如果我不行,咱们再想办法。”我谦虚的说。
虽然我有九成的把握治好月月,但在江湖上闯荡这么久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话不能说的太满,要留有余地。
小松他爸很快就拿来了一个生鸡蛋。
我将这生鸡蛋放在了小松妈的手中,说道:“阿姨,一会儿您把月月的衣服脱干净,用这个鸡蛋在她的身上滚一遍交给我。”
“孩子,我、我怕办不好这事,要不你亲自来吧。”小松妈对我说。
“这个怎么行?”我看了月月一眼,眉头一皱,这月月看起来也老大不小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看人家女孩的身体?
小松妈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这都什么年月了,想不到你这孩子还挺封建的,放心吧,阿姨和你叔叔都允许了。再说,月月还那么小,搁过去也算是你的晚辈呢。”
人家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要是在推脱,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于是我深吸了口气,对小松说:“兄弟,去给我拿条毛巾来。”
353.第353章心魔
小松答应一声,快速的给我拿来了一条毛巾,我把毛巾从中间撕开,弄成布条蒙住了我的眼睛,对他们三人交代道:“叔叔、小松、大毛,麻烦你们三个去买点纸钱,然后把月月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写在上面。”
我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多买点,每张纸钱上都要写上名字,快去快回。”
小松爸答应一声,就率先出去了,刘大毛临走的时候趴在我肩头小声问道:“骆驼,能行吗?”
我点了点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出去了。
嘱咐完了他们,我对小松妈说:“阿姨,把月月的衣服脱了吧。”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小松妈对我说:“好了。”
然后她将鸡蛋也交给了我,并把着我的手放在了月月的额头,说道:“这里是月月的脑门。”
“嗯,知道了。”我答应一声,便拿着鸡蛋在月月的身上滚。
整个过程我足足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候,特别是经过两个敏感地带的时候,我提心吊胆的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留神触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同时又小心翼翼的操控鸡蛋,保证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且一气呵成。
等到弄好这个步骤,我后背都湿透了。
“阿姨,给她穿上衣服吧。”我说完,转身扯下了毛巾,拿着鸡蛋出了屋。
小松爸他们三人已经回来了,小松和刘大毛正趴在桌子上往纸钱上写字呢,我将鸡蛋交给了小松爸:“叔叔,用写好的纸钱烧这个鸡蛋。”
然后我对小松两人说:“你俩一直写,别停,不然供不上就麻烦了。”
“好嘞。”小松爸答应一声,开始在客厅里烧那个鸡蛋。
见他们三人井井有条,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奶奶的,闭着眼睛猜位置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我都快累虚脱了。
烧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整个鸡蛋壳都已经被熏黑了,我估摸着差不多熟了,便让小松爸把鸡蛋给月月喂下。
他拿着鸡蛋直奔里屋,小松也跟了进去,过了大概五分钟吧,我就听见了急促的咳嗽声,然后月月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妈,爸,我饿了。”
“好孩子,想吃啥妈给你去做。”小松妈抽了两下鼻子,应该是高兴得哭了。
“大馅包子。”月月说。
“好,好,我去买,你等着。”小松爸也高兴得不行,说了一句就跑出去了,看那矫健的样子,哪像快五十的人呢。
“卧槽,你丫真会道术?”刘大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废话,这下你相信我了吧。”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骆驼,你一定要救我啊,我还年轻,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呢,我不想死。”刘大毛用手摸着脖子上的大包,脸色比吃了翔还难看。
“靠,我要是不想救你当时转头就走了,还至于让你冷嘲热讽的?”我叼着烟嘚瑟的说。
我可是记得当时他说我不去变魔术屈才了的。
“骆驼,你看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了,我这事该怎么弄啊?”刘大毛死死的拉着我的手,攥得我生疼。
“艹,你丫轻点。”我甩开了他的手,揉了揉说道:“哥不是给你保命的符了吗,只要你带着那个符,保管你没事。”
“这个符真的那么灵?”刘大毛手忙脚乱的从兜里翻出了欧阳冬雪给的那张黄符,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嗯,别沾水就行。”我认真的点了下头。
为了不让他提心吊胆的生活,我没敢告诉他这符只能管三年,况且我现在也有很多事,也不可能全身心的去帮他问这个王蛛的事,要说三年的时间也够长了,等我解决了韩晓琳的事,再帮他也不迟。
搞定了刘大毛的事,我的一颗心也算落了地。
过了没一会儿,小松爸就跑回来了,他的手里还真的拎着一兜热气腾腾的包子,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他从哪买的。
这时候小松妈抱着月月也出来了,眼看着月月吃了三个大馅包子后,小松父母对视了一眼,领着两个孩子刷的就给我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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